顧云凱心中激憤，可面色尚算平靜。
“把你知道的，關于苗大虎的全部說出來，敢有一句隱瞞，我立刻殺了你。”
“是是是。”
錦衣公子顯然不在意苗大虎，直接就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苗大虎昨晚把嚴娘子帶到后院臨河邊，先是問了一些問題。
全部是關于顧云凱的。
現在回想起來，也就全部對得上了。
昨晚，苗大虎恰好看見他和嚴娘子在一起。
而苗大虎先前就想在嚴娘子處打探自己的消息。
只是嚴娘子未說。
昨晚嚴娘子死前，還遭受了苗大虎一番凌辱。
最后就把她交給了三名錦衣公子玩耍。
“苗大虎，你果然是該千刀萬剮啊！”
顧云凱暗下決心，這一次該是和苗大虎對決了。
不過嘛！
事情還得一步一步走。
重活一世，他要用自己的準則處理此事。
不過前提是，不要把自己置身于險地。
跟著，他又問道：
“那姑娘身下那根木棍是誰干的？”
錦衣公子指了指另一名同伙說道：
“是他。”
顧云凱提刀一揮，另一名錦衣公子嘴上的布條被割斷。
“那木棍是你放的？”
“是。”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趙軼。”
顧云凱略作沉吟，又問：
“你爹就是趙舉人。”
“是是是。”
那名錦衣公子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爹的身份震懾住了。
趕忙點頭承認。
顧云凱點下頭，然后拿出事先備好的紙筆，讓錦衣公子寫下自己的罪證。
其中包括苗大虎的罪證。
然后讓他們各自簽字畫押。
“好漢，要我們簽字畫押做什么呢？”
顧云凱淡淡回道：
“送你們去縣衙認罪。”
“好好好，我簽字，我們都簽字。”
三人如蒙大赦。
只要他們進了縣衙，就安全了。
很快，三人都簽字畫押完畢。
顧云凱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
確認無誤后，收好，隨后又拿起一根木棍。
一臉平靜的看著趙軼：
“你很喜歡玩刺激是吧？”
趙軼不說話，隱隱已經猜到了即將發生的事。
可下一刻，顧云凱一腳將他踩住，拔掉他的衣服。
跟著一根木棍直插而入。
“啊——！”
趙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跟著整個人直接昏死過去。
顧云凱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情景，已有鮮血順著木棍滴落在地上。
“記住，這就是你對嚴娘子所做之事的代價。”
顧云凱冷冷地說著，然后轉向另外兩名錦衣公子：
“至于你們兩個嘛！”
“咳咳咳……”
“咳咳……”
兩名錦衣公子臉色蒼白，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蒙面人。
早已是瑟瑟發抖，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自認在平安縣城，乃至說慶州府，也無人敢惹。
只要他們欺負別人的份。
如何會有如此境況。
這是怎樣的惡魔啊？
顧云凱沒有絲毫憐憫，一人一刀，將他們的耳朵割下。
“啊——”
叫喚聲響徹在夜色中。
極為凄涼。
“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今日的痛苦，只是你們罪惡的開始。”
話落，顧云凱再次揮起木棍，猛地敲了下去。
二人立刻昏死過去。
顧云凱收好面罩，把門外手下四人叫了進來。
看著眼前的情形，方青直接吐了。
劉關張三人倒還好，可也對眼前的情形感到一陣寒意。
不過很快他們眼神里流出的，全是對三人的殺意。
“頭兒，要不直接殺了吧？”
劉卑當先應聲。
“就是，這種雜碎就該弄死，留著就是禍害。”
張肥也是極難得的附和道。
“要說，先把他們斷手斷手，折磨一番，才弄死最好。”
跟著關漁也加入。
“不！他們還有用。”
顧云凱冷靜地吩咐道：
“把他們綁起來，按計劃行事。”
“是。”
幾人一起出手，將三名錦衣公子拔去了衣服，捆綁起來。
又把罪狀塞進趙軼嘴里。
完事后，顧云凱點了火，將三人的衣物全部燒掉。
又把摸出來的銀子，給大家伙分了。
趁著夜色，將三人掛在了縣衙門口的大樹上。
“當捕快這么多年，我可還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
“真踏馬痛快！”
“頭兒，我們這樣算不算為民除害了？”
顧云凱心念一動。
這當然算了。
在這個律法毫無卵用的世道，對付惡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比他更惡。
雖然說以惡制惡不可取。
可這是對死者唯一的公平。
以命償命，罪有應得！
“好了，這件事已經做完了，明天事情必然會傳揚開。”
顧云凱的聲音依然那么沉穩，可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記住了，接下來你們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苗大虎交給我來處理。”
劉卑當先說道：
“頭兒放心就是，我們都是老捕快了，什么場面沒見過。”
跟著關漁和張肥也是同樣應聲附和。
倒是方青，一直沒有說話。
看樣子，今晚的事情對他來說，沖擊很大。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讓劉關張三人立刻后。
顧云凱拍了拍方青：
“今晚別回家了，去我哪里吧！”
方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回到家里，巧兒早已睡下。
顧云凱輕聲打開屋子，點上了油燈。
忙活一晚，還真有點兒餓了。
到廚房看了一眼有沒有什么吃的。
然后就發現，鍋里燉了一鍋肉。
竹篾上還熱著一壺酒。
巧兒還真是很貼心啊！
顧云凱把酒菜拿了出來，叫上方青一起吃。
“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事很殘忍？”
顧云凱飲下半碗熱酒，打破了沉默。
“倒也不是。”
方青開口道：“凱哥，我只是覺得，咱們這樣做，對嗎？”
顧云凱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反問道：
“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對，可又覺得不對，很矛盾！”
還是太單純啊！
顧云凱放下酒碗，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方青，你要明白！
當律法無法伸張正義，我們就只能用自己手中的刀來維護公道。
那些惡人，他們用殘忍的手段對待無辜者，難道對嗎？”
方青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點頭：
“我明白，凱哥。
只是，這樣的手段，會不會讓我們也變得和他們一樣？”
不錯！
方青能夠這樣想，顧云凱倒也是挺欣慰的。
微微一笑，顧云凱拍了拍方青的肩膀：
“方青，我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些無法為自己發聲的人。
我們是捕快，是守護一方平安的人。
只要我們心中有正義，手段再狠，也不會迷失自己。”
方青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消化顧云凱的話。
片刻后，他堅定地說道：
“凱哥，我明白了。
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顧云凱滿意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
凱哥以后一定讓你見到，一個天下為公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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