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2 人心難治2
好大?我轉(zhuǎn)頭看向庭院的鐵門那邊,兩個穿著快遞公司黃背心的小哥正扛著一個超大的箱子卡在門邊。
刀總忙走過去問:“送什么的?這么大一件?”
“我們也不知道啊,這里寫的是禮品。”快遞小哥掏出筆讓他簽收。
屋里人在爭執(zhí),看到這一大件物品放進(jìn)了玄關(guān),一個個停下來,轉(zhuǎn)頭望過來。
一個刺猬頭、打著耳釘、染著綠毛、化著朋克妝的叛逆女孩開口問道:“什么東西啊?這時候了姑父還想換冰箱嗎?”
看來這家的男主人是她的姑父,好像是刀總的親姐夫,刀總開口道:“你們都安靜點(diǎn)兒,我請來了圈內(nèi)有名的大夫,人家上門來,看到你們這么吵吵鬧鬧,怎么潛心看診?阿蓉,你最吵,小聲點(diǎn)兒。”
阿蓉,這么文靜的名字,居然是個如此叛逆的女孩?她那綠色的刺猬頭和黑色煙熏妝,看起來像地下?lián)u滾樂隊的成員。
這位阿蓉冷眼打量了我們幾下,沒反駁,但也露出一臉的不屑。
刀總轉(zhuǎn)頭吩咐門邊的工人:“拆開來看看是什么。”
我爹拉著我走到一邊,九師兄擋在我們面前,我旁邊就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傭,我小聲的問道:“這些有錢人在吵什么?”
女傭年紀(jì)輕,估計也看不慣這些大佬們,她低聲嘟囔了一句:“人還沒死呢,就在爭遺產(chǎn)了……”
噫~~看來刀總這姐夫很有錢啊。
上次聽七師兄介紹他,說他是吃石頭長大的,各種玉礦金礦鉆石礦,想必是個巨富之家。
“這里的男主人病得很重嗎?”我悄聲問道。
那邊在忙著拆快遞,沒人留意到我這個方向,女傭偷看了那邊一眼,低聲跟我說道:“要不是工資扣著一半年底才發(fā),我早就跑了……太可怕了……現(xiàn)在我都不敢上三樓……”
我八卦心起,拉著她走到玄關(guān)和飯廳的轉(zhuǎn)角處,塞了幾張紅票子給她,悄聲道:“跟我們說說情況,我們也好對癥下藥。”
她不客氣的收下,把錢卷好塞在自己口袋里,低聲道:“之前也請過兩個法師來看,可是法師沒搞定,家里有人說去請什么沈家的厲害人物來看,可是沈家那邊回復(fù),說家主忙碌,無瑕接受委托,最后就說請玄醫(yī)來看看能不能治好……”
“那你們家男主人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我問道。
“很不好……我就前幾天上去過一次,我看到男主人四肢彎曲的趴在床上,那個姿勢很別扭,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時候他意識就不太清醒,后來保鏢守著臥室門,我們都不能進(jìn)去,送飯的時候,只有女主人敢進(jìn)去把水和飯菜放在房間里……可是這兩天已經(jīng),沒法進(jìn)食了,我估計情況很糟糕,不然這些親戚也不會聞風(fēng)而動,跑上門來要求分財產(chǎn)。”女傭撇了撇嘴。
“跟這些親戚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男主人有個三長兩短,那遺產(chǎn)也是老婆孩子、父母的啊。”我繼續(xù)套話。
“……聽說好像是親戚也集資入股了,每年有分紅,現(xiàn)在要求平分公司的股份吧,我也不太懂……”女傭小聲的回答。
我還想多問,玄關(guān)那邊就聽到罵聲一片,我轉(zhuǎn)頭一看,那拆開的大快遞,居然是一臺超大的老式座鐘!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罵道:“這是哪家商業(yè)對手干的缺德事兒?!他媽的送鐘來干什么!人還沒死呢!”
門口傳來一個頗為威嚴(yán)的女聲:“對,人還沒死,你們在這里鬧什么鬧?!”
目光朝大門口集中,一位身穿國家執(zhí)法部門制服的中年女子怒目圓瞪的站在門口,背著光,氣勢頗為威嚴(yán)。
哇……真是精彩。
豪門撕逼的場面,也就是撕逼的人穿得比較光鮮亮麗,本質(zhì)上那種潑婦莽漢、不要臉的風(fēng)格與市井小民沒什么區(qū)別。
這位中年女子一出現(xiàn),連嚷得最兇的那個叛逆女青年阿蓉都閉了嘴。
刀總淡淡的說道:“姐姐,開會回來了?這些人都快鬧翻天了,我都壓不住。”
“壓不住?誰壓不住?站起來跳啊,我看你們一個個要上天!通通給我閉嘴!我再聽到誰不經(jīng)允許開口說話,就給我滾出去!”中年女子表情很兇。
小女傭悄聲說道:“這是我家女主人……本市公安廳的副頭頭……”
不得了不得了,難怪這么有氣勢,這是個直轄市,市公安廳相當(dāng)于我們那邊的省廳了,有個這樣的實權(quán)人物在家里,肯定是家里一手遮天的人物。
那些親戚不敢說話后,刀總吩咐人把送來的大座鐘搬到倉庫去,然后請我們到一樓的書房里說話。
女主人聽到刀總介紹了我爸,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既然是貴客,那還請稍等,我去換身衣服來說話。”
“不必。”老爹開口道:“你身穿制服、有殺伐之氣,才能鎮(zhèn)住屋里邪祟,換了衣服反而不方便帶我去房里查看。”
女主人點(diǎn)點(diǎn)頭道:“聽您的話語,似乎是有些真材實料的,也罷,我們就這么談吧,請。”
請到書房里坐下,女傭送來茶水就溜了,刀總給我端來一盤子的費(fèi)列羅巧克力,笑道:“小丫頭還是吃這些點(diǎn)心吧,要喝飲料嗎?”
我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小丫頭。
女主人就是刀總的姐姐,她讓我們稱呼她盧姐,她的年紀(jì)比我爹還大,有個二十歲的兒子,在外地上大學(xué)。
她對我爸很客氣:“大師,聽我弟說貴門派在陰陽圈里頗有芳名,懸壺濟(jì)世,我家這情況太出乎意料,所以倉促請您來看看,我先把事情始末跟您說說,您分析分析。”
“好的,請講。”我爹摸了摸山羊胡子。
盧姐的老公在邊境那邊有好幾個礦坑,有一個突然出了事故,掩埋了十幾個工人,如果這是在國內(nèi),恐怕要引起新聞關(guān)注,可是剛巧這個礦坑位于境外嗎,死掉的人也不是我國的居民,都是境外戰(zhàn)亂的流民。
所以這事情就被壓下來,可是沒幾天,在挖出尸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尸體與尋常的不一樣,當(dāng)?shù)赜袀髀務(wù)f挖到了降頭巫師的墳,被亡靈報復(fù)。
“這種傳聞我是從來不信的。”盧姐霸氣的說道:“我從業(yè)這么多年,緝毒的時候都打死過武裝毒販,也從沒見過什么亡靈!”
“……可您家里現(xiàn)在就有一個。”我小聲的嘀咕。
她的目光瞬間朝我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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