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5 晦清的邀約
晦清和尚說得確實有道理,可我沒想這么多。
只要林言歡和沉煙能趕緊醒過來,就算讓出這個“特殊顧問”的頭銜也無所謂。
可能在外人看來,林家對我們沈家、慕家來說,是一個護(hù)身符,但我們并沒有這么去想。
林言歡是我的朋友,甚至現(xiàn)在,他還是我的親人。
他是我哥哥的大舅子、是我兩個侄兒的親舅舅,我就算再想要維護(hù)沈家的地位,也不可能拿他的安全和健康做籌碼。
雖然程半仙說他看起來沒多大事兒,但他早一天醒來,我們才早一天安心。
我透露出六極鬼器這個說法后,在場的人果然有一些面色變化,心里都在打小算盤。
“……近日異事頻頻,想必各位同道都聽到一些風(fēng)聲,甚至親自遇到過,如果覺得有需要警惕的地方,不妨互相知照,讓圈內(nèi)同道們都有防范!敝艿篱L清了清嗓子,把眾人的小心思及時拉住,轉(zhuǎn)到正題上。
“異事頻頻應(yīng)該問慕顧問啊,慕顧問不是常跟‘異人’打交道嗎?我們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異事,不外乎驅(qū)邪做法,還是慕顧問講講吧!币晃挥行┟嫔牡篱L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說。
圈內(nèi)大多數(shù)人知道我曾經(jīng)有過“冥婚”,但是冥婚的對象是誰,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
而這極少部分人大多位高權(quán)重、或者深諳修行之法,緊口慎言,所以我的私事并沒有廣為傳播。
“既然是異事,尋常人自然感應(yīng)不到……感應(yīng)到的前輩們都已開始防范,已經(jīng)派弟子門人下山了解情況了,各門各派大概都略有耳聞,如果完全心里沒數(shù),那說明修行不到家,沒必要坐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回去封山修行!蔽也豢蜌獾膽涣藢Ψ揭痪。
拿別的事情說我,我也不怎么在意,但是每每提起我的冥婚,我就有些不悅了——江起云是冥部神祇,總是被這些心思不端的各種指代著提起,我有些不忿。
我一向都好欺負(fù),所以偶爾嚴(yán)厲一下,別人還會愣愣,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
秘書長周道長都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那個……慕顧問畢竟是圈內(nèi)翹楚,不妨先說說看。”
我點點頭,周道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我簡單說了一下從沈家藏寶閣開始,妖魔動作頻頻,讓大家行走的時候多加注意,不要以為只是普通的驅(qū)邪除穢,粗心大意而著了道。
“……真有妖魔?”一位年輕的道長有些擔(dān)憂的低聲詢問自己身邊的師長。
“最近行走我也沒見到啊……”
“會不會是危言聳聽?”
“有可能……林公子在她家出了事,如果不弄出一點兒陣仗,怎么甩鍋?而且地位不穩(wěn)啊……”
會議室很大,人也很多,此刻都在竊竊私語,聲音雖然不大,但修行之人耳聰目明,基本上我都能聽清他們說了什么。
晦清和尚目不斜視,依然抬手端坐,一副高僧的模樣,嘴皮不動,卻磨著牙跟我說話。
“……都說了這群人如狼似虎,你說老實話他們還聽不進(jìn)去,管他們這么多?冤孽業(yè)障自己承擔(dān),行走陰陽就該知道小心謹(jǐn)慎,不聽勸告,佛也度不了!
我抿了抿嘴,關(guān)了身前的小麥克風(fēng),反正我該說的說了,該怎么做各家各派自己去打算吧,管不了這么多。
秘書長周道長要主持會議,他看我關(guān)了麥,知道我不想再多說,于是把話鋒轉(zhuǎn)給了我對面的另一位道長。
圓桌一邊一個的發(fā)表講話,對面的道長說完后,就到了我身邊的晦清和尚。
晦清和尚應(yīng)對這種場景游刃有余,這家伙跟我哥倒是有點像,引經(jīng)據(jù)典一開口就能把人給唬住,然后在簡單的說出問題和矛盾,最后卻不提出任何解決建議,用幾句偈語結(jié)尾,讓別人覺得這人高深莫測。
不過晦清和尚心里有數(shù),他跟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黃道村封邪法陣、也經(jīng)歷過尸魔破界。
陰陽圈子里的親身經(jīng)歷,說出來只是故事,就算是圈內(nèi)人都不會十分相信,但是經(jīng)歷過的人自己心里另有一片波瀾。
太上玄門,玄而又玄,難以言說。
難以言說……
基礎(chǔ)的東西能從經(jīng)典上學(xué)、能從老師那里繼承。
然而高深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去悟、去度。
我心里的疑團(tuán)很多,擔(dān)憂也很多……不知道江起云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那些漏出來的妖魔被他用黃泉法陣拖入冥府,他處理好了嗎?
他在陽間法力受限,在冥府主場作戰(zhàn)應(yīng)該不用我擔(dān)心,何況還有六宮神、十大陰帥、眾多陰兵……
但我眼皮總有些跳。
沖默對我似乎“欲擒故縱”,而且最后從空間裂縫中沖出來那輛馬車,上面空無一人……
“……嘿!被耷搴蜕邪l(fā)完言都半天了,看我有些神不守舍,皺眉低聲問道:“你怎么回事?一副神魂出竅的模樣,你這樣很容易被妖魔所侵啊。”
“……我才從妖魔窩里出來!蔽业吐暬卮鸬。
他皺了皺眉,沒有多問。
會議冗長無比,散會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下午兩點。
雖然是修行之人,但沒有脫離肉骨凡胎,我餓得前心貼后背,饑腸轆轆的走到小會議室,想喊我哥一起去下面餐廳吃工作餐。
誰知道一進(jìn)去,我哥已經(jīng)點好了幾個菜,用放在小會議室的茶幾上等著我。
“你怎么能在這里吃飯?這是會議室啊……”我問道。
“吃飯還要分地方?誰說會議室不能吃飯?”我哥遞給我筷子道:“有錢都能使鬼推磨了,小爺包他們一個會議室怎么了?”
是是是……慕家小爺威武。
我剛端起碗,小會議室的門就敲了兩聲,被推開了。
我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是跟你們說了不加菜了嗎,別再來問了,煩不煩,讓小爺清凈吃個飯——”
門板后面冒出一大一小兩顆光頭。
晦清和尚笑著說道:“阿彌陀佛,慕施主,布施貧僧師徒倆一頓齋飯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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