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顛倒黑白
“哼,顛倒黑白!”陸承澤冷冷說罷,喚來一人道:“陸五你來說。”
“是,少爺。”
隨從陸五緩步上前,理了理衣襟,一拱手望著知府大人道:“這狀紙分明是顛倒黑白,明明是我家少爺貪玩,路過那河邊要釣魚,結(jié)果被這寡婦陷害落水,濕了衣衫。這寡婦非要我家少爺去她家換一身衣服。
我家少爺百般無奈之下去了她家,結(jié)果見她故意在庭院里曬著那繡花薄被,便直接拿來了裹身,也給了她銀子,便直接離開了。結(jié)果那寡婦見我家少爺人中龍鳳,故意貼上來,我等隨從看不下去,才教訓(xùn)了她一頓,不過也只是輕傷罷了。”
殷素素瞪大了眼睛,這便是張冠李戴吧,自己做下的錯事還能推到苦主頭上?
呵,這背后有靠山,還真就不要臉啊。
師爺皺著眉,開始讀第二封狀紙:“城南賣傘的文家。陸少爺看中了人家店里懸掛著的鎏金傘,想要去買。但那是有人定做的,文老爺做生意講誠信,就說不能賣,但若是陸少爺想要,可以重新定做一把。陸少爺不樂意,搶了那鎏金傘,還將文家傘鋪所有的傘全部毀壞,扔到了外面架著的火盆中,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把文老爺氣到吐血,如今還在家里躺著。”
殷素素冷笑一聲道:“這你還能怎么圓?”
陸承澤冷哼一聲,示意陸五來說。
陸五面露慍色,十分生氣地說道:“真正是顛倒黑白!”
殷素素冷嘲一聲道:“怎么顛倒黑白的,你說來我聽聽?”
陸五眼睛從殷素素背后的苦主臉上一一掃過,見他們已然露出了驚慌不定的神色后,滿意地指著其中一人道:“那人是文家傘鋪的學(xué)徒吧。”
“有事說事,不是讓你來認(rèn)人的。”殷素素冷聲道。
陸五胸有成竹地開口道:“既然是學(xué)徒就該知道當(dāng)日發(fā)生了什么,明明是文老爺強(qiáng)買強(qiáng)賣,我家少爺心善便隨便買了一把,結(jié)果那老爺子不依不饒,非得還要捎上個幾把傘,我家少爺被纏的沒辦法了,都準(zhǔn)備買了,結(jié)果這老爺子又不依了。”
“后來我家少爺說,行了,都買了,丟下了銀子后,將買下來的傘全部給燒了。既然我家少爺花錢買了,那么燒了也無需旁人過問。”
殷素素都要?dú)庑α耍峭瑫r還是瞥了一眼身后的學(xué)徒,見他似有準(zhǔn)備,便默默轉(zhuǎn)過頭來,找準(zhǔn)時機(jī)后,屈指一彈。
文家傘鋪的學(xué)徒工忽然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殷素素急忙上前查看后,說道:“竟是被惡人嚇暈了!”說著,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落在地上的碎銀子塞進(jìn)了袖籠里。
那陸五一怔,暗罵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殷素素站起身來望著宋知府施了一禮道:“這學(xué)徒工被嚇暈了,可否勞煩一捕快將他送到醫(yī)館里去瞧瞧?”
宋知府立刻指派了一個捕快將學(xué)徒給扛走了。
殷素素?cái)Q眉,唉聲嘆氣地說道:“怪不得百姓求告無門,只不過是將事實(shí)說出,都能被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甚至害得這無辜學(xué)徒直接被嚇暈了。天理昭昭,天子腳下,何時才能有不畏強(qiáng)權(quán)者,讓事實(shí)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師爺聞言,不禁望向一旁的知府大人。
宋知府不禁扶額,他是不畏強(qiáng)權(quán),可以秉公辦理,但是這陸五張口這么一說,你還真不能說什么。
因?yàn)檫@陸小霸王后臺確實(shí)硬,確實(shí)有人不敢作證,更絕的是,有的人敢怒不敢言,導(dǎo)致事情已經(jīng)過去太久了。
所以就算是認(rèn)定陸五胡說八道,你也找不出證據(jù)和證人證明他胡說八道。
宋知府望著師爺?shù)溃骸袄^續(xù)。”
師爺輕嘆了一口氣,又拿起了一張狀紙,停下一目十行看了一遍之后,手指不由得捏緊了狀紙,手背上青筋爆出。
“二牛,五歲。皇子大婚當(dāng)日在路邊撿扔過來的喜錢,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陸少爺。陸少爺嫌棄孩子臟,一腳將其踢開,喜錢散落一地。二牛趕緊將錢收起,被誣陷......偷盜。陸少爺讓人打一頓給個教訓(xùn),直接將人給打死了......”
殷素素猛地一拍桌子,憤怒地盯著陸承澤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陸承澤扭頭望向外面壓制百姓的護(hù)衛(wèi),見其中一人眼神躲閃,便扭頭望著殷素素道:“只是給個教訓(xùn)而已,又沒有殺人。”
“可這孩子死了!”殷素素怒喝一聲道。
陸五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這小孩子說自己撿的喜錢不過是他一張嘴說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坑蒙拐騙呢。少爺見他年紀(jì)小,怕他誤入歧途,給他個教訓(xùn)罷了,并未傷人。至于這孩子為何回去之后死了,一來,有可能自己本來身體不好就要死,二嘛,也有可能是被打死,要過來訛錢罷了。”
殷素素猛地拍向身邊的桌子,轟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木屑亂飛。
“逆女!這是公堂之上,你在做什么!”殷恒急急趕到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副場景,當(dāng)下趕緊走了過去,怒瞪了她一眼后,望著宋知府道:“知府大人,這桌子我賠了,我明日就讓人送新的過來。”
陸鼎山望了眼公堂內(nèi)外,又看向被自己夫人護(hù)在身后的兒子,雙眼一瞇,氣勢不怒自威。
陸承澤害怕地移開了視線,結(jié)果正對上殷素素一雙滿含殺意的眼睛,不禁心中一驚。
“你瞪我做什么,這群刁民誣陷我,我可是受害者。”陸承澤說道。
陸鼎山朝著宋知府微一拱手,說道:“知府大人,我兒子我自己清楚,他確實(shí)有些紈绔,但絕對不會真的傷人。但也怪我疏于管教,導(dǎo)致他認(rèn)為用錢就可以解決一切,卻不知有的時候,貪婪是無止境的。”
殷素素冷笑出聲,咄咄逼問道:“陸大人的意思是說,這些苦主都是誣告,您那十八九的兒子還是個孩子,不諳世事,被人誆騙,做下這么多天怒人怨的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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