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上一次來金山寺亦或者是這次過來，針對(duì)寶光出世這種說法，殷素素從來都是不信的。

要么就是自然現(xiàn)象，被冠上了神秘的色彩引人追捧，要么就是有僧人眼花罷了。

但無論如何，反正是個(gè)好兆頭，等休息好了，就去上柱香。

眾人又休息了一會(huì)兒之后，門外有僧人來請，于是殷素素和趙念真趕緊收拾一番，跟著秦思霜和趙夫人的身后，往大殿走去。

殷素素接過小芽遞過來的香，認(rèn)真地一叩首，然后起身將香插好，又去搖簽。

“上上簽！”殷素素驚喜一聲。

“下下簽。”

殷素素一扭頭：“陸大人，又是你？”

“又是我？”陸驛一怔，繼而捏著簽文，望著殷素素問道：“殷小姐，你哥哥呢？”

殷素素?fù)u頭，她也不知道。

來了金山寺之后不久，她哥哥好像就出去辦事去了，也不知道來金山寺還有什么事情要辦。

“哎，我這個(gè)不好也不壞。”趙念真頗為滿意地站起身來，拉著殷素素看著陸驛道：“一起去解簽吧。”

秦思霜和趙夫人已經(jīng)先一步過去了，剩下三人也緩步走了過去。

殷素素邊走邊問道：“陸大人，你怎么今日也來了？”

“今日是我爹娘的忌日，我過來上柱香，捐個(gè)香油錢。”陸驛淡雅從容地開口道。

殷素素自覺失禮，立刻抱歉道：“是我無禮了。”

“無妨，都這么多年了，早就淡忘了，只是每年都要來上柱香罷了。”陸驛說道。

殷素素恍然記起，便問道：“我們那次初見面，你也是過來上香的？”

陸驛嘴角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殷素素捏著簽子道：“那時(shí)的雪可沒現(xiàn)在的大，今年的幾場雪都不小，積了厚厚一層，不過好在今天天氣不錯(cuò)。”

“今天天氣不錯(cuò)，我還是個(gè)下下簽，看來我這運(yùn)氣有些不太好。”陸驛輕笑了一聲，一點(diǎn)也不在意，直接折了簽子，望著殷素素道：“我先一步走了，去找你哥哥。”

殷素素一點(diǎn)頭，陸驛便徑直離開了。

趙念真拉著殷素素去解簽。

解簽的流程殷素素已經(jīng)清楚了，反正就是扯兩句詩文再夸一夸，夸得人心花怒放，多捐些香油錢，這就最好了。

趙夫人望著攔住一僧人詢問道：“元能大師今日可有空閑？”

“施主，元能大師被請到宮中去了。”

趙夫人一愣，繼而望著秦思霜低聲道：“許是超度十皇子去了......”

秦思霜微微點(diǎn)頭道：“走吧，回去休息一會(huì)兒，吃過素齋便走吧。”

趙夫人嗯了一聲，將求的平安福小心地收了起來，攜手往院子里走去。

殷素素和趙念真落在后面幾步遠(yuǎn)，小聲地議論著。

“特意請了元能大師超度十皇子，應(yīng)該也是為了安撫馮貴妃吧，但依著我說，若不是她自己自作主張，哪里會(huì)有這么多的事兒。”趙念真壓低聲音，頗為看不慣馮貴妃。

殷素素亦是擰眉道：“確實(shí)，源頭還是她自己。”

回到了院子之后，秦思霜笑望著兩人道：“都去休息一會(huì)兒吧，等中午吃了素齋我們就下山回去了。”

殷素素和趙念真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便回了側(cè)邊廂房，脫了鞋子外衣，盤膝坐在軟塌之上，聊了一會(huì)兒昏昏欲睡，便靠在一起，小憩了一會(huì)兒。

約莫到了中午，小芽上前將兩人輕輕晃醒道：“小姐，趙小姐，下大雪了。”

“下雪了？”殷素素迷迷糊糊，接過小芽遞過來的熱手巾擦了擦臉，又洗了洗手，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

趙念真也是迷糊了一會(huì)兒，才擦了擦臉。

殷素素穿上外衣和鞋子緩步走向門外，將門一開，頓時(shí)被嚇了一大跳，門外下著鵝毛大雪，大片大片地落下，屋頂上的皚皚白雪，看著頗為沉重，院子里剛被清掃干凈，但是很快又積起了雪。

咔擦——

一聲脆響，院外的大樹枝被整個(gè)壓塌了下來，好在沒人在那下面，不然非得將人給砸暈了。

“怎么這么大的雪？”趙念真震驚道，“早上還是晴天呢。”

“冬日里，哪能說得準(zhǔn)。”殷素素嘆了一口氣，繼而又緊張道，“不會(huì)下不去吧。”

趙念真看了一會(huì)兒道：“難了，這雪下得太大了，就算下得去山，路上也不好走。”

殷素素?cái)Q著眉望著，就在這時(shí)，正巧見到殷元辛和陸驛回來，便立刻招了招手。

殷元辛和陸驛徑直走了過來，望著兩人便道：“別在這兒站著了，快進(jìn)去，太冷了。”

殷素素嗯了一聲，打開門讓他們進(jìn)來。

“哥哥，今天還能下山嗎？”殷素素問道。

“怕是要留宿一宿了，等著看明日雪停再下山，到時(shí)候也安全一些。”殷元辛掃落肩膀上的雪，坐在了火盆邊烤手。

陸驛望著殷元辛幾次欲要開口，那表情看的殷素素和趙念真都好奇了。

殷元辛驀地回頭望向陸驛，微一搖頭：“別問，我誰也不會(huì)說。”

陸驛只好放棄，也跟著坐了下來道：“那我便不問了，反正我也看不明白。”

殷素素不知道兩人在打什么啞謎，不過既然她哥哥不肯說，那便是根本套不出來話的。

四人圍坐一起烤火，小聲地說著話，直到素齋送來，便干脆一起用了。

午膳過后，幾人閑來無事便干脆坐著閑聊。

院子里的雪掃了一次又一次，殷元辛便干脆讓人別動(dòng)手了，都讓人各自回去休息，然后右手一抬，掌心瞬間擊出。

強(qiáng)橫的內(nèi)力直接將積雪卷起堆到了一旁，直接清理了院子。

清理了院子之后，殷元辛便走了回來，關(guān)了房門，擋住了寒風(fēng)。

就在這時(shí)，殷素素忽然站起身來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望新亭一趟，這個(gè)時(shí)候寺里肯定沒有人，那兒的景色肯定很美，不看看太可惜了。”

趙念真一詫：“啊？”

殷元辛也愣住了：“阿蠻，你要去望新亭賞雪？”

殷素素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心里有股沖動(dòng)，一定要去望新亭去看看雪，最好可以待個(gè)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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