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往一個陌生的國家實在是一件大事，即便姜小淵心中所想，卻也不好意思開口，只得眼巴巴地望過去，忐忑地等待著回答。

“既是如此，那我必定要走這一趟了。”夙滄墨的眸光在姜小淵的臉上淡淡地掃過，眸底劃過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姜亦依和姜小淵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么容易，兩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夙滄墨扯了扯嘴角，唇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似是漫不經心般詢問：“將那個王爺的事情解決掉之后，你們打算如何？就在東裕國留下？還是會返回北云國？”

“自是會回來的。”姜亦依毫不猶豫地應聲。

姜小淵眉眼彎彎，看著夙滄墨的眸中仿佛盛滿了星辰，補充一句：“姐姐放心，我們一定會回來的，等到回來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前往京城，不知道您有沒有去過京城，不論是蜀州還是矽州，又或者是現在所待的武嶺，都沒法與京城相比。”

大抵是心情愉悅，姜小淵一時間喋喋不休，竟是恨不得湊到夙滄墨的身邊說個不停。

姜亦依：“……”

她也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是跟了誰，從小便吵鬧得很，和小識簡直是兩個極端，若非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姜亦依怕是要懷疑這兩個孩子究竟是不是從她的肚子里爬出來的。

姜亦依下意識抬眸看向夙滄墨，敏銳地從他的眉宇間捕捉到了一抹無奈。

莫說被纏著的夙滄墨，就連姜亦依都忍不住扶額嘆息，再聽姜小淵已經開始說起拜師學藝的事情，姜亦依嘴角狠狠一抽，重重地咳了一聲，將姜小淵的話打斷，無奈地擺了擺手：“小淵，剛剛打好的水都要涼了，快去洗漱。”

“娘親，您先去，我待會兒再洗。”姜小淵的思緒皆落在了夙滄墨的身上，他敷衍地應付一句，再次眼巴巴地看向夙滄墨，“姐姐，您便收了我這個徒弟吧，其實我的劍法還是能拿得出手的，就算帶出去也不會丟您的臉。”

夙滄墨的耳邊滿是姜小淵殷勤的聲音，若非此時不宜暴露身份，夙滄墨倒是想要好好地問一問姜小淵，先前他教了他那么多的東西，難不成還不算是他的師父？

現在便急著去找另一個師父，雖然找的那人依舊是他，但是夙滄墨還是覺得心情不爽。

而他心情不爽的結果便是側身躲開了姜小淵伸過來的手，隨即站起身來，垂眸睨著稍顯呆滯的姜小淵，淡聲道：“我近期并不打算收徒弟，這件事情便莫要再提了。”

眼看著姜小淵的神情逐漸低落，夙滄墨的心情隨之好了幾分，他同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的姜亦依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直到夙滄墨的腳步聲也遠去，姜小淵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

“好了，既然蘇時不打算收徒，那你就打消了這個心思吧。”姜亦依好笑地拍了拍姜小淵的腦袋，起身準備去洗漱，見姜小淵一動不動，她輕笑一聲，“反正之后在一起的時間還長著，說不定你就打動了蘇時呢。”

說完，姜亦依便任由姜小淵一個人悲傷。

等到她洗漱完回來的時候，姜小淵已經打起了精神，姜亦依不免詫異了一下，這情緒調節得未免也太快了點。

不過也只是驚訝了一瞬，姜亦依便不再想著這事，反正孩子已經大了，她也只是起著一個引導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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