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當皇帝的那些年(9)
眼瞅著沈霖的愛慕值已經突破九十, 直奔一百了,祁宴覺得自己可以攻略一下其他人了。
因為這個任務的攻略對象比較多,所以也沒像之前的任務一樣那么苛刻, 之前的任務要求每個攻略對象的愛慕值都要達到百分之百,但是這個任務只要達到九十以上就行。
雖然祁宴覺得這種所謂的“放寬”要求有點扯淡, 因為正常來說,達到百分之九十就已經是“深愛”的程度了,不出意外的話大概率是能穩定增長到百分之百的。這種“放寬”, 與其說是減少了難度,不如果是節約了時間。
其實他之前還有許多攻略對象的愛慕值都沒刷滿, 只是因為這個任務時間緊迫——他必須在這具身體的年齡達到二十六歲之前完成任務——所以他一旦遇到比較難啃的, 就先放一邊,多頭進行。
如今眼看著任務要尾聲了, 祁宴也該把之前留的坑填一填了。
…………
沈霖進宮的第二十六天, 是他的生辰。
這件事, 是四日前,祁宴從沈霖腰帶中的一張紅紙條上發現的。那紙條是沈霖母親替沈霖從廟中求的,上面寫著沈霖的生辰八字。
“這是阿霖的生辰嗎?”
“嗯。”
“那距離阿霖今年生辰只剩下四日了, 阿霖怎么不早說?”
“不是什么大生辰, 過不過都無所謂!鄙蛄匦Φ妙H為靦腆。
“那可不行, 孤一定要幫阿霖好好過!
就這樣敲定了, 因為沈霖極力說不要太過招搖地操辦,所以兩人決定在琳瑯軒過便是。
然而等到沈霖真的生辰的這個晚上,琳瑯軒上下做足了準備, 要幫兩個主子好好過這個生辰, 但是琳瑯軒中卻遲遲不見祁宴的身影。
祁宴去哪兒了呢?
他就是今日無事, 在御花園中散了散步, 心中忖度著自己還沒攻略完的攻略對象。正好看到了靳驍日常訓練完,倚在湖邊的一棵樹上喂魚的畫面。
此時已經是初夏了,雖然溫度還是不算高,大多數人依舊穿著春衫,但是靳驍每日的訓練量都極大。這會兒剛訓練完,渾身汗津津,本就貼身的黑色勁裝被汗水打濕后更加貼合在身上,靳驍那寬肩勁腰大長腿的逆天身材頓時一覽無遺。連腹肌和胸肌都若隱若現,胸前的衣襟還因為熱被他扯開了些許,露出一大片蜜色強健的胸膛。
祁宴頓時……饞了。
沈霖雖然也很不錯,但是跟靳驍比起來,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味啊。一種口味吃久了,想換換口味了。
靳驍其實是他在征戰西北時帶回來的。靳驍是孤兒,從小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誰,他家鄉被異族入侵后,他便成為了西北邊疆的一名士兵。
但是他這人也是天生的將才,在戰場上屢建奇功,堪稱人形兵器,從一屆無名小卒到從二品將軍,只花了短短三年。
就在眾人以為靳驍注定前途無量時,祁宴把他召入宮了。
沒辦法,誰讓靳驍是他的攻略對象呢:)
這個人,典型三無代表,八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跟他呆上一天他總共說的話可能就不超過三句。
除了吃飯、睡覺、訓練之外,這人最喜歡的就是發呆,喂魚就是他發呆的典型代表形式之一。
“阿驍!”祁宴讓跟在自己身邊的宮女太監都先退下,然后地對靳驍遠遠喊了一聲。
靳驍轉頭看過來,而祁宴已經走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祁宴能感覺到他手臂的懷抱中,薄薄的布料下面,那具強健而極具爆發力的身體在瞬間緊繃,像一只豹子弓起脊背,隨時都會以最兇猛可怖的力道攻向敵人或是獵物。
祁宴當然知道這具身軀能有多大的力量,那異族麾下堪稱能敵萬人的猛將,就是被靳驍徒手擰斷了脖子。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兇猛可怖的絕世兇器,被祁宴抱住后,他本能的警惕升起,在知曉是祁宴后卻緩緩放松下來。
“陛下有何事?”他的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祁宴雙臂抱緊他,“孤好久沒見到阿驍了,阿驍都不想孤嗎?”
靳驍沒說話,他原本就在喂魚,剛剛被祁宴打斷了一下,此時他拿起手中的糕點再次喂起來。
祁宴卻搶過了他手中的糕點。
除了祁宴之外,任何人想要從靳驍的手中拿東西,恐怕都得落個瞬間腦袋分家的結果,但是祁宴卻輕而易舉地奪過了糕點。靳驍也只是抬起眼,看著他,似乎在疑惑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做。
祁宴搶過糕點后,把糕點掰成兩半,說:“我也要喂,咱倆一人一半!
靳驍沒說話。
其實他喂魚也只是在發呆,現在祁宴在他身邊,他沒辦法發呆了,好像也沒什么必要喂魚了。
但是祁宴要喂,他也就接著喂。
“孤記得這池子里的魚一年前還各個不到半尺長,現在被阿驍養得各個頭大身胖,還挺可愛的!逼钛缧χf。
靳驍一如既往地沒回答。這要是換一般人在他身邊估計早就窒息了,但是祁宴早就習慣了他這種屬性。他坐在靳驍身邊,幾乎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也沒有半點不自在。
手里的糕點本來就不多,更別說被祁宴分走了半塊,靳驍沒過多久就把糕點喂完了,然后看了看天,隱見暮色。
“走吧!彼f著,起身便要走了。
他這人作息也極其規律,每天都像是機器人一樣執行著自己固定的程序,很少有改變。在御花園中練刀練到傍晚,他就該回自己的住所用晚膳了。
“哎——”祁宴拉住他,神色帶著戲謔似的怪怨,“孤還沒喂完呢,阿驍你都不等孤!
靳驍偏頭看向他,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一會兒,然后落在那塊幾乎沒怎么變動的半塊糕點上:“你又不喂。”
祁宴剛剛一直都忙著跟靳驍搭話,確實沒怎么喂魚。
祁宴頓了一頓后,也不覺得尷尬,把手中的糕點擱在御花園的石頭上,拍了拍手:“確實有點懶得喂,那我們走吧。”
這意思就是要跟著靳驍回他寢宮了。
靳驍看著他,沒說話。
祁宴挑眉一笑:“怎么了?是孤去不得,還是阿驍不歡迎孤?”
靳驍看著他,像是獸類的打量或者審視,但最終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轉回身徑直走了。而祁宴把這個當做默認,也跟著他一起走了。
祁宴也覺得自己或多或少有些明知故問的嫌疑,要知道,他上一次去靳驍那兒,還是在一年前。
要不怎么說當皇帝爽呢?這種冷若冰霜的人形兵器,他想冷落時就冷落,想再找回來嘗嘗味兒,也沒人能攔得住。
靳驍的住處叫潛心閣,跟宮內大部分的宮殿都不一樣,屋內沒放什么貴重的珍寶,也沒什么奢華的擺設,像是僅僅用來落腳和睡覺的。而院子里假著需要訓練用的設備,說是宮內庭院,更像是訓練場。
看著祁宴跟靳驍一起回來,潛心閣中的宮人各個都滿臉驚喜,急忙到處張羅,又讓御膳房多備些菜。這些宮人的驚喜跟靳驍的面無表情似乎形成了對比。
兩人一起用完晚膳后,靳驍繼續在院子里,拿著自己的刀重復著劈、砍的動作。而好不容易盼到陛下來一回,指望自家主子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好好固寵一把的宮人們別提多失望了。
好在陛下的興致好像沒有被自家主子全部敗完,自家主子在僅僅點著兩盞燈籠的庭院中重復著劈砍動作一個半時辰,陛下便等了主子一個半時辰,還提前囑咐他們備水。
他們相互對視,都覺得這次肯定有戲。
不知何時起,一直在院前看著靳驍的祁宴似乎不見了蹤影。靳驍的動作也沒有半點停頓,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到了之后,他便放下手中的刀,如常回到自己的臥室。
剛一打開門,便是一股熱騰騰的水汽撲面而來。
靳驍看去,他的房間多出了一個足以容納得下兩人浴桶,而浴桶中正是祁宴。
他閉著眼睛靠在浴桶上,熱氣裹挾著水汽升騰,水汽似乎將他的唇瓣熏得更加紅潤了,鴉羽似的墨發全部被打濕,有了一種海藻般的色澤,弧度優美的鎖骨在水汽鐘若隱若現,修長白皙的雙臂搭在浴桶兩端。此情此景,竟如同海妖般蠱人心扉。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祁宴睜開眼睛,看到靳驍后唇角勾起:“阿驍,我等你好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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