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國慶游玩
國慶節學校放假,大家約好去玩,沈墨,潘斌,趙卓顔桃源三兄弟,外加編外樸童,竹貝莉。
潘斌在宿舍商量的時候,沈墨說崔正浩你也一起來,崔正浩很羨慕,但還是黯然拒絕了。
晚上沈墨給崔正浩家里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位女士,聽聲音就覺得很嚴肅那種。
“喂,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是崔正浩的媽媽嗎?”
“我是!”
“您好,阿姨,我是崔正浩的同學,我叫沈墨,我們明天出去玩,想約他一起去,可以嗎?”
“不好意思,他明天還有補習班要上。”
“阿姨,崔正浩學習那么好,肯定是您教的好,一天不去補習應該沒關系吧,再說與同學搞好關系也是社會技能的一種,您說是吧!”
“能問下你們去哪里?有幾個人?幾男幾女?都要干什么?吃飯怎么解決?大概幾點回來?”
沈墨當場汗就下來了。
“阿姨,我們去炫尊,那里很安全的,我們有三男兩女,去了游泳,打網球,還有別的項目,有免費的自助餐廳,我們大概晚上7點準時把崔正浩送回來。您放心我們都很乖的,沒不良嗜好,求你了,阿姨,就這一次。”
崔正浩的媽媽停了幾秒,估計在權衡利弊:“那行吧,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讓他接電話!
聽見對方在喊:“崔正浩,你同學找!
沈墨有點奇怪,母親不是在家里叫孩子小名比較親切嗎,而且她媽媽說話好生硬,像是叫外人。
聽見崔正浩拿起話筒,怯怯的說話,估計他媽媽在旁邊監督,沈墨決定長話短說:
“崔正浩,我和阿姨說好了,明天我們一起去玩,你需要帶一套更換的運動服和一條泳褲,別的也沒啥,我們明天10點在炫尊門口集合,可以嗎?”
“好的,好的,好的,我現在就準備,我現在就去,我掛了!”
能從聲音里聽出他的不敢置信,快快的掛電話,大概是害怕有什么突發狀況。
掛掉電話,沈墨擦擦腦門上的汗,抱住看動畫片的圈圈猛搓,圈圈有些蒙圈,張著嘴假裝咬沈墨。
和圈圈玩鬧了一陣,打電話告訴潘斌明天多一個人,潘斌知道意味著別人不用通知。
第二天,沈墨難得在床上多躺了一會兒,圈圈已經急不可耐的圍著床邊“嚶嚶嚶”的叫。
“圈圈,你煩不煩,不是昨晚給你請過假了嗎?我今天不跑步,要去玩,乖,去找小馬哥。”
圈圈滋遛一下就竄了出去,院子里傳出圈圈“汪汪汪”的叫聲。
起來到廚房一看,冷冷清清,才想起瑪麗和康磊回老家結婚去了,沈墨偷偷給她包了兩萬的紅包,瑪麗笑得特別開心,笑著笑著就哭起來,沈墨擁抱她,對她說:“瑪麗,你應該開心,你以后就有家了,你要成為最幸福的新娘。要是康磊對你不好,我就讓小馬揍他。”
福伯帶著一份早餐從外面進來,沈墨隨便吃了點,在電腦前碼了幾百字,大概9點20騎車坐地鐵。
沈墨到門口時9點45,潘斌,樸童,崔正浩在說話。
沈墨走過去:“你們來這么早?”
潘斌興奮的說:“我和樸童一起來的,崔正浩早來了”
沈墨看向眼睛有紅血絲的崔正浩:“你幾點到的?”
崔正浩不好意思的說:“八點!”
潘斌和樸童睜大眼睛看向他,沈墨害怕崔正浩尷尬立馬轉移話題:“兩女士呢?”
潘斌撇撇嘴:“女人嘛還不是捯飭自己,我就不明白了,她們花大把時間涂抹自己,等會一下水,妝不是花了,你說圖什么勁?”
“圖我樂意,圖我開心!敝褙惱蜻@個炮仗噼里啪啦一頓懟。
潘斌把樸童立馬拉到自己面前擋住自己,樸童臉都綠了。
趙卓顔小跑過來,穿的很清純,自有了徐青曼這個勁敵后,她一改往日穿搭,說話都連羞帶怯,竹貝莉大呼“受不了”。
“你們說什么啦?”
竹貝莉告狀:“潘斌在后面說我倆壞話!”
趙卓顔立馬雙手叉腰,想想又不對,但放下手又覺得沒氣勢,索性叉腰:“胖子,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潘小胖從樸童后面大喊:“我說錯了,你們再打扮的花枝招展,沈墨也把你們當哥們!”
沈墨無辜躺槍,拉著崔正浩和樸童就向里走。
潘斌大喊:“等我!”
幾個人換了泳衣泳褲,崔正浩為了方便,把眼鏡摘了,竹貝莉大方的走到崔正浩面前,仔細看了看:“沒發現啊,寶藏男孩啊,長這么帥,干嘛藏起來。”
崔正浩被說臉紅了。
潘斌發酸的說:“嗨嗨!竹美女矜持點,少調戲純情少男。”
“不調戲他,調戲你啊,我對肥肉過敏,還不如調戲我家沈墨,嘖嘖嘖,瞧這肌肉,瞧這腹肌……”
“沈墨是我的!”
幸虧趙卓顔打斷,要不然不知道竹貝莉這個腐女還能說出什么虎狼之詞。
四個大小伙子受不了這兩個戲精,一頭扎進水里,沈墨和潘斌一個猛子扎很遠,崔正浩比較業余,在后面慢慢游,樸童純粹不會,在一個地方轉圈圈,玩的不亦樂乎。
兩姑娘在水里涮一下,裹著浴巾在躺椅上喝奶茶,猜沈墨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潘斌游了幾個來回,就去教樸童游泳,崔正浩游了一會兒就坐在邊上看沈墨游,兩個姑娘叫崔正浩過去,崔正浩頭搖的像撥浪鼓,惹得兩姑娘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
潘斌對崔正浩傳授經驗:“對待那兩位厚臉皮的,就要比他們更不要臉!
崔正浩表示學不來,潘斌恨鐵不成鋼,崔正浩于是說道:“那你見著她倆跟老鼠見著貓似的!”
潘斌惱羞成怒:“我那叫戰略性轉移!
聽的旁邊扶住桿子登水的樸童嗆了口水,拼命咳嗽。
沈墨一直不緊不慢的游著,一直沒停,樸童和崔正浩佩服的不得了,潘斌橫了一眼:“瘋子!
竹貝莉擔心的問趙卓顔:“他一直這么瘋!
趙卓顔看看游泳的沈墨,說道:“現在好多了,在初中的時候,他每次運動都把自己弄的精疲力盡,潘斌說他有受虐傾向。我覺得是他在跟自己較勁,他在折磨自己的身體,他不開心的時候會非常瘋狂的運動,以此來減輕自己的負面情緒!
趙卓顔憂傷的抿抿嘴。
竹貝莉說道:“他的感情太豐富,所以能寫出那么多打動人心的歌曲來!”
“你怎么知道?”趙卓顔瞪大眼睛問道。
“你們真把我當傻子,剛猜到答案的時候,我也嚇到了,后來就開心的不得了,墨染是自己的同班同學,想想都帶勁。”
沈墨一直在游,幾個人無聊,竹貝莉和趙卓顔去做瑜伽,潘斌像狼外婆一樣引誘兩位好兄弟去玩賽車,樸童非常好奇,跟著走了,崔正浩立場堅定一直坐在邊上看沈墨游。
沈墨終于感覺累了,在崔正浩旁邊爬上來,翻個身,躺著喘粗氣。
“你真厲害,游這么長時間!”
沈墨嘿嘿的笑:“當你把身體的力氣榨干,拼命的呼吸,就像溺水的人頭伸出水面,那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特爽!”
休息好了,沈墨拿過包,找出一個護腕,崔正浩很奇怪,不管什么天氣,他的左手腕總是各種顏色的護腕,對于這個高一的同學也都很奇怪,大家都覺得他在?帷
然而當沈墨把濕的護腕取下來,露出左手腕兩道猙獰的刀疤時,崔正浩整個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眼淚無聲的落下來。
沈墨換上一個三姐送的綠色的護腕,摸摸崔正浩的頭,說道:“都過去了,沒關系的,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崔正浩哭著點頭。
“我從小就患有自閉癥,媽媽10歲離開了,有個男人來接我,說是我的父親,才知道我是私生子。雖然那個男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搬到我面前,但我從未叫過他爸爸。在填報資料的時候,我總是空著父母那一欄,別人誤以為我是孤兒,其實我就是個有家卻找不到的孤兒,我一輩子都在找回家的路!
崔正浩情緒平靜了下來,靜靜的說:“你見過夫妻在同一個屋檐下,卻不在同一張床睡覺,你見過一個家會把每天的賬單分的清清楚楚,你見過一個家里生活從沒有感受過親情的無助嗎?”
“我的父母就是那樣的人,他們是日不落帝國華人二代移民,因為工作來到羊城,經人介紹結婚,生子,他們用西方的那一套來生活,教育我,我以為西方的人不講究親情,后來我看電視,查資料,發現只是他倆才這樣!
“沒有任何娛樂,沒有任何交流,吃完飯各回各的房間,只是分工明確,一個人將我管半年,其實就是告訴我這個不許,那個不要,卻從來沒說過一句我愛你!因為其它的事都有保姆在做,他們只要貼好自己“父母”的標簽就可以!
“那個房子住著一男一女,帶一個孩子仿佛只是家庭模板,就是手機賣場的模型機,只是樣子貨,沒有實質內涵。我質問過他們,既然不愛我為什么要生我,當時管我的父親,說質問父母是沒有教養的變現,罰我面壁思過一天不準吃飯,是保姆偷偷給我塞的吃的,那一年我8歲!
“我認命了,從來不和他們多說一句話,叫爸媽的次數越來越少,我甚至覺得家里的保姆都比他們有人情味,但我不敢和保姆過分親近,因為他們會換掉保姆,已經換過五個了!
“初一那年,鄰居新搬來一家,我特別羨慕,因為他們的父母總是和自己的兒子擁抱,吻別,因為一個學校,我倆慢慢的一起上下學,就因為一次考試沒考好,我的平時很高貴的媽媽,卻去找鄰居,讓對方的孩子離他兒子遠一點,然后又到學校,要求老師為我換班!
崔正浩哭的泣不成聲。
“那幾天我很絕望,覺著活的沒意思,我準備了刀片,可我不敢,我怕疼,我不敢。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快快到18歲,不浪費一秒的離開他們。”
沈墨拿出紙巾,替他擦掉眼淚,這個世間,各有各的苦要吃,各有各的罪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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