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殺心起
孩子出院的時候,我坐月子剛好滿29天,我說再有一天,我就可以出月子了,家婆說:“別人坐月子,有的坐40天,有的坐42天。”聽家婆這么說,我都分不清,家婆到底是好人還是惡人了。
說家婆是好人,坐月子沒照顧我一天,說她是壞人,如今又勸我多坐幾天月子,還偷偷的告訴我:“月子期間,不能和老公同房,否則會得月子病!
并給我講了一個男人,因為女人進了男人的體內,男人肚子大的像懷孕,最后無藥可治,身亡的故事。
家婆說的話,也正是我此刻最擔憂的,娃兒在醫院住院的時候,我還可以明目張膽的,拒絕張健無理取鬧的要求。
回了家,再回到我們結婚時睡覺的婚房,雖然晚上,我依然會跑回坐月子期間和女兒睡覺的房間。
但是張健現在已經越來越按耐不住,想做那事兒了,如果說一開始,張健還會好言好語和我商量的話,那么到后來,他則是什么難聽的話說什么,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
可我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我們每天為了這個事情,私底下都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
我把家婆說的話,告訴張健,想著盡量拖到42天以后才同房,可還沒等到36天,張健就對我發了大脾氣,我不想,因為兩個人的這點私事鬧得人盡皆知。
我永遠忘不了,在張健家,我第一次生氣和張健發脾氣吵架,家公家婆氣勢洶洶的從樓下沖上樓來,家公指著我罵:“你要干嘛,你想干嘛,在我家,你還想做我家的主了?”
做主,在這個家,我敢說話嗎?即便是放個屁,也要藏著掖著,生怕熏到他們了。
聽了家公說的話,我不置可否,只冷冷的笑了一下,不想我這一笑,卻好像犯了天大的錯誤,家婆直接指著我的鼻子道:“明天讓你爺爺來把你帶回家,我們張家容不下你這樣的媳婦。”
張家張家,開口閉口,張家怎樣怎樣,聽了家婆說的話,我忽然想起二嬢給我出的主意。
二嬢說:“你家婆要讓你回娘家,你就讓她們如何接你來的,再如何把你給送回娘家!
想起二嬢說的話,我把二嬢教我的話給家婆說了,不想家婆果然更加生氣:“老幺,你還管不管得了你婆娘了,你要是管不了,我可替你管了!
家婆說完這話,不等我們任何人做出反應,她直接拉開衣柜,把我的衣服褲子全給塞進一個箱子里面。
看家婆收拾得起勁,我不禁冷笑了一聲:“一個箱子怎么夠裝我的衣服呢,你應該再拿一個大箱子,把我從娘家帶來的被子被褥也給裝好了,不要忘了,你們還蓋著們家買的被單蚊帳呢,要把它們一起給裝好,我才好帶回家啊!
聽了我說的話,家婆愣住了,她不再撥弄我的衣服,只聲嘶力竭的沖張健道:“老幺,明天去把她娘家人請來,我倒要看看,她們娘家人有啥話好說。”
聽了家婆說的話,我眼睛紅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你要我娘家來人,你憑啥讓我娘家來人了,我是被你們捉奸在床了,還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了。再說了,你們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們同意我把女兒帶走,我馬上就可以離開你們張家!
家婆聽了我說的話,好像這才想起來,我和張健還有一個孩子似的,見家婆猶豫了一下,我以為她會改觀,卻不想家婆,只是冷冷的說出更難聽的話來:“要走你一個人走,娃兒得給我們留下,娃兒是我們張家的!
聽了家婆說的話,我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哈哈,娃兒是你們張家的,你不要忘了,娃兒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我能把她生出來,就能把她給帶走。她不走,抱歉,我也不可能會走!
眼見我和家婆鬧得越來越僵,說的話越來越難聽,家公開始打起退堂鼓,勸說起家婆來了:“別說了,你別說了,天晚了,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看家公動手去拉家婆,我哭了,哭著說:“要我叫娘家人來也可以,我父母沒在家,我最多讓我爺爺來給我評理。
我會叫他們來,會回娘家,把我從生下女兒開始,你們是怎么對我的事情,一一告訴他們。要是可以,我更希望,把這些事情拿到公堂上去說。”
聽我這么說,張健就火了,推了我一把,把我從床尾推到床頭:“你別再說了,林茹,你他媽別再說了,你是不是瘋了?”
“瘋了,瘋了好呀,瘋了,殺人是不是就可以不犯法了?”
眼見我說話越來越難聽,家婆忍不住又沖我吼道:“看看,看看,這就是現在的媳婦,現在的媳婦是要翻天啊,比老人還老人。”
我:“老人,你配嗎?有臉說自己是老人,你看見那個老人,動不動就勸兒子媳婦離婚的。老人,街頭上隨隨便便一個普通的老人,他們有困難,我都會伸出援手。倒是你們,怕是你們死了,我還要拍著巴掌說死得好呢!
見我把我說得這么絕,張健似乎也被我臉上的狠辣給嚇到了,終于也開口對他媽媽說:“媽,你不要再聽這個瘋女人胡說八道了,你和爸爸先下去,有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明天,想到張健說的明天,我就忍不住想笑,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感受到我的絕望,但是在當時,我是真的對他們有了殺心。
從那一晚上開始,我整整考慮了一個星期,這世上究竟有沒有既能殺他們,又不傷害我女兒的辦法呢?
我想過用火燒死他們,他們家修得再好,也怕柴火吧,而且他們家最不缺的就是柴禾。
我心里不斷的在盤算著點火的時候,要把女兒放到離家多遠的距離,才不會把女兒給燒傷。要把女兒放在多遠的地方,才不會讓女兒被凍傷,女兒才會被附近的村民給發現。
我又想,萬一把他們給燒死了,我自己沒死咋辦呢,這樣的新聞數不勝數。
我反正活著也是行尸走肉一具,可我的家人呢,我爺爺奶奶叔叔阿姨,他們以后走在外面,會受到怎樣的指指點點。
爸爸媽媽呢,這個時候,他們遠在廣東,要是我真的做了這個事情,他們得到警察的通知,回家來的時候,要去那里看我呢,媽媽是去我的墳頭把我大罵一頓,還是把我的墳頭給拆了,把我拖出來打一頓。
又或者我早已經曝尸荒野,媽媽只能看著我的遺體,哭得死去活來,我卻沒有辦法,再對她們敬孝,也再沒有辦法,再叫他們一聲爸媽。
而我林茹的名字,也將永遠烙下一個恥辱的印記,是殺人犯,還是殺人未遂的犯罪嫌疑人呢。
想到這些,我幾近瘋狂,恨不能把身邊睡得正香,正打著呼嚕的男人給撕個稀碎。
可我不能啊,我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先別說,我傷害了她們的父母,老公的兩個姐姐會怎么對我,就說別人,她們能理解我的委屈和憤怒嗎?
這樣的戲碼,影視劇里不是經常上演嗎?
即便是有人同情我可憐我,但那也改變不了,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我變成了比家公家婆還可恨的人的事實啊。
為了不讓悲劇重演,沒辦法的情況下,我從了張健,可從他的同時,我心里又落下另一層病。也對自己許下另一個誓言,假如有一天,我的父母需要我離開張健,我一定優先選擇聽從我父母的話。
月子病,這幾個字眼,我不止一次在奶奶和媽媽口中,如今又在家婆口中聽到,得了這個病,也許真的會死吧。
死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只知道,活著委屈,死了也挺好。正所謂早死早超生,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回家幾天了,我的咳嗽好像又嚴重了起來,之前不怎么咳嗽的我,現在又忍不住咳咳咳個不停,爺爺借給我的錢花光了,我心中正盤算著,找個機會回娘家,想著要如何,再向爺爺開口借500塊錢呢。
卻聽到張健爸爸問張健,何時出外打工的事情,張健:“林茹啥時候出去,我就啥時候出去啊。”聽了張健無關痛癢的話,我只覺得心里好笑,感情他愛女兒都是裝出來的嗎?
女兒才不到兩個月,說丟下就丟下,說得這么輕描淡寫,想起家公說的話,我傷心欲絕,張健把孩子有氣胸的事情怪我頭上就罷了,現在還又要聽他爸爸擺布,讓我們在這個時候出去打工。
聽了家公說的話,我哭著說:“我不會出去打工,我要在家里照顧娃兒,我要在家相夫教子!
家公聽了我說的話,當時并沒有表態,畢竟我那個時候還在坐月子。
直到后面孩子兩個月,兩個月多一點了,家公才正式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們要帶娃兒可以,我沒有意見,但是你們要帶娃兒就出去帶,不要在我家里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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