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挖個坑,埋點土。
那兩根手指之間仿佛帶著極大的斥力,合攏的如此緩慢。可空氣卻凝固了,虛空中傳來了陣陣雷鳴,仿佛有巨石彼此摩擦。
紅光和白光浮現(xiàn),那是熾熱的火焰和冰冷的霜華。它們隨著兩根手指的勾動而從空氣中浮現(xiàn),隨著手指的合攏而緩緩地匯聚。
彼此之間的碰撞并沒有互相泯滅,而是激烈的摩擦起來,釋放出一陣爆裂的聲音。
看臺上,哪怕是老師也只能贊嘆一聲,這一手變化派系的‘兩極融合’的技巧簡直無可挑剔!
倉促之間的調(diào)動以太,威力并不大,可潛伏中的蝎尾獅卻迅速地后退,在冰火互相碰撞爆裂的瞬間逃走了。
班納的神情一陣變化:這個混蛋怎么知道蝎尾獅的弱點?
旋即,他恍然大悟,然后,咬牙切齒。
——大圖書館!
這個家伙是大圖書館的管理員,只要多米尼克那個老鬼允許,安格魯境內(nèi)所有樂師派系的介紹他都能夠任意翻閱……
該死的……為什么偏偏是他!
蝎尾獅的隱身是將自己稀釋、變成一團擁有體型的以太之霧,融入環(huán)境中,像是變色龍一樣。
因為那樣的形體太過飄渺,任何物理攻擊都難以觸碰到它,但周圍的環(huán)境一旦變化太激烈,它就無法跟隨著環(huán)境一起改變,從而暴露出形體。
更何況,那個白頭發(fā)混賬竟然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件變化系的煉金武裝!
而在隱匿狀態(tài)中,任何變化樂章對于蝎尾獅來說,都是重大威脅。
那樣極端爆裂的‘兩極融合’尤其需要謹慎,極冷和高溫一旦交替爆發(fā)。很可能令霧化的蝎尾獅部分潰散掉。
到時候班納將失去先機,還需要再花大量精力將它投影而出。
甚至,還要面臨蝎尾獅的反抗!
這就是主修召喚派系的樂師永遠困擾的地方,大多數(shù)時候,幻獸都比自己要強,如何控制這一份過強的力量。不讓它失控,甚至傷害自己,就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更別說隨之而來的獸性反噬了。
班納剛剛接受獸性傳承那一段時間,為了壓制住腦中驟然多出的怪物,整個人甚至都像是行尸走肉一樣。
幸好,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現(xiàn)在蝎尾獅的表層意識已經(jīng)被自己滲透,烙印上了自己的徽章,曾經(jīng)桀驁不馴的獅子。現(xiàn)在有如臂使。
蝎尾獅只是暫時后退,很快,再次沖上前去!
隱匿傷人只不過是蝎尾獅的捕食方式之一……當(dāng)它真正決定廝殺的時候,是運用牙齒和利爪!
而且,皇家學(xué)派所擅長的……是雙系兼修!其獨有的儀式和技術(shù),能夠令幻獸在潛移默化中獲得改造,得以儲存樂章!
甚至對于有些進階了‘鳳凰之子’的樂師來說,幻獸。就是自己的樂器!
站立在地上足足有一人高的龐大幻獸猛然撲出,身上燃燒起了火焰。
在嘶吼之中。熔巖仿佛瀑布一般從虛空中流淌而下,覆蓋在它的身上,化作了一道黑紅色的灼熱盔甲。
狂烈的溫度在擴散。
去死吧!
只是在那一瞬間,他卻看到葉清玄露出了一絲詭秘笑容。
那一絲嘲弄地笑意,令他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安。
緊接著,下一瞬間。哨聲尖銳地響起。
“樂史系進球!”
裁判高聲宣布,令班納在瞬間僵硬住了。
進球了?怎么可能進球了?!
球明明,明明在葉清玄的腳下……
下一瞬間,葉清玄腳下的足球一陣動蕩,模糊。到最后,變成一塊圓形的石頭。
假的……
班納怒吼,回頭,看向自家球門的方向。
然后看到掛在了球框上的守門員,站在球門前面竭力喘息地小女孩兒。
那個白頭發(fā)的小女孩大汗淋漓,喘著氣,絲毫看不出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就像是忽然之間出現(xiàn)在那里的一樣。太過不合常理,太過不講道理!
原本在戰(zhàn)術(shù)之中,一切都被安排地完美無缺。
班納來對付葉清玄,然后剩下的人,卡倫帶著兩個最強的樂師級去圍攻那個不知深淺的頭罩男,兩個去對付那個看起來最不容易搞定的夏爾,甚至就連那條狗都安排了人手去圍堵……唯獨這個小女孩兒沒有被重視。
雖然安排了幾個人去注意動向,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扎著歪馬尾,看起來一臉稚嫩的小女孩兒,會在瞬間化身為那種怪物。
“《威風(fēng)堂堂》啊。”
看臺上,校長輕聲感嘆,微微搖頭,不知道是感慨還是贊許,“不愧是那個家伙的學(xué)生。
不愧是《威風(fēng)堂堂》。”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葉清玄和班納身上的時候,白汐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她面前的那幾個球員看到了,女孩兒眼瞳中亮起了烈日的輝光!
龍脈之血的天賦——招蕩,蘇醒。
緊接著,宏大的交響曲被奏響,原本的封鎖被輕而易舉的擊垮了。
哪怕只是序段,哪怕只是幾秒鐘……
女孩兒化身為受神加冕的人間使徒,行駛神力,運行風(fēng)暴和雷霆,橫行無忌。
瞬息之間就帶著足球狂飆突進。
速度快地像是電光一樣。
臨門一腳。
足球砸在守門員的身上,守門員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掀翻,掛在球門上。
帶著電光的足球沖進球門中,幾乎破網(wǎng)而出。
直到那個時刻,破空而來的轟鳴才如同雷霆一般擴散開來。
全場呆滯。
這幾天以來,樂史系的資料被人扒了個底兒掉,包括一入學(xué)就大放異彩、得罪了無數(shù)人的東方少年,當(dāng)年被認為天才結(jié)果多年以來一蹶不振的夏爾,以及那條看起來十分不好惹的惡犬。還有從不上課的白汐……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翹課遛狗完全不像是個好學(xué)生竟然是個變化學(xué)派的樂師!
而且造詣精深,竟然能夠演奏出《威風(fēng)堂堂》這樣的重磅樂章。
一瞬間,無數(shù)人的下巴和眼珠子掉了一地。
在看臺上,所有老師都下意識地看向前方那個同樣錯愕的同事:
“葉戈爾?”
“你竟然教了她《威風(fēng)堂堂》?”
“什么時候開始……”
“那個女孩兒是你的學(xué)生?”
面對所有看過來的視線和詢問。葉戈爾百口莫辯,只覺得頭都大了:“不是我教啊!”
“呵呵。”
“是么?”
“睜著眼睛說瞎話可一點都不有趣。”
明顯沒有人相信:這個學(xué)校里,除了變化學(xué)派的葉戈爾,誰還能將《威風(fēng)堂堂》這種樂章教給學(xué)生的?
“你們放屁!”
葉戈爾幾乎郁悶地快要吐出血來,有種掀桌走人的沖動,“就算是變化派系,內(nèi)部也是分流派!
那個小姑娘彈奏的樂章分明是更接近古典風(fēng)格的路子!特點是神性賦予和代行者的肉體加持!
我繼承的是圣徒李斯特的學(xué)派,講究的是元素的變化和轉(zhuǎn)換,根本沒有‘神授論’的樂理!
就算是我彈奏《威風(fēng)堂堂》。特點也只會是四元素的變化和雷霆風(fēng)暴。
怎么可能會教出一個古典學(xué)派的學(xué)生?”
看到葉戈爾快要吐血的郁悶神情,所有老師都反應(yīng)過來了,旋即一陣迷惑。
那又是誰教他的?
亞伯拉罕?
別開玩笑了,亞伯拉罕那個禁絕派系出身的家伙,先天就站立在所有其他派系的對立面上。
哪怕是啟示派系,也只是觸類旁通,根本不算正路出身,連教學(xué)生都夠嗆……更別說這種變化派系的核心樂章了。
“都別吵了。”
在最前面。校長一陣嘆息,“她的老師我認識。不是學(xué)院的人,那個家伙的身份很敏感,你們不要再多問了。”
聽到校長這么說,所有人只好閉嘴,但私底下卻忍不住腦洞大開,各種奇怪的猜想。
什么大人物的私生女。宗師級樂師的學(xué)生,皇家學(xué)派的種子……到最后,看向亞伯拉罕的那個空位時,眼神都隱隱地古怪起來。
那個老頭兒,究竟是什么來頭?
而在場上。也是一片死寂。
班納按住了狂怒的蝎尾獅,冷冷地看著葉清玄。
“什么時候?”
“嗯?”
少年似是不解他的疑問,聲音沙啞又古怪。
班納踏前一步,眼瞳里滿是暴怒:“什么時候你將足球替換掉的?!”
于是,葉清玄笑了。
什么時候?
當(dāng)然是從一開始……
那一道烈光閃過的時候,足球就已經(jīng)被葉清玄一腳踢到了白汐的腳下。
然后早就準(zhǔn)備好的白汐當(dāng)場刨了個坑,把球埋了……
沒錯,埋在了她的腳下。
按照葉清玄在一開始的囑咐:當(dāng)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白汐便可以開始行動了。
于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瑒萑缙浦竦模M球了。
先得一分。
如此得輕松寫意,簡單到不要不要的。
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一千分。”
在班納的對面,白發(fā)少年的嘴唇開闔,無聲無息,卻透露出一種如同實質(zhì)的嘲弄。
班納沉默,只是看著他的臉,蒼白的臉上更加的蒼白,毫無血色。就像是透明的陰魂。
豎立的獸瞳中,怒火在燃燒。那種憤怒被封鎖在蒼白的面容之下,灼燒地他大腦生疼。
這個該死的混賬,這個該死的混賬,這個該死的混賬!白頭發(fā)雜種,下九流的黑脖子,混進殿堂里的乞討者……
混賬混賬混賬混賬混賬混賬……
他捂住自己的臉,阻止腦中幾乎沸騰的獸性。一旦無法保持絕對的理智,那么樂師就非常容易被獸性所主宰。
這樣的混亂并非一無是處,至少,會讓樂師變得瘋狂,讓樂師變得……更強!
“跟我同調(diào)。”
在指縫的間隙,班納露出一只碧綠的眼瞳,手掌之下的聲音沙啞又模糊:
“海頓,《第八交響曲》——夜!”
那聲音像是野獸在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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