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比賽進入了最后的拉扯階段, 已經打破了25分大關，現在就是誰能連續得分贏得比賽，誰就能拿到這進入決賽的門票了。
我想, 我們場下的人，應該比場上的人要緊張多了。
及川徹反而越到后面越冷靜, 專注力也變得越來越可怕。
也許是因為回想到上次打比賽輸掉的場景, 影山飛雄在第三場中間的時候, 有些慌張了，失誤了幾次，臨時換隊員才把場面控制住。
我知道及川徹這場會贏, 從他在最后一輪輪到他發球了我便知道了。
他會贏。
掌聲, 歡呼, 會伴隨著塞點后的最后一球落地的時候一起沸騰。
不論是不是支持青葉城西的, 至少這一刻，他們看著青葉城西拿下來這場比賽的時候, 都會鼓掌。
我再次看到了影山飛雄失落的神情。
再一次。
他的隊友們也有三年生, 我知道, 但是及川徹也是三年生了，這場比賽賭上的是及川徹一生的職業生涯。
烏野其中不少的三年生和我都有交流, 特別是那位菅原孝支，這位很溫柔的二傳手，我印象特別深刻，他就是那位資質平平已經三年生了卻被天才二傳手一年生占據首發位置的人。
對于教練來說, 都會心疼的那種。
我知道他一定很想讓自己的隊伍贏, 又后悔因為自己的替換讓隊伍并沒有占據大的優勢。
內心這種煎熬并不會少的。
影山飛雄也會覺得自己不夠優秀是不是在傳球出現的了失誤而懊悔不已。
那位可愛的日向君作為最后扣球的人應該也會懊悔自己為什么沒能給把二傳手傳給他的球得到分。
隊內的王牌也會自責, 給自己傳過來的球居然因為失誤有失分。
副攻手會計較攔網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多攔幾個球。
自由人會懊惱自己為什么沒接到最后一個球。
而這些, 就是我不希望青葉城西經歷的。
我們不能再經歷了。
這一切的一切, 至少不是這次再經歷了。
我們收拾了場地，等待著最后的決賽，爭奪進入全國大賽的門票。
上次烏野輸了，我還去安慰了影山飛雄來著的。
及川徹看了我一眼，拉著巖泉一先走了，告訴我在體育館外的咖啡廳等我。
我知道他應該是讓我去安慰影山飛雄。
“最好嘲諷一下小飛雄，告訴他，他是永遠打不過我的！”
我：“……”太幼稚了吧。
不過我知道，他并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希望通過我轉達前輩對后輩的鼓勵和期望。
這次去那個熟悉的水池邊并沒有找到他。
我找了挺久沒想到他是在體育館門口在等我，還是他發消息給我，我才知道的。
我氣喘吁吁地跑了過去，在那里等著的影山飛雄并沒有哭，也沒有因為這次輸了而萎靡不振，就好似剛來比賽那般，穿著烏野的隊伍，低著頭看手機，好似在等我回復。
我緩了緩步子，讓自己不要顯得太過著急，他什么事兒都沒有的站在這兒，把我這般擔心襯托的有些不夠穩重。
我緩好了才走過去，走到他身邊不遠他就注意到了我，也不用過去拍他嚇一嚇他了。
“落單了嗎？”我是不承認我剛才是在找他的。
“沒有，和隊長他們說了，我現在這里等你，我想你會來找我的�！庇吧斤w雄耷拉著個耳朵，就像一只大型可愛的兔子。那種明明沒什么表情卻很可愛的感覺，很兇的時候，像是兔子急了會咬人。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這么認為。
“為什么覺得我會來找你啊�！�
“因為總覺得你會不放心我�！庇吧斤w雄低著頭。
他拉過我的衣袖，讓我避開了身后突然沖出來的人流。
他抬起頭，“我們去喝個咖啡吧。”
你喝什么咖啡啊，你像是進隔壁鐵板燒店的好嗎！
“及川徹在咖啡店等我呢。你不怕剛輸給他，想砍了他�！蔽液眯奶嵝阉�。
“才不會呢，我已經不是那種輸一次比賽就會想哭的人了�！庇吧斤w雄掏出了不知在哪里買的華國零食遞給我，然后自己吃了一口能量棒含在嘴里，支支吾吾，“反正我覺得及川前輩很厲害，輸給他，我心服口服�！�
靠，怎么感覺一瞬間變成了成熟的大人。
我突然有點小小被戳到的感覺。
救命啊，我是個道德文明正義之士啊。
“去咖啡廳唄，我剛看到及川徹前輩了。”
我聽著他的話一轉頭，就看到了在咖啡店落地窗靠邊坐的及川徹正對著這個方向做鬼臉。
我：“……”
現在幼稚的到底是誰��！
于是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喝咖啡了，這其中有兩個人是不愛喝咖啡的，影山飛雄和巖泉一。
這倆完全屬于精力超級充沛的，完全不需要這種調動興奮地□□。
當然，我需要得很，我在他們之中身體素質快像一個半百老人，我需要□□。
我點了一杯咖啡，讓影山喝的牛奶，給及川徹也換了一杯。
巖泉一推了推自己牛奶杯。
我：“……”
大哥你喝的就是牛奶好嗎！這你都要爭？
好吧，于是我不辭辛苦的給第二號幼稚兒童再加了一杯牛奶。
我自己喝的拿鐵，一天快樂起來了。
我媽餐館最近推了新品這件事讓我快忘了，要不是我媽發短信再次提醒我，我根本想不起來。
原本還打算再坐一會兒的。趕緊讓我家司機過來，帶我們去吃飯。為了不像是慶功，就讓影山飛雄喊了烏野的人。
“對了，今天我請客，我媽媽開發新的菜單了，你們有口福了！”影山飛雄應該還沒帶著朋友一起去過。
影山飛雄有些猶豫的，畢竟教練剛才已經定了餐廳了。
然而影山飛雄剛準備打電話問教練，教練的電話就過來了。
“影山啊，你是不是和賴同學在一起啊，她媽說讓你們早點回她媽餐館，要開飯了。”
影山飛雄：“……”
我突然想起來，我媽不會今天早上其實已經弄好了吧。
果然我們四個人坐車回到我家餐館的時候，外面已經掛了包場的牌子。
進去的時候，大部分隊員已經玩到一塊了。
我們家本來就是那種江浙菜，所以不是很辣。
我媽把桌子都堆在了一起，還特意弄了一個大型火鍋桌。
我突然回到了以前，我在現實世界的時候也有很多朋友的，我們雖然沒有社團，但有上不完的興趣班。
雖然有點辛苦，可是還是很開心，那種開心和現在是一樣的。
也許這就是青春時期的友情。
我其實不餓，我就是緊張后終于松懈下來了，好像身體能量被用光了，所以找了一角坐了下來。我知道這場比賽對于烏野大部分三年生是一種遺憾。
所以其實還挺擔心他們的，可是進來的時候，他們熱熱鬧鬧和青葉城西的隊員們打成一片了。
我才松了一口氣。
日向翔陽還跑過和我打招呼，蹦蹦跳跳的像一顆小太陽，“青葉城西的漂亮女經理！謝謝款待！”
“叫賴苑！”影山飛雄再次糾正他。
“我知道啊，我這是在夸美女姐姐。好不啦！”
“只有你知道她好看嗎，不用你夸�！庇吧斤w雄糾正他。
“誒！影山同學哪有你這樣的，知道好看就不能夸出來嗎，不夸出來，你怎么知道她知道你覺得她好看。”日向翔陽一本正經給影山飛雄解釋道，“影山同學，你這樣以后可怎么追女孩子啊，也太……直男了吧！”
影山飛雄好似被戳到痛點一般，惱羞成怒，“你在說什么！什么追女孩子！”
于是兩個人打鬧了起來，我在旁邊笑死了。
及川徹和巖泉一兩個人，進去好像幫我媽了。
菅原孝支來和我說話，說是謝謝我招待。
其實這話教練應該跟我媽說過了。他們不用一個個來和我說，我不出力也不出錢的。
其實我覺得還好，我家生意還算可以的，我媽又喜歡熱鬧，所以還挺開心的。
“不用謝，今天就當是一次普通的聚會，吃得開心�！蔽矣窒肓讼�，想到了那天我跟菅原孝支說的話，又補了一句，“你們考上大學后還打排球嗎？我可不希望你們不打了。到時候我們去哪兒遇到這么難打的對手�！�
菅原孝支笑了，“那必定折磨你們到大學啊�！�
“彼此彼此。”
隨后開飯了。
我最愛吃火鍋了，而且人越多越好的那種。當然排除拿食物攻擊我！
我一會兒就吃的差不多了，不想和他們擠在一起，就躺一旁沙發上。
于是就變成了，吃好的人就過來躺著。
很快那位叫月島螢的過來了，這位真的是長得最高居然吃的最少。
我和他并不熟也不知道說什么，就想著要不找個話題。
誰知道他先說的。
“下次我會攔住你們�！�
其實這個你們并不是指及川徹或者巖泉一，他就是指我們青葉城西。
“好。”
隨后他笑了，我笑了，我們倆一起看著他們聚在一個大桌子上吃火鍋，一口不浪費的夾著小菜吃，我就覺得特別的開心。
于是，畫面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兩個還算成熟冷靜的人，看著大地隊長在一眾人中，教育幾個熊孩子，場面一度很混亂。
我在一邊笑得不停。
啊，時間要是就這么靜止就好了。
不用去考慮之后的事情，就這樣，躺著，歲月靜好。
當然，根本沒有歲月靜好。
收到了連同烏野那一份打敗白鳥澤的委托之后，我們終于了結束了，這也許會回憶一輩子的一天。
我太困了，很想幫忙收拾，但最后也只是去后廚幫我媽收拾了一下廚房。
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恢復原先的模樣。大家都是幫忙收拾好了再走的。
及川徹留下了，坐在一角等我，我有些困，不想動，想讓我媽把我送回去。
司機叔叔好像會來，但是還有一段時間。
我坐在給客人用來等位的沙發上，及川徹在旁邊陪我。
明天我們就要打白鳥澤了。
怎么說呢，難得開心的心情，一下子不行了。
巖泉一跟著我媽在后廚學做珍珠奶茶。他好像對這個特別感興趣的。
及川徹貼近我，好似沒什么精神，但還特意把我弄過去倚在他的胸口。
“今天講的，我要是輸了比賽，你真就去找黃瀨？”他說的挺委屈的，居然還有點哭腔。
我猛地起了身去看他的臉，發現他是故意說出的哭腔，我捏了捏他的臉笑著，“假的。我找他干嘛，我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嗎？”
“那最好了，有我這么新鮮熱乎的嫩草在，吃什么回頭草�！�
我看著這顆新鮮熱乎的嫩草，揉了揉他的臉，“嗯，是挺嫩的。你擦什么爽膚水？”
及川徹被逗笑，“小賴醬，你真的很會扯開話題誒�！�
“才沒有�！�
這個閑聊的時間，巖泉一都從后廚出來了，遞給我們兩個人一人一杯珍珠奶茶。
我倆接過手嘗了口。
同時被驚艷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好喝！”
巖泉一滿足應了，轉身回去謝謝我媽。
我媽在后廚往外喊，“小一啊，要不當我徒弟吧�！�
我媽一直苦于自己的手藝沒人繼承，天天想著找個合眼緣的徒弟，但是呢，她這個人又挑，不好看的不要，帥的油膩的不要，沒天賦的不要，心術不正的不要，年紀太大的不要，也就造成了別人也不想當她的徒弟，麻煩事兒一堆。
我當然不想巖泉一當了啊，到時候被怎么折磨都不知道哦。
“媽，巖泉學長才沒空呢，打完春高就要好好準備高考了�！�
“可以高考過后的呀。你不能讓你媽媽這手藝沒人繼承吧，我倒是想寄托在你身上啊，你不把我廚房炸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倒也不至于抬高別人拉低你女兒吧。
巖泉一被夸好似還挺開心的，“阿姨，等高考結束吧。我再想想�！�
“好哇，有空就來我家，我教你幾道菜，你回家做給你媽媽吃�！�
“行。”巖泉一回道。
“？？？”不對��！怎么氣氛怪怪的，
不僅我察覺到不對勁兒。
及川徹也瞬間察覺到了，這感覺不就是在和未來女婿說話嗎？及川徹一時半會兒沒理解巖泉一是什么時候彎道超車的！
他雙眼怒火直冒，直徑跑到了后廚，喊得非常大聲，“阿姨，我也可以學，你看我有沒有天賦！”
我和巖泉一站在店的外面笑他。
白鳥澤的比賽，在第二天舉行，為了防止我們三個人失眠，在司機把我們送回去之后，在我房間開了ktv。
我和巖泉一一看就是五音不全的笨蛋。所以把熱場子的任務交給了及川徹。
及川徹啊，就是像是青春言情文學中，那種別人暗戀的全能男神。
唱歌好聽，會打排球，還是學霸，長得好看，并且情商高，對人友好。
能和他交往，可以吹一輩子，比如我和青葉城西那位及川前輩談過，怎么樣，怎么樣的。都會引來羨慕的聲音。
要是我啊，我也會羨慕。
但現在是別人羨慕我，雖然說出去確實欠揍，但結果就是這樣。
我總是能在吵鬧的環境中安心的睡著，好像特別好睡，也許是喜歡別人在我面前玩鬧，好似這樣才能讓我安心。
一安心就容易犯困，困便很容易睡著，不過這次沒徹底睡著。
還有些迷糊，淺淺的睡眠。
巖泉一好似回去了，只有及川徹，及川徹抱著我，我覺得很舒服，就靠了過去。
隨后只覺得癢癢的，我的唇就被咬住了。
“……”
被偷親什么的，居然有點……開心。
那種模糊的感覺，只覺得全身很軟，很喜歡被親近。也許是怕吵醒我，及川徹每個動作都很輕，而且也不會很過分。
及川徹很香，會讓人忍不住靠近的那種，我習慣性地想要蹭蹭，因為很困又不是很清醒就像是一直慵懶的貓在撒嬌。
及川徹便把我的雙手放在他的后頸處，就這樣讓我環抱著他，柔軟的躺在沙發上。
兩個人完全陷進了我超喜歡的這套沙發里。
可它也就一米六的長度，及川徹應該是跪在地毯上半個身子在我身上。
我的腰下是他的手，他輕柔的撫摸著我的后背。隔著一層衣服，我就覺得酥酥麻麻的很安心。
也許是回應了他的吻，他頓了一會兒，隨后更過分了。
我在想，我好舍不得把他給別人哦。
擁有占有欲，是可怕的開始。
白鳥澤的比賽是早上開始的，我又是起了個大早。
醒來的時候，及川徹好像住在了客房。
我媽敲鑼打鼓的，不知道還以為，我昨天出嫁呢。
早飯很豐盛，但是吧我吃的并不多。
說實話，要不是我們是從不同房間出來的，還真的有一種婚后日常的感覺。
我臉燒紅了一片，飯都沒好好吃。
我這個人就是你跟我搞澀澀，我可以臉不紅心不跳。
但是給我搞純情，我受不了。
關鍵這小子還要問我一句，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我邊吃邊捂著臉，把自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去往賽場的時候，他偷偷在我耳邊問我，“昨天其實沒有睡著對吧�！�
我：( w )
什么情況，為了怕澀澀終止我裝睡的事情要被發現了嗎？！！
我現在被創死還能來得及嗎？
白鳥澤進入決賽，這事兒是毋庸置疑，哪怕青葉城西可能會半路被人打敗，白鳥澤就好像一點不會讓眾人失望。
白鳥澤是全國大賽的常駐嘉賓，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在全國大賽的隊伍中都是恐怖的存在，主要是因為牛島若利太過強大了。
日本各大運動類的媒體曾經把他評選為全國高�！笸跖啤�。
并且三人并不分名次。
也充分說明了他的實力，先排除他本人是不是很討厭這一點，他的身體素質和難得左撇子決定了他是排球中bug一般的存在。
初中時期連續三年帶領他的白鳥澤學院初中部贏下了宮城縣新人排球大會。
及川徹幾年來一直輸給這么一個人，說實話，我去調查過。調查過后我發現，確實很難超越。
不然我們ih也不會輸得那么慘。
但這已經是過去式了，如果一個人從來沒想過要打贏他，那么就已經輸了，體育賽場從來沒有什么僥幸心理。
這樣從一開始氣場被壓得死死的，進場就是敗局。
我們青葉城西不一樣。
戰爭已經打響了。
場館內都是吵鬧的聲音，不管我們這場比賽打過多少次了，又從這里跌倒了多少次。
但至少不少人，對任何結果都做過預想。
而且就算之前都輸掉了，那也是一場又一場不負觀眾的精彩比賽。
有這一切都夠了，但對于青葉城西還不夠，我們要打敗他們！
而且不用什么激將法了，只要我們站在這個賽場上，我們就斗志滿滿。
然而就在這么關鍵的時候，我因為太過激動和期盼，流鼻血了。
把站在一邊的教練和領隊嚇死了。
我說沒事沒事，是上火了。
也是，來的事后剛被戳穿澀澀，現在看到白鳥澤那么多帥哥過來，真的很難不上火。
其實我在四個世界里，見到白鳥澤的情況不多。
影山飛雄那個世界我根本沒機會看到和白鳥澤打。畢竟影山飛雄難得上場的那次，我還說了分手。
而現在這個世界，也就看了兩年，這兩年四次，這是第四次。
像其他學校練習賽還能近距離接觸一下。
白鳥澤卻是高高在上，只有在賽場上才能遇見。
看，牛島若利那一身健碩的肌肉，嘖嘖嘖，這要是脫了衣服拍雜志，一定賣瘋了。
這里絕對沒有拉踩及川徹的意思。
及川徹的臉屬于精致美男型的，別人很難注意到他的身材其實非常好！
但是牛島若利這種啊就屬于兇狠猛男型啊，絕對受姐姐們歡迎的！
就是那種看上去很兇，但是其實人脾氣并不是很差，他只是長得兇，也會讓人有反差萌的感覺。
還有這一身壯碩的身材一眼都能看得出來。次次遇見都能被他的氣場給震到。真的非常受女性歡迎。
賽事開始，雙方隊長握手。
我的目光剛好在看著牛島若利。
被及川徹當場逮到。
我：“……”
及川徹對我做了個手勢，‘給爺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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