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七章 “這……咳……”魏源還是不理解,一面咳著,一面搖著頭
太平天國第五七七章“這……咳……”魏源還是不理解。一面咳著。一面搖著頭
五七七章
“這……咳……”魏源還是不理解。一面咳著。一面搖著頭
魏源從不相信有鬼神。他好像是個無神論者。_在太平天國轄區(qū)。無論是政府在報紙上公開的輿論還是坊間的熱議。甚至連他所在監(jiān)獄的“獄卒”。無不動輒就對林海豐鄭南這兩位“真神”的追捧。自然令魏源很是有些看不慣。
自古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可這太平天國倒好。本來已經(jīng)有了個與大清皇帝一般無二的天王洪秀全。偏偏又整出了一個所謂的“太平天國最高命指揮委員會”。_然沒有人訴他那個“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到底是干什么的。但他僅僅通過在牢獄中所能看到的報刊就清楚的很。這個太平天國的“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實際掌握著一切的國務(wù)大權(quán)。他們的天王洪秀全可遠(yuǎn)不如他的大清的皇帝爺。純粹就是一個擺設(shè)。
那么。這個“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的第一首腦楊秀清就應(yīng)該是太平天國的第一號人物了吧?恰恰又不是這樣。
經(jīng)過認(rèn)真研究的魏源發(fā)現(xiàn)。楊秀清及其那個“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的腦袋上。還壓著一個太平天國的共盟會。按照魏源的理解。這個所謂的共盟會。也不過類似他當(dāng)年初到京城的時候。幾個氣味相投志向一致的人所湊集起來的一個小團體。_么就是這樣的一個玩意兒。也居然還可以凌駕于“朝廷”之上?這“朝廷”到底誰說了算?
而林海豐和鄭南這兩位“真神”呢?那顯然就更加了不的。這兩位神。按著他所聽到的那些“鼓吹”來講。既是太平天國強大的工農(nóng)紅軍締造者。又是太平天國的指路明燈――共盟會的創(chuàng)建人。在天平天國上上下下的威望。顯然如今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過于了洪秀全楊秀清。
魏源從報紙上還的知。眼下的太平天國。正在醞釀著什么什么的憲法。對于“憲法”這個詞。他仿佛聽過。他記起來了。那是當(dāng)年在寧波審訊那個被大清兵俘獲的英吉利上尉時。曾聽這家伙聽到過。他們的英吉就是從一六八八年的“光榮革命”之后。由一個原本的封建君主制國家。正式轉(zhuǎn)變成了世界上的第一個君主立憲制的國家。
照這么看。難道太平天國是在走一條類似英吉利的道路?像。又不像。盡管太平天國宣稱其正在籌備將明年舉行的“全國各族人民代表大會”。要建立一個“人民當(dāng)家作主”的新型社會制度。但魏源的心理是絕對的對此不以為然。他是史學(xué)大。翻遍史書。他就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中國人不熱衷于自身所擁有的巨大權(quán)力。你讓他們把他們的權(quán)利讓給“人民”?那簡直就是笑話。_說了。即便退一萬步。你真的傻兮兮地甘心讓權(quán)于“人民”。遍地睜眼瞎子的“人民”又能干什么?這不是胡鬧嗎?
一個皇帝說了算都管不好諾大的中國。現(xiàn)在卻要搞什么成千上萬的“皇帝”來一起說了算。這國家要是不亂成一鍋粥那才怪了。
魏源\'定。之所以太平天國要這么做。絕非像他們在公開的場合聲稱的那樣是為了什么什么。其實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有人想借機奪權(quán)。而這奪權(quán)之人。顯然就是林海豐和鄭南之流。
魏源是真的有點兒想找個機會會會林海豐之流的想法。看看他們到底是何許人也?當(dāng)然。他也清楚的很。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想見到林海豐和鄭南這樣的神秘人物。那純屬就是天真的夢囈。
其魏源并不知道。就在他住進了揚州醫(yī)院不久的某一天。林海豐就曾經(jīng)來到了他的病房。_力使自己決不能被太平天國的“糖衣炮彈”所擊倒的魏源。到了這里仍然還是與在杭州的時候。對任何來到他身邊的太平天國方面的官員。一概是閉目不見。說是閉目。除去真的睡著了。往往在這種時候的他。閉起的眼睛一般還總是要留一條細(xì)細(xì)的縫隙。畢竟他是個喜歡琢磨世界的人。
幾個月之內(nèi)。林海豐來過了至少四五次。但每一次。魏源都是熟睡_香極了”。如果不是幾個小姑娘護的低低抱怨聲。有一次無意間被魏源聽到。他絕對想象不到。這個被他多次涼在一邊卻毫無怨言的與其他太平天國官員一般無二的年輕人。就會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林海豐。
雖然當(dāng)時他并沒有興趣很認(rèn)真地順眼縫兒研究過這個林海豐。但他看也不馬虎。_海豐。很普通的一人嘛。熱的順脖子流汗的時候。也會喝
子。他就莫名其妙了。難怪中的老百姓愚昧無知誰講過傳說中的神仙還會是這樣?
對于冷落了林海豐。魏源起初不僅絕對沒有任何的懊悔。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他覺的自己似乎由此又高大了許多。_然如此。他的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假如對方再來的話。自己該怎么相對呢?當(dāng)年的劉玄德請諸葛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三顧茅廬而已。更何況。自己雖然比諸葛亮也許差不了多少。但如今人家的太平天國可畢竟是用不著你。既然這樣。你再總拿出這種態(tài)度來。會不會被人家認(rèn)為是你的書讀的越多。反倒越?jīng)]有禮數(shù)了?可如果自己一旦因這位林海豐破了例。那自己以前的作為。又會不會被人家說成是“狗眼看人低”呢?
本來就已經(jīng)觸摸到了生命的極限的魏源。一天到晚再這么的折騰下去。他的身體哪里能好的了。
到了揚州四個月后。魏源的病情又加劇了。
“能熬到今天。這就已經(jīng)是我的福分了……”這是魏源跟家人私下說的悄悄話。
盡管被病魔折磨的疲憊不堪。魏源依然沒有改掉他那個睜眼看世界的習(xí)慣。他已經(jīng)拿不起報紙了。也看清楚上面的字跡。但他終于學(xué)會了“屈服”。在他的請求下。一個能字的小看護。成了他專門的讀報人。
從小看護的嘴里。他聽到了太平天國政府在剛剛完成了對滿清所占領(lǐng)土的全部光復(fù)之后。緊跟著在北部又開始了與沙俄之間的爭斗。_是滿清代替中國對外簽署的。不管是所謂“公平的”尼布楚。還是根本就不公平的“”等條約。全部都被廢除了不說。在強大的太平天國工農(nóng)紅軍的武力配合下。“中俄廟屯條約”的雛形已具……
作為一個期盼著中國早日強大的國人。似乎早已忘記了笑是什么的魏源。隨著小看護那綻放的笑臉。此時也露出了絕對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慰的笑。
“……在林海豐委員的親自組織和參與下。經(jīng)過起草工作組數(shù)月的精心推敲和反復(fù)修改。太平天國的第一部國家**――憲法草案的起草工作已經(jīng)完成。_了使憲法更趨完善。符合全體人民的意愿。天朝政府就憲法草案。開始向各界廣泛征詢修改意見……”
_在國各族人民的積極參與下。我天朝人民代表的普選工作。正在各地如火如荼地展開……”
“姑娘……你……你也參加了那個……那個普選?”
從來有聽到過這位“老怪人”對自己說話的小看護。被魏源這句話問一愣。好一會兒。小看護才i爾一笑。抖了抖手上的報紙。“大家都在參加。我當(dāng)然也要參加了。”
“那……那你選的誰?”魏源動了動身子。又使勁兒喘了幾口。“不會選的是……是你們的林委員吧?”
“林委員?”看著病床上魏源那怪怪的樣子。小看護捂著嘴笑了起來。“他的選區(qū)在北京。我就是想選也選不了他呀。”
“那……”
“我選的是我們的院長。”小看護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你們院長?”魏源費勁地睜大了眼睛。不相信地望著小看護。“他……他不是洋人嗎?”
“什么洋人啊。”小看護的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
“長成那個樣子。難道還不是洋人?”
看護被魏源逗的嘎嘎笑的不停。“老先生啊。我們院長雖然長了一副洋人的相貌。可他卻是咱們天朝的人。”
“這……咳……”魏源還是不理解。一面咳著。一面搖著頭。
“告訴您吧。我們院長三年前就在上海參加了咱們的天軍。不僅參加了東征大軍以后的南下。之后又隨著咱們的大軍北上。是咱們天朝地地道道的國民……在前線。他救治了無數(shù)咱們天朝紅軍將士。可他自己卻因為一次意外。丟掉了自己寶貴的一條腿……從那以后。他雖然離開了前線的戰(zhàn)地醫(yī)院。卻他又回到了天京的梅琳護士學(xué)校。繼續(xù)為天朝服務(wù)。我就是他的學(xué)生……”
聽著小看護滔滔不絕講述著她的院長。魏源心里涌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個曾多次被他冷落的林海豐。這一陣子他怎么倒不來了呢?莫非自己的過分的罪了他?他忽然覺的。他好像有些話想對林海豐講。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鎖定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3q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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