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囂張還是親民
“萬一剛?他應(yīng)該不會是合義堂的人,畢竟他這廟街五虎,不過就是在廟街這一條街上討生活罷了。合義堂雖然有黑社會背景,可是做的早就是正當(dāng)生意了。人家家大業(yè)大,哪會來摻和這種渾水。”
聽到吳德林的回答,張蕓生沒有說話,只是在那沉吟了一下。倒是李蘭欣沒有顧忌,直言了當(dāng)?shù)恼f道:“賊不走空,既然這合義堂的少爺跟萬一剛認(rèn)識,怎么會放過這么一個財源呢?而且你也說了,萬一剛是一回到廟街就把整個廟街的勢力全都打服了。就憑他自己一個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本事。我看他不過就是一個被人推到前面來得傀儡罷了,他的后臺說不定就是這合義堂。”
對于這種事情,雖然吳德林是警察,卻也諱莫如深。倒是關(guān)俊文的職位高,說話也就更直白一些。他的臉色還是鐵青著,嘴上卻哼了一聲:“狗改不了****,他們家就是靠黑起家。哪那么容易改邪歸正?”
“老關(guān),你這么說話可就不對了。閆老爺子可是咱們京城的知名企業(yè)家,他怎么會是黑社會的人呢。雖然一直有人對他老人家進(jìn)行誹謗,可是咱們可是公務(wù)人員,說話可得注意一些。”
關(guān)俊文聽見何其雄的話,卻也不好直接反駁。他一甩衣袖,就準(zhǔn)備帶人離開。可是何其雄站在門外,一把將他給攔了下來:“關(guān)老哥,好不容易湊在一起,你這會別急著走嘛。來來來,讓下面的人先忙活著。咱們單獨開一個包間,我有話跟你說。”
何其雄有話想說,可是關(guān)俊文卻沒心情去聽。不過他也是官場上的老人了,自然懂得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的道理。他假意推脫了幾下,也就跟著何其雄走了。
這兩個官位最高的人走了,其他的小卒子自然也要開始工作了。不過既然剛才何其雄已經(jīng)說了這個案子是西城分局的,而關(guān)俊文也沒能反駁。因此開始工作的都是西城的人,吳德林只好領(lǐng)著他們西城分局的人退到包間外面。
“既然你們都得站外面看著,那我跟欣兒就更沒往上湊的必要了。”張蕓生拍了一下吳德林的肩膀,“欣兒年紀(jì)太小,熬不了夜。我看要不然我先帶她回去了,你們先在這忙著,等明早我們再去跟你們匯合。”
張蕓生說要走,吳德林還能有什么把他攔下的理由呢。在跟其余的熟人也打了個招呼之后,張蕓生就拉著李蘭欣走開了。
在往外走的路上,李蘭欣不斷地打著哈欠,似乎真的是很困了。可是才出客來香的大門,李蘭欣臉上的倦容就一掃而空了。她的臉上一副捉住別人小辮子的得意,連眼睛里面都比平日里多出不少神采。
“我就知道你不會甘心坐以待斃,怎么樣我剛才的表演很到位吧。”李蘭欣抓著張蕓生的胳膊,倒退著往前走,“你剛才攔住那個閆少,恐怕不止是為了攔路吧。你到底查出什么了,快點說說吧?”
張蕓生摸了摸李蘭欣的頭發(fā),然后給了她一個爆栗:“你啊,這是一個鬼靈精。我看你比我肚子里的玉柱更像蛔蟲,啥事都瞞不了你。我剛才站在當(dāng)中,的確是想試探一下那個閆少。雖然我當(dāng)時并沒有覺察出什么炁場上的波動,但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一般。我覺得他不但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一定還是一個高手。”
“如果你感受不到他的炁場,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修行者,你之所以感覺他不一般,只是因為他的氣場太強(qiáng)了而已。注意,我說的是氣場不是炁場。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的修為比你強(qiáng)了太多。如果這是那樣的話,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他的修為高又怎么樣,只要他跟雪兒的死有關(guān),我自然不能輕易的放過他。”
聽到張蕓生的話,李蘭欣嘆了口氣:“咱們都是江湖中人,你該知道江湖有多殘酷。死個人,在江湖里面連個水花都翻不起來,更何況雪兒只是一個普通人。說實在的,那個合義堂的名聲連我都聽說過。那可是京城里面聲名最顯赫的****巨臂,你不會想跟他們硬碰硬吧?”
張蕓生搖了搖頭:“我沒想跟他們硬碰硬,只是想給雪兒討個公道罷了。我進(jìn)入江湖不久,不知道江湖上死人有多么不值錢。但是我以前聽老頭子說過,江湖上是一個講究公道的地方。雪兒無辜而死,然后他們又燒了寶來齋,之后又追殺我們。他們這樣做,有何江湖道義可言?現(xiàn)在不是我們招惹他們,而是他們相對咱們趕盡殺絕。江湖就是一個殺戮場,現(xiàn)在咱們被逼到這種境地。如果不反擊,是不是會死無葬身之地呢?”
李蘭欣是不愿招惹合義堂這種勢力龐大的大家伙,可是張蕓生說得對啊。計算不幫雪兒報仇,人家也未必肯饒了自己。既然雙方必有一次生死之戰(zhàn),那可得掌握先機(jī)才是。
“實在不行,咱們就干他們一下好了。畢竟咱們好歹也是修道之人,怎么會怕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呢。他們是黑社會,有槍有炮。咱們可是修道者,有法術(shù)。再說了咱們可是特事處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張蕓生一聽這話,就動起了心思:“你進(jìn)特事處的日子比我久,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比我多。你說像合義堂這種在警察局都掛了號的幫派,會不會在特事處里也有檔案啊?”
李蘭欣嘟了一下小嘴:“你以為特事處是干什么的啊?他可是對付全國邪惡修道者跟門派的特殊部門,哪會管這種小事。就算合義堂的勢力再大,作奸犯科的事情干得再多,也輪不到特事處來調(diào)查他們。當(dāng)年上面設(shè)立特事處的時候,可是名為規(guī)定過了。特事處的職責(zé)范圍就是那些修道者,除此之外什么事也不許管。畢竟咱們可是掛靠在警察部下面,多多少少的也得給他們留些事情做才好。”
看到張蕓生還是懵懵懂懂的,李蘭欣就晃了晃他的胳膊:“這種事情,不是咱們這種小人物能懂得。現(xiàn)在你還是說說打算從哪里著手吧,我知道你急著出來,肯定是已經(jīng)拿好主意了。”
張蕓生被李蘭欣晃得有些煩躁,只好交代了自己的想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咱們把那閆少抓起來可好?”
“你瘋了?”
“我沒瘋啊。”張蕓生笑道,“剛才我已經(jīng)觀察過了,那些人里面真的讓我捉摸不透的只有那個閆少一個人。其余的人雖然看起來兇神惡煞,可是只不過是些普通的莽漢罷了。其中有些人可能練過一些外門功夫,可是跟我比,還是差了很多。”
李蘭欣一聽張蕓生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是剛剛恢復(fù)了氣海,有些過于大意了。她可不能眼睜睜的瞅著他去送死,就連忙數(shù)落道:“我看你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看著那些人只是會些外門功夫,可是你看了他們的手指了沒有?那些人手指上的老繭,你可不要跟我說是練字練出來的?”
張蕓生用手指戳了一下李蘭欣的額頭:“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哥。我又不是沒用過槍,當(dāng)然知道那些人是用槍老手,可是我未必就會怕了他們。你知道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靈力,可是你知道我的靈力能支持多久嗎?我看著閆少一定是個修道者,可以作為我試手的對象。至于其他人,我想我的夢魂刀肯定能應(yīng)付的了。我如果現(xiàn)在不試試自己的身手,終究是沒有底氣。就憑這些人,我覺得咱們還是能穩(wěn)占上風(fēng)的。再說了,咱們現(xiàn)在處處受他們鉗制。再不反擊一下,他們可就把咱們真的當(dāng)成紙老虎了。”
李蘭欣一聽這話,也就不好再過阻攔。畢竟修道者對自己的功夫都是很看重的,張蕓生現(xiàn)在擺明了想拿閆少試手,她可沒理由能攔住他。
“你這樣空著手,能有多大的把握?再說了,人家走了那么久,你能追的上嗎?”
聽到李蘭欣的擔(dān)心,張蕓生只是笑了笑:“他們走了一會,可是這個廟街街道窄小。這些人肯定走不遠(yuǎn)。剛才我已經(jīng)用意念指揮小黑去追蹤他們了,只要抄近路總能追的上他們。至于武器,那就更加不用擔(dān)心了。咱們從寶來齋出來的時候,可不是空著手啊。我已經(jīng)把夢魂刀放進(jìn)了車?yán)铮F(xiàn)在直接拿出來用就是了。”
“對啊,你不說,我還把這貪吃鬼給忘了。有他在,咱們也不用怕那閆少。待會讓小黑用靈體狀態(tài),直接沖過去,咱們躲在后面不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李蘭欣想得很美,不過張蕓生可不這么想:“那個阿強(qiáng)有老熊那種猴靈,如果這個閆少跟他真得有關(guān)系,恐怕也不會缺少這種獸靈。我看小黑還是躲在暗處,作為伏兵好了。否則咱們還沒出手,可能就已經(jīng)被人家給察覺了。對了,你知道合義堂的總部在什么地方嗎?”
李蘭欣搖了搖頭:“我也沒真得關(guān)注過他們,不過是聽寶來齋的街坊們提起過罷了。怎么著,你想直接去他們老巢堵他們嗎?”
張蕓生笑道:“現(xiàn)在還沒到直搗龍門的時候,我不過是想以防萬一罷了。既然那個何其雄是城西分局的人,而閆少也歸他們局里管轄。那我想他們總部最有可能的方位自然也是在城西,這樣吧,你直接繞原路從廟街的最西邊繞過去。如果你看到了他們的車,而我還沒追上,那就把他們攔下來。撒釘子扎輪胎,扔石子砸玻璃,怎么缺德怎么來。”
“你才缺德呢。”李蘭欣哼了一聲,“我不在,萬一你的氣海突然消失了,那不就死路一條了?”
張蕓生撇了撇嘴:“你就不能巴望一點好事。待會你到了廟街最西邊,就從那往東走,不就能跟我匯合了嘛。”
李蘭欣還想再說點啥,卻硬是被張蕓生給哄走了。看到她遠(yuǎn)去的背影,張蕓生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他把拳頭用衣袖包裹住,一拳打在了自己來時做的的那輛切諾基。
在這樣一個深夜,一輛被暴力擊碎玻璃的切諾基發(fā)出的報警聲,自然可以稱得上是驚天動地。幾個東城分局的警員從客來香里出來,可是除了一地的碎玻璃以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搗亂的人。
在東城分局的司機(jī)罵著那個可惡的砸車賊的時候,張蕓生已經(jīng)奔馳在了追蹤閆少一行人的路上了。車子有四個轱轆,人卻只有兩條腿。多虧了車子要在大道上前進(jìn),而張蕓生卻能根據(jù)自己跟小黑的感應(yīng),直接在小巷中穿梭。
在努力奔跑了約莫有半根煙的功夫以后,張蕓生已經(jīng)穿過了四條小巷,期間更有好幾次是直接從棚戶區(qū)住戶的平房屋頂翻過去了。看著前方緩緩駛來的一個由四輛法拉利組成的車隊,張蕓生知道自己找尋的目標(biāo)來了。
張蕓生料到了自己能追上閆少,可是沒料到閆少的手下竟然跟他坐得是同樣的車。在這寂靜的深夜,閆少只可能在這個車隊之中。可是車隊里有四輛車,他到底是在哪一輛車上呢?
張蕓生爬上了一個臨街店面的招牌頂上,這里居高臨下,視野更清晰一些。他看到小黑正在最后一輛法拉利的后面奔馳著,他的心思一動,小黑就停下了腳步。
看著車隊離自己原來越近,張蕓生的心里也原來越煩躁。這閆少也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他用法拉利當(dāng)座駕,真是囂張的很。可是他跟屬下做同一輛車,又太親民了。親們到,別人想殺他,也不知道該從哪個入手了。
張蕓生考慮了再三,終于決定不管了。直接從第一輛車下手好了,反正也能把他們攔下來。他縱身一躍,可是臨了卻突然抓住了招牌,讓自己的身子停住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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