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千刀萬剮
“怎么回事?難不成兇手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關俊文實在是忍不住了,當場暴喝一聲,“太囂張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殺我的人,還把尸塊扔到我的分局,他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吳德林一聽關俊文的吼聲,就連忙攔住了他:“局長,小聲點。這里圍觀的群眾太多,可別走漏了風聲。”
“媽的,太憋屈了!标P俊文拿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前天早上臨出門的時候,雪兒還跟我說晚上要做她最拿手的麻辣雞翅,讓我晚上一定早回家吃飯?墒悄峭砩蠜]人做飯就不說了,連著兩天沒人影。一有消息,人就沒了!
關俊文邊說邊蹲了下去,之后他就一手抱著頭,一手捂著嘴哭了起來。吳德林一看這場面,忍不住有些發(fā)慌。他連忙朝著在一邊照相的小趙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兩人半拖半拽的把關俊文拖上了車。
張玉紅不是不想搭把手,可是她這會忙著檢查黑色旅行袋。手里又是血又是尸塊殘渣,實在是不方便。看著吳德林開著車把關俊文送回分局,她嘆了口氣,然后又繼續(xù)忙著自己手頭的工作。畢竟旅行袋里可不是一塊兩塊,而是千兒八百,可夠她好好的忙一陣子了。
關俊文畢竟不是一般的小警察,他可是一局之長。雖然說剛才有些失態(tài),可是在車上抽了一根煙以后,他已經(jīng)恢復了常態(tài)。
“老何,我讓你去寶來齋安排的人手,這事辦得怎么樣了?哦,已經(jīng)去了一個小時了。好,好。”關俊文掛掉了電話。然后吁出一口悶氣,“還好我剛才讓老何去布置了在寶來齋蹲點的人。雖然現(xiàn)在不知道兇手是誰,起碼證明了拋尸的人肯定不是張蕓生。這個案子很是稀奇,沒有他幫忙,光靠咱們八成是很難找出兇手的!
案情很緊急,吳德林的車子開得很快。好在這會已經(jīng)是深夜了。路上的車總歸是比平常要少一些。一陣風馳電掣以后,這輛切諾基穩(wěn)穩(wěn)地停在東城分局的門口。關俊文第一個下了車,然后就看到戶籍員趙雨正在門口站著呢。
“局長,你可回來了。我今天下班的時候,沒開車,本來想騎車子回家,鍛煉鍛煉?墒沁沒出門呢,就看見這個旅行袋了。我可是”
趙雨只是個戶籍員,哪見過什么大場面。他能有膽量給吳德林打個電話。已經(jīng)是鼓足了勇氣。這會他正要好好的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好好地匯報一下,可是關俊文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別啰嗦,旅行袋在哪?”
“就在你左邊,就那!
關俊文順著趙雨的手指看過去,果然一個黑色的旅行袋靜靜地躺在離大門不過半米遠的地方?茨切螒B(tài),分明是被人在車里用力拋過去的。
“袋子里面都有些什么東西,你看過沒有?”
聽到關俊文的詢問,趙雨哆嗦了兩下。然后囁喏道:“你知道我就是個戶籍員,哪敢弄這個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閃一邊去。”
關俊文把趙雨往身后一拉,然后自己蹲下身子,看著那個外表并不是很起眼的黑色旅行袋。他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雙白色的手套,戴上以后,才小心翼翼的拉開了拉鏈。
盡管做了心理準備,可是眼前的場景還是讓關俊文有些意外。拉開袋子以后。并沒有像想象中的一樣,出現(xiàn)很難聞的腐敗的臭味。正相反的是,袋子里面散發(fā)出一種香味,是肉香。
等拉鏈全部拉開以后,旅行袋里面藏著的東西也就現(xiàn)出了真身。并沒有什么可怕的東西。里面只是一些碼的整整齊齊的肉片。關俊文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法醫(yī),看不來這肉片到底是不是人肉。
“局長,這也不像是人肉啊。那兇手再壞,也不至于把尸體切成這么多片啊。我看是不是因為這案子的風聲走漏了,所以有人故意搞惡作劇啊。”
趙雨雖然膽小,可是他的推論也不是沒有可能。怎么會有人把尸體切成這么多片,而且切的這么整齊。這已經(jīng)不是可怕,而是無聊了。
關俊文雖然嘴上沒說,可是他的心里已經(jīng)認同了趙雨的說法。既然是惡作劇,那就沒必要太過緊張了。關俊文大大咧咧的用手撥棱了一下肉片,想看看這些肉片的下面是什么。結果最上面的那層肉片撥開以后,映入眼簾的是三根切口齊整的手指。這三根手指上的指甲蓋又細又長,一看就知道是愛美的女孩子,因為上面還涂著一層淡紅色帶著亮點的指甲油。
“是雪兒,我認得這種指甲油。當時她剛剛跟著你嫂子學會臭美,染了這種指甲油以后,還特意跟我炫耀過呢。你快去通知小張,讓她把鑒識科的人派來。”
關俊文吩咐完之后,卻沒聽到回信。他扭頭一看,趙雨已經(jīng)嚇得跌坐在地上了。
“沒用的家伙,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标P俊文踹了趙雨一腳,然后朝著正在車庫停車的吳德林喊道,“小吳,快給小張打掉話,就說確定分局這也出現(xiàn)尸袋了,讓她抓緊回來。”
“你給我站起來!标P俊文狠狠的朝趙雨瞪了幾眼,然后罵道,“快給我通知禹洪,還有其他幾個部門的負責人,讓他們?nèi)蓟貋。這個案子影響太壞了,這個兇手太囂張了。你快去啊,還愣著干什么。你這廢物,再不去。我明天就不讓你在戶籍科干了,讓你跟著張玉紅去鑒識科打下手!
趙雨本來臉都嚇白了,聽到關俊文的說法,臉又嚇得變成青色了。
關俊文吩咐完這兩件事以后,就在原地不停的走來走去,他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F(xiàn)在他的臉色跟趙雨一樣白,不過他不是被兇手的兇殘給嚇著了,而是被他的囂張給氣著了。
關俊文在現(xiàn)場走個不停,一直走到午夜時分。當他步入會議室的時候,屋里已經(jīng)坐滿了干警。
這一次的案子不同以往,關俊文顧不得走程序,也懶得跟禹洪等人客套。直接朝著坐在會議室最后邊的角落里面的張玉紅喊道:“小張,你先把尸檢的結果說一下吧!
“是的,局長!睆堄窦t答應了一聲,然后走到會議室的前臺。她把自己拎來的筆記本插上數(shù)據(jù)線接到投影儀上,然后就打開幾幅幻燈片。
“這次的案子不同以往,是一個很特殊的案子。兇手將尸體拋在了四處地點,分別是地鐵站入口、醫(yī)院門口、報社門口、還有就是咱們分局門口。這些地點沒有一處是適合拋尸的僻靜之處,相反全都是人流量大,又有很多攝像頭的地方!
“這些事情,我們都已經(jīng)看過案情簡報了。你就先說一些詳細點的內(nèi)容吧!
聽到禹洪的吩咐,張玉紅點了點頭。然后她跳過了幾張幻燈片,直接翻到最后一張:“這一張是我們鑒識科,把所有目前找到的尸塊拼合之后的結果。從這張圖上,大家能看出來。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齡在十八到二十三歲之間。目前死者的死因無法判別,因為死者全身的被臠割為兩千多片。而且所有的機體組織,全部都被煮熟過。雖然我們無法判斷兇手做這些事的動機,但是他這樣做卻給我們的鑒識工作帶來了顯而易見的困難!
“這可是千刀萬剮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又是分尸、又是煮熟,兇手跟死者是有多大的仇啊!
屋里一時之間議論紛紛,讓張玉紅的聲音被完全壓了下去。關俊文伸手敲了敲桌子:“都小點聲,有自己破案見解待會好好的給我大聲說出來,F(xiàn)在有什么思路,先在自己的腦子里面好好過幾遍,好好地整理一下。小張,你別管他們,接著說說你們鑒識科的工作。”
“我們經(jīng)過初步的分析,雖然暫時未能鑒定出死因,可是已經(jīng)判斷出兇器是一種很銳利的刀具。據(jù)我觀察,死者的機體組織全都是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的。而且不止是割下來肉體,是連著經(jīng)絡和骨頭一塊割下來的。大家注意是割而不是砍,醫(yī)生用的手術刀能把肉切開,可是想砍斷骨頭,那得用殺豬匠的斬骨刀才行。可是這些切口太整齊了,肯定不是否頭或者斬骨刀砍的。切口很圓滑,所以肯定不是用的骨鋸。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刀,一把削鐵如泥的刀。”
說完這些之后,張玉紅關掉投影儀,然后說道:“時間太倉促,我們鑒識科目前只掌握到這些情況。而且這個案子太蹊蹺,以我們分局鑒識科的條件,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接下來我們鑒識科還會繼續(xù)深入分析,但是大家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張玉紅說完之后,就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關俊文讓坐在最后面的趙雨把屋里的燈打開,然后向屋里的眾人問道:“現(xiàn)在小張已經(jīng)把案情分析過了,你們大家有什么看法,就抓緊說說。今晚咱們暢所欲言,不要有顧慮。”
“老關,你既然說暢所欲言,那我就說句不該說的話。”禹洪用手指著關俊文,“按照咱們部門的規(guī)矩,你現(xiàn)在該從這間屋子里面出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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