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給我回來
范無救和謝必安對視了一眼,均從雙方的眼里看出了無可奈何,這楊黑白的本事在上個末法年代的時候兩人是領教過的,就連十殿冥君都得給他幾分薄面,何況自己兩個小小的地神,于是便點了點頭以示同意,這老謝居然悄悄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只毛筆,用自己那條三尺有余的長舌舔了舔,遞到了楊鴻銘的手里。
“我寫在哪里?”楊鴻銘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兩人。
刺溜一聲,黑無常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示意楊鴻銘寫在上面。
楊鴻銘對著范無救豎起一個大拇指,“黑衣服用黑筆寫字?您也是人才!”
范無救拍了拍腦袋,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隨即便將黑手伸向了謝必安的白色長袍……
“我靠!我的衣服!”空中頓時響起了謝必安的干嚎。
不一會兒,楊鴻銘便在白布上寫下了密密麻麻的一段文字,總歸是讓秦廣王不要怪罪黑白無常二人,說是女鬼對自己有急用,用完了就還給地府云云。
眼看楊鴻銘寫完了所謂的“攬罪書”,范無救便伸手想拿,不料卻被楊鴻銘一把拍掉了手。
“使君,您這是……”范無救有些驚慌。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說罷,楊鴻銘的手伸向了范無救。
范無救這才想起畫卷竟然還在自己懷里,急忙恭敬地將畫卷掏了出來,雙手奉上。而楊鴻銘這個時候也是將布條塞到了老謝手里,一把抓過畫卷,攥的緊緊的,生怕其跑掉了一樣。
“那既然如此,我和老范就告辭了,使君,你隨意,隨意!”說罷,謝必安便一揮手,那座七彩柵欄也頓時變小回到了謝必安的手里,楊鴻銘見狀也是收起了風團。
“告辭!”黑白無常再次對著楊鴻銘一抱拳,兩人便轉身離去。
楊鴻銘此時卻看著謝必安手里的那座柵欄陷入了極為短暫的沉思,三秒之后,青簋巷里響起了楊鴻銘的大叫聲:“回來!我兄弟還在地上躺著呢!”
不一會兒,黑白無常兩人風一般地回到了楊鴻銘面前,范無救這個時候才想起剛才是自己打傷了那只蜥蜴精,急忙奔到墻邊,將那只大蜥蜴的腦袋給抬了起來。
楊鴻銘這個時候也蹲了下來,輕輕晃著羅猛的身體,“羅大哥!你醒醒!”
“羅大哥?”謝必安的眉頭微微一皺,“使君,您怎么會跟一個妖怪稱兄道弟?”
妖怪?妖怪怎么了,妖怪也比那些披著人皮的禽獸強上千倍萬倍!想是這樣想,但是這句話楊鴻銘還是沒說出口,畢竟面對的是地府的兩位神君,做到起碼的尊重也是應該的。
楊鴻銘輕輕拍了拍大蜥蜴的背隨后轉向謝必安,“老謝,這就不勞您操心了,不過我兄弟既然是被你的兄弟打傷,那么于情于理你都不應該置之不理,對不?”
“那是當然……當然……”謝必安訕笑著往后面退了退。
聽謝必安這么一說,楊鴻銘將蜥蜴全部推到了范無救的懷里,自己卻壞笑著走到了謝必安跟前。謝必安被楊鴻銘這個表情看的有些發憷,連連后退,長舌頭也掛在身前一晃一晃的,略顯滑稽。
不過顯然楊鴻銘的速度更快,十步之內便竄到了謝必安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拿來!”
謝必安猛然將雙手護在身前,“什么拿……拿來……”
“跟我裝傻不是?”說話間,楊鴻銘也懶得再浪費口水,伸手便掏。
頓時謝必安笑得滿臉幾乎都快抽抽了起來,“癢……癢……哈哈哈……癢……”
不一會兒,楊鴻銘便從謝必安的身上掏出了一個葫蘆狀的小瓷瓶,白白的,很是可愛,打開瓶蓋,從里面倒出了一顆藥丸,竟然通體散發著一層藍色的熒光。
楊鴻銘把藥丸在手里碾碎了,快走幾步來到了蜥蜴身邊,而范無救此時正將手掌放在蜥蜴背上的那個傷口上面,頓時一陣陣幽綠的氣息便從傷口中鉆了出來,瞬間便沒入了手掌心中。
而大蜥蜴這會兒的腦袋竟然動了一下,范無救見狀對楊鴻銘點了點頭,“使君,他身上的鬼毒我已經替他拔了出來,之前的事多有得罪,請使君不要介意。”
“恩,誤會,都是誤會。”
楊鴻銘說著便將手上的藥粉輕輕地灑在了羅猛的傷口上面,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愈合了起來,楊鴻銘見狀,十分高興,隨即將瓷瓶扔還給了謝必安,“老謝,你的跗骨生肌散果然還是這么好用!”
不過謝必安的臉卻有些扭曲,顯得有些肉疼。
在丹藥的效果下,傷口不到十分鐘便徹底愈合,蜥蜴此時也再度變回了羅猛的樣子,羅猛的眼皮動了動,終于還是醒了。
“太好了,羅大哥,你終于醒了!”
羅猛似乎還有些迷糊,問:“大哥,那黑無常呢?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
楊鴻銘這才發現了羅猛手掌上還有一條深深的傷口,急忙拍了拍范無救的肩膀,沒想到范無救卻一臉的笑容,“使君,那是皮外傷,沒有毒的。”
楊鴻銘這個時候再一次來到了謝必安的身邊,“拿來。”
謝必安這會兒的臉色比豬肝還難看,哭喪著再次掏出了那個瓷瓶,半天不肯遞給楊鴻銘。楊鴻銘見狀,一把搶了過來,“我兄弟本來是好好的,現在被你們弄傷了,要不還我一個健健康康的兄弟,要么我也在你手上拉一刀,你看可好?”
謝必安縮了縮舌頭,把自己粉嫩粉嫩的手臂伸到了楊鴻銘面前,“那你還是給我來一刀好了,這跗骨生肌散總共就兩顆,十年才能練得一顆,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使君,您這樣使用,未免也太浪費了吧。”
羅猛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清醒過來,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還是掙扎著走到了楊鴻銘的身邊,“大哥,我沒事的,皮外傷,很快就好了。”
“不行!你看你這手,傷口這么深,感染了怎么辦?”楊鴻銘執意要用那丹藥替羅猛療傷。
羅猛拗不過楊鴻銘,眼看楊鴻銘就要擰開瓶蓋,一想到白無常的那句起死回生,頓時心中有些難受,畢竟這藥要是這么用在自己的身上的確有些浪費,這時卻又想起楊鴻銘當時在金棺旁邊骨折的那一幕,急忙按住了楊鴻銘的手。
“怎么了?”楊鴻銘有些奇怪。
“大哥,你就把瓶子還給白無常吧,我還有辦法,很快就會讓我的傷口愈合。”
楊鴻銘將信將疑,“真的?”
“沒錯!”
見狀,謝必安忙不迭地從楊鴻銘手中接過瓷瓶,拉著范無救瞬間便消失在了青簋巷中,楊鴻銘這個時候才想起那座七彩柵欄和當初在山頂困住青鸞的那座柵欄極其相似,急忙對著虛空大喊道:“喂!老謝,青鸞是不是你們抓走的?”
沒人回應,看來黑白無常兩人已經走遠,羅猛這個時候輕輕地碰了碰楊鴻銘,“走吧!大哥,先回去再說。”
靠!又把羅猛這事給忘了,顧得了一頭便忘了另一頭,楊鴻銘將抬羅猛的手掌抬起,有些心疼地看著那個傷口,“你不是說你的手會很快愈合嗎?什么方法?”
“哈哈!”羅猛爽朗一笑,“就是讓他自然生長啦!”
……
黑夜漸漸過去,待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紅葉鎮的時候,琉珠已經起床了,剛下樓打開大門,卻發現楊鴻銘和羅猛兩人卻靠在墻上睡得正香。似乎有些冷,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彼此取暖,頭上已經爬滿了露水,而楊鴻銘的一只手卻緊緊攥著一截從懷中伸出來的畫卷。
琉珠看的一陣心疼,急忙將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了楊鴻銘的身上,不過就是這一個輕微的動作卻讓楊鴻銘醒了過來。
“琉珠……”
“黑白,哦不,鴻銘,還有羅大哥你倆真是的,為什么不敲門,哪怕是打個電話給我也好啊!”琉珠嗔怪地看著面前二人,急忙把楊鴻銘給扶了起來。
羅猛這個時候也醒了,琉珠急忙催促兩人趕快上樓,邊走邊質問問楊鴻銘為什么不敲門。
原來楊鴻銘和羅猛到了琉珠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不忍心這個時候吵醒琉珠,便商量著在琉珠家門口對付上一晚,這便是琉珠早上醒來后看到的情景。
這時三人已經重新來到了樓上,楊鴻銘將那件還帶著琉珠體溫和余香的外套脫了下來,怕自己的一身臭汗染臟了那件衣服,隨即又替琉珠披在了身上。
“這是什么?”琉珠指了指楊鴻銘手中的畫卷。
“我正為此事而來,琉珠,我長話短說,青簋巷里面有很多的秘密,要解開秘密,里面的一個千年女鬼卻是關鍵,但是之前在交手中我不小心用通天眼打傷了她,現在我把她的三魂七魄封印在了這幅畫卷里面帶了出來,你可有辦法將她喚醒?”
說話間,楊鴻銘將畫卷展開了,白羲雅那栩栩如真的容貌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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