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趙赫瘋了
趙家。
回來之后,趙長生乜呆呆的坐在床上,整個人好似丟了魂一般。
今晚他行動失敗,那就代表失去了最后拯救趙赫的機會。
除非他明天公然帶人去劫法場,不然趙赫就死定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公然劫法場是死罪,真要這么做了,他趙家會跟著一塊完蛋。
到時候別說他大哥是吏部郎中了,就算是吏部尚書也沒用。
就算他真的豁得出去,他手下能使用的人手也不會超過一千。
這還得是把家里的普通下人和丫鬟算上。
明天行刑,圍觀的百姓肯定非常多。
到時候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們家這千把人給淹死去……
雖然他們趙家往日里魚肉百姓,但趙長生深知如果公然和所有百姓對著干的話,結果不是他們趙家能承受的!
擺在他眼前的,只剩下放棄趙赫這一條路了。
但趙赫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還指望趙赫給他養老送終呢,又怎么舍得就這么放棄……
翌日。
縣城西郊的空地上。
早上六點左右,就陸續有百姓們過來了。
雖然他們明知道行刑是在正午,但就是按捺不住那個激動的心情!
很多百姓出門前都認認真真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就連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衣服,這會兒也拿出來穿在了身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要過年了呢。
然而事實上對這些百姓來說,這簡直比過年還讓他們激動!
七點半左右。
吃完早飯的衙役們蹬著自行車,過來搭建法場了。
過程中這些熱心的百姓們主動跑上來幫忙,為的就是要一份參與感:既然沒法親自砍掉趙赫的狗頭,那就幫忙把砍趙赫狗頭的場地搭建起來!
不少孩童在大人的陪同下,當場放起了爆竹提前慶祝!
當然,所謂的爆竹只是竹子被點燃時發出的噼里啪啦的爆破聲,并非真正的鞭炮。
原本很嚴肅的法場,愣是被他們整出了過年的感覺!
好在王虎等人理解他們的心情,再加上這些百姓們也是在法場外折騰,就由他去了。
上午11點,葉念帶著趙哲和沈秋娘兩大高手以及一百來號衙役,親自把趙赫從牢房提了出來。
為了預防趙長生狗急跳墻,他不得不謹慎一點。
整個過程,趙赫竟然一點都沒反抗,就好似一個傀儡木偶一般,任由葉念等人擺布。
因為他現在精神明顯已經不正常了……
確切的說,趙赫已經瘋了!
被拉著朝外走的時候,他還沖著趙哲等人呵呵傻笑,那表情神態,就跟村東頭的二傻子一般……
上午十一點。
東風大卡穩穩地停在了法場外。
葉念下車后,那一百來號衙役也押著趙赫走了下來。
正在這時,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老頭朝法場這邊走了過來。
待看清楚對方的身份后,葉念頓時一愣。
這個老頭,竟然是趙長生!
趙長生原本就四十五歲左右,加上平日里保養的好,看上去就是一個氣色很好的中年人的樣子。
可是一夜未見,趙長生那頭烏黑的頭發,竟然全白了!
他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許多,原本挺拔的后背,這會也略微佝僂了下去。
他整個人的狀態,就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二十多歲一般。
眼看趙長生就快抵達金錢的時候,王虎帶人把他攔了下來。
“趙家主。”王虎淡淡道:“你帶著這么多護衛前來,是幾個意思?”
那些衙役們當即抄襲盾牌跟電棍,擋在了趙長生面前。
一些百姓發現情況不對,也面色不善的朝這邊靠了過來。
“老夫來看自己兒子最后一面。”趙長生開口了,聲音聽上去非常的嘶啞:“按照律法,這是被允許的。”
“這個自然沒問題。”王虎指了指趙長生帶的那二三百人,不客氣道:“不過你帶這么多人過來,很難不讓我以為你是來劫法場的。”
“老夫帶這些人來。”趙長生指的指左右靠近的百姓:“只是護衛自身的安全罷了。”
“呦。”臥龍趙四頓時一樂,一臉憨憨的看向李狗蛋:“看來這老東西也知道他平日里干的壞事太多,怕挨揍啊。”
“沒錯。”鳳雛李狗蛋認真的點了點頭:“老東西雖然挺不要臉的,但他不傻。”
幾人說話的功夫,葉念走到了近前。
“剛才本官都聽到了。”葉念對王虎示意道:“放他過來吧。”
王虎點了點頭,這才命那些衙役們分開了一條路,讓趙長生過去了。
趙長生前腳剛走,他的那些護衛們也想跟著過去,不過被王虎又攔下了。
“你們主子能去,但你們不能去。”
走到一半的趙長生轉過身,沖著那些護衛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原地等待后,繼續朝前走了過去。
幾個衙役陪同在葉念身邊,跟著一塊走了回去。
到了近前后,一看趙赫那傻不愣登的樣子,趙長生頓時一愣。
“嘿嘿,老頭。”趙赫歪著頭,對著趙長生嘿嘿一樂:“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你要陪我一塊兒玩耍嗎?”
“赫兒?”意識到不對勁的趙長生,雙手死死的抓住趙赫的胳膊,用力搖晃道:“赫兒,你怎么了?你別嚇爹啊!”
“老頭,你弄疼我了!”趙赫當即皺著眉推開了趙長生,嫌棄的拍了拍被趙長生抓過的胳膊:“還有,誰是你兒子啊?大白天就跑過來占人家便宜,你要不要臉啊?”
“這老頭不是好人。”隨后趙赫一手指著趙長生,扭頭對旁邊的趙哲說道:“我不喜歡他,你把他弄走。”
趙哲只是對著趙赫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葉念!”趙長生轉過頭,紅著眼沖著葉念吼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自己兒子前幾天還好好的,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副癡傻的模樣,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事情是這樣的。”葉念信口胡謅道:“前幾天這孫……你兒子被牢房里的老鼠嚇到了,之后就一直這樣傻傻的了。誰能想到他這么大個人心里竟然這么脆弱,愣是被一只老鼠給嚇傻了,真是可憐吶……”
“你放屁!”趙長生指著葉念,當即吼道;“一定是你對我兒子濫用私刑,把他打壞了!”
“老登!”葉念一把扒拉開了趙長生指著自己的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本官對他濫用私刑,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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