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真相大白
情兒在詢問詳情之前,自然是想先試探試探宋安樂的口風(fēng),再說她以最常理的態(tài)度去對待,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宋安樂唯一慶幸的是,情兒詢問的不是他們的婚事,所以她淡然的笑道:“我明白你用意,但你也應(yīng)該知道,每年臨近年底,都是最為繁亂的時候,況且高公子的住處,離這里也有一段路程,所以我不想你在這個時候還出遠門,而且,為了安全起見,城哥哥已經(jīng)吩咐了下去,年前不準(zhǔn)許咱們再出府。”
為了不再讓情兒和高元尚有牽連,宋安樂只能先借用宋城的威嚴(yán),來先穩(wěn)住情兒,等時機成熟,情兒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轉(zhuǎn)變,然后再婉言跟她解釋。
情兒若有所思的點頭‘哦’了一聲,宋安樂的搪塞,明顯是針對她而來,看來這件事,確實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宋安樂見情兒還是打不起精神,她又適時的說道:“好了,難得迎來新年,我們應(yīng)該開心一點才是。”
情兒也笑顏點了點頭,像似被緩解的情緒,暗里卻絲毫不減她的疑惑,她垂眸的瞬間,用最靈敏的速度,又想到一個方式去探問。
所以情兒故作出突然想到的意識說道:“對了安樂,我想最近回一趟白府。”
宋安樂一臉不明的看著她,情兒又羞羞答答的說道:“我想把我和元尚大哥的婚事放在白府辦。”
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話題還是折回原點,宋安樂黯然的臉上,已經(jīng)再展露不出再多的表情,所以她意味深長的說道:“情兒,關(guān)于你和高公子的事,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話題終于轉(zhuǎn)回了情兒想要進入的主題,但她并不想表現(xiàn)的那么敏感,所以她朝軟榻里側(cè)挪了挪,并拍了拍自己身旁說道:“來,先坐上來說。”
情兒越是表現(xiàn)的不以為然,宋安樂越是心生內(nèi)疚,如果情兒得知他們的計劃,該有多傷心難過,她是那么毫無保留的信任他們,可他們卻設(shè)計騙她。
宋安樂坐在情兒對面的軟榻上,她握著情兒的手,一時卻不知道該怎么去開口,而情兒卻是一副期待的看著她,像似在等待她的開口。
“情兒,婚姻乃是一輩子大事,你確信高元尚是值得你托付終身的人嗎?”宋安樂一臉凝重的看著她,語氣中也流露著濃濃的沉重。
情兒一臉憧憬中的笑意,想到能和心愛的共度一生,她笑意盈盈的說道:“我相信他,如同我相信你們一樣。”
宋安樂心里咯噔的揪緊了一下,情兒的話,就像一根尖銳的厲刺,深深的扎進她心窩里,讓她是忍也痛,拔出來也疼,但她卻只能忍著自己給自己的疼痛,又語重心長的說道:“親人之間的信任,是來自于親情中的因素,我不希望你將此混為一談,況且你仔細想想,一個連自己身份,都不愿向你透露的人,你真的一點都不懷疑嗎?”
情兒怔了一下表情,宋安樂的主題還是在高元尚的身份上,看來高元尚的身份真的是事情的關(guān)鍵,而宋安樂既然能明里暗里的提醒她,想必也是有心告訴她真相,畢竟這樣隱瞞,也不是解決的辦法。
情兒拉著宋安樂的手,一臉認(rèn)真惆悵的說道:“安樂,你是不是元尚大哥是誰?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宋安樂一臉悵然的看著期盼真相的情兒,她知道隱瞞不是解決的辦法,也不忍將情兒瞞在鼓里,這樣對她不公平,也不合常理,宋安樂垂眸掩去了神情的中的猶豫,在糾結(jié)了片刻后,她還是平淡*說道:“關(guān)于高元尚的身份,我個人認(rèn)為沒有必要瞞著你,但前提是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因為他的身份,直接關(guān)乎到你們的前景。”
“說吧,他是誰?”情兒淡定到出奇的平靜,不是因為她心有準(zhǔn)備,而是她在醞釀情緒,準(zhǔn)備接受最壞的結(jié)果。
宋安樂見情兒準(zhǔn)備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她也鄭重的說道:“高元尚,北朝大皇子,當(dāng)今北朝儲君不二人選。”
情兒雖然克制自己冷靜,但太過難以接受的真相,還是將她襲擊的難以在谷底,她無力的靠在軟榻上,呆滯的神情,力不從心的意識,整個人都像似被捆綁在萬丈深淵中。
屋內(nèi)一時陷入沉靜中,宋安樂給情兒足足的時間去消耗,她能感受到情兒此時的心情,如同她得知高元尚身份時的那種失落,也許情兒相比她那時,還要更難以接受,畢竟她付出的是她全心全意的感情。
“情兒。”宋安樂試著將情兒從消沉中帶出。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情兒依舊呆滯的神情,頹廢的樣子,讓人禁不住擔(dān)心心疼。
“情兒...”宋安樂實在不放心,這么丟下她一個人低落下去,但她話剛出口,情兒卻有些厭煩的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宋安樂突然發(fā)現(xiàn),情兒好像在得知真相的瞬間而長大,冷靜自持的她,不再是以往那般,遇到事情,只會沖動的去埋怨,或者不分對錯的去解決,面對此時的情兒,宋安樂不知該不該為她高興,但是情兒的成熟,讓她褪去了幾分擔(dān)心,所以她默默的起身離開。
情兒卷縮在軟榻上,空白的思緒,無力的意識,她暫停了所有思路,只為自己留下可以殘喘的空隙,她將自己封閉在被窩中,停滯了思維的,卻停息不了,那靈動的感官,和那顆隱隱作痛的心。
宋安樂將真相告知情兒后,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她那邊的動態(tài),得知情兒茶飯不思,她每每也是寢食不安,她擔(dān)心情兒難以走出真相給她帶來的殘酷,更擔(dān)心她會義無反顧的去,違背曾經(jīng)的許諾,因為沒有人比她再了解情兒,她是個敢愛敢恨,敢作敢當(dāng)?shù)木笃猓灰J(rèn)準(zhǔn)的東西,她會想方設(shè)法的得到,哪怕撞上南墻,她也不會輕易放棄。
更何況,那些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本就不該由下一輩人承擔(dān),宋安樂有時候也會感到迷茫,如果不是情兒和高元尚之間那特殊的關(guān)系,她也許真的不會不擇手段的去阻止,就像宋小靜和高永康之間,只要他們彼此心儀對方,她不會去做過分的阻礙,因為他們沒有權(quán)利干涉任何人的幸福。
宋安樂暗自感嘆,也暗自可惜,怪只怪天意弄人,怨只怨他們相遇在最美的年華里,卻沒有相逢那個合適的人。
宋城來到憶院內(nèi),遠遠的便看見宋安樂獨自坐在屋內(nèi)的窗邊,對著院內(nèi)出神,許是太過入神,所以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宋城的到來。
“安樂。”宋城邊走近,邊不輕不重的喚了一聲。
“哥。”宋安樂并沒有起身相迎,因為宋城已經(jīng)走在她面前,所以她只是無精打采的應(yīng)了一聲。
“怎么一個人在這發(fā)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宋城邊說邊在宋安樂對面坐了下來。
宋安樂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慢慢悠悠的幫宋城倒了杯茶水,隨即才心不在焉的說道:“今年的年貨,都安排怎么樣了?”
宋城端著茶杯的手,本是要送在嘴邊,聽聞宋安樂的答非所問,他稍稍頓了一下,并將茶杯又送回桌上,也適時的說道:“今年由于事務(wù)過多,所以一切都交給了下人們在操辦。”
“既然事務(wù)繁忙,那就一切都從簡吧;”宋安樂淡淡的說道:“反正只是圖個喜慶,各處打理到位就是了。”
這個新年,是宋安樂感覺最為壓抑的一年,想必宋城心里也輕松不到那去,而宋安樂卻有種不祥的直覺,雖然她一再的將那種不好的預(yù)感封閉,但是不安的心理,總是無時無刻的困擾著她,所以她只求從簡。
“我也這么想,只是怕委屈了你們。”
一切從簡,自然是好,但每年都是嬉笑華聲,到處張羅著新年的喜慶,這年卻簡單操辦,難免會讓人感到異常,況且還有情兒和高元尚的事掛在這里,如果太過簡單,會不會遭情兒心起芥蒂。
“那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一家人在一起,無需講究那么多。”
有些時候,哪怕是親情之前的關(guān)系,也會在無形中被疏遠,比如宋城和宋安樂同胞兄妹,本該是形如一人,如今卻因為種種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也隨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而漸漸拉距了那層不可密分親情。
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親情在疏遠,而是因為事態(tài)的嚴(yán)峻性,也將他們都拘束在嚴(yán)峻的處境中。
宋城點了點頭,在瞬間猶豫了一下,隨即又說道:“還有,情兒她...?”
宋城雖然欲言又止,但他赤-裸-裸的問意,對于宋安樂而言,是入耳能聞,想必宋城也沒有少關(guān)注情兒,包括她最近的狀況,所以他很明顯了自己的疑問。
宋安樂沉默了半響,最終還是決定將,情兒已經(jīng)知道事實的真相告訴宋城,想來他也一直在為此事憂心,于是她暗淡低沉的說道:“哥,我把真相告訴情兒了。”
“你...”宋城深鎖著眉眼,一臉暗沉凝重的表情,但他一時竟找不出言語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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