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洛城大比(一)
這是第一輪比試,相較于多數(shù)僵持的情況之下,都是少年少女之間的心理博弈。
誰也不想第一輪就祭出自己的殺手锏,當然,誰也不想第一輪就被淘汰。
如此以往之間,許多的擂臺之上,場面一度都是僵持不下的。
但吸引蓮七目光的那幾名少年少女,則是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接了結了對手。
那個騎著兇獸的少年也是其中一個。
那少年的擂臺就在蓮七的正前方。
擂臺之中,另一名對手是一個持著兩柄半月狀弧刃的少年。
兩人都在僵持,雙方都沒有誰想先出手。
不過,雙方?jīng)]有出手,但不代表那兇獸不出手。
少年從兇獸身上一躍而下,身形穩(wěn)健,腳步輕盈,看得出這少年的本身武道也是不弱。
而那兇獸則是一直渾身碧藍的毛發(fā),有著虎豹一樣的獸首,但卻只有一只眼睛。
四肢粗壯有力,每每落地,都能激起地面的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兇獸沒有尾巴,渾身的線條都極為順眼,似乎是順應著某種冥冥的天意一般。
但是蓮七卻叫不出這兇獸的名字,不過這并不妨礙蓮七錯過這一場讓他注目的比試。
對方的少年看到這兇獸上前,手中的半月弧刃瞬間就護在了身體兩側,雙手緊繃著,做好了隨時發(fā)力的準備。
兇獸這一動,蓮七也才看清,兇獸的四肢側面,竟是長著如同鋒刃一般的角質(zhì),看那光澤閃動,想必若是被這地方碰到,不會比挨一刀要好多少。
對面的少年在兇獸向他撲去的瞬間也動了,腳下爆發(fā)出了驚人的速度,徑直向著那兇獸迎了過去。
兇獸的前肢揮舞之間,利爪從肉脯中顯現(xiàn),幽長而鋒利,一道寒光沖著迎面而來的少年劃了過去。
就在蓮七以為這少年要負傷的時候,那少年絲毫沒有猶豫,就地就是一個翻滾。
雖然形象是不太好看,但是卻很巧妙的躲開了兇獸的這一爪拍擊,并且少年的身形也借著自身的慣性,一息之后,從兇獸的身下竄了出來。
兇獸這一掌排空,并未有大的動作。
而少年則是持著弧刃,向那站立在原地的灰袍少年沖了過去。
這少年的思路和行動可謂是劍走偏鋒,倒也有他的想法。
一個兇獸,無論是幾級來說,光憑肉體的抗衡來說,人類是吃虧的,即便你可以將這兇獸斬下,但是耗費的體力和精力,都是會讓自己落敗的因素。
這么一來,少年選擇最簡單的方法:禽賊先擒王,倒也是當機立斷。
但是那灰袍少年偶露的側臉,看著奔向自己的少年,卻露出了一個邪邪的微笑。
少年的弧刃已經(jīng)掄起,雖然看到對方的笑容之后頓覺不好,但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兩道弧光閃過,卻并沒有預想中的血液飛濺或是怎樣的局勢。
蓮七在一旁也是看的有些不明所以。
少年的弧刃竟是碰上了那兇獸的角質(zhì)部位,一道火花從接觸的部位蹦出,這一擊之下也是用了不少的力道。
少年也是一臉的驚異,明明自己是斬向那灰袍少年的啊,怎么這兇獸又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且,最重要的是,他本身根本沒有察覺。
蓮七的視角里,在那一瞬間,灰袍的少年只是邪邪一笑,緊接著,那灰袍少年就和那兇獸,一瞬間在擂臺上調(diào)換了位置。
然后就出現(xiàn)在剛才的這一幕。
手持弧刃的少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回頭望去。
那灰袍少年則是站在了方才兇獸的地方,向他揮了揮手。
這一走神之間,少年的身體被兇獸一掌拍出了擂臺。
不過兇獸似乎遵從了灰袍少年的意愿,這一掌之間,并未顯現(xiàn)那鋒利的爪子。
少年落在擂臺外之后,也是愣了一會,不過反應過來之后,則是向著灰袍少年拱了一禮,這才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恰巧又碰上了在一旁觀看許久的蓮七,這少年并沒有什么舉動,而是微微向蓮七點了點頭,徑直向場外走了出去。
蓮七恍惚間又想起了那些學院中的對手,那些陰沉的雙眼,猙獰的面目。
相比較之下,和面前走過的這個少年比起來,兩人的涵養(yǎng)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勝負是事實,輸了走,贏了留下,就是這樣。
不過有些意思的是,那贏的灰袍少年想從擂臺中走出,卻被那光幕擋住,出不去。
不知道這洛天昊是什么打算,不過這些都不是蓮七目前要關注的。
在左側的不遠處,擂臺上一個空手的少年和一個少女打的火熱。
吸引蓮七的并不是場中的少年,而是那個少女,少女就是蓮七方才注意到的,扛著一個一人粗細的圓桶站在人群之中的少女。
場中的少年看起來是主修肉體的外功,不然的話,不會不拿武器上場的,雖然講究保存實力,但也不能直接第一輪就被淘汰啊。
交手之間,兩人打的那是明明白白的。
少年一拳,少女一桶,少年一腳,少女一桶。
無論這少年什么樣的力道,什么樣的角度,反之,少女就是簡單的雙手一掄,那木桶迎上。
然后兩人再分開,雖然是沒有那些華麗的場面和爭斗,但是這少女卻是讓蓮七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
畢竟一個姑娘家家的,扛著這一個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木桶本就很是惹眼了,再加上這種類似于男人之間的純力量對抗,簡直就是讓人大跌眼界。
幾個來回之后,少女似乎是說了一句什么,看那樣子,眉眼輕佻,一定是有些挑釁的話語,而對方的少年則是露出了惱火的表情。
在出手之間,看得出少年用了全力,那腳下的塵土飛揚,衣擺的舞動,揮拳間張弛有度的身體控制。
這一拳,不容小視。
但是那少女卻像是剛才一樣,二話沒說,掄起那木桶就要揮向那少年。
不過不同的是,這少年距離少女還有接近五米,少女在這種距離之間揮舞木桶的話,是根本打不到那少年的啊。
然而,少女還是照舊掄出了這一擊,少年也是帶著必勝的笑容凌空落下。
但是那木桶卻是突的一下,伸長了一截,原本只有兩米不到的木桶,生生變?yōu)榱俗阌形迕组L短的大家伙。
少年也是一個猝不及防,空中又無處借力。
在少女的這一桶之下,直接從空中被拍的橫飛而出。
又是一場勝出。
而那少女,則是就地往那木桶上大大咧咧的一座,等待著場上所有擂臺的結束。
蓮七也繼續(xù)的觀察著一些引起他注意的戰(zhàn)斗。
不過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往往那些華麗的絢麗的激斗,更體現(xiàn)了當場兩個人的實力是不分上下的,而那些輕松,或是看的讓人一頭霧水的戰(zhàn)斗,則是因為實力或是一些機緣巧合的狀況造成的。
盡管這是第一輪,仍然不乏有一些少年在對戰(zhàn)中用出了全力。
最為慘烈喝血腥的一場比試,還是在場外的一陣爆喝之中,才被蓮七注意到。
“畜生!住手!”
蓮七聽到這個聲音,也就表示了這并不是擂臺之上發(fā)出的聲音,而是落座觀眾的地方發(fā)出的。
蓮七尋聲望去,那是一個白發(fā)白眉的老者,此時卻是一臉的怒容,看上去情緒極為激動。
順著那雙噴火的雙眸看去,蓮七注意到了一個擂臺。
那擂臺之上的一人,赫然就是蓮七的死對頭,宇文仁劍。
而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宇文門則是在高臺側翼,站在了宇文家主的身后,那白眉老者擔憂到爆喝的對象顯然不是宇文仁劍。
而是場中宇文仁劍的另一個對手。
是一個長衣飄飄,仙風道骨的少年。
而這個少年的裝束,讓蓮七想起了一個人:范建。
對,就是那個在學院比試中,被史壯用寒冰削去四肢,最后被暴烈紅熊一巴掌拍成肉泥的家伙。
為什么說相似呢,這個白衣少年的身后,也背著一個劍匣。
不同的是,這劍匣之中卻只有一柄劍。
而當時所見,范建的劍匣之中則是足足有十把長劍在內(nèi)。
不過就算蓮七這時才注意到場中,卻發(fā)現(xiàn)這白衣少年的劍,依舊未離開過背后的劍匣。
而少年對面的宇文仁劍,則是一臉陰沉的笑意。
似乎宇文仁劍已經(jīng)必勝了一般。
蓮七的角度看來,這白衣少年是背對自己的,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到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么,那白眉老者為什么會如此的驚怒呢?
很快,宇文仁劍就給了蓮七答案。
宇文仁劍的劍尖上依舊是出現(xiàn)了那兩種元素之力。
雷元素和金元素。
但是不同以往的是,這雷元素和金元素在充斥長劍劍身的同時。
還會隨著宇文仁劍的揮舞,而射出一道或紫或金黃的光刃。
白衣少年雙手始終捏在一起,像是在準備什么一樣。
不過宇文仁劍才不會管這些。
而那白衣少年也就被逼之下,開始了閃躲。
這閃躲之間,蓮七也才看清。
那白衣少年哪是在準備什么,而是被迫如此啊。
白衣少年的左肩之處盡管被一只手捂住,但還是源源不斷的涌出著鮮紅的血液。
將那正面的白色長衣盡數(shù)染成了鮮紅。
白衣少年似乎是想要放棄,但是宇文仁劍依舊是不依不饒,就連少年想要走出這擂臺,只要稍有此意,宇文仁劍的劍光就會瞬間襲來。
逼的少年不得已間只能擂臺上苦苦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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