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君自戕
那時候,謝子午每天被年驊壓在床上滾來滾去,他是神,但是他也會腰疼,于是他跑進了誅仙臺,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幾千年沒做過夢的謝子午,進入了夢魘中。
人界,京城。
天子腳下,這里用紙醉金迷來形容也不為過。
京城的一處深巷子里掛著一幅畫,畫中的人,仙袖飛揚,他低眼垂眸,懷中拿著一束十八學士。
深巷中常年不見陽光四周長滿青苔,可是在畫的前方卻總能落下一束陽光來,畫像前擺放著一個檀木桌子。
桌子上供舍香火和水果吃食,桌子下有一個草席,草席上睡著一個衣服破爛的男孩,男孩身上臟兮兮的卻抵不住他俊俏的臉龐。
小巷中無風,那畫像卻自己動了起來,一個和畫中身形差不多的人從畫中走出落在了桌子前的蒲團上。
睡在草席上的小男孩一睜眼就看見空地上突然多了個人,他有些害怕的想跑,可是那人已經發現他了。
男人要去抓他的手一頓,縮了回去,男孩雖然害怕,但還是從桌子下面走了出來,他看清了來人的臉。
男孩看呆了,他看了看畫中的人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人:
“你是從畫中出來的嘛?”
“是!
“你可以教我怎么做到的嘛?”
“天賦!
那人似乎不想搭理他,男孩還是問道:
“你叫什么?”
“子午!
“真好聽,我沒有名字!
那人聽了蹲了下來:
“我給你取一個。”
男孩聽了很是開心,那人也笑了他深思了一下:
“叫年驊吧”
男孩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他伸出手心說:
“年驊,怎么寫,你可以寫給我看嘛?我很聰明的,一學就會!
可是子午看著他的手掌心似乎有點猶豫,年驊以為他嫌棄自己臟,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小聲說:
“不臟了!
子午見他的小心翼翼心中一揪,但是他還是沒動,轉身就要離開,年驊站在原地沉思了好久。
他的母親也是這樣離開他的,她把他放在了這個桌子下,便再也沒有回來過,若不是桌子上源源不斷的吃食,他早就死了。
他大膽地伸手拉了子午的衣服:
“你別走好不好!
子午心中警惕想把他的手拉開,就看見那孩子從嘴里吐出來血,那血的顏色染紅了他的眼睛和衣服。
——
年驊醒來時已經在仙界上了,在他的床頭擺了一張紙,上面似乎寫著他的名字,是那位叫子午的人。
男孩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身上也變得干干凈凈,他下了床看著富麗堂皇的四周,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紙條。
當他走了出來時看見了子午時,他正半躺在床塌喝著酒,年驊大的膽子走了過去:
“仙人,這是我的名字嗎?”
子午的眼里含水,神色不清地:
“是!
年驊將紙條疊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懷里,也坐到了穿塌之上,子午突然笑道:
“你不怕我嘛?”
年驊低著頭:
“不怕,你很好!
子午歪了歪頭,頭上的發冠也搖搖欲墜,他猛喝了一杯酒:
“無知!
年驊看向子午:
“子午是覺得我在說謊嘛?”
子午見他喊自己的名字,他將酒杯摔到了地上傲慢地說:
“你是誰?你也配直呼本君的字!”
年驊被子午嚇到了,他往身后一退,子午見他的動作笑了一聲:
“你不是不怕嘛,嗯?”
年驊頓了頓,又坐了回去:
“不怕!
這一次他雙眼堅定地看著子午,子午似乎被他的眼神嚇到了,他皺住了眉,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抱歉,嚇到你了!
華驊見他緩了下來,笑著:
“沒關系!
子午看了一眼他又喝起酒來。
年驊在仙界呆了兩日,看了子午喝了兩天的酒,他實在閑得無聊便看起了書,他還用空白紙給子午折了個一朵十八學士的花送給了子午。
子午見到花,喝酒的動作一頓,離開了寢殿,一個下午他都再也沒看見子午,他看著根本看不懂的書,卻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外面吵鬧了起來。
“不好了,神君自戕了!
“快來人,請藥仙君來!
“去請神君骨,快!”
……
年驊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出了寢殿,一路上,他碰見的人都神色緊張,根本沒空搭理他。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著走著他看見了一群人圍著一個倒在血泊之中的人,他定眼一瞧,身體瞬間被冰冷包裹。
子午面色蒼白緊閉雙眼,他的身上到處是傷口,手腕,脖子一直在流血,可是沒人靠近他,就任由著他躺在十八學士的花里。
他的手中似乎握著什么東西,那是他折給他的紙花。
年驊被人送回凡間,他在凡間多處打聽也沒有打聽到什么消息,甚至有人把他當做瘋子。
深巷里的畫也消失了,只留下畫卷,連桌子上源源不斷的吃食也斷了,那插著香火的銅爐再也沒有香煙。
一切的一切,好似那是他做了一個夢罷了。
謝子午清醒的時候,年驊已經坐在了他的身邊,謝子午猛的抱住了年驊,年驊詫異的拍了拍對方的背,沒說一句話。
謝子午那時對自己動手太狠,諾不是神君骨,怕是早已化作這世間的一束十八學士。
所以即使將他救起,他也昏迷了上千年,散了那時的記憶,而他也再次陷入了那無限的孤獨里。
謝子午趴在年驊肩上哭的傷心,他的哭聲宣泄著悲傷,年驊只能一直安撫著他,謝子午哭累了就趴在年驊的肩上睡著了,年驊也任由著他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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