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了結林其昌 下
第一片葉子落地了,兩人沒動;第二片緊隨其后,兩人還是沒動。
文銘是要以靜制動,和同境界的風屬性戰士游斗是不明智的;而林其昌是要等等看文銘是否會耐不住先動手。
葉子一片片落下,直到這一陣輕風過去,再沒新的葉子往下落時,林其昌動了。
他選擇的時機是在最后幾片葉子,其中一片正好落在兩人對視著的目光中間,遮擋住兩人的目光時,只見他腳下輕點,身形電射向文銘,同時嘴上道:
“我就來領教領教……紫云學宮學員的厲害。”
他原來還真不知道文銘選擇了哪個學宮,不過看到學宮袍上的紫云后,自然就明白了,文銘是在哪個學宮學習修煉的。
而實際上他話說的雖快,但還沒說完就已經沖到了文銘身邊,與他對攻了起來,這也是為什么一句話中間會停頓了一下的原因。
“叮!”“叮!”文銘隨手招架著林其昌的攻擊,嘴上回道:
“這就讓你開開眼,怕只怕你沒本事完全見識到我的本事呀!”
他現在經歷過的戰斗之多就不去說了,就是與戰士的近身作戰也是有許多的,技擊能力已經極為精熟,若肯花工夫,都可以編出一套相當厲害的劍法了。
而林其昌雖然比文銘年長了二十幾歲,但多是混跡在落日山脈,一年都并一定會與其他冒險者戰斗幾次。試煉戰場又只是在回城后去那么幾天,整體上與人類戰士戰斗的次數還真不一定有文銘多。
不過其與妖獸戰斗的經驗那是絕對的豐富了,同樣也可以磨煉好技擊法門,雖然對付人類的效果會稍稍差一點,但也差不太多了。
所以單只技擊法門來說,兩人倒是差不多的。
而很巧妙的是,兩人的力量也相差無幾。
文銘修煉時間雖短,但所用藥劑都是適合當前力量層次使用的最頂尖貨色,然后又經歷過三次中級妖獸晉階高級時的天地元氣洗體,特別是小貓那次。屬性增長幅度相當的高。
而林其昌修煉時間長了許多,自己冒險所得不少,加上林家也算比較有錢,倒也不會少了輔助修煉藥劑。
只是他所使用的藥劑怎能跟文銘相比。屬性增長速度要慢了好幾倍。
這般互有優劣之下,兩人的力量竟然差不多。
見這樣不行,林其昌就身形一動,后退了開來。
他倒是沒愚蠢地在劍上附加戰氣,去試探文銘的戰氣威力。因為文銘的戰氣屬性雖然是以攻擊低著稱的星辰屬性,但他的風屬性卻同樣是攻擊威力最弱的屬性啊。
然后他的功法可只是二流功法,而文銘的幾乎可以肯定是一流的了,在他想來,學員們一入學,紫云學宮就應當會給所有學員都提供一部一流功法。雖然想法有誤,不過最后的結論倒是沒錯,文銘的功法確實是一流的,并且還是頂尖一流。
至于他會知道文銘的屬性是星辰,則是因為當初文銘成為戰士后。文家舉辦的那場慶宴、也是他被文銘認出的那場慶宴上,蘇鼎真送了一顆400點能量的星辰晶石。
也虧得他沒那么愚蠢,否則一定會發現自己活該是笨死掉。
“果然有幾分門道,小小年紀,技擊之道倒是了得。”林其昌退到原先站立之地,說道:“那么下面就來見真章的吧!”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見他的身形一動,幻化出了一道青影,繞著文銘轉圈,同時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就讓你見識下我前兩個月剛突破紫色的【青影亂】的威力!”
而在他說話間。青影卻是越來越多,最終足足有7個青影,并且真身也是越來越模糊,與青影越來越相似。最后已經是分辨不出哪個是真身、哪個是青影了。
文銘卻是毫無緊張感,反而顯得相當有興趣似的,評頭論足著:
“你這想必是顛覆級移動戰技了,能突破紫色倒是有些了得,這青影也是紫色后才有的能力吧?只不過你這只是顛覆級戰技,怕是面對視力超強的、或者是神識就不好使了吧?”
剛才雙方試探的幾下短兵相接。都沒有使用出神識,林其昌是見文銘沒使用,也不愿先使用,免得弱了氣勢。
文銘出現以來,一直顯得很是強勢,或者準確點來說,是一種不將他林其昌放在眼里的隨性,這讓他心里極是不爽,也不適應,因為他心里對文銘的印象,主要還是在三年多前被他隨意一擺弄,就差點死了的小子。
但理智上,他又明知對方可是今非夕比,已經是三大學宮之一的紫云學宮的學員,敢不將他放在眼里,很可能就是真的手段了得。
是以,他的心里是很憤懣憋屈的,不到生死關系,怎么也不肯弱了氣勢。
而文銘則是帶著點戲耍的意思,慢慢陪林其昌玩了,這仇一拖就是三年多,該多收點利息呀。
林其昌那幾個青影不約而同的微微一滯,顯是被文銘說中了,他這戰技看著神奇,其實也就是普通肉眼才分不清真身青影,有了神識或視力強大——比如烈日戰士的視力,或者朝陽戰士修煉有加強視力的瞳術,就都可以分辨出真假了。
這還不止,就是對獸類也不好用,獸類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手段能分辨出哪個才是他的真身,視力、氣息、熱量等等。
不過好歹也是紫色的顛覆級戰技,就算對手能分辨出真身,那也是要費些工夫的,戰斗起來就會顯得反應遲緩一點,那就有可能給他可趁之機了。
因此他微微冷笑一聲,不再多說,八道正繞著圈的青影突然一停,然后瞬間合而為一,但并不是回復正常模樣,而是顯得很朦朧。
接著就見這道朦朧的身影直撲文銘,飛撲而出后,又是散開為八條青影,不斷的交錯纏繞著殺向文銘。
文銘站在原地,眼底微綻星光,手中劍平舉,劍尖指向某個方向。
他這自然是使洞玄真瞳進入了入微形態,這入微形態的洞玄真瞳,卻是能輕而易舉地分辨出林其昌的真身所在,比神識還方便。
因為林其昌的速度很快,青影又多,不斷與真身混淆著,用神識辨別需要稍稍花費一絲時間,而入微形態的洞玄真瞳視界里,青影卻是變成了透明的虛影,一目了然。
然后就見得場中八道青影不斷變幻位置,卻總不敢真正靠近文銘,因為文銘的劍尖總指著真身所在。
林其昌不信邪地接連變幻了幾次位置,發現一點用都沒有,文銘的劍尖總是同步指向他的真身。
就在他欲使出其它手段時,就見得文銘突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他攻來,那一瞬間,他恍惚如見一流星撞擊而來。
未來得及反應,胸口就是一痛,然后眼前的眼前的殘像——一帶著璀璨的星芒的劍尖直刺向胸口,才讓他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青影全部消散,林其昌也恢復了正常模樣,只是胸口插著紫云新秀劍,臉上還掛著愕然之色。
文銘將劍抽了回來,手中出現一塊抹布,輕輕擦拭著其上的血跡,輕聲道:
“痛嗎?很痛的吧?我當初可是全身都痛呢,所以我就想著若能不死,就也要讓那青衣人——也就是你,也嘗嘗全身無一處不痛的感覺。
不過現在想想,還是算了,沒什么意思,我報仇了心里就痛快了,你是痛一處還是全身痛,于我來說反正都一樣,就便宜你了。”
林其昌緩緩坐倒在地,用手捂著胸口,有點艱難地四處看了看,帶著留戀道:
“哎……很久以前我就想著,或許有一天我會死在落日山脈,這一天果然是來了啊,只是……比我想的要快了些,讓我甚是舍不得呀。”
“沒關系,以后你會永眠于此、常伴于此,還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似乎……咳……也是……咳……能不能……給我……尋個……咳咳……妥當的地方,不要……呼……盡量……讓我的……身體……呼……呼……呃!”
林其昌頭一垂,卻是沒能說完。
文銘對著他的尸體道:“是不要讓你的身體被妖獸吃了吧,好吧,我這人心善,就如了你的愿。”
話說完,他伸出手,就欲提起林其昌的尸體,卻聽得林其昌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謝……謝!”
把文銘嚇得汗毛倒豎了——一兩根。
“好家伙,你還不死啊,再不死我可就不負責給你找安生之處了。”
等了一會卻沒能等到林其昌的回復,手指試探地輕輕一點,身體就倒下了,再一看,這會是徹底死了。
文銘看著臉上還帶著留戀之色的林其昌,喃喃著:
“你這家伙好像也沒那么討厭了啊,我還以為你死前會說,后悔當初沒有殺了我之類的話。之前也沒有狡辯過、求饒過,看到我使用儲物戒指也沒露出貪婪之色,你這樣的惡人死了還真有點可惜啊~
看在你今天表現良好的份上,我會給你尋個安全之處,做為永眠之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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