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如雷貫耳
“在下于慶,是這里的執(zhí)事,聽伙計說您要約見玄風(fēng)子大師?”于慶不卑不亢的問道。
“原來是于執(zhí)事,在下確實與大師約好了,還望執(zhí)事能夠通傳一下。”
說完,白斬一翻手,一枚青色的玉牌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這枚玉牌是宇文中陽親手交給他的,有了這枚玉牌,就是約見玄風(fēng)子的人再多,也有絕對的優(yōu)先權(quán)。
當(dāng)初玄風(fēng)子親手煉制了十塊玉牌,送給了宇文中陽,整個伏龍會只有他和白斬有,其他的八塊,全部轉(zhuǎn)送給了修仙家族的高層,所以此玉牌見過的人并不多,恰巧這位于慶執(zhí)事,也沒見過這塊玉牌。
于慶余光一掃,嘿然一笑道:“恕在下眼拙,這枚玉牌在下從未見過,想要預(yù)約,就得重新排號。”
說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純金打造的金牌,工藝精湛,表面隱有一個符文字符,時隱時現(xiàn),似是特殊的打造而成。
“有了這塊金牌,道友三天之內(nèi)就能見到玄子風(fēng)大師,兩百靈石,不二價。”于慶一副奸商模樣,最后幾個字,還故意拉個長音,以示絕對沒有還價的余地。
白斬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兩百靈石,還只是三天之內(nèi),這簡直就是明搶啊!
但明知道對方是在明搶,他也發(fā)作不得,那玄風(fēng)子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古怪,這一點他早就從宇文中陽的口中得知了。
可讓他極為為難的是,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兩百塊靈石。
當(dāng)初為穩(wěn)住人心,他早就把全部身家交給了聞竹,拿去給大伙分了,修煉所需要的丹藥之類,都是宇文中陽親自送到他手中的,也根本用不上靈石。
現(xiàn)在他的身上,也就不到二十塊靈石的樣子,現(xiàn)在讓他上哪去弄兩百靈石去!
望著手中的玉牌,白斬的臉色是陰晴不定,心里合計著,莫非是宇文中陽拿錯了?
就在白斬臉色陰晴不定,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個粗大的嗓門。
“于慶,給我約一下玄風(fēng)子大師!”
人還沒到,聲音卻已經(jīng)到了,只見一名身材高大,滿臉虬須的大漢,邁著虎步,幾步就進(jìn)到了商鋪之中。
“年長老!”于慶一聽到那嗓門,立即聽出了是年三的聲音。
也顧不得眼前的白斬了,將金牌一收,飛似的跑了出去,連忙上前迎接,那副恭敬之極的姿態(tài),就如同一只看到主人回來的狗一般。
來人正是年三。
年三作為宇文中陽的親信之一,在伏龍會中的地位,那是相當(dāng)超然,但跟他的火爆脾氣比起來,根本就無法相提并論。
甚至在整個幽州散修界,他的暴脾氣,也是早就人盡皆知了,筑基以下,敢惹他年三的人,絕不超過十人。
當(dāng)然了,這與他年三的神通手段,也是密不可分的,否則早就慘死了。
商鋪中的十幾名修士,一聽到是年三來了,頓時臉色一青,也顧不得選購了,連忙分開兩排,生怕得罪這位招惹不起的人物。
“年長老來的正好,玄風(fēng)子大師剛好有空,您要是早來一步,恐怕也不得見,年長老真是能掐會算,神人吶!”
于慶這一番話,頓時引來的無數(shù)目光的鄙夷,這馬屁拍的,果然是爐火純青,能在這玄風(fēng)子閣當(dāng)執(zhí)事,也確實是有一套。
“少給老子在這放屁,趕緊去通傳,老子就在這等著!”年三根本就不理會于慶的馬屁,這些年,諸如這樣的屁話,他早就聽膩了。
商鋪之中的修士,此時是手腳無措,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要是得罪了此人…。
光是想一想,就讓他們不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年兄火氣這么大,就不怕得罪了大師?”
一片寂靜的大廳,這個聲音就如同靜夜中的炸雷一般,驚住了在場每一位修士!
誰?這是誰?!
誰敢如此的無禮,去招惹兇名赫赫的年三,這不是自己找死呢么!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名一身白色道袍的年輕道人,正笑呵呵的看著年三,臉上掛滿了調(diào)侃之色。
此人,正是剛才被眾人鄙夷的白斬。
‘唰’的一下。
站在白斬兩旁的修士,瞬間與他拉了距離,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那意思分明是不認(rèn)識此人,跟他們丁點的關(guān)系都沒有。
年三本來就有些郁悶,這時聽到有人出言不遜,臉色頓時一沉,生硬的扭動了一下脖子,目含兇光的望了過去。
‘完了,完了,早知道剛才就應(yīng)該溜走才對,這下可完了!’一名修士一臉的悔恨,懊悔當(dāng)時為何沒有及時離開,這下就是想走也,也不敢走了。
‘你惹誰不好,干嘛非要惹上年三啊!’
……
眾人心中紛紛腹誹不已,再看向白斬時,臉上寫滿了‘被你害死了’的表情。
可就在眾人以為一場血腥的場面,無可避免的時候,卻發(fā)生一件讓所有人,眼珠子都碎了的一幕。
“年三見過大長老,剛才確實是年三魯莽了!”
只見年三抱拳一躬身,語氣十分的恭敬,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年三平生只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宇文中陽,而另一個,就是白斬了。
別看年三脾氣火爆,只要是他佩服之人,那絕對是打心底里尊敬,絕無二話。
在場的修士頓時震驚了,眼前的這名青年道人,竟然能讓年三如此的態(tài)度,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眾人心中紛紛猜測。
這時,有人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伏龍會中,能被稱之為大長老,只有一人,那便是太陰。
“閣下可是太陰?”一名練氣九層的修士,聲音顫抖的問了一句。
也許是太過緊張,也許是太想證明自己的猜測,此話一出口,他連腸子都悔青了,心中暗罵自己無腦,太陰的身份,哪是他能夠質(zhì)疑的。
眾人聞言同時一驚,紛紛將目光再次投了向白斬。
不過這一刻,在他們的臉上早已不見了之前的鄙夷之色,更沒有了腹誹之意,剩下的,全然都是驚懼之色,那是因為,‘太陰’二字,實在是太過如雷貫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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