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白蓮還在想，或許這才是睿親王來永州的目的。

　　白蓮心中也在慶幸，若他真的是奔著李氏的來的，還真是有些棘手，無論從哪方面入手，都有鉗制，白蓮想了那么些日子都是一籌莫展。

　　但他若是奔著兩山書院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至少，時間上是比較充足的。

　　且，他合作的對象是楊青，這樣知己知彼，總比那樣被動的著要強(qiáng)出許多。

　　回到玉笙院時，見衛(wèi)氏在翻看著賬冊，白蓮注意到衛(wèi)氏擰著眉，似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白蓮便走近問道：

　　“娘親，在看什么呢？”

　　衛(wèi)氏見白蓮進(jìn)來，合上賬本將賬本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收起了之前的陰郁之色，說道：

　　“凝姐兒剛剛來找你，她看你沒在，說是吃了午飯再來找你。”

　　白蓮哦了一聲，瞄到了衛(wèi)氏放在桌子上的賬本，原來是綢緞莊的賬本，想到她剛才深皺著眉頭，心里想著，莫不是綢緞莊出了什么事？

　　心中有了疑問，便忍不住繼續(xù)問道：

　　“娘親，是綢緞莊出了什么事嗎？”

　　衛(wèi)氏見白蓮追著問，便實(shí)話告訴了她，嘆息一聲說：

　　“眼下正是備秋冬衣服的時候，按說正該是供不應(yīng)求的時候，只是這賬冊上從半月前就開始沒什么進(jìn)賬，問了何掌柜，何掌柜說，最近也只是有三三兩兩的幾個老主顧光顧，只能維持著鋪?zhàn)永锘镉嫷拈_銷，長此以往，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白蓮聽了就覺得奇怪了。

　　衛(wèi)氏的綢緞莊是當(dāng)初外祖母在的時候就經(jīng)營著，這么些年下來，已經(jīng)算是永州城很有資歷的店鋪了，如是這個綢緞莊居第二，永州城內(nèi)怕是找不出第一了。

　　尤其是楊青在這幾年里，更是新增了許多的顧客。怎么回短短半月之內(nèi)，生意就如此的清冷？

　　“是不是被其他的綢緞莊搶走了客人呢？”

　　白蓮說出了心中所想，衛(wèi)氏點(diǎn)點(diǎn)頭說：“有這個可能，何掌柜已經(jīng)去問了。”

　　在做生意上。何掌柜明顯不如楊青，如果換到楊青身上，只怕不用衛(wèi)氏開口，楊青便自己去打聽了來。

　　之后趙嬤嬤來將賬本收了起來，在玉笙院陪衛(wèi)氏吃了飯。白蓮就帶著荔枝去了白凝的院子。

　　白凝住在白府靠西側(cè)的浮曲閣，與二姑娘白泠的憶蘭閣相鄰，都在陸氏所居住的搖翠苑東邊一點(diǎn)。

　　與之相對的是二房姨娘所居住的院落。

　　白府就是有這點(diǎn)與旁的人家不同，像白蓮知道的一些人家，許多的妾室都是與主母一個院落的，區(qū)別在于主母住的是上房，而妾室們所居住的是偏房。

　　每每男主人要睡到妾室那里的時候，第二日主母的臉色定是極其不好看。

　　可想而知，在一個院落里，動靜不大還沒什么。要是整出點(diǎn)動靜，臉色能好看才怪。

　　白府的妾室們完全不存在這種尷尬，雖說沒有每人一個院落，也都是集中在一起的。

　　就像原來的柳姨娘雖然獨(dú)居一院，但是白銘文的另外兩個姨娘是住在一個院子的。后來衛(wèi)氏整治五房上下，將兩個姨娘跟柳姨娘遷到了一起。

　　白蓮的二伯父白銘浩，比起白銘文還有些不如，至少白銘文寵愛妾室，也并不像種馬一般，算是個比較長情的人。無論柳姨娘還是含玉在白銘文跟前的時間都比較長。

　　白銘浩就不同了，平日里跟西府的四老爺，也就是白澈的爹是一丘之貉，平日里喜歡攜朋帶友。游個湖，狎個妓，惹下不少風(fēng)流債，陸氏過門這些年，他先后納進(jìn)門，又被陸氏尋錯處發(fā)賣出去的妾室可是不算少數(shù)。

　　白蓮看了看那處院落。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白凝的院子。

　　白凝也是剛吃了午飯，正喝茶消膩呢，看到白蓮進(jìn)來，放下茶盞，站起身迎了上來。

　　“九妹妹，上午你去哪兒了？”

　　“我出去買了些東西。”白蓮若無其事的說著，白蓮并不想人知道她與楊青鋪?zhàn)拥年P(guān)系。

　　白凝聽了白蓮的話，很是羨慕，撇嘴說道：

　　“要說這家里，我最羨慕的就是九妹妹你，五嬸嬸對你多寬容，做什么都由著你，哪像我娘，天天拘著我，學(xué)這個學(xué)那個的，哪里有九妹妹自在。”

　　白蓮聽了白凝的話也是一笑，的確，衛(wèi)氏的確對自己管束不嚴(yán)厲，也是因?yàn)樾湃巫约旱木壒省?br />
　　再加上自己每次出門，都是固定的幾個地方。除了身邊的兩個丫鬟，還有四五個護(hù)院跟著，能有什么事情？

　　還有一次，白蓮偶然聽衛(wèi)氏跟趙嬤嬤說起，說是身為女子，人生最愉快無憂的時光，便是在閨閣的時候，以后為人妻，為人母，會有許許多多的規(guī)矩，便不想在此時，在白蓮最該無憂的時光里逼迫她。

　　白蓮想著衛(wèi)氏的話就覺得暖心，這會看白凝羨慕，只是一笑，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問起了白凝上午去找自己的事情。

　　“七姐，你上午找我有事嗎？”

　　說起這個，白凝想到了再族學(xué)時，陸煜所托，便說道：

　　“馬上重陽節(jié)了，我去年跟于師傅學(xué)了一種釀制菊花酒的方法，前幾日跟舅母提了，舅母很感興趣，到那天我送兩壇過去，九妹妹跟我一起去吧。”

　　白凝一聽說是去陸家，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但也沒有那么明顯，只是委婉的說道：

　　“七姐，重陽節(jié)那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沒辦法陪你了，你喊六姐陪你去吧。”

　　白凝一聽白蓮拒絕，便以為她那天真的有事，又聽她提起白霜，便又撇著嘴說道：

　　“六姐出門一副小家子氣，連頭都不敢抬，不知道的還以為我?guī)е鴤�丫鬟呢，我才不要跟她一起去，九妹妹，你有什么事啊，推后一天唄，重陽節(jié)那天，大表哥和煜表弟都在，我娘已經(jīng)允了，讓我陪著舅母去過重陽節(jié)。”

　　白凝口中的大表哥指的是陸曄，白蓮看著白凝一副急切的樣子，也猜到了她的幾分心思，說道：

　　“七姐，我真的有事，六姐只是有些怕生，你多帶著她出一下門，六姐慢慢的就大方了，好歹是我們的姐妹，再說了，也不是去別的人家。”

　　白凝聽白蓮說完，擺了擺手，見白蓮是真的不去，就將話題岔開了。

　　ps:感謝深谷之蘭，蘆薈，dongji2002，葉楓，媚眼空空，如果藍(lán)，YTT桃桃的打賞，以及這兩天投月票的姐妹。有些卡文，思路不太順，所以這兩天更新有些少，望大家勿怪。

　　稍晚還有一章。(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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