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9章 貪生怕死
當夜,白蓮領著譚瑩、譚飆坐軍車去了關押喪天三人的地方。
這三個人特殊,和他們的隨從人員不一樣,可以關在軍營的臨時禁閉室。
但他們三個還要經歷特殊的審訊,就關不進營房的警閉室,沈沖給找了個地方,某連野外集訓的防區。
當然,某連的作訓人員不知道軍警們在他們集訓的郊野做什么,也沒人會去問。
沈沖也告訴他的人,你們只監管‘人’,他們要談什么你們別管、別聽、別看;事后把人繼續監管了就可以了。
越野車夜入山溝子里,就是為了和某些人見面談談話。
沈沖的人在譚瑩白蓮譚飆到來之后,從小山洞里退出來,秉承大公子的吩咐,不管、不看、不聽。
山洞很深,七拐八彎之后,眼前豁然開朗,這里是一片硬巖地面的較大洞窟。
三個帆布袋還在擔架上,排成一列擺在地上。
沈沖的人都退了出去。
白蓮都沒經歷過這種‘談判’,問譚瑩,“咋弄?”
“你看著就好啦,弄人我在行。”
譚瑩還朝她擠了下眼兒,白蓮臉一紅,想起劉堅把自己丟給她弄了倆小時,差點沒活出來。
說實話,她心里挺忌憚這個女人,手段刁鉆,令人難以忍受。
那還是對自己,若是對敵人的話,都不知會弄的多慘?想想就心里發怵。
“要不我去外面車上坐著,你慢慢弄?”
“你躲什么呀?你是蓮主,你不給他們許諾,我弄也是白弄,他們明知是死,哪會配合?”
“哦,我懂了。”
兩個人在遠處勾通好,才走近了帆布袋。
譚飆只等三小姐發令呢。
中間燃起的那堆篝火很旺,譚瑩牽著白蓮的手,在一塊較平坦的石頭上坐下來。
她才朝譚飆道:“隨便剝一個出來。”
譚飆點點頭。就在最靠近他的一個帆布袋邊蹲下來,拉開拉鎖,里面露了給四蹄倒攢鎖的牢牢實實的一個大活人。
雖然有帆布袋和面罩,但都是透氣的。不會把人憋死。
尤其這三位都是練家子,更不會輕易被憋死。
就陜佬會這幾個長老,虎爺年不過五十,算年輕的,寶姐是最年輕的。
眼下給譚飆剝出來這個。面罩一拉掉,看到他的頭都禿頂了,臉上皺紋縱橫,估計也快六十的人了。
白蓮輕聲道:“是八公。”
陜佬會鎮著西邊的山城八公,是山城道上響當當的人物,雖年近六旬,但夜夜擁美,不虛度一日,對于他來說,人生就剩下享受和斂財了。做什么勾當都不怕,替罪的人有的是,進局子的里永遠輪不到他。
只是這回太大意,太沒想白蓮的雷霆手段,結果就給捆成待宰的豬了。
此時給拉掉面罩的八公,甩了甩禿腦袋,眼睛幾閉幾睜,才適應了篝火堆旁的暗昏光線。
他眼珠子飛快掃了一下所在環境,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是什么公器機關的監所或拘押之室。這里好象是滅口的好地方。
看清幾步外兩個休閑衣飾的女人,都是利落的T恤和牛仔褲,來這里,白蓮不可能低胸晚禮裝。
“蓮主。蓮主救我,我八公對陜佬會忠心耿耿呀,蓮主……”
他預感著不好,可能眼前是唯一的機會了。
就差老淚縱橫裝可憐了,人到了生死關頭,什么氣概也沒有了。只剩下恐懼、無助、驚慌;
譚瑩先說了話,“這位要和蓮主說話,別人就不要聽。”
這話是對譚飆就的。
譚飆起身走到另兩個帆布袋,蹲下摸到腦袋,在側面都敲了一下,倆人都就暈了過去,譚飆能從他們緊促的氣息變沉變緩知道敲擊的結果。
然后朝譚瑩點了點頭。
得一個一個的談,不能讓他們中的哪一個偷奸耍了猾。
“八公,你幾個子女?”
“啊……我、我三子兩女。”
八公心都在顫抖,這是全家的災難啊?
“有孫子了吧?”
白蓮問的輕描淡寫,八公聽的心沉入淵。
“有、有了。”
“嗯,你希望他們好好活著嗎?”
“我……蓮主,我,嗚嗚……”
曾縱橫江湖的八公,這時候象個小孩子一樣哭了。
“八公,別叫我看不起你,頭掉了也就碗大一個疤,你一句話,決定你子孫后代的命運。”
“我……蓮主,真的不能給我一條活路?”
“這些年,你何時當我是蓮主來著?”
“蓮主,八公知錯了……”
譚瑩都不想聽了,站起來走到趴在地上的八公面前,伸腳蹬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放比屁還多?真以為白蓮沒事干和你來聊天了?”
“啊……蓮主,給我一條活路,我奉獻畢生積蓄,”
“白蓮和你說的不夠清楚啊?現在就不考慮你個人的問題,你能考慮你家人的問題,如果你不在乎他們的死活,我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
八公這時面若死灰,看來自己是活不了啦。
這無疑是天大的噩耗,誰不怕死?誰不貪生?別說他還不夠六十歲,他就是八十歲也不想死啊。
但昔年也是刀頭上滾過來的鐵漢子,這幾個貪生戀美活的更逍遙了,也就更怕死了,可死神真正降臨時,他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也不至于嚇的就失了魂兒,有些事他也要考慮。
“蓮主,你答應放過我家人?”
譚瑩接話,“那看你出什么價嘍。”
她是死要錢,白蓮聽她開了口,就沒在說什么。
“西邊分舵的產業我都讓權,我私人戶頭上也只有不到五千萬,這些我都交,我子女們的房產財產的,是他們的,不涉及我,這樣成不成?”
大該這是老家伙的最大底限了吧?
白蓮看了眼譚瑩。微微點頭。
譚瑩蹲了下來,“老家伙,你不反口,就把你交給地方執法處置。能不能活命,看你子女們的孝心了,你若提到陜佬會的什么事,那就是你的不對嘍?”
“啊……姑奶奶,謝謝你的寬仁天恩。我絕不反口,絕不提陜佬會半個字,我的事我一力兜著,老公家要槍斃我,那是我命短,我若口不對心,叫我絕子絕孫!”
“交權、過帳,給你明天一天時間辦,搞不搞得定?”
“搞定,完全搞定。過帳好說,一早就能辦。”
這陣八公看到了生還的希望,那是拼死的爭取,譚瑩拉泡屎出來讓他吃干凈,他都樂意吧?
和生命相比,什么尊嚴啊金錢啊,都和糞土一樣賤。
“噯,老家伙,那邊還躺著倆呢,他們要是交代了你自己都沒交代的東西。你別怪我翻臉無情哦。”
“啊啊……真、真沒私藏什么,倒是我知道喪天一些秘密,他有個情婦,還替他養了個兒子。正是蓉城人,眼下就在蓉城,還是檢院的小干部呢。”
白蓮訝然,譚瑩一句話就敲出貨了,還真有一下啊。
“情婦,私生子?好象有點份量呀?”
“絕對份量。喪天這家伙的老婆早年死掉后,他沒再娶過,他就怕自己的把柄給誰抓著,絕對的獨夫,不過他的秘密還真就我知道,”
“他大該沒想到你會出賣他吧?”
八公苦笑道:“不是他沒想到,是他沒想到會陷入今天這樣的絕境,他一生自負,所以不怕我知道他什么,有他在,他相信沒人敢動他的人。”
“太自負,也是個毛病呀,還有什么?”
“哦,喪天比我有錢,私戶上少說過億,沒在他帳面上就在那個情婦那個,南邊的產業他都牢牢把控,流動的錢也過億,一下子收不起來是真的,他是我們幾個長老中最富有的,我和北邊的老鎮加一起都比不上他啊。”
“別說這些沒用的,說實際的。”
“呃,對了,他以前的老婆和他生過一個閨女,現在算算也有二十多歲了吧,我只知在國外念書,但不知在哪個國家。”
白蓮這時道:“冤有頭,債有主,人家的閨女,就不要去禍害了。”
她本性良善,不想涉及過廣,說話時還瞪了眼譚瑩,哼,回去找小賊告你一狀,貪婪。
譚瑩翻了個白眼。
八公卻在這時進一步感受到了蓮主的可信度,蓮主就是蓮主啊,圣明、公平;
“還有一個事,我不知該不該說,怕污了蓮主。”
白蓮秀眉蹙了下。
譚瑩卻道:“說唄,你不說,蓮主怎么知道喪天罪大惡極?”
八公就道:“本來這次齊聚蓉城,是想集資競拍,但虎爺和寶姐不同意,喪天也就沒轍,光憑我們三個,財力是不夠的,競拍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另外就是謀劃蓮主,喪天想奪蓮主圣體不是一天了,還說這次回去要請泰國的降頭師出馬……”
白蓮不屑的哼了一聲,“無知,白蓮圣體是小小降頭能傷的嗎?你不知圣體萬毒不浸嗎?”
“不過,聽說降頭師也很厲害,蓮主以后要當心啊。”
“厲不厲害,他喪天是沒機會了。”
譚瑩也道:“蠱術降頭這些都是小道,對付一般人還行,對付我們就差遠了,你別瞎操那些閑心,還是想想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讓你活的更好吧。”
“對對,我說說老鎮,那老空伙愛裝窮,不過,我看他三五千萬還是有的,西北那邊是地廣人稀,但他嫩錢的時候會更狠。”
八公絮絮叨叨說了十來分鐘,把他知道的大部分都說了,基本都是在說喪天和鎮爺,沒說他自己。
后來譚瑩都不想聽了,讓譚飆把他裝袋,拎外面去放車上,走時候帶走。
輪到鎮爺時,和八公一樣貪生怕死,這位比八公還老些,六十幾了,雖有些干瘦,精氣神還不錯,到底是練家子,和一般人不一樣。
而且鎮爺是墻頭草,投到喪天這邊還不算久,所以沒有八公知道的多,只是老實配合他自己,問他別的都說不知道,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
譚飆又提鎮爺出去時,白蓮朝譚瑩道:“喪天最壞,最沒人性,早幾年就想奪我圣體,寶姐一直護著我的。”
“那一會兒我叫譚飆把他閹了,讓這王八旦死了也只能當閹鬼。”
“人死恨消,沒必要那么變態吧?”
“你這白蓮咋當的?面慈心善啊?當初和堅子喊什么滅族的口號,結果給J的半死,開心了啊?”
白蓮氣的捶了譚瑩一拳,嗔道:“人家只是嚇唬他的,想讓他趕快交出龍虎令,誰知道那個小賊比喪天還壞,我恨不宰了他。”
譚瑩撇撇嘴,“還宰呢?你沒發現自己這幾天恨不貼堅子身上去的騷樣兒吧?”
“我哪有?你胡說八道。”
白蓮越發羞澀。
“你個小騷騷,哪啥的時候叫的那個浪啊,我都替你臉紅。”
“我和你拼了,譚瑩。”
倆人扭摟在一塊,壓根當暈過去的喪天不存在。
直到譚飆返回的腳步聲傳來,白蓮才不再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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