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圓九章處議大事復權(quán)柄 相見厚禮為進退
便在靜止堂內(nèi),三娘聽了盧俊義與公孫勝的話后,微微一笑道:“我雖已然能出府理事了,但這統(tǒng)帥部既然已經(jīng)成立,便不必再撤去,我出任統(tǒng)帥部最高統(tǒng)帥也便是了。師兄、道長,你們還是一如往昔那般,好生替我出謀劃策,軍政大事多擬斷處之議,我親決之。”
盧俊義與公孫勝躬身領(lǐng)命,隨后便將最近幾件大事說了,稟報三娘斷處。這幾件大事中,最要緊的便是尚在燕京城外駐扎的林沖所部三萬軍馬該如何用兵。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轉(zhuǎn)運,燕京城內(nèi)逃難的百姓大多都已經(jīng)接出城來,如今的燕京城除了少數(shù)難以行動的老弱之外,就只有遼軍戰(zhàn)兵和青壯了,而林沖部自從百姓南渡之后,便分兵到燕京城南扎營,扎住南面要道,遼軍看到是梁山宋軍旗號,便也不與之交戰(zhàn),便退往燕京城內(nèi)。
如今林沖部兵馬除了五千步軍鎮(zhèn)守沽河水營、陸營之外,*無*錯*其余人馬都在燕京城南扎營,城北、城西有金軍駐守,城東卻是圍三缺一并未圍死。林沖所部自從接應完百姓出城后,便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行動了。
盧俊義道:“林師弟所部如今已然完成接應百姓之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林師弟已經(jīng)多次來傳書詢問了。”公孫勝道:“自從老道與最后一船百姓回到山東路后,也多曾想及此事。但要說教林教頭領(lǐng)兵攻打燕京,那是與遼軍反目,之前我們接應百姓的仁德便是枉然,但若不打,在那里駐扎,空耗錢糧也不上算。不若我軍走陸路,撤回山東路來如何?”
三娘沉吟片刻后,緩緩搖頭道:“不可,既然宋廷有意北伐,我等軍馬占住了燕南要道,便先守住那里,等候宋廷大軍到來再說。”頓了頓三娘笑道:“只管教林師兄操練軍馬便是,另外要讓我們的兵馬也熟悉一下燕地的風土人情,地理氣候,以備將來我們北伐之時,能有準備。至于和遼軍交戰(zhàn),不管何人下令,堅決不許出戰(zhàn),只管守住營盤便是了。林師兄所部所需一應糧草皆由海軍轉(zhuǎn)運,如今天氣回暖,海運糧草更加便利,也不必擔心缺糧草。林師兄所部只要等到宋廷大軍到來,便即南撤,若是陸路宋軍不肯讓路,我們便走海路也一般撤回便是了。”
盧俊義與公孫勝都應了,第二件大事便是安置南來的北地百姓,此趟海軍奔波幾趟,共接回十余萬北地燕京百姓,安置在青州、濟州、登州、萊州幾處,官府授予這些百姓官田,按官家定下的七三稅率繳納稅賦,不會耕田的,便去礦山或是各種作坊勞作。如今十余萬百姓大多都已經(jīng)靠官府接濟,渡過了寒冬,都安置妥當。
三娘聽了后說道:“既然都安置在我山東路了,可曉諭這些百姓,凡在我山東路耕種交稅三年以上的,便可得我山東路民籍,凡家中有子弟加入我山東軍的,也可入我山東路民籍。”這山東路民籍可是好東西,入了民籍,不但家中孩童可在山東路官府興辦的義學內(nèi)念書,而且還可享受較為低的稅率,有了民籍,你才可以在山東路做生意、報考山東路的科舉做官等等。是以很多從江南來的百姓都想入山東路民籍,但要入民籍就兩個條件,要么你定居在山東路,繳納錢糧賦稅超過三年,要么家中有人參軍當兵。
而山東路各處每年招收的兵員有限,而且挑選兵員的條件很嚴格,是以不是想當兵就能當?shù)摹S谑呛酰瓉肀凰螘r文人輕慢的賊配軍,在山東路到成了人人都想去做的職業(yè)。三娘這般做其實也是為了扭轉(zhuǎn)時下一個看法,就是對武人的輕慢,由于宋朝的打壓,
所以宋時對武人的壓制是很厲害的,以致宋朝重文輕武,對外給人一種文弱的印象。
三娘希望從底層百姓入手,逐漸扭轉(zhuǎn)這種風氣,重新鼓舞漢人尚武之風。北宋末年這個時代開始,進入了一個很奇怪的時代,這個時代里,中原周邊各民族都開始出現(xiàn)輝煌的時代,西北的西夏,西南的大理、吐蕃,北方的女真人、蒙古人,都開始出現(xiàn)各民族自己最為輝煌的時代,而在中間的漢地則輪番遭到這些民族的包圍和威脅。面對這種危險的時代,只有自己民族振作起來,方能抵御來自四面的壓力,才能開疆拓土,否則就算三娘自己取得了天下,將來也可能會像歷史上的宋朝一樣,被壓迫到江南去偏安一隅了。所以漢人的尚武之風必須找回來,方能在這個強鄰四起的時代存活下去。
說完安置北地之事后,盧俊義又說起安置方臘舊部之事。方臘所部殘余的數(shù)千兵馬大多都已經(jīng)打散安置在青州、萊州、登州幾地,主要將領(lǐng)如方杰、婁敏中、鄧元覺等人卻尚未安排,只等三娘決斷。
三娘聽了之后,沉吟片刻道:“方杰是個武夫,這個人定然好名,便先封他個勇冠三軍毅武大將軍的虛銜,秩同一州兵馬都監(jiān)。婁敏中可以先封山東路安置使,入統(tǒng)帥部,參軍政大事。鄧元覺封山東路鎮(zhèn)守府靈寶大師,秩同魯大師一般,分拔在魯大師身旁,統(tǒng)領(lǐng)步軍。其余人等按原來擔任軍職大小,參照我軍部署任用。”
公孫勝頷首道:“主公這般安排,也算是厚待他們了。”盧俊義道:“稍后主公接見方天定、婁敏中等人時,親口加封最好。”三娘道:“這個自然。”隨后商議了些軍政大事,盧俊義、公孫勝便告退而去。
少時黃文炳安排妥當筵席,便引婁敏中等人來見三娘,三娘便在靜止堂內(nèi)面見眾人。
方天定、婁敏中等人入到鎮(zhèn)守府內(nèi),穿過層層把守的護衛(wèi),鎮(zhèn)守府內(nèi)親軍近衛(wèi)個個雄武,鎧甲鮮明,婁敏中、方杰等人看了都是暗暗贊嘆,這才是熊虎之士,與方臘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大內(nèi)親軍比起來,簡直是天淵之別。
鎮(zhèn)守府占地極廣,走了半天方才到了內(nèi)府,內(nèi)府之處便是女營兵馬把守,內(nèi)里都是女兵,也一般個個英武,看得眾人目不暇接。
隨后到了靜止堂內(nèi),眾人卸了佩劍到了堂內(nèi),只見兩廂里多有女兵近衛(wèi),堂內(nèi)有孫二娘、瓊英兩員女將一左一右護翼,堂內(nèi)安排了座椅。黃文炳引眾人上前,隔著黃紗垂曼朗聲道:“啟稟主公,江南義軍人等前來拜見。”
三娘在幔帳后道:“便請來相見。”隨后命人卷起幔帳來。方天定領(lǐng)著婁敏中等人上前來參見了,一個個都不敢抬頭,三娘笑道:“我戎馬數(shù)年,大小陣仗不下百余次,見得我真容的軍士不下數(shù)萬人,我也不是見不得人的,眾位義士都起來相見吧。”
聽三娘說得風趣,婁敏中等人心頭一寬,都起身來,抬頭一看時,只見三娘一身紅衣狩服,頭戴烏帽,明眸善睞,美艷中帶著英武之氣,驚才絕艷,令人自慚形穢,不敢仰視。
三娘吩咐眾人都坐了后,黃文炳將方天定、方杰、婁敏中、鄧元覺等人都一一引見了,三娘則一一好言安慰。都引見了后,三娘嘆口氣道:“方教主在南方興義軍,反抗宋廷暴政,我等甚是佩服,只可惜當年,我為山東百姓身家性命計,只能受了朝廷招安,未能與方教主聯(lián)手,實乃一大憾事。”
方天定、方杰、鄧元覺等人聽了自然覺得三娘還是敬重方臘的,心頭自然是感激的,可婁敏中卻暗自腹誹,想不到這三娘子果然腹黑,當年她拒絕與方臘聯(lián)手,分明是不想召來宋軍圍攻,替方臘做擋箭牌,如今這般話說來,倒是極為大義凜然,有種英雄惺惺相惜之感。
婁敏中更是想道,(shu)假若當年方臘聽從他的勸告,不忙著僭號自立,把宋廷招安的路都堵住了,而是像梁山這般,只舉義旗,不僭號稱帝的話,可能宋廷也會一般的招安方臘也說不一定啊。可惜方臘急于做皇帝,根基不穩(wěn)就僭號自立,結(jié)果導致宋軍前來死磕,兩軍不死不休,結(jié)果反倒不如梁山這般得到最好的結(jié)果。
三娘又褒揚了江南義軍幾句后,話鋒一轉(zhuǎn)道:“如今眾位到了我這里,自然會護著眾位,宋廷在我這里也不能捉拿你們,安心住下便是了。諸位想要繼續(xù)帶兵做官的,我這里可拜諸位為將為官,不想做官的,我可分拔住處、田地,以為生計。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當下方天定先起身說道:“在下當年征戰(zhàn)受傷,一身武藝盡廢,也不能再領(lǐng)兵征戰(zhàn),但求棲身之地,以度余生。”三娘嘆口氣道:“既然方將軍如此想來,便在濟州府分拔幾處宅院供將軍居住,令分拔官府良田千畝以為安養(yǎng)之資。另外我這里醫(yī)術(shù)了得之人頗多,便配幾個與將軍診治。”
方天定大喜過望,便拜謝了,隨后又道:“在下人等自江南而來,當年攻破杭州等地,自宋廷在江南各處的應奉局內(nèi)搜羅得許多金珠寶貝,如今便敬獻與三娘子,以為謝禮,拜謝三娘子救命之恩。”說罷呈上一張禮單來。三娘看了都是各種珍奇異寶,數(shù)內(nèi)更有一柄寶刀時敬獻給她那剛出生不久的兒子的,當下笑著命人收了,稍后自有人去接收。(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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