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清晨,濃郁的霧氣在山谷當中繚繞著。而位在山谷當中的小鎮,也顯得格外的靜謐。只有幾只早起打食吃的小鳥,落在蒼翠的樹梢,嘰嘰喳喳地叫個沒完。
「叮鈴~」
沉重的霧氣當中,一個打著哈欠,騎著自行車的郵差,百無聊賴地打著自己的車鈴鐺,權當提神解乏。不過看起來效果并不大。一個大大的哈欠過后,眼角淌出了兩行濁淚。
食指在眼角處揉了揉,發白且粘手的眼屎就被粘著下來,隨手抹在前襟處,神情怏怏的繼續往前走去。
在雖然霧氣濃重。但是幾個年紀稍長的老人早早地就起了床。在道路兩側,房子的院子里忙著自己的事情。
一個穿著一身園藝服裝,滿頭華發的老婦人停下了修建灌木的動作,看著郵差,笑嘻嘻地打趣道:「羅布,今天又有我們鎮子上的信了?」
那被叫做羅布的郵差沒好氣地點點頭:「又有了,真是沒想到,前天剛來一趟,今天又得起個大早來一趟。你們這鎮子實在是太偏了……」
他不是胡說,如果前一天的清點當中,沒有這個鎮子的信,那么他第二天都不用早起,就能把自己轄區內的信給送完。但是如果有這個鎮子的信,那么哪怕是他像今天這樣,起了個大早,最后只怕也只能是趕個晚集,趕著天黑,堪堪能把信件送完。
老婦對于與羅布的埋怨和嫌棄也不惱怒。對方說的是實話,這個鎮子上的人也沒有榮譽感高到不讓人說自己鎮子的壞話的程度。
「少抱怨兩句吧。你爸給我們送信的時候,從來都不抱怨。你不過是幫你爸替幾天班,你爸有時候,可是得一連往我們鎮子跑個三四趟呢。」
羅布和他父親都是從這個小鎮當中走出去的人。原本羅布的爺爺奶奶也是住在這里,只不過前些年,終究是故去了。不過即便如此,因為他爸爸郵差的身份,和眼前這個鎮子當中的人,終究還是常有來往。
眼前這位老婦人更是和他們一家相熟,在羅布小的時候,還很照顧羅布。
念及此處,羅布搖搖頭道:「算了,反正過幾天我就回巴黎了。等我爸稍微好點就走。咖啡店那邊終究不能只交給賽麗一個人。」
想到自己的老婆,羅布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幸福的微笑,不過傻樣也就維持了片刻,在注意到老婦人打趣的眼神之后,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封信是給查理·羅斯的……」
「雷亞夫人,查理·羅斯是誰?新來的?家在什么地方來著?」
羅布連珠炮一樣的提問,先是也是不想多摻和,終究也只是送一封信罷了,不值得打聽那么多有的沒的。
「老羅斯啊……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雷亞夫人的臉上露出了追憶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想念‘老羅斯,。
….
不過羅布倒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雷亞夫人的身上,而是在聽到‘好久沒有見到,這話的時候,就不太好看了。
「他已經不住在這里了?」
這話出口的時候,顯然也是相當的為難。
畢竟如果對方已經不住在這里了。那么就得找到新地址,把這封信件再寄過去,或者把這封信退回原處。說起來其實都不妨礙,但是這些都只能說明一件事。
「我這不是白起這么早了~」
發出一聲哀嚎似的感慨,羅布苦著一張臉就準備往回走。
他當然是不喜歡白跑一趟,浪費時間的事情,但是他也不能讓這份信就這么找不到收信人,躺在一個已經作廢的信箱當中。
這和他老爹的教導也是背道而馳。他老爹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郵差,但是想來是把郵差這個工作當做自己的榮譽,萬
萬不會允許有人將他這個視為榮譽的工作等閑視之。
別人倒也罷了,嘴長在別人身上,他老爹管不到。但是他……他老爹是真的敢教訓的。
按照他老爹一向的做法……
「雷亞夫人,你應該有這個查理·羅斯的地址吧,有的話,就給我一下,我直接給他另外寄走。」
說著,從自己郵差制服上衣的口袋當中取出了紙筆,就準備記錄一下,然后把信另寄出去。
這是他老爹的辦事風格。甚至于有很多次,他老爹還收到了人家寄信人和收信人的感謝。
于是乎,這樣的行為習慣也成為了他的習慣。在自己開店的時候,也是會與人方便,一些小事,隨手助人。生意也因為這樣的行為越來越好。所以愈發的成了辦事的本能。
不過這一次,他的倒是用不著這樣了。
「你這孩子,還是這么心急,先聽我說完。」
雷亞夫人沒好氣地看了羅布一眼,然后道:「老羅斯雖然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走之前跟我說過,如果有人給他送信,就放在他郵箱里就好了,他不是不回來了,只是出去玩玩。」
這話其實多少有點經不起推敲。畢竟不管怎么說,人家給他寄信,終究是有事要問他。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不過大家雖然勉強算得上是朋友,但是沒有更親密的關系,自然也管不著這樣的私事。于是也就隨對方去了。
羅布聞言,收起了手中的紙筆,沒好氣地道:「這話您不早說!快告訴我他家的位置,我好趕緊送完,還有一大堆信和包裹要送呢!」
看著他這猴急的樣子,雷亞夫人笑了笑也沒有難為他。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在得到位置之后,羅布趕緊地朝著那邊趕了過去。在和雷亞夫人聊了聊天,順便經受了這一驚一乍之后,他的困意也基本上消散了。于是動作越發的伶俐。
作為一名并不專業的郵差,循著地址自然也是能夠找到房子的。只不過那就遠沒有現在這樣問兩句話來的輕松了。
….
他老爹為什么會愿意把這活交給他去做,就是因為轄區內的人大多數都認識他。哪怕是不認識這個地址,問一嘴巴也就知道了。
路都在嘴上。這是他老爹交給他的道理。
隨手把那封信從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來,再次看了一眼上面那看一眼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字,還有材質相當不錯的信封。以及后面那頗為老牌的火漆封緘和帶著一分古怪的紋章。
當然,最讓人注意的還是貼在信封上,那張并不簡單的郵票。
「這種郵票居然真的貼了當郵票……」
羅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說是覺得不可惜,那肯定是假的。但是要說有什么貪念,那也是胡說了。
將信放進信箱,轉頭羅布就離開了這里。
「是不是應該給老頭子買輛車了……再不濟也得換輛摩托車……」
他家老爹肯定是習慣了自行車送信,但是他不行啊,老爹的身子江河日下,但是偏偏送信的事從來不會耽誤,于是他要代班的日子肯定會多,直到他老爹真的服老,或者看不過眼的時候。
懷著種種想法,羅布走出了這個安靜到有些寂寥的小鎮。他并不知道,他放進信箱的那封信,在信箱合上的瞬間,就消失了。
……………………
炎炎烈日,海水清涼,但是沙灘上卻頗有幾分燙腳的感覺。
不過好在,沙灘上的人穿的也有清涼,大多泡在水里,在岸上的也本就是為了享受陽光。
穿著比基尼的女孩們在沙灘上打著排球,除了一個球在網的兩邊飛
來飛去,剩下的球也都晃得讓人眼暈。
更有甚者,四個打排球的女孩當中,還有一個似乎是仍然覺得發熱,于是上半身干脆什么都沒有。
在她們四人的另一邊,一個穿著花沙灘褲的老頭坐在遮陽傘下的躺椅上,手中端著一杯冰鎮的雞尾酒,臉上的神情盡是滿足。
老頭雖然一頭白發,但是卻并不干枯反而充滿了光澤。臉上的皺紋雖多,但是沒有影響到那格外帥氣的臉,反而讓人看起來便覺得其中有著歲月饋贈的閱歷。
身體更不用說,不是大塊的肌肉,但是依然十分健壯,看起來和青年無異。
帶著一副墨鏡,還有那看似凌亂,實際上是精心打理的胡子,老人雖老,卻格外風騷。
甚至就連一邊打排球的四個女孩都注意到了老人,雖然看不出老人的來路,但是相貌不差,氣質不凡,感覺上就不是什么一般的老人。
于是時不時地在老人的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身姿,不過倒也沒有什么更多的行動了。
說到底,也是個老人。
「果然……還是這邊的世界更好玩啊!」
老人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頗為感慨地說道。
不過下一刻,眉頭一皺,伸手往椅子底下假模假樣地摸了一下,摸出了一個信封。正是盧克寄出的那封信。
….
老人臉上的玩世不恭在看到這封信的瞬間就變了一副模樣,多了幾分想念,也多了幾分慈祥。
打開信封,他讀起了盧克的信。
在看到盧克說起的那些趣事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頗為欣喜。在看到盧克和伏地魔爭斗的時候,神情一定,似乎有些擔憂。在看到盧克最后寫的請求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終究還是轉變成了思考的狀態。顯然是在權衡利弊。
良久,老人默默搖了搖頭從躺椅上起身,打了個響指,眼前的躺椅,遮陽傘,還有小桌子都在瞬間縮回了一個箱子當中。
老人拎起了箱子,隨意的朝著遠離海灘的位置走去。
而那邊的四個女孩依舊在打著排球,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老人的離開。
也不只是他們,那些和老人擦肩而過的人,也完全都沒有注意到這位拎著箱子,穿著沙灘褲的古怪老人。
而老人就這么回到了自己早就訂好的酒店,在和酒店的美女前臺調笑了一會兒之后,他就乘上電梯,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套房當中。
前臺愿意和這個老人交流,甚至可以說愿意和對方調笑,除了老人本身說話風趣,相貌帥氣之外,還是因為他把自家酒店最好的套房訂了足足兩個多月。
這可是好大一筆錢,而且為了保險,他們也是查過老人的卡,確實是有支付的能力。甚至于老人在他們提出要查卡的時候,主動提出自己可以先交錢再住宿,完全沒有要給他們臉色看,或者不滿意與他們的行為的意思。
老人的大方,她們都瞧在眼里。只是可惜,他們也只知道老人的名字叫查理·羅斯,不知道其他的任何信息,并且當她們真要主動貼上去的時候,老人反而沒有接納的打算了。
查理打開了房門,拖了一把椅子到桌子邊,坐下,就開始寫信了。
他拿著鋼筆在信紙上寫了很多,但是在停筆之后,沉默了良久,還是搖了搖頭。
拿起那張信紙,輕輕晃了晃,信紙就這么化為灰盡。接著,再次摸出了另外一張信紙。
「去聯系盧克,如果你想的話,去見見他也可以。」
寫完之后,自己看了一眼,也是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一個好好的孩子,一個人孤單了那么多年。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自己帶著身邊養
著呢。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小家伙雖然失怙失恃,但是成長的還是很不錯的。而且確實跟自己的關系還算親近。即便是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面了。
「總歸是唯一的親人啊。」
老人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他又何嘗不想好好待盧克,但是當年的囑咐實在是由不得他做出什么違背的事情來。畢竟那所謂的‘囑咐,都能算得上是‘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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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有些事情可能確實奇妙。畢竟生活在巫師界,這種奇怪的事情雖然少見,但并非沒有。
將這只寫了一句話的信,裝進一個隨手變形成的信封當中,他也在火漆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章。
那是一朵盛放的玫瑰,在紅色的火漆上,烙印著的玫瑰紋路,顯得玫瑰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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