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一邊往門外走著,尼可·勒梅一早上第四次提醒盧克道:“記得趕緊熬藥。魔法石的盈余魔力不能及時消化的話,你的生育能力……”
“我會盡快搞到材料的。”
盧克有些無奈。他也沒想到魔法石居然還有這種副作用,而且想要把這股殘余魔力化為己用居然這么麻煩。
“放心吧。材料西弗勒斯那里都有。而且鳳凰眼淚我那里也有。”
鄧布利多寬慰道。
他也不能看著岡特家族因為這種烏龍絕嗣啊,而且這事里還有他的一份鍋。
而在尼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點點頭之后,卻看到自己身前的這兩個人都看向了不遠處的湖邊。那里,有一個穿著一身盔甲的人正站在哪里,像是在釣魚。
“這幅鐵皮,你朋友?”
盧克戳了戳鄧布利多的腰眼問道。
鄧布利多沒好氣的拍了一下這個小混蛋的手:“我不認識!”
基德靜靜的站在湖邊,手中攥著一根釣竿。
他的身邊,那只尼可的雪鸮正一臉兇相的盯著他,但是看起來又好像很無奈的樣子。
而基德也不理會,盔甲覆蓋著的臉上看不見表情,可整體給人一種格外恬澹的感覺。
不過片刻,基德就將手中的釣竿輕輕的挑了起來,一條體型不小的魚也破水而出。在空中抖著尾巴掙扎個沒完。
一身鐵皮的基德臉上看不清形貌,但是打開了情緒視野的盧克能夠看出他現在還是挺開心的。
他將往自己這邊一蕩,那條魚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優美的拋物線,落在了他的手里。那魚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危險一樣,擺動的越來越激烈。而基德則是默默的將魚嘴上的魚鉤取了下來,然后把那條魚扔回了湖里。
這舉動像是刺激到了雪鸮一樣,它對著基德發出了憤怒的叫聲。而基德只是看了它一眼,發出了輕輕的笑聲。
“那好像是……基德。”
走到兩人前面的尼可看了看那副鐵皮之后,神情略帶一些疑惑的開口說道。
基德?
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他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而盧克則是想到了一個帶著禮帽,穿著白西裝的家伙。
雖然這兩個家伙的畫風完全不像就是了。
“他是法國黑巫師界最大的幾個勢力之一,‘鐵甲’的首領。”尼可對著盧克說道,“在傳說中,他就是一直都穿著一身盔甲,無論如何也不會脫下來。”
“也有傳聞說,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在盔甲之下的人,他真的就是這幅盔甲。”
盧克看著身邊的兩位神情都不算特別輕松的老人,突然意識到了對方的難纏。
更不妙的是,他感覺眼前的這個鐵皮人,很有可能是奔著自己來的。
因為鄧布利多,尼可·勒梅,乃至魔法石在法國的出現都不是第一次了。明面上私下里都有。之前這個家伙沒有出現。結果現在有了自己作為變量,這個家伙立刻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你讓盧克不懷疑是自己的問題是很難的。
“小心應對,雖然對方的實力不可能比得上你們,但是法國畢竟是他們的地盤。”
尼可搖著頭提醒了一下身邊的鄧布利多。
在輪到打架的事情的時候,他當然不會囑咐盧克要小心。
“盧克,你跟我進院子吧。有什么麻煩讓鄧布利多去應對。”
尼可在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沒有試探的意思。開玩笑……沒必要用這種狀態完好,實力強大,還沒有什么交情的黑巫師考驗孩子吧。
那不是考驗,那是真的存心想要做掉盧克,
“恐怕我進不去了。”盧克臉上帶著苦笑道,“我感覺這個家伙很有可能是在找我的。”
盧克這么一說身邊的兩個人也就明白了,其實倒也不讓人感到意外。盧克有這樣的待遇倒也算得上正常。
就是不知道對方的來意到底是什么。
不過旁邊有鄧布利多幫場的話,想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鐵甲’在法國確實有點勢力,但是想要憑借這點勢力就跟鄧布利多掰手腕也過于天真了。
尼可搖了搖頭,知道今天大概率不會有什么事情了。
“唉,又得換地方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
“勒梅先生可以放心,您的地址我絕對不會往外吐露半個字。”
不遠處的基德一邊說,一邊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盔甲在行走之間,發出了金鐵撞擊的鏗鏘響聲。
而他的聲音也像是他的鎧甲一樣,堅固冷硬。
盧克看著走來的基德像是擺脫了什么束縛一樣,神情越發的隨意。
而一邊的尼可·勒梅則是笑著搖頭道:“你們這些人的嘴巴要是能信的話,那就見鬼了。”
說完,他給了鄧布利多一個眼神,然后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子當中。
基德也不在意,只是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到兩人的身前之后,他也沒有去看一邊的鄧布利多,而是看向了盧克。
盧克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那個冰冷的鐵質頭盔。
最起碼在鄧布利多的視角看來是這樣的。
而在盧克的視野當中。那一層情緒塵埃并不是緊緊的貼著的這幅鐵皮的外皮的。而是隔著一段小小的距離。
正常情況下,比如泰勒穿著衣服的時候,她身上的情緒塵埃就會緊貼著她的衣服,準確的說,衣服被包含在了情緒塵埃的范圍之內。
而如果是光著身子的話,就會發現,情緒塵埃和人的身體其實是有一段微小的距離的。
盧克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根據他的研究,那一部分微小的距離,其實不是真正的距離,而是空白。
如果真的能把所有的情緒都壓制到空白當中的話,人所有的情緒都會消失……盧克也只是猜測,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把一個人整個情緒都壓制進空白的能力。所以也不知道這樣做了之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穿著盔甲的基德,是沒穿盔甲的?
也就是說……
“傳言果然不能一桿子打死。”
盧克臉上帶著玩味的微笑,先一步開口說道。
而此時,在基德的視野當中。在清一色的黑白兩色當中,眼前有兩個像是鉆石一樣閃爍這異樣光彩的人形。當然,一個像是正午的太陽,一個像是夜晚的繁星。
“盧克……殿下的精神力量,居然也已經踏上這一步了嗎?”
基德有些驚訝的在自己的心里說道。不過他也沒有什么能夠表現出來的表情。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您果然名不虛傳。”
基德用一種帶著笑意的語氣說道。
然后他就轉身對著鄧布利多說道:“久仰大名了,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基德,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盯著基德,似乎是想要看穿基德在盔甲之后的樣子。
“我也聽說過你的故事,基德先生……從格林德沃那里。”
鄧布利多對眼前的這套盔甲是相當的不信任。因為格林德沃當年在法國橫行無忌,其中就有這個家伙的推波助瀾。
當然,那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是不止基德和他的‘鐵甲’這一方推手。
但是參與了就是參與了。
而且更關鍵的是……這身盔甲和當年的盔甲應該是一身,但是盔甲底下的人,還是原本的那個嗎?
鄧布利多感覺不太好說。
“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基德聽了鄧布利多的笑著說道,“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現在我們鐵甲和圣徒的關系可算不上融洽。
說完之后,基德就不再管鄧布利多,而是看向了盧克道:“岡特先生,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談一談。”
“那就在這里吧。”盧克隨意的說道,“本身這里就已經足夠隱蔽了,而鄧布利多教授還是勒梅先生、勒梅太太都是我信得過的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就好了。”
基德的動作僵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很快他就恢復到了正常,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眼前的這兩個人在察言觀色方面都已經點到了相當高的程度,盡管基德沒有臉色可以看,但他們兩個還是看到了那一瞬間的僵硬。
“雖然我很尊敬鄧布利多教授和勒梅先生夫婦二人,但是這件事情我還是和您單獨相談比較好。”基德的語氣相當的尊重,也沒有點別的什么意思。
而其實到現在,在場的三個人都知道彼此到底是什么人了。
“沒什么一定要單獨談的,你應該不是我這一支安排下來的人了吧。”
盧克看著基德,笑著用一種溫和隨意的語氣說出了讓基德有些無奈的話。
盧克在聽到殿下這兩個字的時候就知道眼前的這個鐵皮人的身份了。而從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以及剛才尼可對基德的陌生這一點看來。就算是跟岡特家族有關系,只怕也不是和他這一支有關系。
“我們服務于整個岡特家族,不是單純的服務于某一支血脈。更何況現在討論這一點沒有意義了不是嗎?您就是最后一個擁有岡特這個姓氏的人了。”
基德也是澹然的開口說道。
“當時和我聯系的,應該也不是你們。”
鄧布利多也不藏著掖著了,他說不清楚眼前的基德到底有沒有撒謊。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也交給盧克,讓盧克自行判斷。
在盧克看向他的時候,鄧布利多默默地對著盧克伸出了一根手指,意思大概就是……
“一個信息。”
盧克懶得在這個時候搭理鄧布利多,雖然對他拿這種大家都能猜到的消息頂賬很不爽,但這個消息真的被確認之后,倒也是一件好事。
當然,兩個人連珠炮似的話也把基德整的有點懵。他今天可不是是來展露身份的啊。而他的目的……
“我們確實不止在一個國家存在,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說,盧克殿下……”
基德直起了身子,在心底暗罵收集情報的那個廢物。他還以為愛麗絲事事不順是那個人故意為之。現在想想,說不定他是真的努力工作了……
基德還想要再跟盧克說幾句話,結果他突然感覺到了身后有什么動靜。
“嘖……動作真快。”
基德滴咕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些無奈。
而盧克和鄧布利多也看向了基德身后的位置。
“真熱鬧啊,今天。”
盧克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高壯,臉上有著一出刀疤,朝著這邊走過來的男人,意義不明的笑著道。
“相信我,待會兒我們真的出現在其他人的視野當中的時候,你會更忙的。”
鄧布利多語氣里不乏無奈的說道。
還沒等離開尼可的這個地方,他們就已經碰上兩撥人了。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扯澹了。要知道,尼可·勒梅為什么要在這個地方隱居,主要就是因為這地方隱蔽,而且這地方被尼可·勒梅加上了結界。陌生人闖進來的話都會有警報的。
但是現在,警報一次都沒有響過。
“基德大人,愛麗絲大人讓您回去商量事情。”
一張看著就很兇悍的臉,彬彬有禮的說出了這樣的話,這樣的反差也是讓人頗有喜感。
“愛麗絲大人也向您問好,盧克殿下。”
在盧克準備看戲的時候,火,果不其然的還是燒在了他的身上。
“那封信應該是當時的愛麗絲小姐給我的吧?”
盧克沒有多廢話,在點了點頭之后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愛麗絲小姐說很可惜您沒有給她回信,但是仍然認為你們是筆友。”
亞瑟臉上帶著一些無奈的說出了有些無厘頭的的話。
盧克眉頭一挑之后,還是笑著說道:“替我謝謝愛麗絲小姐,在我的計劃上,她確實幫大忙了。”
然后,還沒等亞瑟謙遜兩句,就聽到了盧克帶著三分冷意的話。
“如果不是那只伏地蝠強度過高,差點真的要了我的命的話。”
亞瑟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瞬間變得無比的沉重。畏懼和羞愧幾乎是同一時間涌上心頭,讓他的額角都有著汗珠低落。
不過這樣的感覺也只是維持了片刻,心有余季的亞瑟,尷尬的笑著道:“這一點,還是等到回英國之后,愛麗絲小姐親自向您解釋吧。”
盧克停下了用力按著手臂的手指,也沒有多說些什么,點了點頭:“那就讓基德先生也先離開吧。你們之間先達成共識,再和我討論比較好。”
“我不需要聽見兩個聲音。當然,原則上,我可以一個聲音都不要。”
亞瑟沒有再多說什么,對著盧克躬身,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基德。
待到兩人離開之后,鄧布利多有些驚訝的看了盧克一眼道:“這兩個人都不弱。”
盧克聽見這話冷笑了一聲。
“您猜猜我當時為什么毫不猶豫的就要和蘭斯家族解除那個看似嚴苛,實際上有無數的空子可鉆的契約。”
鄧布利多猜到了,但是他沒有說話。
盧克坦然的說道:“那不是我養的狗啊,我害怕在我流血的時候,他們會根本抵擋不住血的味道。”
鄧布利多顯然對盧克的這個說法頗為認可。
不過他還是戲謔的看了盧克一眼。
“我記得吉布森跟我說,當時劫走你的時候的護衛著你的除了克麗絲之外,還有一個小姑娘。你這一失蹤,人家小姑娘指不定受什么委屈呢。”
盧克的臉色并不好看,他知道,有些人肯定會先預定好替罪羊。
他還真的怕芙蓉和芙蓉的媽媽會出什么事。
畢竟這件事,因他而起。
“沒關系。我會處理好的。”盧克坦然的說道,然后看向了鄧布利多,認真的說道:“但是我需要您的幫助教授。”
鄧布利多看著盧克認真的臉,笑著道:“那當然,我親愛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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