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西州大學教學樓。
今晚所有在場的仙術委員,都挨個被喊進談話室,做筆錄,做復盤。
白墨從談話室里走出來,肩膀上蹲著徒弟黑尾巴,聽見大粒雨點打在窗玻璃上,聲音“劈里啪啦”,聽見外面仍然狂風嗚咽,看見一棵樹被吹折了腰,在風雨里苦苦堅持。
窗前的張山咂咂嘴。
“這么大的雨,物料科的人還在戰(zhàn)場采集物料。
“難為他們了!
白墨點頭。
“是啊。
“這一戰(zhàn)留下的血跡和足印,還有其他痕跡,都在快速被大雨沖散,很難采集。
“他們確實不容易!
回到休息室里,卻見一群委員零零散散坐著,剛換上干凈衣服,頭發(fā)還濕著,都在瞪著眼睛生悶氣。
“這怎么了?”
蘇搖搖站起,一把將白墨拉過來,把手機拿給他看。
“媽的,我們這邊剛拼完命,就有人發(fā)帖子詆毀我們!”
原來是仙術論壇上,一份新帖子,被頂?shù)阶罡摺?br />
【西州大學又發(fā)生牽線木偶大戰(zhàn)】
牽線木偶大戰(zhàn)?
什么意思?
白墨繼續(xù)往下看,看帖子內(nèi)容。
【家人們,今晚西大又聽見槍聲了】
【他們住宿舍高樓層的,還用望遠鏡看見,有人在操場上干架】
【又是這群修仙者】
【媽的,一群牽線木偶,真來勁啊】
白墨皺皺眉頭……發(fā)這種帖子,不會挨罵么?
繼續(xù)往下看,網(wǎng)友們果然沒讓白墨失望。
【別人是為啥戰(zhàn)斗啊?你真是純逆天】
【別人冒著傾盆大雨,冒著槍林彈雨戰(zhàn)斗,到你這兩嘴一張,就能詆毀人家?】
【樓主傻嗶,鑒定完畢】
……
白墨恍然。
“你看,所有回帖,都在罵他。
“罵他的人實在太多,把他帖子熱度頂上去了,把他罵上熱帖第一。
“這不挺好么?
“讓西大教務部,把這學生給找出來,教育教育他!
蘇搖搖重重點頭!
“必須找出來!讓他寫兩萬字檢討!”
蘇搖搖拉著白墨坐下,并肩給他看手機,又打開一個帖子。
“還有這個,更讓人生氣!”
這是個老帖子,熱度不高,似乎已經(jīng)被鎖了。
【修仙者,就是古仙的牽線木偶罷了】
哦?
“牽線木偶”梗的來源?
白墨記得,之前好像看過這帖子?
此時定睛看。
【這些牛哄哄的修仙者,飛得高,跳的遠,一拳打死一頭牛,好像是超人】
【但他們其實,不就是古仙的牽線木偶么?】
【他們的本領,都是古仙給的】
【他們每天到夢里找古仙報到】
【古仙說什么,他們不敢不聽,因為古仙能在夢里殺了他們】
【這不就是牽線木偶?】
【現(xiàn)世里這些修仙者陣營不同,一天天打得熱鬧,其實就是一群牽線木偶,瞞著主人在偷偷干架罷了】
【我總是想起來玩具總動員。迪克牛仔和巴斯光年那群玩具,不就是這樣么?趁著主人不在,偷偷起來玩!
白墨愣住了。
他看看蘇搖搖,看到蘇搖搖氣鼓鼓的臉。
再看向這空教室里其他仙術委員,看到他們一張張氣鼓鼓的臉。
他想起一句臺詞……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假話會讓人想笑,真實才會讓人破防。
這些修仙者,可不就是提線木偶么?
尤其今晚,大家都看到了薛勇的下場……薛勇便是一個,被暴力駕馭的牽線木偶,直接被玩到損壞,玩到崩潰,崩成一灘破碎血肉,被沖散在大雨里。
轟隆隆!
窗外雷聲又響起,無比低沉!
嘩啦啦!
窗外暴雨聲更大,夜色更濃,仿佛整片夜空,都要壓下來!
白墨皺皺眉頭,安慰蘇搖搖。
“聽這些閑人放屁干嘛?
“不論如何,仙術委員會確實一直在拼命,一直在守護現(xiàn)世安穩(wěn),一直沒讓這社會出現(xiàn)大亂子。
“這份成績,已經(jīng)很好了!
蘇搖搖點點頭。
“這倒是大實話!
……
西州大學,校園外圍,垃圾堆里。
廢棄書報亭,在風雨中搖搖晃晃。
被暴雨砸的砰砰作響,又被雨水漏進去。
天空銀蛇游走,電光閃耀,照進這書報亭,照見張奇人和鐵塔壯漢,六耳獼猴……他們還在等待。
鐵塔壯漢皺皺眉頭。
“老大,別等了!
“人家都已經(jīng)把東西搶走了,還能吐出來給咱們?
“這怎么可能?”
張奇人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鐵塔略有些焦急。
“仙術委員會很多很多人,都來了這西州大學。
“其中不少好手。
“老大,萬一被發(fā)現(xiàn),被留下了,那我們可就慘啦!”
張奇人下意識微微抬頭,眼睛往上翻……真不給么?
嘩……
卻是書報亭的屋頂又漏了,一大潑水漏下來,澆了張奇人滿頭滿臉,把他澆成落湯雞。
“呸!”
他吐掉嘴角的水,很是郁悶。
伸手抹掉臉上的水,捋一捋被打濕的頭發(fā)……他摸到能長出眼球的那根草絲,草絲也被這水打濕了。
“唉?”
他再摸那草絲,果然感到,被水打濕后,草絲產(chǎn)生些許變化……
“哦。”
他明白了。
他想要的夢境本源,送來了,就在頭頂這能長出眼球的草絲里。
“鐵塔,我們走。”
他推開書報亭的門,外面卻是寬敞明亮的房間。
他們走出書報亭,便跨越不知多遠,回到奇人工作室的別墅里。
……
刷刷刷!
一道道人影飛速而來,包圍了廢棄書報亭。
吳輕蕓一馬當先,持劍沖上去!
咣!
她一腳踹開門,卻見里面空空如也。
……
遠處的面包車車廂里。
蔡孝貞聽到耳麥里傳來抓捕失敗的消息,耷拉著眉眼,深深嘆了口氣。
“唉……
“夢境本源,沒拿到。
“張奇人,也沒抓到。
“真就白跑一趟唄?”
張奇人沒抓到也就算了。他自己就是陣法師,知曉陣法師有多滑溜,有多不好抓。
但夢境本源沒拿到,卻是太過于可惜!
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本源里,藏著巨大的秘密,或許便能找到“人類如何戰(zhàn)勝古仙”的答案?
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讓自己郁悶的心情平復下來。
“唉?”
他吸氣時,吸到了花香味。
“這車里還有香氛?
“味道這么新鮮?”
他睜開眼,猛然看到,身旁的座位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盆蘭花!
一盆被雨水打濕,葉青翠欲滴,花嬌嫩綻放的蘭花!
花盆尚在淌水,打濕了面包車座椅。
他大喜過望,眉開眼笑。
“有就行!
“有就行!
“只要有的研究,媽的我們陣法中心,幾十個肝,全都他媽拼上,死也把這玩意兒給研究明白!”
……
天空陰云密布。
山嵐狂風呼嘯。
青銅大殿里,白墨坐在桌案后面,突然又回想起所謂“提線木偶”的說法。
“如此說來,我這種獨立自主修仙的,反而算是一棵獨苗,算是人類之光了?”
白墨咧嘴一笑。
繼續(xù)拿起桌案旁邊的文獻,繼續(xù)研讀。
徒弟們目前還在宿舍區(qū)挖掘,挖到的東西千奇百怪。
比如白墨正在讀的這篇,似乎是某男性古仙的日記。
“這種東西,很無聊啊,我也不是那種八卦的人!
白墨嘆口氣,但為了不遺漏任何知識,他還是瞪著眼睛讀下去。
這一塊銅板上,刻了有新有舊的日記。
【……她比我早一步序列六,就很了不起么?我也是天才,我定能追上……】
【……哈哈哈,我升級的速度,可真快啊,才一百三十年過去,我已經(jīng)完成五項修行,再有兩三百年,我便能踏入序列六……】
【……我踏入序列六之后,她就別想在上面了,哈哈哈哈,我要在上面,一雪前恥……】
看到這里,白墨扯扯嘴角。
這序列六的古仙,還挺齷齪呢。
【……這活鼻仙術,非要序列六指導不可?我不信這個邪。我乃天驕,我自己就能解決……】
白墨點點頭。
看來這男古仙,是要和他老婆斗氣?
活鼻仙術,那又是什么?
必須序列六指導才能修煉?
【……三十年過去了,還是沒能研究出來,蹉跎歲月,好煩啊……】
【……三十年里,她幫七個人指導活鼻仙術,亦問了我七次,笑了我七次……】
【……二十年過去了,她又幫四個人指導活鼻仙術,又問了我四次,笑了我四次……】
【……她說我永遠不可能去上面……】
【……哈哈哈,我把她給那十一人的指導,都拿來了,十一份案例,想必能幫我研究出活鼻仙術的破解之道……】
白墨皺皺眉。
這男古仙是要干嘛?
搞逆向工程?
想用他老婆做出的成果,把他老婆的解決流程給逆向出來?
【……五十年過去了,我沒有成功……】
【……又五十年過去了,還是弄不明白……】
【……難道真的必須有序列六指導,才能突破這一關?……】
【……我的壽命只剩二十年,大概來不及解決活鼻仙術。或許我真的錯了,我應該早一點服軟,早一點求她,求她指導我,幫我解決活鼻仙術……】
剩二十年?
白墨皺皺眉頭。
“二十年也不短了,趕快找他老婆,幫他指導一下不就得了?”
【……百年前,她奔赴戰(zhàn)場前,最后問我,最后說要指導我,那一次,我應該答應的……】
【……她沒有再回來,我也沒有了答應的機會……】
【……她死了沒有?若有黃泉,我們能在泉下相遇么……】
啊?
白墨扯扯嘴角。
這男古仙有點欠啊!
老婆在的時候,置氣,不找老婆幫忙。
老婆不在了,他服軟了,又想找老婆幫忙。
“呵,活該你倒霉!
倒是那活鼻仙術,又是什么東西?非要序列六指導才能練成?
古仙他老婆的十一份指導案例又在哪?遺存下來了么?
白墨翻翻找找,尋找相似的銅板,尋找相關的文獻,卻并未找到。
“額……”
恰好,黑星星扛著一堆文獻,沖進青銅大殿。
“嗷嗷嗷!
“嚶嚶嚶!”
它彎腰將這一堆,輕放到師父桌案旁邊。
白墨神識掃過,卻見這堆里,也沒有他想要的。
他招呼黑星星,讓他看男古仙留下的銅板。
“稍微留意下,重點找找這個,這種樣式的!
黑星星皺皺眉,便見這銅板比普通的薄一點,四角有卷曲的花紋,特征還挺明顯。
它當即點頭,挺起胸膛,拍拍胸脯。
“嚶嚶嚶!”
意思是讓師父放心,這個樣式的銅板,已經(jīng)被它記住,只要能挖出來,便一塊都逃不脫!
……
明媚的陽光,照進教室的窗臺。
講臺上,笑容和藹的中年男人,正侃侃而談。
“……數(shù)學是所有科目鄙視鏈的頂端。
“從來只有數(shù)學看不起別人,沒有別人看不起數(shù)學。
“數(shù)學是所有科目中都必然用到的工具。
“如果哪一個學科用不到數(shù)學,那我只能說,是這學科太過淺薄,或者學習者還沒學到高深處……”
講臺下,仙草實驗班的同學們,都在認真聽著,臉上掛著輕松的微笑。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各科老師的主要教學內(nèi)容,都是吹牛逼。
他們都有心理準備,便像聽相聲似的,認真聽著。
白墨坐在教室后排,對這種吹水的內(nèi)容,懶得多聽,腦海中已經(jīng)在復盤最近剛學到的藥方。
狐貍徒弟月亮爪,胖乎乎的身體,便蹲在師父旁邊的桌子上。
狐貍眼睛滿是認真,盯住窗外!
狐貍耳朵豎起,等待打鈴!
它聽師兄弟們說了,這學校的規(guī)矩和狐貍山差不多。等中午鈴響,就到了吃飯時間,就能去食堂里干飯!
便聽講臺上,中年老師還在侃侃而談。
“……數(shù)學領域,有很多懸而未決的千古難題。
“比如著名的,哥德巴赫猜想?
“比如,黎曼假設?
“這些年來,很多民科孜孜不倦,磨刀霍霍,準備對這些問題下手。
“但很遺憾,在現(xiàn)有的知識框架里,我們可能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大家能理解這句話么?
“意思就是,只有當我們開辟出新的領域,新的知識,或許才能用這新領域里的新知識,解決這些難題。
“舊有的知識和體系,面對這些難題,無解!
“這無關于個人能力。
“哪怕讓高斯復活,也不好使……”
聽到這兒,白墨下意識想起那所謂的“活鼻仙術”……難道活鼻仙術就是這樣,在序列七的領域內(nèi),無解,必須要用到序列六的知識和能力,必須等序列六插手指導,才可學會?
有這么玄乎?
兄弟們,今晚先一更。。。
真不行了,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坐了汽車坐火車,坐了火車坐汽車。
關鍵。。我還暈車!,F(xiàn)在腦袋是麻的。
大家明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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