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白墨怔怔看向車棚花壇里的一根草。
這花壇好久沒有修剪,里面長了些亂蓬蓬雜草,綠油油的,在車棚的陰影里,躲過陽光暴曬。
只是……
這草……
“怎么和剛剛那女生,長得有點(diǎn)像?”
白墨說不上來這是否是錯覺。
這一株草,幾片草葉,交疊成的形狀,像極了一個捏著信封、扭扭捏捏的小美女。
草葉的根莖,神似她的腿。
草葉的葉片,神似她的手。
草葉頂上的小花,神似她的鍋蓋短發(fā)。
就連小花低垂的角度,都神似她低頭羞怯的樣子。
……沒錯,只是神似!
“很普通的野生鴨拓草。
“路邊到處都是的東西。”
鴨拓草,普通雜草。
花壇里有,馬路邊有,公園里有,小區(qū)里也有。
白墨神識如無形之風(fēng)擴(kuò)散開,探查這根草!
但……一切正常。
這就是一根略缺光照的雜草,如今西州大學(xué)開學(xué)了,或許用不多久,這花壇便會被修剪,這雜草便會被連根拔出,扔到垃圾桶里。
“可它為什么,和那小美女,如此神似?”
白墨皺皺眉頭,掏出手機(jī),查看剛剛拍攝的視頻。
星星耳爬在師父肩膀上,也彎下腰,滿臉嚴(yán)肅,和師父一起看視頻。
視頻里,便是這扭捏的小美女,正靠近白墨的小電驢。
白墨按下暫停,在視頻邊緣位置,找到這根鴨拓草。
“唉?剛開始它不長這樣?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鴨拓草?在這花壇里,泯然眾草,甚至還略有點(diǎn)蔫兒巴。”
白墨給這視頻零點(diǎn)五倍速慢放,便見小美女靠近,打開車筐,拿起頭盔,掏出信封……直到此時,這根鴨拓草都沒變化,略有點(diǎn)蔫兒巴的樣子。
直到小美女的信,被姐妹丟進(jìn)這車筐里,小美女臉色瞬間變紅,恰在此時,一縷風(fēng)從遠(yuǎn)處吹來,吹動這根不遠(yuǎn)處的鴨拓草……鴨拓草的小花輕輕擺動,鴨拓草的葉子換了角度,鴨拓草的莖稈被風(fēng)吹歪……到此時,整根鴨拓草,方才有了那小美女的神韻!
白墨皺皺眉頭。
“歪驢放直屁,真是邪了門了!”
他彎腰將這根鴨拓草連根挖出來,神識掃過,確認(rèn)四下無人,便掌中升騰白霧,將其送入夢境中。
“回頭再慢慢研究。”
給自己和星星耳都戴上頭盔,師徒兩個,騎上小電驢,便離開車棚。
拐一個彎,進(jìn)入西州大學(xué)校園主路,向門口駛?cè)ァ?br />
隔著老遠(yuǎn),看見校門口旁邊,又有幾個女同學(xué),正在和幾個仙術(shù)委員說話。
“又一個小美女?”
女同學(xué)其中一位,娃娃臉,大眼睛,正臉頰微紅。
“……您是仙術(shù)委員會的長官么?”
幾個仙術(shù)委員,為首的是白墨的老熟人,或者說黑手套的老熟人……薛勇!
他當(dāng)上小隊長,帶人來西州大學(xué)執(zhí)行任務(wù),此時被小美女搭訕,尷尬笑著,滿臉通紅。
“我是……是啊,別叫長官,太那啥了哈哈哈……”
便見娃娃臉小美女掏出一封淡藍(lán)色的信,遞向薛勇,讓薛勇更不好意思,紅著臉,在同事們古怪的目光中接過。
誰能想到,薛勇這五大三粗性格惡劣喜歡欺負(fù)人的貨,竟然還能收到小女生的情書?
便聽娃娃臉小美女含羞帶怯開口。
“您是仙術(shù)委員會的長官,那……
“那您一定認(rèn)識白墨同學(xué)吧。
“他……我昨晚想去他們宿舍找他,但他不住校。
“這封信,麻煩您轉(zhuǎn)交給他。
“太謝謝了!”
場面瞬間尷尬。
薛勇的臉脹紅如豬肝!
旁邊的同事們想笑又不敢笑!
便見薛勇把信隨手扔掉。
“什么白墨?我不認(rèn)識!
“仙術(shù)委員會很大,里面雜魚很多。
“這種打著委員會幌子招搖撞騙的……”
他話音未落,便見有人騎著小電驢過來。
他的余光看清來人,雖然戴著頭盔,但頭盔那張臉,太過于帥氣,正是白墨!
他的身體瞬間挺直,打了個哆嗦。
“這種打著委員會幌子招搖撞騙的,當(dāng)然不配認(rèn)識白墨專家!
“我和白墨專家只是泛泛之交,人家很忙的,我不太好打擾人家,同學(xué),不好意思啊!”
白墨的小電驢,速度不減,從薛勇身后路過。
小電驢后座的星星耳,目光冷冷從頭盔里面射出來,大尾巴輕輕搖晃,盯著薛勇把小美女的信撿起來,送回人家手中。
……
大學(xué)校園里,消息總是傳的很快。
當(dāng)天夜晚,校園墻上,就出現(xiàn)一篇熱帖。
【仙術(shù)委員表演頂級變臉,接連兩次變化,縱享絲滑,無縫切換!】
“操了!”
熄了燈黑漆漆的宿舍里,薛勇吹胡子瞪眼,把手機(jī)摔在床上!
好死不死,咋就碰上白墨了呢?
仙術(shù)委員的宿舍,單人單間,裝修簡單,但用料都不便宜。
薛勇躺到席夢思床上,嘆口氣。
“媽的,我這……唉。
“要是能晉升序列八就好了!
“晉升序列八,就能會長、吳輕蕓他們同個級別。
“到那時候,我還怕個錘子白墨。”
思量一番,他從口袋里掏出個塑料袋,打開塑料袋,看看里面的一根草。
他躺在床上,便將這草放在胸口,用手捂住,閉上眼睛,很快進(jìn)入夢中。
……
薛勇再次睜眼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立,頭頂天空陰云密布,耳邊陰風(fēng)呼嘯。
身旁一條小河潺潺流淌,河邊一座茅草屋孤零零矗立。
師父圓石古仙,光頭超級大胖子,穿著臟兮兮長袍,胖墩墩山一般的身體便坐在茅草屋門檻,把茅草屋堵住,似乎在皺眉沉思。
薛勇走上前,彎腰把裝在塑料袋的草呈給師父看,
“師父,我好像找到一顆仙草,給您看看!”
圓石古仙怔了片刻,抬抬眼皮,伸手接過這草。
“仙草?”
他皺皺眉頭,愣了片刻。
他是仙武途徑的劊子手,本來就不認(rèn)識什么草。
薛勇送來的這根,他更是沒見過。
他左瞅瞅,右看看,鼻子探上嗅一嗅。
“你說這是仙草?
“從哪來的?
“為什么是仙草?”
薛勇解釋道。
“這是在西州大學(xué)馬路邊摘的。
“我當(dāng)時看這棵草,看他特別像一個人!像一個站軍姿的人!
“它……額……它被我裝塑料袋里,又裝口袋里,窩變形了,現(xiàn)在不像了。
“這……”
圓石古仙摸摸自己油膩的光頭,總感覺自己這徒弟像個二傻子。
但這種傻子,應(yīng)該不敢路邊隨便拔一根雜草來騙他吧?
這根在塑料袋里捂的蔫兒了吧唧,折了葉子斷了根莖的草,該不會真有什么門道?
“行吧,你去練拳。
“為師再研究研究。”
說完,圓石古仙便起身,轉(zhuǎn)回到黑漆漆的茅草屋里,關(guān)上屋門。
……
狐貍山。
狂風(fēng)灌進(jìn)青銅大殿。
白墨蹲在桌案旁邊,扒拉徒弟們挖掘出來的器皿。
“這……是馬桶么?
“這……是夜壺?”
沼澤對面的遺跡,還真是宿舍區(qū)!
挖出來的,多是些馬桶、夜壺、飯盆之流。
這些馬桶上,常常雕刻序列文字。
盡管通常來講,不會有人把藥方刻在馬桶、夜壺上,但白墨還是認(rèn)真看,不錯漏任何可能有價值的信息。
“這是……治療尿頻的藥方?”
“這是,用童子尿泡棗的藥方?”
一篇篇看下來,白墨表情古怪,不知說什么好。
這都是序列八的小方子,他不費(fèi)勁,便很快看完。
找個差不多大小的馬桶,培了點(diǎn)土,把剛挖出來那顆神似小美女的雜草,給種了進(jìn)去。
“文獻(xiàn)暫時看完了,再研究研究,這玩意兒,到底怎么回事?”
首先,這絕不是仙草!
……
茅草屋里黑漆漆的。
墻角處,一個大胖子,肉山一般,縮在藥水桶里。
圓石古仙進(jìn)來后,這茅草屋里,便有了兩個大胖子。
“徒弟,好些了么?”
圓石古仙輕聲問。
縮在藥水桶里的肉山,抬起頭,眼眸在這黑暗中,閃爍淚光。
他聲音哽咽。
“師父,我是不是很沒用……嗚嗚嗚……
“我沒弄死吳劍先,也弄不過那個丹師……
“序列七的十項修煉,我才完成兩項,這第三項,我無論如何,都進(jìn)行不下去……”
圓石古仙走上前,摸摸他的光頭。
“好徒兒,別哭,別急!
“序列七的修行,是在為成仙打基礎(chǔ)。
“這十項修行,每一項,都需要人付出百年努力。
“當(dāng)年你師父我,也用了近千年,才堪堪修完。
“短短幾年,我們師徒倆通力合作,能幫你能修成前兩項,你就已經(jīng)是千年不遇的奇才!
“你要保持好心態(tài),別急,慢慢來。
“現(xiàn)世的序列七,總共沒有幾個。但每一個,都有自己的際遇,都有自己的天賦,都是人中龍鳳!
“你和他們在伯仲之間,也算正常。”
藥桶里的大胖子,哭咧咧道。
“可是有人說,那丹師,他……他可能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
圓石古仙一甩袖袍。
“嗨!
“莫要杞人憂天,莫要杯弓蛇影!
“能有多遠(yuǎn)?
“區(qū)區(qū)幾年,他在古仙師父幫助下,即便能完成三項修煉,也算千年奇才了!”
圓石古仙寬慰徒弟。
實則心中也郁悶。
他曾隔著夢境與現(xiàn)世的邊界,與那丹師接觸兩次。那家伙,身上氣勢已成,深不可測。總是讓他想起,古仙朝傳言中,曾有那么幾位,修行速度如鬼一般快!如彗星崛起,橫壓一世!
尋常天才百年的修行,他們旦夕之間,便可完成!
尋常天才苦苦攻破的關(guān)卡,對他們來說,仿佛根本不存在!
他們的晉升之路,狂歌猛進(jìn),無可阻擋!
難道現(xiàn)世,會出現(xiàn)這種人?
廢墟仙界,能養(yǎng)出這種人?
圓石古仙心中迷亂,不知道該如何判斷。
但他又露出冷笑。
晉升再快,那又如何?
爬樓再快,那又如何?
他圓石古仙,只是個普通天才,但早已在修仙途徑前方等待后來人,早已在萬丈高樓入云處,等待攀爬者。
再如鬼一般的天才序列七,沒成長起來前,也只是序列七。
即便他隔著夢境與現(xiàn)世的邊界,只能伸出一根小手指……也足夠與那丹師對弈!
圓石古仙吐出口濁氣,掏出薛勇剛送來的“仙草”。
“你師弟,剛剛送來一根仙草。
“這玩意兒我還真不認(rèn)識,你拿回現(xiàn)世,讓你麾下的丹師研究一下。
“就那個什么……王鱷。”
藥水桶中的肉山,看看師父手里的塑料袋,和塑料袋里的仙草,皺皺眉頭。
“師父,這……這不用找王鱷。
“我就認(rèn)識。
“這是現(xiàn)世很常見的雜草,叫蒼耳。
“路邊到處都是。”
圓石古仙愣了片刻,看看徒弟,看看“仙草”。
“你……你確定?”
徒弟又看了一眼。
“真是仙草的話,徒兒不敢說認(rèn)識。
“但這蒼耳,就是不值錢的野草,小區(qū)里,公園里,馬路邊,到處都是。”
圓石古仙扭頭看向門外,看向薛勇的方向!
他肉山般的身體,驟然散發(fā)出濃烈血腥味,如煙如火,在他身體表面,凝而不散!
“我他媽!”
藥水桶里的胖徒弟,顫顫巍巍,滿頭大汗,就在剛剛的瞬間,被嚇到肝顫!
“唉?
“剛剛薛勇好像確實說了,在路邊摘的?”
圓石古仙喜怒無常,又瞬間云消雨霽,周身的恐怖血?dú)猓换味铡?br />
笑著拍拍胖徒弟肩膀,安慰他。
隨即便去到茅草屋另一側(cè),把自己的手指,放進(jìn)嘴里,啃破!
藥水桶里的胖子,探著腦袋,很想看看古仙的仙術(shù),但他不敢!此時深深低下頭,把下巴貼在脖子,把臉埋在胸口。
他嗅到血腥味,聽見悉悉簌簌,聽見咀嚼的聲音,聽見古仙的嘖嘖感慨。
又聽見爆汁的聲音,似乎古仙把什么東西吃了下去。
“哦,還真他媽是好東西,哈哈哈哈!”
圓石古仙開懷大笑!
胖子抬起頭,看見圓石古仙一邊笑著,一邊伸舌頭,舔掉嘴角的血。
笑是控制不住,舔是本能動作。
“為師也不知道,這草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但為師可以告訴你,這東西,能幫你晉升!
“哈哈哈,好東西來了!”
……
嗖嗖嗖!
桃花眼和圓耳朵、星星耳,一起扛著成捆的藥草,沖進(jìn)青銅大殿。
“嚶嚶嚶!”
“嗷嗷嗷!”
“嚶嚶嚶!”
它們正要讓師父檢查藥草,卻見師父坐在桌案后面,正對著一棵種在馬桶里的草,捧著平板電腦,刷刷刷筆走龍蛇,似在演算什么。
它們安安靜靜放下藥草,躡手躡腳跑上前。
三個毛絨絨腦袋,鉆到師父懷里,從師父懷里往下看,看到師父在寫的東西……
額,是序列文字,有圖,有公式,它們看不懂。
便在此時,白墨停住筆,又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下意識抱住懷里的三個徒弟,摸摸它們的腦袋。
“我懂了。
“這還真不是仙草。
“它只是現(xiàn)世的凡草。
“但……它竟然沾上了夢境的氣息,和那女生的一縷精氣神?”
人的精氣神,總會有消耗,總會有逸散。這一縷精氣神,對那女生來說,無礙。
但這一點(diǎn)點(diǎn)體量微不足道的夢境的氣息,位格便過于高了些!
白墨甚至曾有所懷疑,這夢境,是昔年不知何途徑的,某位序列二,甚至序列一的手筆!
感謝目弟書皇帝,數(shù)字哥4373的打賞~
請原諒文盲作者真的敲不出那個字QAQ
感謝每一位書友的月票!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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