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包廂里,菜還沒上來。
光線柔和,空氣涼爽。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其實若攀扯一下的話,我還算你們師姐呢,哈哈哈。”
餐桌上首,蘇白桃輕笑著說道。
桌上其他人,仙草實驗班的新生們,亦都咧嘴露出笑容。
“您是西大醫(yī)學(xué)院的吧?”
“確實是師姐啊。”
“醫(yī)生能做到您這份上,能做出億萬身家,很不容易了!”
這群學(xué)生,都是各省的高考狀元,此時穿著運動服,或留著板寸頭,或扎著馬尾辮,還沒褪去高中時的稚嫩。
坐在這豪華包廂里,坐在這餐桌上,面對明艷動人、雍容華貴的蘇白桃,多少都有點緊張。
幾個女生看到蘇白桃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艷羨。
“師姐,您習(xí)慣戴手套么?”
蘇白桃款款而笑。
“是啊。
“畢竟我還是個大夫,常常要做一些外科手術(shù)。
“這雙手,必須盡量小心保護好。
“往日里,就戴真絲手套。
“手術(shù)臺上,會戴無菌醫(yī)用手套。
“這雙手能見天日的機會,倒還真的不多了。”
一群學(xué)生看看蘇白桃放在餐桌的手,看到她的白色真絲手套,貼合纖長五指,貼合小巧手掌,貼合纖細(xì)手腕,還有精致的蕾絲勾邊,一看就不便宜。
“可惜啊,楊盞和楊碗這兩個孩子,今天都有事沒來。
“白墨也沒來。
“他們沒口福了,我今天訂的溏心兩頭鮑,他們都吃不到了。
“我們吃。吃完之后,你們轉(zhuǎn)達他們味道,饞一饞他們。”
包廂里,頓時響起學(xué)生們的笑聲。
便在此時……
蘇白桃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她的靈覺被觸動,在一瞬間,感受到莫大危機!
怎么回事?
她身為序列七的符箓師,站在現(xiàn)世的金字塔頂端,有什么能威脅到她?
她不動聲色,擦掉額頭的汗。
眉心竅穴打開,神識如無形之風(fēng),擴散而出,瞬間充斥整個包廂!
她的仙氣,在地板之下,在桌子之下,在看不見的地方,筆走龍蛇,寫出一道道符箓!
神識與符箓相輔相成,將她的靈覺與感知堆到最強!
此時此刻,在這包廂里,她的靈覺與感知,便是人間巔峰!
她自信,縱然吳劍先和黑暗之王親自下手,也逃不出她的感知!
學(xué)生們還在說笑。
“阿姨,您做過的手術(shù)……”
嘎……
包廂門打開,卻是服務(wù)員推著一輛小餐車進來。
餐車上有兩瓶葡萄酒,和一大盆冰塊。
她的感知瘋狂涌出,結(jié)合靈覺,一遍遍掃過這服務(wù)員,掃過這小餐車,掃過每一塊冰塊,掃過這兩瓶酒,掃過酒瓶的標(biāo)簽,掃過酒瓶,掃過瓶中的每一滴!
“哦……一切正常。
“剛剛怎么了?
“是我多心了么?”
服務(wù)員放下了酒和冰塊,正要幫忙倒酒,卻見蘇白桃擺擺手。
“不麻煩你了,桌上都是自家孩子,我親自給他們倒酒。”
服務(wù)員走出去,“咣”一聲帶上門。
蘇白桃給玻璃杯中,“當(dāng)啷啷”夾進來兩個冰塊。
“嘩啦啦”親自倒酒。
“這酒是我自家莊園釀出來的,很不錯!
“楊碗一直吵著想喝,我都沒舍得。
“今天我們都喝了,不給她留,哈哈哈。”
一邊笑著,她倒一杯,送一杯。
“齊芳,你的。”
“明霞,你的。”
“珠珠,你的。”
……一杯一杯送出去,學(xué)生們一聲聲道謝。
蘇白桃的感知和靈覺已然拉滿,但還是沒察覺到任何異常。
“博城,這杯是你的。”
她把一杯酒,遞給旁邊的天南省狀元,萬博城。
“謝謝阿姨!”
瓶里還剩不多酒。
“啊,剛剛好,最后一杯是我的。”
她笑著,給自己夾兩個冰塊,“當(dāng)啷啷”放入杯中。
再將最后的酒,倒進去。
……什么都沒發(fā)生啊,難道是她多心了?
便在此時,她杏眼瞪圓!
她倒入杯中的酒,接觸到冰塊,赫然騰起酒紅色煙霧!
這煙霧如煙如火,從杯中騰騰而起,跳躍彌散開來!
帶著葡萄香和微微苦澀的酒香味,瞬間充斥滿屋!
怎么回事?!
蘇白桃的神識和靈覺,仍在全力運轉(zhuǎn),仍在瘋狂感知!
但從這杯中騰起的煙霧,她卻并未感受到絲毫不妥……酒冒煙了,當(dāng)然不妥!她的眼睛知道不妥,但她的神識和靈覺,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這……超出了她的理解和認(rèn)知!
“古仙么?
“不……不可能……他們無法對現(xiàn)世做出這么大影響……
“那答案便只有一個……西州幕后boss……那位丹師?
“他怎么能做到這樣?
“他在路上走出多遠(yuǎn)?
“他修煉到了何等程度?”
再看這包間里,學(xué)生們端著酒,嗅著空氣里的酒香,滿臉酡紅,眼睛微瞇,如在夢中,如癡如醉!
蘇白桃想閉氣,想讓自己躲過這空氣里的酒香,但她做不到!
她的鼻子和嘴巴封閉住了,但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手臂,乃至她的每一根頭發(fā)頭發(fā)……都感受到酒香,都在陷入沉醉!
她裙擺下飛出的一張張符箓,不等反抗,便紛紛吸了酒氣,紛紛軟了,紛紛倦了,紛紛陷入酒醉,掉落地板,蜷曲發(fā)抖。
“這……”
她臉上掛著如癡如醉的表情,癱坐在金皇大酒店的豪華椅子上,神識消散,靈臺蒙昧,整個人徹底淪陷,不省人事!
……
夢中仙境,夜色正濃。
殘破宮殿里,一點燭火擴散開來,照見青銅燭臺,照見旁邊的柱子、地板,照見燭臺、地板和柱子上,被寫滿的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符文。
楊盞便在這燈下,提筆練習(xí)符文。
旁邊穿著嫣紅色長袍的古仙,中年男人模樣,戴著紅色手套,正指導(dǎo)他練習(xí)。
“……這一筆,太輕了。
“要好好練啊!
“不然我和你媽媽,不好交代。”
楊盞嘴角抽搐,表情復(fù)雜。
他和爸爸、媽媽、妹妹,都在同個夢境,拜同個古仙為師。
其中媽媽蘇白桃,修為最高,已經(jīng)是序列七……當(dāng)然,在現(xiàn)世,蘇白桃隱藏于幕后,并未暴露過實力。
突然!
燭光里多了一道人影,正是滿臉驚慌失措的蘇白桃!
古仙上前一步,輕輕攬住她的腰。
“親愛的,怎么了?”
楊盞低下頭,一口牙齒恨不能咬碎咽下去!
這該死的古仙!
當(dāng)著他的面……
蘇白桃并未抗拒,只是滿臉驚慌。
“師父,現(xiàn)世好像有序列六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丹道途徑的序列六……”
古仙搖頭。
“不可能。
“你不懂那意味著什么。
“若現(xiàn)世有人晉升序列六,所有夢境,所有古仙,都將察覺。
“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說。”
蘇白桃稍微收斂心神,便將自己在金皇大酒店的遭遇,慢慢說出來。
她一邊說,楊盞在聽,古仙也在聽。
楊盞聽得迷迷糊糊。
古仙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
蘇白桃說到最后。
“……我的神識和靈覺,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但那如煙如火的酒,那種酒氣,我理解不了!”
古仙的臉,在這燭火之下,已經(jīng)黑如鍋底。
“我……也理解不了。
“我隱約記得,曾經(jīng)的古仙朝,好像也有過這種人物。”
古仙苦笑。
“他應(yīng)該還沒到序列六。
“但在序列七,就能有此等程度嘛……我倒更愿意,他已經(jīng)是序列六。”
燭火之下,陷入沉默。
古仙能感受到,蘇白桃的三魂七魄,此時便如斷線風(fēng)箏,被切斷與肉身的一切聯(lián)系!
她還能否回現(xiàn)世,尚未可知。
她在現(xiàn)世的肉身,任人生殺予奪!
或許下一刻,肉身被滅殺,她在這夢境中的三魂六魄,便要灰飛煙滅!
古仙嘆口氣。
“來吧,我全力助你!”
……
金皇大酒店。
黑手套和飛毛腿,進入包間里,看看十幾個如癡如醉像在做夢的學(xué)生。
兩只狐貍摘掉隱身斗篷,跳上餐桌,去到蘇白桃跟前,居高臨下,看向她蜷在椅子上的身體。
狐貍的影子,投在她酡紅色的臉。
“嚶嚶嚶?”
“嗷嗷嗷?”
……就是這個壞女人,膽敢污蔑狐貍山?
狐貍山宿舍大殿。
白墨微微思量。
“楊盞的媽媽,蘇白桃?
“她就是,東郭市的幕后boss?”
這幾年來,東郭市亂七八糟事情也不少。幸虧有神秘序列七鎮(zhèn)壓,平息一次又一次大型犯罪活動,挽救眾多生命,穩(wěn)住局勢。
“她為東郭市做了什么,東郭市是否還需要她,都先拋開不談……
“她來西州送兒子上學(xué),干嘛要污蔑我們狐貍山?
“到底什么毛病?
“摘下她手套看看。”
卻見畫面中,蘇白桃手套被摘下,露出兩只白嫩纖長的手。
只是,這手套似乎屬于某種能塑形的仙器,摘了手套后,她的兩只手,形狀變了!她的兩手小拇指,都不止一根!
手掌側(cè)邊,一根根小拇指,細(xì)如竹筍,攢在一起,緊密貼合,看起來又變態(tài)又瘆人!
其中幾根關(guān)節(jié)粗大,不屬于女人,想必來自男性罪犯。
其中一根剛剛接上的,白白嫩嫩,白墨看起來眼熟,赫然屬于方小雨!
白墨思量片刻,再神識探查一番,很快弄懂。
“唔,強化小拇指之后,染上移植手指的怪癖?
“就像服用聰耳湯的多耳怪們?
“移植之后,越來越上癮了?
“符箓途徑,也有這種屁事?
“危害性很大啊!”
看起來,她的手就那么大,能移植的手指數(shù)量有限。但,這種移植的成癮機制很詭異,她會不斷想拋棄舊的手指,再移植新的手指。甚至這種拋棄迭代的速度,會越來越快。屆時,便會有越來越多無辜之人遭殃!
白墨斟酌片刻,想出此事的解決方案。
“白爪爪,黑爪爪,圓耳朵,你們?nèi)齻,去一趟。
“帶上雙刃草葉刀,帶上鹿頭小提琴。”
合唱團的狐貍徒弟們,紛紛看向師父。
“嚶嚶嚶!”
“嗷嗷嗷!”
白墨搖頭。
“都想去?
“這……沒必要!”
他思量片刻。
“圓耳朵也別去了,小提琴威力太大,不合適。
“換大耳朵,帶上羊頭吉他去一趟,就夠了。”
……
夢境中。
楊盞把頭埋得很低很低。
旁邊古仙抱住了蘇白桃,用自己的額頭,抵住蘇白桃的額頭。
古仙額頭之下,一條條血管,如根須,如小蛇,生長、攀爬、蜿蜒而出,扎進蘇白桃額頭里面去,一路深入,去往蘇白桃的大腦!
“集中精神,把我的腦海,和你的腦海,連接起來。
“我將調(diào)動這整個夢境的力量,或許能幫你找到回歸肉身的路。
“精神集中,再集中!”
古仙一邊發(fā)出低沉的聲音,一邊狠狠抱緊蘇白桃。
讓旁邊的楊盞,更是面目猙獰!
蘇白桃則無心顧及古仙的手和懷抱,無心顧及旁邊的兒子,只是面容惶恐,心中焦慮,只有一個問題……那丹師,究竟會對她的肉身做什么?
……
現(xiàn)世,白霧中,幾只狐貍走出來。
黑爪爪跳在餐桌上,捏起指揮棒。
大耳朵跳在蘇白桃的椅子后背,將羊頭吉他的獸嘴,對準(zhǔn)蘇白桃耳朵。
指揮棒輕輕揮舞,大耳朵開始獨唱。
“嚶嚶嗷~
“嚶嚶嗷~”
聲音很小,傳進蘇白桃耳朵里,仿佛催眠的夜曲。
但蘇白桃的眉頭,卻本能皺起,臉亦開始扭曲!
她的大腦,正被這古怪的旋律影響,生理指標(biāo)越來越怪,腦電波越來越怪!
漸漸的,狐貍恫嚇之歌,唱到了副歌。
大耳朵輕輕撥動吉他琴弦……
嗡~~
聲波入耳!
……
夢境之中。
古仙抱著蘇白桃,額頭與蘇白桃的額頭,血管相連!
他目露精光!
“找到了!
“有微弱的鏈接了!”
便在此時,他和蘇白桃的耳邊,同時聽到“嗡”的一聲傳來,勾動腦海,干擾靈魂!
兩個人仿佛腦海狠狠被砸了一錘,都眼角流血,搖搖晃晃,呲牙咧嘴,站不穩(wěn)當(dāng)。
“這是什么仙術(shù)?!
“那丹師,似乎想要打開你的腦海,破開你的腦海防御?
“這是要干什么?”
古仙抱著蘇白桃,兩人搖搖晃晃,好像在跳舞。楊盞低垂著頭,瞪著眼睛,嘴角已經(jīng)咬出血!
古仙忍著疼痛,閉上眼睛,再次感知。
“不……你的腦海防御已經(jīng)被他破開,腦海在他面前城門大開!
“他到底要干嘛?
“再堅持一下,我們加速,送你回去!”
……
金皇大酒店,包間里。
黑手套抓著蘇白桃的手,將她兩只手多出來的十根小拇指,都湊到一起。
白爪爪拿著雙刃草葉刀,在旁邊比劃。
這把刀里,還儲存著大量的痛苦。
“嚶?”
白爪爪盤算著,從這角度一刀割下去,剛好能割掉所有多余小拇指。
這壞女人的腦海已經(jīng)被恫嚇之歌打開,再用雙刃草葉刀來這么一刀,應(yīng)該會很痛吧?
白爪爪壞笑著,草葉刀湊上去,前爪用力。
噗嗤!
……
夢境之中,蘇白桃被古仙抱著,猛然如喪尸一般,挺直了胳膊,蹬直了腿,五官扭曲,七竅留出血淚!
崩!
古仙猛地抬頭,扯斷他和蘇白桃之間的血管連接,同樣七竅流血,身體僵硬,暈暈乎乎,站不穩(wěn)當(dāng)。
他與蘇白桃腦海相連,感受到蘇白桃的一點點感受……
那是無法描述的痛!
痛!
實在,太痛了!
……
酒店包間里。
一刀切下,十根小拇指應(yīng)聲而落。
蘇白桃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猛然繃直!咣當(dāng)一聲,險些掀翻椅子上摔下去!
她面容扭曲如鬼,七竅噴出血淚!
裙子里亦失禁,噴出黃白!
將這雪紡長裙,弄得污濁不堪!
狐貍們忙不迭閃開,免得沾到腥臭,斜眼再看這壞女人,頓時滿臉嫌棄。
黑手套耳朵里,傳來師父最后一道命令。
“好,現(xiàn)在……”
……
夢境之中,蘇白桃癱倒在地,全身硬挺挺崩成一條線,宛如躺尸!
旁邊的楊盞慌了神。
“我媽她……”
古仙擦掉嘴角和眼角的血,面容扭曲。
看向地上的蘇白桃。
“她沒事。
“恰恰相反,她好得很。
“那丹師……幫她把移植手指的癮,給戒了。”
楊盞上前,摘了他媽媽的手套,果然見那額外移植出來的手指,都已經(jīng)脫落!
他媽媽白嫩纖長的手,掌側(cè)小拇指附近,多了些圓圓的紅色的傷口。
古仙撇撇嘴,語氣中意味難明。
“哼,是來自你們?nèi)祟愅膸椭矗?br />
“幫她戒了這癮?
“只不過,這手段,還真是夠粗暴!”
楊盞低著頭,亦心情難明。
之前媽媽染上這癮,求古仙幫她解決……古仙只是摘下手套,給她看。古仙自己的手,也移植了幾十根密密麻麻的小拇指,看起來又丑又惡心!
可如今,媽媽有心想栽贓的西州幕后boss,卻幫媽媽把這癮,給治掉了?
這件事太魔幻,楊盞腦袋昏昏,難以接受!
片刻之后,蘇白桃恢復(fù)鎮(zhèn)靜,緩緩蜷縮身子,微微顫抖,擦掉眼角血淚。
“我……我……唉……”
她一聲嘆息。
身影驟然消失。
卻是回到現(xiàn)世去了。
……
包廂里,她睜開眼,皺著眉頭,昏昏沉沉,感受腦袋里恐怖的絞痛。
看到還在如癡如醉的學(xué)生們,看到自己一片狼藉的裙子,看到包間里,再無其他,找不到那神秘丹師出手的痕跡。
她露出苦笑。
掏出手機,給餐廳經(jīng)理留言。
【這頓飯掛我賬上,幫我招待好孩子們】
說完,便顫顫巍巍起身,跌跌撞撞走去窗邊,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嗖!
啪!
她落地險險站穩(wěn),落地之處,在酒店后面,是一處窄窄的巷子,空曠無人。
她喘著粗氣,扶著墻,一瘸一拐走,吐出嘴里腥臭的血沫。
她看看自己扶墻的手……只有五根手指!
她忍不住流出淚水。
真好啊!
她不是怪物了!
不用再掰別人的手指,也不用再誣陷別人!
但……
“這是什么?”
她在自己原裝的小拇指指甲里面,看到一枚翠綠色的種子。
它是那么的綠,即便隔著一層指甲,亦能清晰看到,能感受到那種青翠欲滴。
恰在此時,這種子在她指甲里,快速扎根,扎到她肉中!又快速發(fā)芽,從她指甲縫鉆出來!
很痛!
但比起之前,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她看著這根芽,從她指甲縫里長出來,又展葉、開花,開出一朵嘴巴形狀的花,扯開嗓子發(fā)出聲音!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若有再犯,定斬不饒!
“我家老板說了!
“栽贓的精神損失費,和幫你治病的治療費,都先掛在賬上。
“你且回去東郭市,該干嘛干嘛,不許再作妖。
“等有朝一日,需要你還賬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
自顧自說完,這從她手指長出的大嘴花,赫然便逆生長,從花朵縮回骨朵,從骨朵縮回嫩芽,整株花向她指縫縮回去,又縮成一顆青翠欲滴的種子,靜靜待在她指甲里面。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都只是她的臆想,都只是她的幻覺。
“呵!”
在夢里是古仙的玩物,在現(xiàn)世做丹師的傀儡!
她露出苦笑,笑容里滿是譏誚和嘲諷。
“呵!
“序列七,boss,霸主,聽起來好威風(fēng)。”
她看看自己臟污的裙子,再擦一遍嘴角的血沫,眼角的血淚,回想夢里那惡心的古仙。
“可就是像我這樣么?”
她流出淚水,沖散眼角的血漬。
“不過是棋子罷了。”
把蘇白桃這一段給寫完了。
大家都不喜歡斷章,這地方干脆就一口氣發(fā)上來。
這一段劇情,主要還是想梳理清楚古仙,序列七還有白墨之間的生態(tài)位。
這種大章,這種寫法,大家觀感如何,會不會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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