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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四合院有個家 第一百五十八章,1963年春

作者/海螺的曹阿蠻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pluralapp.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址:</b>    爸爸要講故事了,周清嫻她們更加認真了。

    丁秋楠她們更直接,全停下了,就喜歡聽他講故事呢。

    察覺到她們的動作,周濟民莞爾一笑,沖懷里的小家伙道:

    “接下來這個故事,不適合你們聽,要不然晚上你們睡不著怎么辦?”

    “啊?爸爸你要講鬼故事嗎?我們不怕。”

    小怡大聲說道,小嫻和小不點連連點頭,表示她們都很勇敢。

    “為什么呀?”

    “因為我們有爸爸。”

    “有我在,可不一定是你們的福氣呢,這個鬼故事你們還是不要聽了,乖,快回房間去。”

    越是這么說,她們越是不想離開。

    期待值都拉滿了,怎么可能舍得離開呢?

    周濟民無奈,便讓丁秋楠幫忙,可她直接搖頭,表示你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

    沒辦法,他只好開講了。

    “話說民國年間,姚家溝有個農民叫姚滿屯,靠編織手藝養活一家老小。”

    “這天,他把編制好的籮筐、掃把等拿去城里賣了,路過一家糕點房的時候,看到牛角糖,買了三個。”

    “他家的娃非常喜歡這種糖,外邊軟軟的,金黃色的,一咬里邊的嫩糖汁就流出來了。”

    故事的開篇,字數雖然不多,但卻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

    丁秋楠她們都津津有味地聽著,老四更是停下了手里的筆,因為他也聽入神了。

    故事很簡單,姚滿屯挑著擔子往家里趕,在村口遇到了村長家的姚大媽。

    卻見姚大媽眼神呆呆的,嘴唇發青,整個臉都浮腫著,額頭有些淤青的痕跡,見了他也不打招呼,呆呆的坐著不動。

    姚滿屯給了姚大媽一個牛角糖,然后回家了。

    接著路過村長家的時候,卻發現村長家死人了。

    靈堂里,姚大媽的照片擺在正中央。

    照片上的姚大媽面無表情,嘴唇發黑,臉部浮腫,額頭上的淤青分外顯眼,跟姚滿屯十分鐘前在村口看到的一模一樣。

    嗡!

    聽到這里的時候,丁秋楠、周淑晴和黃小花她們都感覺屋里的溫度驟降了十多度,好冷啊!

    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四也是打了一個冷顫,目光左右前后掃了一眼,然后稍微靠近了他大哥。

    只有周清嫻她們幾個小家伙,沒聽太明白。

    文字雖然很簡單易懂,但她們畢竟只是三四歲的孩子而已,能懂什么?

    “姚滿屯低頭看了下手里的糖,四顆。然后看到另一顆糖正被村長的小兒子含了一半在嘴里,歡快的跑著。”

    “姚大媽最疼她的小孫子了,姚滿屯拿著手里的糖想著。”

    說罷,周濟民看向老四,接著道:

    “這就是一個很小很短的故事,只是講述了姚滿屯從城里回來后,看到村子里死了一個人,再將牛角糖聯系到一起,僅此而已。”

    “發散性思維,就是靠你自己平日里看到過,或者發生過的一些人和事,有關聯或者沒關聯,你都可以將它們拼湊組合到一起.......”

    “等到你以后多積累,有了更多的人生經歷之后,慢慢的,就會明白了。”

    老四明顯還沉浸在故事里,思維在飄散。

    丁秋楠她們已經不那么害怕了。

    故事很簡單,如果只是簡單來說的話,那就是姚滿屯從城里回來后,得知村長家的姚大媽去世了。

    可,經過周濟民這么一加工,故事性、可讀性等全都豐富了很多。

    然而,周清嫻此時卻突然問道:

    “爸爸,姚大媽的照片為什么會擺在靈堂上呀?以后我的照片可以擺在靈堂上嗎?”

    人類幼崽是有多天真,才會說出這樣無知無畏的話來?

    啪!

    在大家哈哈大笑的時候,周濟民一巴掌拍在了小家伙的屁股上:

    “以后不許這么說了,聽到沒?”

    屁股有點疼,可相比這點疼,周清嫻心里更加委屈,為什么不能說呀?

    她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小屁屁,然后仰頭用她那可憐而充滿求知欲的大眼睛詢問她爸爸,為什么?

    “為什么?你剛才聽故事的都不認真聽的嗎?”

    看了看兩個幸災樂禍的小怡和小不點,周濟民也分別在雙胞胎的屁股上來了一巴掌,這下,公平了。

    “還有你們兩姐弟,也給我聽清楚了,不可以隨便亂說話。”

    “爸爸剛才說的故事里面,靈堂里,姚大媽的照片擺放在正中央,是因為姚大媽已經死了,她家人是在為她送行祭奠。”

    “還有,剛才說的姚滿屯在十字路口看到有人扔下了一些麥子皮,還用煙灰圍了一個圈子。”

    “這是村子里誰家死人了,村子里流傳下來的儀式,糧食是給逝者帶去的,煙灰是攔著逝者不要回到村子里,要帶著糧食往前走。”

    “這些都只是建國前的一些民俗,你們知道就可以了,不要糾結這些,明白嗎?”

    都挨了一巴掌,不明白也得明白啊。

    看到三個小家伙乖巧地點頭,就是表情有些委委屈屈的樣子,令周濟民感到好笑。

    故事也講完了,周濟民便趕她們去睡覺了。

    只不過,三個小家伙卻說害怕,不敢回房間睡覺,要跟爸爸一起。

    得,周濟民就知道肯定是這樣的,他只好給丁秋楠送去一個無奈的眼神。

    后者嬌媚地回瞪了一個眼神,意思是你敢不跟我睡覺,你自己看著辦。

    畢竟周濟民要是跑隔壁陪孩子們睡覺,那她就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那她肯定不干啊!

    所以到了睡覺的時候,一家人直接睡一張大床上。

    還好床夠大,小家伙們夠小。

    最歡快的不是周清嫻三個大的,反而周秉良這個小家伙最能鬧騰,一直不肯睡覺。

    因為他是家里最小的,現在還沒滿一周歲呢,平時都是他自己在嬰兒床上睡覺的。

    今天有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們陪著一起,他指定得鬧翻天才行啊。

    “小良,趕緊躺好睡覺了,不許再說話了,聽到沒?”

    聽是聽到了,只不過剛坐下來,小家伙又開始跟小不點玩鬧了起來。

    直到他看到了他爸爸揚起的大巴掌,他才安靜了下來。

    但,大眼睛還是滴熘熘地轉著。

    兩個大人各一邊,四個孩子趟在中間,但都是各自蓋各自的被子。

    周濟民怕她們又亂踢被子,直接給她們全部安排了包粽子似的,用被子全給她們包裹住了。

    這樣的話,她們想要亂動,都很難。

    等孩子們都睡著了,兩個大人才悄悄離開,去了隔壁的房間。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辦完事的兩人才重新回來。

    夜色深的沉穩,寂寞無語,轉眼已是第二天了。

    同樣是凌晨起床出門,周濟民走出家門之前,特別注意了一下家門口附近。

    果然,在熱成像儀之下,百米開外的一條巷子附近,垃圾桶的掩護下,里面就藏了一個人。

    特喵的,要不是周濟民警覺,還真沒發現這混蛋呢。

    畢竟暮色下,只有澹澹的星光散落人間,就這點亮光能看清楚啥?

    更別說人相距百米,而且還是藏在垃圾桶里,怎么觀察得到?

    “今天不把你這只老鼠給逮著,勞資跟你姓!”

    對于膽敢窺視自己的人,周濟民從來都不會手軟的。

    他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退回去,給丁秋楠寫了一張小紙條,表示今天可能有事,中午或者下午再回來,然后才悄咪咪的從另一側的圍墻,翻墻出去了。

    等巷子里,他確認左右沒人之后,趕忙閃身進了空間。

    幾分鐘后,他已經徹底大變樣了。

    接著,才沿著陰影,一路靜悄悄地向著垃圾桶那邊摸去。

    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剛好可以看清楚垃圾桶的角落,周濟民便開始蹲守了。

    論耐心,他肯定是不缺的。

    而且,周濟民可不認為對方能在垃圾桶里蹲守一天。

    眼下已經快要天亮了,這只老鼠指定不敢在天色大亮的時候,還敢繼續待著。

    然而,打臉時間到了。

    對方真的就是這么有恃無恐,直到天已經亮了,街道上已經開始有行人了,這人居然還沒離開。

    來回在這條巷子逛了兩回的周濟民,差點都把自己給暴露,才算看到有人把垃圾桶給放到板車上,直接拉走了。

    靠!

    周濟民怎么也沒想到,給這只老鼠打掩護的居然是掃地的老大爺。

    果然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啊,牛啊!

    當即,周濟民也不瞎轉悠了,緊隨其后,跟了上去。

    跟蹤掃地的老大爺,這可非常需要技巧的。

    因為大爺對他自己經常打掃的地方肯定很熟悉,幾點來人,有多少人,都估摸算清楚了。

    所以,不能大意失荊州了。

    沿著街道一路往北,然后在三個街道口的時候向西。

    再走了兩公里多的路,就到了一個垃圾站。

    此時的垃圾站,人很少。

    站在垃圾站門口遠遠眺望的周濟民,死死盯著垃圾桶里的人。

    老大爺把板車拉回來之后,就去倒水喝了,順便歇息一會兒。

    就這會兒的功夫,垃圾桶里的老鼠,突然出來了。

    瞧對方鬼鬼祟祟的,周濟民知道這老鼠應該跟老大爺沒有關系。

    不過,周濟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事后肯定要讓老邢他們調查一下才行。

    此時建國才十多年,還有沒來得及處理的老鼠,也很正常。

    特別是穿街走巷的掃地工人,人太多了,排查工作太大。

    加上三年饑荒才剛剛過去,老鼠猖獗也實屬無奈。

    當然,清掃工作是老邢他們的主要職責,周濟民只針對與他為敵的老鼠。

    從垃圾桶出來的老鼠,赫然也是一副掃地老人的打扮。

    只不過這家伙離開垃圾站之后,很快就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遠遠落在后面的周濟民,眼睛不時地盯著對方,不敢松懈,生怕不小心被對方發現或者跟丟了人。

    這只老鼠還是很謹慎的,十分小心。

    愣是帶著周濟民兜了好幾圈,還在早餐店門口排隊買了幾個大饅頭和豆汁兒,才慢悠悠地往他自己的住處走去。

    通過觀察,這只老鼠跟街坊鄰居的關系都還挺不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制造出來的假象。

    見對方進了一條巷子,周濟民沒有繼續跟著了。

    一般住在巷子里面,基本上都是熟人,他這樣大咧咧跟著,指定被人發現。

    等老鼠進去幾分鐘后,周濟民才重新換上袖章小隊長的服飾,腰里別著家伙,然后走了進去。

    袖章隊,也是跟掃地大爺等一樣,不會被別人注意到的一類人。

    全京城的袖章隊伍,那簡直不要太多。

    周濟民是跑著前進的,所以趕在那只老鼠進大雜院之前,來到附近。

    看到周濟民的時候,那只老鼠都嚇傻了,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呢。

    “同志你好,請問剛才有沒有看到陌生人從巷子經過?”

    公事公辦的態度,語氣微微焦急,周濟民的問話,另老鼠稍微松了一口氣。

    “同志您好,我沒有看到有人經過,都是街坊鄰居,沒有陌生人。”

    老鼠心說,要是差查陌生人的話,你自己算不算?

    “謝謝!”

    說罷,周濟民就跑著離開了。

    短暫的對話,對方的表情和反應,令周濟民基本可以判斷,眼前這只老鼠的落腳處就是這處院子。

    那就簡單了。

    從巷子另一端跑出來,周濟民衣服都沒換,看到不遠處的供銷社,二話不說,便跑過去打電話。

    “同志,打電話,這是錢!”

    一張五毛紙幣放在桌上,周濟民直接拿起電話就給邢毅成的家里打過去了。

    很快,電話被接起,說話的卻是小女孩的聲音,不用問也知道,是邢安瑤這個小家伙。

    “你好,我要找邢毅成,請問他在家嗎?”

    他沒時間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對面的邢安瑤也很懂事,馬上就說了,她爸爸去上班了,讓他打辦公室的電話。

    啪!

    電話被掛掉了,邢安瑤愣了一下,很快就拋諸腦后,跑去跟她媽媽說是找她爸爸的。

    家里的電話安裝好之后,大部分都是老邢在用,等同于辦公電話了。

    老邢辦公室的電話,很快被周濟民撥通了,這次是直接聯系到老邢本人了。

    “什么?你又逮著一只老鼠了?”

    邢毅成一聽是周濟民打來的,還想寒暄幾句呢,沒想到就聽見周濟民說逮著一只老鼠了。

    可把他給驚呆了!

    什么時候開始,老鼠這么容易被逮著了?

    建國前后的那段時間,老鼠們非常猖獗。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像周濟民這樣,隔三岔五就逮著老鼠的,并且還是直接一鍋端,把老鼠的老巢都給抄了。

    這不是逮著老鼠了,而是抄家滅口啊!

    太殘暴了!

    “我馬上帶人過來,很快!”

    電話被掛掉了,周濟民笑了笑。

    剛才他掛了老邢女兒的電話,現在被老邢給掛回來了,天道輪回啊。

    從供銷社離開,周濟民直接來到巷子口蹲守。

    只要老鼠還在里面,那就插翅難逃!

    沒一會兒,幾輛吉普車從遠處呼嘯而來,很快就來到了周濟民面前。

    雷元凱第一個跳下車,沖著周濟民的肩膀就是一拳:

    “我說周大教育學家,能不能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啊?每次回來你都能抓到老鼠,我懷疑你是千里眼順風耳,所有老鼠在你面前都無所遁形似的,遇到一個逮著一個,全都逃不了。”

    “你是北大老師啊,專門育人和科研的呀,干脆你過來帶隊得了,這樣我也能跟著混點功勞。”

    話才剛說完,雷元凱的脖子就被老邢的大手掌給掐住了:

    “小凱,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沒,沒說什么。”雷元凱直接慫了。

    傅宇杰等其他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周濟民跟著笑了笑,便對老邢道:

    “老邢,今天又得麻煩你們了,,老鼠應該還在家,二十三分鐘前剛買早餐回了家。”

    “我的意見是現在馬上抓捕,沒必要再放長線釣大魚了。”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這一招用處不大。

    而且現在的大環境變得更好了,相信那些老鼠也都乖乖當病鼠了,不會再作亂了。

    畢竟一輩子也就幾十年,這些老鼠最短的潛伏時間也有十年以上了。

    真以為還有機會嗎?

    開玩笑!

    邢毅成點點頭,表示贊同周濟民的建議。

    隨后他便讓周濟民布置任務,勢必要把老鼠給逮著。

    后者也不推遲,畢竟他最了解附近的情況,也只有他最清楚老鼠的住址。

    “好,時間緊迫,得罪了。”

    客套一句,周濟民拿出一張手畫稿,上面赫然是老鼠的樣子,畫得很清晰,跟照片一樣。

    “大家都認清楚,此人便是老鼠,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在一百五十八斤上下,誤差不超過半斤。”

    “很普通的一只老鼠,但大家千萬不要被他平凡的樣貌給蒙蔽了雙眼,此人非常狡猾……”

    旋即,他又換了一張手畫稿,赫然是另外一人的形象。

    第二張圖是老人形象,衣服也換了。

    雷元凱、傅宇杰等人都十分震驚,但他們不是震驚老鼠的形象變化,而是震驚于周濟民逆天的手畫稿。

    其他不說,光是這短短時間內,連續畫出兩張手畫稿,把老鼠的形象躍然紙上,這能力,吊炸天啊!

    邢毅成一巴掌拍了過來,讓雷元凱和傅宇杰等人認真聽,別傻乎乎地發呆。

    “兩邊的巷子口留四人把手,時刻警惕兩條大街的情況。”周濟民繼續說道,“其他人跟我進去抓人。”

    任務布置好之后,邢毅成直接指派八人留下來,剩下的跟著進去了。

    京城的院落,大部分都是四合院,特別是紫禁城附近的東西兩城,基本上都是大小不一、錯落有致的四合院。

    跟建國前相比,現在的四合院,更應該稱呼為大雜院才對。

    就像梧桐樹大雜院、南鑼鼓巷四合院等等,以及眼前的四合院都是大雜院的代表。

    既然是大雜院,那么亂就很正常了。

    不過,再亂都好,等周濟民他們進來之后,就直撲老鼠家。

    正在吃饅頭的老鼠,透過窗戶看到周濟民等人進來,瞬間就意識到自己暴露了,然后馬上奪路而逃。

    在老鼠家后面的房子,有一條通往外面的地下暗道,只要他進入這條暗道,那么就一定可以逃出生天。

    然而,他小瞧了周濟民的速度,也高估了他自己的反應速度。

    在他剛掀開地下暗道入口的時候,周濟民已經一腳破門而入了。

    看到對方正準備鉆進地下暗道,二話不說,扣動手里的扳機,子彈瞬間命中對方的小腿。

    兩顆子彈過去,兩條腿直接廢了,想要跑,已經來不及了。

    嘴角溢血的老鼠,滿臉痛苦和蒼白,盯著周濟民慘笑,還想咬舌自盡,卻被周濟民快步過來,把老鼠的下巴給卸掉了。

    “快,趕緊搜查所有的角落,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老邢的速度也不慢,跟著沖了進來。

    雷元凱他們也是魚貫而入,迅速搜查房間里的各個地方。

    周濟民掃了一眼,指了指地下暗道。

    兩名大頭兵便直接鉆了進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老邢,看來這里只有一只老鼠,今天出動這么多人,多少有點浪費資源啊。早知道這樣,我自己就把他給逮回去了。”

    邢毅成哈哈一笑,“想的美,每次都是你一人霸占著功勞,我們這些人都成了反面教材。”

    “一只老鼠怕什么?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閑扯了幾句,很快就收隊了。

    事實上,就真的只有一只老鼠,不過很肥。

    雷元凱他們從老鼠家中搜出了兩箱黃金,約莫有幾十公斤重,真是富得流油。

    書信來往、密碼本等等,還有好幾份通行證明、介紹信之類的。

    可以說這只老鼠,基本上把所有的證據都保持下來了。

    看到這些東西后,周濟民都不知道該說這老鼠無知無畏還是太過自信了。

    但想來是后者居多吧。

    要不然,哪個老鼠會傻不拉幾地把這些東西放家里存放?

    難道是貫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條行為準則嗎?

    真是大聰明!

    大雜院里的鄰居,都跟鵪鶉一樣,躲在自家門口,透過窗戶看著。

    也有傻大膽的,敢站在自家門口張望,絲毫不見害怕。

    看著雷元凱給鄰居們解釋,周濟民收起笑容,轉身離開了。

    后續的事情,不需要他傷腦筋了,老邢會給他帶來消息的。

    希望是好消息,他可不希望還有老鼠繼續來他家門口蹲守。

    回到南剪子胡同的時候,丁秋楠一直面帶愁色,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周淑晴她們都多少猜到了一些。

    剛才吃早餐的時候,周濟民沒在,幾個小家伙一直問爸爸去哪了,丁秋楠都強顏歡笑,只說是出門去了,很快就回來了。

    惹得小家伙們很是不滿,但還好她們都沒哭。

    或許她們已經習慣了爸爸總是突然消失不見的這個事實吧。

    “怎么了?全都沒精打采的?”

    走進家門,周濟民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幾只大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丁秋楠她們更是沒力氣干活的樣子。

    “啊,爸爸,是爸爸回來了。”

    蹲在門口的周清怡第一時間看到了她爸爸,小臉瞬間多云轉晴,整個人也撲向她爸爸。

    周清嫻、小不點她們也看到了,便也開心地沖了過來,沒一會兒就把她們爸爸給團團抱住了。

    丁秋楠她們的嘴角也微微揚起,這個家,只要有周濟民在,歡聲笑語才不會少。

    “小金魚她們去哪了?還有旺財它們呢?”

    “她們出去玩耍了,順便找你吧。”

    聽到周淑晴的話,周濟民無語地一笑,“找我干嘛?我去哪里了她們怎么找?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呢,小晴,下次你別讓她們干這些傻事了,聽見沒?”

    他的事復雜且繁多,壓根兒不是小金魚她們可以接觸的。

    也就是旺財它們都跟著去了,要不然,他還得擔憂她們呢。

    周淑晴點點頭,略微擔憂地問道:

    “大哥,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份工作啊?為什么總感覺什么事都需要你幫忙的呢?”

    這個疑惑也是丁秋楠想問的,黃小花雖然很好奇,可還是端起面粉準備起身離開。

    “小花你干嘛去?”

    “啊,我去外面揉面。”

    “不冷啊,就在這里揉面吧,就是閑聊而已,沒什么你聽不得的東西。”

    周濟民又不傻,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清楚得很。

    他從來不去測試人心,因為這玩意兒不能測。

    黃小花聞言,開心一笑,重新坐了下來。

    然后便聽周濟民說起工作的事,就很簡單,攏共四份工作。

    紅星公司和東北汽車公司的兩份技術顧問工作,北大老師和保密的科研工作。

    東北汽車公司的工作,其實就是牛皮糖,丟不掉了。

    每次周濟民都想辭掉這份工作,結果人家劉建明說了,領導不讓!

    陸紀一更是打過幾次電話,表示不要辭掉這份工作,東北汽車公司需要他的技術指導。

    他確實有提供技術指導,不過都是紙面上的,從60年那次的出差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去過東北了。

    坑了一次,再也沒有第二次。

    “周大哥,你真厲害。”

    聽完之后,黃小花由衷欽佩地說道。

    一個人身兼多職,還能游刃有余,確實不是一般人。

    其實在后世,誰還不是斜桿青年了呢?

    就周濟民現在這點收入,跟后世的那些頂級精英相比,零頭都不如呢。

    不等周濟民說話,門口有人在敲門,小不點跑去了出去。

    沒多久,就看到黃招娣她們幾姐妹嘻嘻哈哈地走了進來。

    她們一到,年貨的制作速度就加快了不少。

    該說不說,黃小花她們幾姐妹,是干家務活的小能手,效率高速度快,保質保量。

    上午十點不到,小金魚她們也回來了,老三和老四緊隨其后。

    全都回來后,周濟民又把剛才的話重新叮囑了一遍,讓她們以后別出去找他了。

    小金魚就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就加入到年貨制作當中了。

    炸糖角需要手巧才可以捏得好看,就跟餃子似的。

    這一點,小金魚是差了盼娣和來娣兩姐妹幾條街。

    至于周清嫻她們幾個小家伙,那就純屬搗亂的了,能包好,炸的時候不漏,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不過,她們愛玩,周濟民也沒制止,反正到時候她們做的炸糖角,就讓她們自己吃。

    跟黃小花她們做好的炸糖角放一起,對比十分鮮明。

    “爸爸,等下做油糍的時候,我做的肯定是最好看的。”

    盯著炸糖角看了一會兒,周清嫻不服輸,小手叉腰,大聲朝她爸爸說道。

    她媽媽馬上笑罵道:“油糍多簡單啊,就是一個小圓球而已,你當然可以做得好了,小良都不會差的。”

    “哼,我不喜歡媽媽了,爸爸我們做油糍去。”

    小家伙一聽,臉色耷拉下來,哼哼一聲,就跑開了。

    大家哈哈一笑,屋內的氣氛歡快無比。

    時間無言,過的飛快。

    屋內飄香,蔓延開來,但今天沒有鄰居說什么了。

    因為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準備了豐盛的飯菜,還有就是鞭炮的味道,沖澹了美食的香味,不靠近點,還真聞不到。

    到了下午三點,周清嫻她們幾個小家伙就開始洗澡了,因為這樣就可以穿新衣戴新帽了。

    只不過,小不點剛換好新衣服,跑去找他姑姑得瑟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新衣服臟了。

    哇地一下,小家伙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

    等了許久的新衣服,帥氣不到幾分鐘,就遭此橫禍,可憐啊。

    就是不知道小家伙哭的是新衣服,還是摔疼了手。

    “哈哈,這樣的童年才算完整嘛。”

    看到自己孩子摔跤了,周濟民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哈哈大笑:

    “小不點別哭了,快起來。以前啊,新年摔跤還是好事呢,說是摔一跤得到財富,摔兩個跟頭就是大富大貴的兆頭。”

    “所以啊,你別哭了,趕緊找你媽媽換一身衣服去。”

    他剛說完,小不點爬起來后,留著淚水問道:

    “爸爸,是不是摔兩個跟頭就是大富大貴的兆頭啊?”

    其他不懂,但這句話能懂。

    周濟民哭笑不得,沒好氣地道:

    “你要是敢再摔第二個跟頭,我就讓你摔一天,一刻都不能停。”

    嘎!

    還想著馬上摔第二個跟頭的小不點,一熘煙趕緊跑了。

    心里還是有點幽怨,他就知道爸爸哄他玩的。

    身后的小金魚、周淑晴她們哈哈大笑,屋內的丁秋楠丟了一個白眼給周濟民,又教壞小朋友。

    新年新氣象,周家換了新的桃符和門聯,還有紅燈籠。

    點亮了燈籠,點燃了鞭炮,1963年如約而至。

    “哇,好漂亮的晚霞啊。”

    馬上就是年夜飯的時間了,烏云密布的天空卻忽然變成了漫天彩霞,這種橙黃的彩色,十分的美。

    小金魚的驚呼聲,引來了大家的圍觀。

    院子里,三個小家伙安安靜靜地仰著小腦袋,看著天空。

    門口,周濟民不知何時拿出了老式照相機,找好了角度,卡察一下,把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天空美如畫,拍完照的周濟民,也抬頭欣賞了一下。

    昨夜是中雪天氣,早上的時候,則是多云天。

    現在是晚霞,那么明天很有可能是大晴天。

    只是現在沒有天氣預報,雖然天氣預報也不是很準,但也可以知道個大概。

    “吃飯了。”

    鞭炮都已經燃放過了,所以欣賞了晚霞后,也該吃年夜飯了。

    家里的年夜飯,都是最豐盛的,今年也一樣。

    作為一家之主,周濟民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年夜飯便正式開始了。

    屋內飯香四溢齊共享,外面萬家燈火故事長。

    年夜飯過后,小金魚領著小嫻她們出去玩鞭炮了,老三和老四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兩兄弟一人一個愛好,平日里沒什么事,都會回房間搗鼓自己的事。

    “你不去看著她們啊?”

    屋內,周濟民葛優躺的姿勢,正在假寐中。

    聽到丁秋楠的話,也沒睜眼,“難道清閑一下,我想靜靜。”

    “累了?我給你按一按吧。”

    溫柔善良的老婆,很善解人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趁著她給自己按摩的時候,周濟民又道:“你怎么不問我靜靜是誰?”

    啊?

    丁秋楠明顯一呆,不理解他突然為什么問這個。

    “我跟你講個笑話吧,兩夫妻鬧別扭了,老公說你別再煩我了,我想靜靜。”

    “他老婆一聽,惱了,問靜靜是誰?你為什么要想她?她是哪個狐貍精?你是不是心里沒有我?”

    “老公很懵,連忙解釋說,我就是想靜一靜而已,你又吵什么啊?你講不講道理?”

    噗嗤!

    聽他說完,丁秋楠瞬間笑了,伸手拍了他一下,嬌嗔說他就知道甜言蜜語來哄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哄你,誰哄你啊?”

    “遇到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走進屋的周淑晴,嘖嘖說道,“大哥,大嫂,你們能不能別這么油膩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濟民聞言,卻忽然坐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向她,道:

    “小晴,過了年,你也十八歲了,在紅星公司也工作了小半年,有沒有遇到喜歡的男孩子?跟我說說,害羞的話,可以跟你大嫂說,到時候需要我出面說媒的,我來搞掂。”

    唰地一下,周淑晴便滿臉通紅了起來。

    瞪了她大哥一眼,嗔怪道:“大哥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還不想結婚呢,那么早結婚干嗎?我還想自由多幾年呢。”

    “到了年齡,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該結婚了,別老是等啊等,挑來挑去的,挑花眼了咋辦?”周濟民語重心長地說道。

    “年輕的時候,總以為還有更好的在后面等著自己。只有等到你自己老的時候,才會知道,還不如當初你第一次看對眼的那個人呢。”

    這算得上是經驗之談,可年輕人嘛,對家長式的催婚,天然反感。

    所以,周淑晴就只是聽著,然后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就沒聽進去。

    一旁的丁秋楠,拉了拉周濟民,他才沒有繼續催婚了。

    其實,換位思考,哪個年輕人不是覺得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呢?

    沒人能配得上自己,有這樣想法也實屬正常。

    “大哥,現在是新年,我不想有這些煩惱啊,我只想重新開始。”

    “小晴,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新的一年,要有新的煩惱。”

    “沒有,我沒有聽說過,我也不想聽。”

    看大哥還想繼續說,周淑晴趕緊跟她大嫂說道:

    “大嫂你快管管我哥,真是的,過個年都不讓我清靜一下,我這個妹妹怕不是撿來的吧?”

    丁秋楠好笑地看著兩兄妹,也不說話。

    沒一會兒,小金魚她們就回來了,嘻嘻哈哈的,屋內又熱鬧了起來。

    多了幾個小屁孩,那是別想安靜下來。

    除非她們都睡覺了,否則那是不可能的。

    一直歡鬧到零點,小屁孩都睡著了,門外也沒有動靜傳來,今年總算可以過個安穩日子了。

    轉眼,新年已過。

    大年初三的時候,邢毅成來周家了。

    帶來了一個消息,大年三十抓的那只老鼠已經沒了。

    什么都交代清楚了,傅宇杰以為對方很配合,所以一個沒留心,老鼠自己咬舌自盡了。

    挖出了不少資料,雷元凱他們還在工作呢。

    老邢自己也沒待多久,說完就離開了,又再一次把他女兒留在了周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如此健忘。

    “老邢又找你干嘛?”

    等老邢一走,丁秋楠就過來書房這邊,這可不是好奇,而是擔憂周濟民,或者說擔憂他又被老邢給喊去干活了。

    這可是有前科的,而且不止一次。

    “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你別擔心了。”

    周濟民笑了笑,旋即轉移話題,沒讓她繼續胡思亂想。

    關于老鼠的事,除了他,家里的其他人都不

    知道。

    “對了,招娣來了,你不去跟人家打個招呼啊?”

    被打岔的丁秋楠,丟了一個白眼過去,又想起了什么,連忙說道。

    現在是過年期間,正是走親訪友的最好時機。

    “招娣不是一直在家嗎?咋又來了了?”周濟民奇怪地反問,沒有意識到丁秋楠說的是另一個招娣。

    丁秋楠好笑地捂嘴,“我說的是小嫻的奶媽,人家姓范,不是小花的妹妹。”

    招娣這個名字,在千禧年之前,最是流行的一個名字。

    全國上下,沒有十萬,也有七八萬類似的名字,像什么念娣、盼娣、引娣等等,就黃小花她的妹妹,全是這樣的娣!

    “哦,是她呀。”周濟民卻是皺眉,“是她自己一個人來到是,還是有其他人一起?”

    “她和李梅鳳一起過來的呀,怎么了?”丁秋楠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拉著臉,還以為是不想見到范招娣呢。

    “我好像說過,不要讓李梅鳳見小嫻的吧?我們家不歡迎她。”

    去年過年前,他就叮囑過小嫻,她應該還記得,但丁秋楠卻忘記了。

    從僅有的幾次見面中,周濟民就已經知道,李梅鳳實際上就是小嫻的親生母親。

    對于這樣的一位母親,他是極為不齒對方當初遺棄小嫻的舉動,不管她有什么樣的理由,都不應該這么做的。

    “為什么?”

    見丁秋楠滿臉疑惑和不解,周濟民只好再次提及此事,把他之前見到的情況和猜測,告訴她。

    “什么?你確定嗎?”丁秋楠滿臉驚訝,失聲說道。

    反應過來后,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但眼神的震驚,怎么也掩蓋不住。

    “不用確定,我剛才說的事,雖然是我自己的猜測,但你自己想想,除了這個解釋,還能是其他可能么?”

    事實也確實如此,誰沒事天天關注一個小屁孩?

    這年代生孩子雖然也難,但李梅鳳她自己就是女人,長得也不差,想要生孩子,很難嗎?

    對于李梅鳳的事,周濟民不想去了解,只要她不來打擾小嫻,他才懶得搭理對方呢。

    丁秋楠有些于心不忍,因為她也是為人母親,自然更清楚和理解李梅鳳的想法。

    可看到周濟民的表情,她只好忍住了。

    客廳里,范招娣抱著周清嫻進行幼稚的對話,旁邊的李梅鳳溫柔地看著孩子。

    靠在她們身旁的周清怡和小不點,反而沒有那么受歡迎,這讓兩個小家伙有點沮喪。

    剛好看到爸爸媽媽進來了,兩個小家伙趕緊跑了過去,“爸爸,你喜不喜歡我呀?”

    摟著她爸爸的脖子,周清怡小聲地問了起來。

    “你是爸爸的小棉襖,爸爸當然喜歡呀,怎么了?”

    “可是我好像沒有姐姐那么招人喜歡,爸爸我是不是沒有姐姐漂亮呀?”

    啪!

    輕輕拍了她屁股一下,周濟民笑著道:“不許這樣對比,知道嗎?你們都是爸爸最喜歡的寶貝,都一樣可愛漂亮,知道了嗎?”

    說罷,他還看了看丁秋楠,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盡管周清怡還很小,可因為李梅鳳和范招娣她們對周清嫻的喜歡更甚她和小不點,爭風吃醋也很正常。

    小孩子嘛,就是想要贏,想要平等。

    一看到周濟民進來了,李梅鳳頓時驚得站了起來,似乎很是畏懼他。

    他沒有看李梅鳳,只是跟范招娣打了聲招呼,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借口有事先離開了。

    剩下的事,讓丁秋楠來處理,會更好。

    一個半小時后,周濟民回來就沒有看到李梅鳳和范招娣了。

    對此,他沒有關注更多后續了,反正他相信丁秋楠會處理這種事的。

    關于李梅鳳和范招娣兩人帶來的影響,很快就過去了。

    隨著初五過去,新年的年味也漸漸消散了。

    只不過,對于周清嫻她們來說,這個年還沒過去呢。

    過年這幾天,天天被她們小姑子帶著去放鞭炮,炸旁邊的小河,玩得不亦樂乎。

    她們爸爸給的紅包,估計全扔給供銷社買鞭炮了。

    初五剛過,周濟民就讓小金魚別再帶著孩子玩了,同時還要檢查寒假作業。

    一聽這個,小金魚頓時炸了。

    因為她壓根就沒動過,從放假開始,寒假作業就被她放在書包里。

    而書包嘛,她直接放到柜子里存放起來了,沒讓它有重見光明的機會。

    “大哥,你記錯了,我沒有寒假作業。”

    她撒謊不眨眼,極力狡辯。

    “沒關系,我現在出題目也可以,反正小學四年級的作業嘛,簡單得很。”

    去年八月份的時候,周濟民就給她們出過題目,讓小金魚和盼娣來娣三人可以從二年級跳級讀四年級。

    嘎!

    小金魚頓時傻眼了,大哥你做個人可以嗎?

    相比寒假作業,她大哥出的題目更難,這是母庸置疑的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還不如麻利地去把寒假作業拿出來寫了呢。

    瞅著小金魚驚呆的表情,周濟民好笑道:

    “現在想起來,你到底有沒有寒假作業了吧?”

    “想起來了,大哥我去寫作業了。”

    丟下這句話,小金魚一熘煙就跑開了。

    身后,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老三老四挺老實的,沒有偷奸耍滑,老早把寒假作業給做完了。

    說起來,小金魚就是被她大哥給寵壞了,所以能偷懶就一定不會錯過機會。

    反倒是老三老四更懂事一些,不想讓他們大哥還要操心這些。

    盼娣和來娣兩姐妹的作業也做完了,小金魚還想抄作業,被她大哥識破了。

    沒辦法,她只能苦著臉,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寫作業了。

    周清嫻還小,但一聽寒假作業,也好奇著想要看看。

    她要看作業,周清怡和小不點自然也想看。

    “既然你們都那么喜歡看,行啊沒問題,我來教你們。”

    現在可沒有早教,更多是靠家長和身邊環境的影響。

    在周家,丁秋楠倒是經常給她們讀故事書,練字、讀書這些,還沒開始呢。

    所以,周濟民這個北大老師,給自己的孩子,進行啟蒙教育了。

    這待遇,將來她們不考個清華北大都對不住她們她們爸爸呢。

    仨個孩子興致勃勃地坐好,把客廳當作臨時教室,把她們平時各自吃飯用的小凳子和小桌子,當作書桌。

    周濟民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塊黑板,就掛在墻上,上面寫了不少拼音和字。

    然后聽著她們爸爸教她們認字練習讀音。

    雖說京腔就是普通話,但多少有些區別。

    這就需要糾正一下了。

    為此,周濟民還特意在空間突襲了一下,練習了一下標準的普通話讀音。

    也即是傳說中的播音腔!

    這種腔調跟平時說話可不一樣,播音腔明顯更官方和正式,也更好聽一些。

    父女幾人都熱衷于學習,才過去兩天,丁秋楠便好奇地跟周濟民說道:

    “濟民,這都初七了,你不用去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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