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中年人一時間有些凌亂,看著闖進來的辜徽言長大了嘴巴。
且先不說這一次的海上龍卷風到底是人為還是天災,到底是災難,歸超自然管理局管或者風家管也無可非議。
但天地盟是什么情況?
天地盟可沒有任何武力值,步入現代社會后,都忙著參加各種國際藝術大賽,培養(yǎng)年輕一輩。
辜徽言作為天地盟兩大會長之一,早都露面了,一直在幕后。
每天朋友圈都在集贊,過著愜意的養(yǎng)老生活。
謝硯秋姑且是因為脾氣爆坐不住不能忍受其他人在大夏惹是生非,可怎么辜徽言這樣一位閑云野鶴也來了?!
“你——”辜徽言皺眉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來了,“超自然管理局總部的!”
“曾經有幸和辜會長見過幾面。”中年人恭敬,“辜會長竟然還記得我。”
聽到這句話,辜徽言身子猛地一晃,臉色也逐漸變得慘白。
超自然管理局總部的人都出動了,也沒有找到人,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司扶傾生還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辜老。”謝硯秋沉聲開口,“您安心等待,她不會有事的。”
她說完,快速走出去。
辜徽言勉強平復下來,望著謝硯秋的背影:“這位是……”
“這是主座。”中年人忙說,“主座親自出馬,一定會把這次的罪魁禍首抓到。”
辜徽言多少放了點心。
雖然說三大世家四大盟會如今已不怎么往來,但彼此間還是有情報交流的。
超自然管理的主座都是A級進化者,實力極高。
“那就好那就好。”辜徽言擦著汗,“煩請諸位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他一路趕來沒休息,累得癱在了沙發(fā)上。
“一定一定。”中年人頷首應下。
他去給辜徽言拿食物,回來的路上終于沒忍住,拉住辜徽言的徒弟:“這位司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能讓辜徽言親自跑一趟?
辜徽言的徒弟想了想,委婉了一下:“是老師的繼承人。”
他可沒說辜徽言想把天地盟直接都送出去。
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中年人倒吸一口氣,還沒有接著問,外面突然傳來了號角聲。
有暗紅色的旗幟在風中飄舞。
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千”
千軍盟!
千軍盟的人一到,就和風家匯合了,一同在海上開啟搜救。
領頭的人是江水寒。
風南淮愣了下:“江兄?”
江水寒是慕青夢的貼身暗衛(wèi),也是千軍盟盟主的心腹,地位十分的高。
千軍盟內一直有傳聞說江水寒是江家后代,江氏滿門忠烈,千軍盟才待他極好。
不過他本人似乎也深藏不露,沒怎么展現過實力。
“風兄。”江水寒稍稍頷首,“又見面了。”
慕青夢一直在看司扶傾的節(jié)目直播,直播斷掉的第一時間,她就讓江水寒帶著千軍盟的人直奔南州而來。
下了死命。
必須要找到司扶傾,保證她毫發(fā)無損。
中年人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一樣。
這種陣仗,他還以為他回到了大夏朝。
胤皇劍鋒所指之處,七軍皆匯集。
就差姬家和神醫(yī)盟,今天三大世家七大盟會要聚齊了吧?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
沒人知道,姬家其實也到了。
只不過姬行知一個人來的,動作要比其他勢力慢點。
因為突發(fā)災難,港口被封鎖了,所有船只都被禁止出海。
他只好自己找了個板子,用陰陽五行之力控制著前行,速度還挺快。
姬行知一邊,一邊探查周圍。
他雖然知道司扶傾很厲害,但也清楚她身上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和以往比起來大打折扣。
萬一出什么事……
姬行知不敢往下想,心理祈禱著:“大哥,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一路都很順利,也沒有探測到死亡的氣息。
姬行知提著的氣松下。
直到頭頂上有驚雷般的聲音落下,同時他的雙臂被人扭到了后面,變成麻花狀。
謝硯秋一手控制住姬行知:“你小子是誰?今天這事兒是你干的吧?很好,老娘跟你沒完!”
“等等等等!”姬行知懵了一下,急忙開口,“這位大姐,你看我這臉像干壞事兒的人嗎?我可是姬家六十二代老大!”
“姬家?”謝硯秋瞇了瞇眼,但確實信了,她松開手,“抱歉,原來姬家也來了。”
看來風家推斷的不錯,這件事情確實跟陰陽師有關。
姬行知覺察到了不對勁兒:“什么叫也來了?”
謝硯秋懶得說話,直接拿出了證件。
超自然管理局六個字明明白白。
“那是墨家。”謝硯秋指著天上的戰(zhàn)斗機,又指了指海上的搜救船,“那是風家,你們姬家怎么就你一個?不夠看啊。”
姬行知:“……”
什么!
他居然不是第一個趕過來救他大哥的,難道他大哥還打給了別的人?
“我一個人就夠了,他們不行。”姬行知揉了揉肩膀。
這超自然管理局的人都是什么暴力狂啊,雖然他身手是不差,但在不動用陰陽五行之力的情況下,怎么都不可能和進化者比武力。
“你有頭緒嗎?”謝硯秋皺眉,“能不能感受到那個陰陽師在哪兒?”
陰陽師和進化者雖然都不是普通人,但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我大……對,我覺察到了那個陰陽師的坐標,他現在還在。”姬行知點點頭,“在南無海的東邊海域上,與東嶺海的交接處有幾座島嶼,他就在上面。”
“好!”謝硯秋目光沉下,“走,我們現在過去,把這個龜孫子抓起來。”
敢動大夏人,真的是活膩了!
“那必須的,肯定讓這個龜孫子給小爺死!”姬行知正準備控制著他的板子接著走,肩膀忽然又被抓住了。
頭頂上傳來謝硯秋的聲音:“小子,抓穩(wěn)了,這海里有鯊魚,一會兒別掉下去了。”
下一秒,兩人的速度加快,直奔著東邊而去。
突然騰空的姬行知:“……”
艸。
他這輩子一向要繞著超自然管理局的人走。
這些進化者都是什么變態(tài),簡直是瘋子。
**
另一邊。
司扶傾已經潛入了深海中。
搜救船都下不來。
確認她沒有再漏掉一個人后,終于放心了。
可她救了這么多人,也沒辦法救夜挽瀾。
司扶傾緩了口氣,準備出海。
在海里游了這么久,她的手腳有些發(fā)麻。
她知道她必須盡快出去,否則很有可能再也沒力氣浮出海面。
但就在這時,忽然不知從神地方伸出來一只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上帶。
神經再一次被壓迫,司扶傾眼神驟變,猛地抬起頭,手肘屈起,力量眼見著就要爆發(fā)。
卻在抬起頭看到手的主人時,她不由一怔:“老板?”
郁夕珩看她,眸光深邃:“我在。”
白色襯衫貼在他精韌有力的肌肉線條上,水波浮動。
讓人前所未有的安心。
司扶傾知道她所在的海域很危險,危險到B級以下的進化者也無法進入,何況并非所有進化者的進化基因都是戰(zhàn)斗型的。
而且南無海極大,她又在海面下,生命探測儀都找不到,郁夕珩是怎么找到她的?
“你怎么——”司扶傾想要開口,卻被他抓得更緊。
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直接把她圈在了懷里。
郁夕珩沒再說話,眉眼也是慣看的平靜沉穩(wěn),只是抱著她往上游,很快來到了海面上。
海龍卷還在那邊海域翻滾著。
破碎的船只殘骸被海浪推到了四方。
他們這里離著水龍島和城鎮(zhèn)有一段距離,所幸旁邊有一塊很大的巖石。
郁夕珩抬起手,先把司扶傾放在平面上,另一只手輕點了下耳機,聯(lián)系最近的一架搜救機。
女孩渾身濕漉漉的,滿臉都是水,順著發(fā)梢一直往下滴。
連唇色都發(fā)紫。
她在海里整整待了將近四個小時。
身體累,精神也累。
再加上無邊無際的深海壓迫著她的神經,夜挽瀾的死亡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重復。
司扶傾從來沒有感覺這么累過。
眼下郁夕珩就在旁邊,他們也來到了了岸上。
安全了。
但壓迫消失后,換來的是更大的疲憊。
“老板,我有點困了。”司扶傾的聲音越來越小,“想睡會兒。”
這句話說完,她身子一松,所有力氣都卸去,朝著地上倒去。
那雙有力修長的臂膀還環(huán)在她的腰上,隨后他將她攔腰抱起。
郁夕珩將懷中的女孩穩(wěn)穩(wěn)地抱在懷中,再抬起頭來,眼眸已是一片漆黑。
天空上還有墨家出動的數架搜救機,嗡嗡直響。
另一邊,是風家的海上救援隊。
今天可謂是一大盛景。
三大世家四大盟會聚齊了。
胤皇死后一千五百年,這七個勢力終于再一次會面。
雖然彼此還不知道,對方到底因誰來的。
搜救機上,耳機里傳來郁夕珩平靜到可怕的聲音:“其他人也停止搜救,去東邊,你們過來。”
鳳三神經繃緊,立馬應了聲好,讓沉影將飛機掉頭。
溪降立刻起身:“怎么回事?九哥說什么了?”
“九哥找到司小姐了。”鳳三松了一口氣,“還好是九哥找到的,萬一是那個引起海龍卷的人,司小姐就遭殃了。”
“那就好那就好。”溪降也放心,“九哥的腿一好,就沒有能攔住他的。”
郁夕珩雙腿恢復這事兒,也就只有他們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們知道。
墨家其他人還不清楚。
沉影全力開飛機,一邊搭話:“你們把她說的那么神,我也挺想見見的。”
鳳三點點頭:“那也得等司小姐恢復,她這一次可累得不輕。”
不必去問他都知道,節(jié)目組的船明明在中心也沒事,只能是司扶傾出手了。
“其實司小姐也沒有那么神。”溪降忽然說,“她要是那么神,九哥怎么還會讓咱們打造那把槍呢?自己自己上了,由此可知她身手肯定很差。”
沉影若有所思:“這樣啊……”
鳳三眼皮一跳,將溪降拉過來,壓低聲音:“你搞什么?怎么睜眼說瞎話?”
司扶傾的身手要是差,還能讓千軍盟的精英子弟甘愿當個保鏢?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我就是輸了十二個月工資有些不甘心。”溪降吊兒郎當,“你大腿抱緊實了,這哥可沒有,我想讓他陪陪我。”
鳳三:“……”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直呼“牛逼”。
搜救機很快抵達郁夕珩和司扶傾所在的位置。
溪降屁顛屁顛地上前:“九哥,我來。”
郁夕珩沒松手,抱著司扶傾繞過了溪降,上了飛機。
溪降:“……?”
他摸不著頭腦,只能跟了上去。
鳳三瞥了他一眼,鄙視:“難怪你抱不了大腿。”
就這?
有沒有一點眼力見?
還想抱司小姐,配嗎?
溪降更疑惑了:“這跟我抱不了大腿有什么關系?我明明是想替九哥分憂。”
他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鳳三懶得和他說話,去開飛機。
飛機上有床,郁夕珩將司扶傾放下。
他一只手拿著毛巾給她擦身體,另一只手撩起她額前浸濕的發(fā),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
有些發(fā)燒。
沉影會點醫(yī)術,他把完脈后:“司小姐應該是受驚了,身體反而不礙事,飛機上有應急藥,九哥我拿過來您喂司小姐吃點,然后我們馬上去神醫(yī)盟。”
郁夕珩嗯了聲,將杯子給司扶傾蓋好,語氣淡涼:“查。”
三人的神情都是一凜,單膝跪地:“是。”
**
司扶傾被安全救出來的事情,其他人還不知道。
三大世家四大盟會聚在海邊,傷者都送到鎮(zhèn)上的醫(yī)院,醫(yī)生護士們進進出出。
這一次的海龍卷波及到了上百人,但奇跡的是,竟然沒有人是重傷垂死。
很多漁民第一時間醒來,都急急地用家鄉(xiāng)話問司扶傾怎么樣了。
他們不認識司扶傾,更對影視劇毫無興趣,只知道是個漂亮的大明星。
辜徽言得到消息后,忍不住后退幾步。
他有些不可思議,更多的是心酸:“……這么大的海上龍卷風,她竟然想著救別人?她……”
明哲保身并不是自私。
只是面對死亡這種嚴峻的情況,很多人都是這樣的選擇罷了。
司扶傾自己也很年輕,二十歲不到。
怎么就已經想著要犧牲了呢?
如果她沒有折返回去救這些漁民和工作人員,以她的生存能力,肯定第一時間就能夠抵達岸邊。
她完全可以不用管其他人的。
辜徽言越想越心酸。
他深吸一口氣:“還沒找到人?最開始的救援隊呢?把他們叫過來,我要問問當時是什么情況。”
南州的救援隊很快過來。
他們也沒想到,這事兒天地盟都插了一手。
被辜徽言這么一問,救援隊長沒有任何遲疑地開口:“辜會長,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說。”
他可以斷定是船上的人對司扶傾的安全帶做了手腳。
可那艘船上的人,背景都不簡單。
但辜徽言就在這里,還有誰能比得過?
救援隊長并不認識江水寒,更不知道千軍盟也在這里。
辜徽言神情嚴肅了起來:“你說。”
“我認為司小姐的安全帶是被人用利器割斷的。”救援隊長說,“船上有工具箱,里面有不少工具,剪刀就可以做到。”
“如果安全帶沒斷,我們完全可以通過安全帶判斷司小姐的位置,所以這是人為和蓄意謀殺。”
這句話一出,大廳里的氣氛瞬間沉凝了下來。
江水寒面上的笑漸漸收斂,眼神變了。
一旁,中年人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謝硯秋不在。
要是謝硯秋在這里,以她的暴脾氣,這間大廳可能直接沒了。
“去船上,看看有沒有攝影設備沒有關。”辜徽言笑了,是氣的,“再詢問船上其他人有沒有看見,這件事情給我查清楚了!”
“不管是誰做的,天王老子都得給我抓起來!”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這么陷害欺負他還沒拐到手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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