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天錦集團總部,齊小雨整理著一摞秘書遞過來的資料。
茶莊事件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冷氏集團在付出巨額的代價后不得不收縮了自己的勢力范圍,但齊小雨的心里,卻始終沒有放松下來。
距離寧正平和慕新雪失蹤至今,差不多接近一個月了,期間,寧孟宇的傷勢也養的差不多了,已經到了可以出院的時候。
之前,齊小雨一直瞞著他,說是兩人在忙著公司里的事務,沒有辦法顧及到他,但這樣的欺瞞,在寧孟宇出院后,卻是瞞不住了。
“齊董,一樓大廳來了一位客人,自稱是您的弟弟。”
秘書洛琪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進來稟告道。
齊小雨將手中看了一半的文件放下,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從寧孟宇出院后,她就一直想方設法地躲著他,連學校都不怎么去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找到天錦的總部來。
唉,本能還想著,稍微瞞一下子,好盡快找到寧正平和慕新雪兩人的......
“讓他直接乘內部電梯上來。”
搖搖頭,拂去心里紛亂的愁緒,齊小雨吩咐道。
洛琪很快就去安排了。
兩分鐘后,寧孟宇進入了辦公室:“姐!你這幾天,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寧孟宇一進辦公室,就直接質問道。
齊小雨給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先喝口茶緩緩,你有什么問題,我稍候都會向你解釋的。”
寧孟宇二話不說就把茶喝了個干凈,將茶杯置在桌上后,便急迫地看向齊小雨:“姐,我爸媽是不是出事了?你別瞞著我了,寧氏公司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齊小雨點頭:“其實,這件事,我也沒想一直瞞著你,主要是怕耽誤了你養傷。”
寧孟宇攥緊拳頭:“姐,發生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訴我?我都快一個月沒見到爸媽了,他們到底去了哪里?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能不能告訴我?還有,寧氏公司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是不是那個新換的董事長對我爸他們出手了?”
寧孟宇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可能出事,就忍不住用最大的惡意揣測著。
他能強忍著沒去寧氏公司大鬧一場,已經是極大的耐心了。
“你先別急,我慢慢同你說。”
齊小雨將寧孟宇躁動的情緒安撫下來,這才把之前的猜測說了一遍。
寧孟宇聽完她那番述說,眼里閃過強烈的不可置信的神色:“姐,你是不是說錯了?爸和媽的失蹤,怎么可能和寧夢之產生關系呢?她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的!她沒有理由這么做!”
寧孟宇搖著頭,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寧夢之主導的。
齊小雨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相信,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寧孟宇卻是苦笑著打斷她的話:“姐,你不用特意安慰我。我知道,這件事,若不是你百分百的確定,也不會說與我聽。其實,我就是不愿意去相信。”
寧孟宇深吸了口氣,問道:“姐,你說她,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我爸媽的女兒了?”
齊小雨點點頭,問道:“你不愿意相信沒關系。不管怎么說,你和她之間,也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若是換成我,也是不愿意相信的。但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她都和這些事脫不開關系。無論是爸媽的失蹤,還是寧氏集團的易主,甚至——”
齊小雨說到這里的時候,卻突然住了口。
她不知道要怎么像寧孟宇解釋,寧夢之實際上還是造成他出車禍的幕后兇手,以及在醫院里,那一瓶差點置他于死地的藥瓶。
對于齊小雨突然的閉口不言,寧孟宇仿佛已經知道她要說什么,眼里的光芒逐漸黯淡,他的心里一番激烈地掙扎,半晌后,語帶著一絲懇求:“姐,她可以不顧及我們對她這些年的情分,但我們卻不能不顧及。可不可以懇請你,在她不再做過分的事的情況下,放過她?”
齊小雨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她發現,寧家的人,實在是太心善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么?
可是,她又怎么忍心拒絕自己弟弟的懇求?
也許,自己只是表面上裝的殘忍,實際上,也是心軟的一塌糊涂的那種人吧?
再次嘆了口氣,齊小雨話卻留了一半:“孟宇,不是我不想放過她。她做的這一樁樁事件,不止是觸犯了我的底線,同時也觸犯了夏國的律法!法不容情,何況,這件事,也把逸軒牽扯了進去。恐怕沒有那么容易善了。”
“姐夫也知道了?”寧孟宇震驚道,很快,他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冷逸軒也會牽扯到寧家的事情里。
齊小雨看著自己弟弟無措的模樣,也是有些心疼:“孟宇,爸媽失蹤快一個月了,我和逸軒都十分擔心他們的安危。目前推測他們有可能在黑狼公會總部,但這是不確定的事。
為了爸媽的安危,我們也沒辦法大張旗鼓的尋找。
至于你對寧夢之的那點惻隱之心,還是暫時收起來吧。放不放過她,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甚至,逸軒說了也不見的算數,真正有這個決定權的,是我們的爸爸媽媽,不是么?”
寧孟宇一怔,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心里涌起了一絲愧疚的情緒。
“姐,我知道了。”
寧孟宇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顯得很是頹廢。
看到自己弟弟這般模樣,齊小雨更加心疼了:“逸軒調查爸媽的事,也有一個多星期了,目前還沒有半點消息傳來。我心里也焦急。可惜,我的實力太低微,他那邊,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如今,我能做的,就是給寧夢之施加壓力,讓她主動坦白爸媽的下落。”
寧孟宇迷茫地抬起頭:“姐,你準備怎么做?”
齊小雨一邊將桌子上看過的資料整理好,一邊說道:“寧夢之手上,可能就剩余最后的百分之五的寧氏股份了。不過,在冷家這次受了重創后,以冷逸澤的為人,寧夢之手上的這點股份,應該是保不住的。”
這些商業上的事,寧孟宇的反應沒有齊小雨那么敏銳,加之齊小雨說的云里霧里的,他聽完后,腦子愣愣的也沒有轉過彎來,下意識地問道:“為什么會保不住?那不是她的嫁妝嗎?冷家總不能這么無恥,還要動她的嫁妝吧?再說,寧氏向來及不上冷家,這點股份,他們也不見得能看在眼里啊!”
寧孟宇現在對寧夢之,是連一聲姐姐都不愿意稱呼了,全程用“她”代替。
只聽齊小雨繼續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原先的冷家,確實看不上這點蠅頭小利。而且,我剛才說的,也不是冷家,而是冷逸澤。”
“這兩者難道還有什么區別嗎?”
寧孟宇十分迷糊地問。
在他心里,冷家的繼承人就是冷逸澤,冷家未來的所有財產,都是冷逸澤的,冷逸澤也代表了冷家。
可是齊小雨話里的意思,卻說這兩者有明確的區別。
區別在 哪里?他怎么沒看出來?
齊小雨解釋道:“冷逸澤是冷家的繼承人沒錯,但冷家目前的執掌者是冷文博而不是他。而冷文博又是個權欲心很重的人,至少在他退休前,冷氏集團,都不會傳到他兒子冷逸澤的手上。所以,準確地說,目前的冷氏財團,和冷逸澤沒有分毫的關系。”
自從成立了天基集團,將自己的產業形成連鎖,做大做強后,這些豪門家族的資料,包括那些高層的性格脾氣等,齊小雨都摸得門清。
商場如戰場,齊小雨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聽到對方一條條的分析,寧孟宇茅塞頓開:“姐,我知道了。冷文博現在把持權利,肯定不愿意自己手里的權利被分散。所以,冷逸澤目前在冷氏集團,肯定是屬于那種有名有權的尷尬境地。不過,這與他算計那百分之五的寧氏股份有什么關系?”
齊小雨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怎么沒關系?關系大了。孟宇,假若換成你,有名無權地在這樣的公司待上幾年,那些公司的員工見到你,甚至沒有半分的尊重,你會怎么想?”
“那還用說嘛!當然是撂挑子不干了!”
寧孟宇脫口說道。
齊小雨笑了,后者的臉上也是一陣尷尬:“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冷逸澤不想在他爸的公司干了,想要自己跳出來單干。又苦于自己的手里沒有啟動資金,所有,就把主意打到他媳婦的嫁妝上?”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齊小雨總結道。
寧孟宇不由自主地皺眉:“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她手里,豈不是一點傍身的錢都沒了?萬一冷家待她不好——”
“這與我們何干?”齊小雨的聲音十分冷漠。
寧孟宇頓時不說話了,但心情明顯地不見好。
齊小雨覺得,自己的心軟毛病又犯了,只能耐著性子解釋道:“孟宇,她的本事大著呢,根本不需要我們替她操心!你當你們寧氏集團,真的是能夠隨隨便便就易主的么?還不是新任的董事長,手里掌握了超過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知道對方的這些股份都是哪里來的嗎?就是你心里一直以為的好姐姐,私盜了屬于你們家的股份,以市價的十分之一價格,低價賤賣給了對方!”
“什么?!”
寧孟宇被驚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所以,你還要為她說話嗎?”齊小雨的聲音更冷漠了。
許久后,寧孟宇回神,苦澀地回道:“她的膽子實在太大了。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姐,爸媽會不會把她趕出去?再也不認她了?”
“你說呢?”齊小雨不置可否。
透過三十層的高樓看向冷家的方向,她的眼里,閃過一抹冷光。
寧夢之,相信我,很快,我就會讓你把吃進去的,加倍地吐回來!你欠寧家的債,我會一一討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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