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此刻的錦市第一學府門口,人越聚越多,用人山人海形容都不為過。
人群風暴的正中心,孫玉梅仍然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演著戲,哪怕學府那邊出了許多人來好言相勸都不行。
圍觀人群的槽點被徹底激發,齊小雨“不孝順”的事,更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校長,這下怎么辦?”
余秋燕急的額頭都冒汗了。
齊小雨雖然不算是她最得意的學生,但也是最看好的學生!
更何況,對方還拜了林沖霄這么牛的人做師父,眼下齊小雨的名聲,被這個自稱是對方母親的孫玉梅給毀壞的一干二凈,這對整個學府來說,都是場極為嚴重的災難!
外面圍的那些人,因為孫玉梅的誤導,嘴上說著孫玉梅怎么怎么不堪,心里面,也會覺得,錦市學府不分好惡,濫收學生。
齊小雨為人不堪嗎?
顯然不是的!
這都是孫玉梅一個人的片面之詞。
但這樣的事情,再繼續下去,恐怕明天錦市的大街小巷,都會散布這樣的消息,錦市第一學府的名聲,也會跟著受損!
但如今,余秋燕卻是陷入了難題。
一方面,她是希望齊小雨可以盡快回來,解決學府這邊的事情的;
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回來,等這邊的風波結束后再出現,免得對上外面這些人的唇槍舌劍。
要知道,流言是很毒的,這是一種能置人于死地的存在,她不希望這樣一個優秀的學生,因為這些流言而發生什么意外。
“為今之計,只能希望齊小雨盡快回來了。”
方士清無奈地搖搖頭。
“可是,校長——”
余秋燕還待再說,方士清擺擺手:“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齊小雨這個孩子,我也是看好的。不過,如今發展成這個情況,她不回來,也不現實。不過你放心,林大師不會看著他的徒弟出事的。”
聽他這么說,余秋燕的心里,這才稍稍有了底。
只要齊小雨的安全有保障,剩下的,就只能留待時間去解決了。
不過,希望事情不會發展的太壞。
齊小雨回到學府門口的時候,也被外頭圍觀的人群給驚到了。
這孫玉梅的火力,也太強大了吧?
這是要把整個錦市的人都召來圍觀吧?
看看這些人,摩肩接踵,圍的水泄不通的,這也太夸張了吧?
聽著人群中心,孫玉梅“痛不欲生”的嚎哭聲還在往外傳:“我孫玉梅真是瞎了眼,養了這么一個白眼狼啊!整整三天,我在這風吹雨淋,那死丫頭連個面都不見啊!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隨后便是一些看不下去的所謂好心人,或跟著怒罵齊小雨喪盡天良,畜生不如的,或好言勸解孫玉梅消消氣的,也有說學府沒有人情的,出了這么大的事,連個出面辦事的人都沒有的。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
而有人帶頭,自然是有人起哄的。
最后,就變成了對齊小雨的集體聲討。
其實,憑借孫玉梅本身的演技,是沒辦法造成這么大的轟動的。
不過,她之前因受傷而截去的那條胳膊,為她的演技加了不少分。
人,都是嫉恨強大同情弱小的生物。
看到孫玉梅這么“可憐”,很多人都自然地站到了她這一邊,而下意識地忽略了孫玉梅話中那明顯的漏洞。
當然,這些人里,也不乏心明眼亮的,不過,畢竟是少數,在幾乎所有人都在聲討齊小雨的情況下,這些人,縱使心里有疑惑,也是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問出來的。
畢竟,觸犯眾怒的后果,沒有人愿意承擔。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齊小雨的眼神無比地寒冷,對這一家子人,從這一世重生的第一天起,她就不再抱任何指望了。
孫玉梅對自己那不加掩飾喪心病狂般的恨意,她也不是才知道,早就習慣了好么?
只是,心里的某處,依然是堵得發慌。
上一世,她是全心全意對齊家的!可是最后呢?落的什么結果?
將心里冒出的那股悶堵的情緒強行壓下,齊小雨四圈看了一眼,不見齊興業,嘴角不由勾起一道諷刺。
齊興業這個人,八成是不耐煩待在這吵嚷的環境中,所以找了個地方躲清凈了吧?
也就孫玉梅這腦子拎不清的,喜歡被他推出來當槍使。
說到這一點,齊小雨還挺佩服她的。
明明孫玉梅在齊家的日子過的并不舒心,被齊興業呼來喝去不說,還總被打的死去活來。
就是這樣的狀況下,居然堅挺這么多年也不離開,這勇氣,實在是沒誰了。
不過很快,齊小雨的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苦笑。
上一世的自己,和孫玉梅的處境,又何其的類似?
不也是被齊家這一群吸血鬼壓榨到最后也沒想著離開么?要不是最后一尸兩命幡然醒悟的情況下,這一世的自己,怕是還要延續上一世的老路吧?
搖搖頭,將腦海中的諸多雜念紛紛散去,齊小雨開始推前面圍堵的人群。
“麻煩,讓一讓,我要進去。”
人群后面的動靜,引起了前面人的注意。
“呦,小姑娘,你誰呀?”
“前面那么多人,你可別進去了!”
“是啊,你一個小姑娘,可別跟著添亂,這里人那么多,別擠丟了!”
不少人善意的提醒。
學府大門所在的這條街,基本上都站滿了人,幾乎沒有留出一絲空隙。
“謝謝各位好意。不過,這里頭,我是一定要進去的。”
齊小雨不為所動。
“嗨!你這孩子,好心提醒還不領情?得得得,你一定要進去,我也懶得管!”
很快就有人讓出半個身子。
好在齊小雨個頭小,很容易就鉆了進去。
“大家,我是第一學府的學生,麻煩讓一讓,讓我進去!”
齊小雨一邊往里頭擠,一邊高聲喊著。
原來那小姑娘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啊,難怪這么執著的要進去。
剛才說話的幾人,頓時明白了。
里頭的人聽到了,也紛紛讓開了半個身子,很快,一條僅能容一人勉強通過的小道,就這么出現在齊小雨面前。
而此時,還在嚎哭做戲的孫玉梅,自然是不知道齊小雨已經過來了。
圍在最里層的那些人,也樂得看戲。
孫玉梅的這出戲,要是沒有人阻止,恐怕還會繼續唱下去。
不過,就孫玉梅會做戲么?
“媽,你怎么在這里?”
齊小雨一副好不容易擠進包圍圈的樣子,滿臉驚詫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孫玉梅。
“我在外面聽見是你的聲音,我還納悶,沒想到,真的是你!”
齊小雨不可置信地走過去,這才走了一半,猛然頓住腳步:“媽,你的手呢?難道哥這么狠心,真的把你這只手打斷了?!”
孫玉梅在齊小雨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目光就投注了過來。
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齊小雨一聲接一聲的驚呼給震住了。
而就在這愣神的功夫,齊小雨已經奔了過來,一把扶起她另一條完好的胳膊:“媽,眼看著天黑了,地上涼,你快起來。”
說著,將孫玉梅整個的扶了起來。
圍觀的群眾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是眼前這婦人的女人沒錯吧?
這婦女不是說,她的女兒是白眼狼,不孝順么?
看看這眼前的情況,這小姑娘多乖巧啊!多伶俐啊!多孝順啊!
難道,這當中,還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隱情?
而在這個時候,孫玉梅終于反應過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齊小雨,她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扇過去,同時,嘴里連聲怒吼:“死丫頭,你搞什鬼?老娘找你三天,你就給我裝聾作啞當不知道?你反了你!”
齊小雨的眼圈迅速發紅:“媽,你在這里三天了嗎?我,我才知道啊!我前幾天請假了,剛剛才回來!”
孫玉梅眉目猙獰:“你還敢跟老娘扯謊?!學校里的人,說你昨天就回來了!你給老娘老實交待,你請假跑出去干嘛了?是不是找野男人鬼混去了?”
“媽,你在說什么呀?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也沒那個膽子啊!”
“你沒那個膽子?我看你膽子大的很啊!是不是以為躲在這個學校,我們就找不到你了?死丫頭,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脫離我的手掌心!”
孫玉梅氣恨恨道。
齊小雨低頭不語,但從她聳動的肩膀來看,小姑娘顯然是在傷心委屈。
圍觀的群眾,看的越來越一頭霧水了。
奇怪,這個孫玉梅前后反差怎么那么快?
難不成,對方是在惡人先告狀?又或者,對方心里,根本就沒把這個女兒當回事?
本來大家還群情洶涌聲討齊小雨的,這一下,四圈全靜了聲。
“大妹子,你這是搞哪一出啊?”
有心急的,直接問了出來。
孫玉梅一聽這個聲音,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一見到這個死丫頭,就沒控制住!這下可怎么是好?
她的眼里,瞬間閃過一絲慌亂。
還沒等她想好說辭,原本委屈抽泣的齊小雨,忽然抬起頭,淚水嘩啦啦地從臉頰滾落,哽咽道:“媽,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這兒。我請假的事,老師同學都可以幫我作證的。”
“死丫頭,你還胡說!”
孫玉梅本能地反駁。
“我徒兒說的,句句屬實!”
林沖霄從學府內出來,一身仙風道骨的他,在看到齊小雨臉上那通紅的巴掌印時,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你誰啊?我的家務事你也管?這死丫頭嘴里說的話,就沒一句是真的!大家千萬別被她騙了啊!”
孫玉梅有心想要挽回自己先前煞費苦心營造出來的形象,一個勁的貶低齊小雨,對林沖霄這個多管閑事的老頭,尤其的深惡痛絕。
她說死丫頭說謊,那就是說謊!
隨便出來一個老頭就想替死丫頭作證?休想!
林沖霄憤怒的胡子都顫抖了:“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說完,又慈和地看向齊小雨:“徒兒,到為師這里來,沒有人能欺負你。”
“師父!”
齊小雨臉上的淚水,瞬間決堤。
剛才的委屈落淚,她有一半是裝出來,但此刻,林沖霄的一句話,登時叫她鼻頭發酸。
孫玉梅分明應該是她最親的親人,但對她卻狠毒絕情;而林沖霄,盡管成為自己的師父還沒多久,卻愿意給予她全部的關愛和庇護,同樣的親情,卻呈現著不一樣的極端。
這一刻,齊小雨原本勉力維持的堅強,自然潰不成軍。
看著即將撲入林沖霄懷抱的齊小雨,孫玉梅瞬間警惕了起來。
她一把將齊小雨拽了過來:“死丫頭,說你鬼混還不承認?這個老頭是誰?難不成也是你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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