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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門口停滿了各大貴門富甲的豪華座駕,各行各業來道喜的賓客不知凡幾。
江家家主江浩天和他的兒子江何文,更是在大門口親迎。
人人臉上洋溢著笑容。
“表小姐,外面來了很多人呢!”
香秀咋咋呼呼地跑進房里,對著安靜坐在桌旁看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的張雯說道。
來了很多人?
張雯當然知道,今天一定會有很多人來。
不過,這又如何?
自己推又推不掉,躲也躲不過,只能被迫接受。
“表小姐,你不出去看一眼嗎?”
香秀見張雯的眼睛還盯在書上,不由奇怪地問。
今天可是表小姐和曹家大少爺訂婚的日子呢!沒想到,表小姐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看的進書,這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曹家的人,來了嗎?”
張雯忽然問。
“咦?!”
一聽張雯詢問,香秀很是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曹家的人,今天好像一個都沒來。真奇怪,前面的宴席快要開了,按理說,曹家那邊,應該早早就來了才對。”
香秀邊說,邊來回踱著步子思考:“表小姐,你說,曹家那邊,不會是想讓咱們這里,單方面的完成訂親吧?
可是,這不符合規矩啊!哪有訂親儀式,是由其中一方單獨完成的?這不明顯的,不把我們江家放在眼里嘛!”
香秀說著,看張雯的眼睛,仍直勾勾盯著書本,全然沒將她的話聽在耳里的樣子,忍不住過去,一把將她手邊的書抽了過來:“表小姐,不是我說你。今天怎么說,都是你的大日子,你總不能,一直盯著書瞅嘛!”
講完話,下意識地往手里的書一看,很是奇怪地自言自語:“表小姐,你這看書的習慣,實在太奇葩了。怎么是倒著看書的?這能看進去?哦!我忘了,你之前是當老師的,看書的方式,有點獨特,也不奇怪......”
碎碎念著,香秀的眼角余光突見張雯站了起來,忙將手里的書丟在一旁:“表小姐,你要去做什么?讓香秀忙活就成。哎呀,差點忘了!這訂婚儀式,馬上要開始了,表小姐,你還沒換衣服呢!”
香秀風風火火地去取了早幾天就準備好的一套純白色低胸晚禮服,將站起身的張雯又摁坐到椅子上,拿著晚禮服在其身上一陣來回比劃,嘴里也不忘一個勁地碎碎念:
“表小姐,這晚禮服,簡直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這要穿在身上,肯定能把京都城的那些所謂的名媛,都給比下去。嗯,表小姐你天生麗質,素顏都很好看,不過,還是要化一些淺淡的妝容才行。”
邊說,邊將晚禮服給張雯換上,后又抽出一套的化妝品,為其細細地化著。
整個過程,張雯都沒有說一句話,像個提線木偶般,任由香秀操作著。
中途,江何文曾過來一趟,叮囑香秀盡快將張雯打點好后,又匆匆地出去了。
而在大門口迎接賓客的江浩天,臉色卻逐漸陰沉了下來。
此時,該來的賓客,基本上都來了。
但唯獨今天的另一個正主,曹家,卻是沒有一個人來。
先前,他還打電話給了曹家的大夫人卓小曼,聽對方的意思,是很快就到。
但過后再打電話,對面卻不接了。
心里感到不妙的江浩天,又將電話打到曹景明那里,同樣沒有打通。
“阿爸,曹家人,還沒來嗎?”
江何文趕了過來問。
江浩天搖頭。
“打聽消息的人回來沒?他們怎么說?”江何文又問。
“曹氏集團,這兩天,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件,按理說,是不應該沒人來的。”江浩天也是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江何文身上的手機響了,后者按了接聽鍵:“什么狀況?那邊的人,怎么還沒來?”
江何文接通電話后,直入主題地問道。
打來電話的,正是之前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些人。
“大少爺,小的打聽到,曹家大公子,前晚上在紅門酒吧喝醉了,冷家的大公子給他叫了七八個舞女服侍,直到昨天晚上深夜才回家。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曹景明董事為此大發雷霆,將曹大公子一頓棒揍。據說,對方受傷頗重,曹大夫人,已經將曹大公子送往醫院了,人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怎么會這樣!
江何文的眉頭狠狠地皺起。
“阿爸,情況不妙。”
掛了電話后,江何文看向江浩天,將剛才電話里的內容仔細講了一遍。
“阿爸,那今天的訂婚儀式,還舉不舉辦?”江何文發愁地問。
江浩天沉思了一會:“如今,江曹兩家聯姻的事,已經被媒體方面傳的沸沸揚揚。今天又是訂婚的正日子,賓客滿座。要是訂婚儀式突然取消的話,保不齊媒體那邊,還會怎么編排。”
“那阿爸的意思,是要繼續辦下去了?”江何文的眉頭并沒有就此舒展,反而皺的更緊。
繼續辦下去,也不是不可,但曹家人全部缺席,沒有一個到場,卻是個硬傷。總不能他們江家,單單把女主張雯推出來,卻不見曹家的男主吧?
“這樣吧,何文,你去請示一下老爺子。我這邊,親自去一趟醫院,透透曹家的口風,看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浩天丟下一句話,開著自己的車子直奔京都醫院。
而江何文,安撫好明顯有些不耐煩的眾賓客后,向著江家另一處幽靜的小院走去。
這座小院,住著江家上一代的老家主,也就是江何文的爺爺江樂章。
小姑江皓月死后,爺爺又是愧疚又是自責,無心打理家族瑣事,匆匆把一切事務轉交給阿爸后,他就一直幽居在這處小院。
“月兒,你怎么就這么想不通呢?執迷不悟丟了自己的性命......”
小院里,江樂章捧著一個木頭小人,似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在那里喃喃自語。
一頭花白的頭發,許久沒有打理過的胡須,神情哀傷,眼中帶著濃濃的追憶。
“你不孝啊,丟下爹爹就這么走了。你是有多恨爹爹啊!”
江樂章摩挲著手里的木頭小人,似乎把這個小人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爺爺!”
江何文走了進來。
老頭子充耳不聞,依舊出神地看著手里的物件。
對于江樂章的不理睬,江何文早就習慣了。
爺爺又在睹物思人了,每當他陷入這個狀態的時候,最不耐煩有人打擾。
若是往常,江何文自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打擾的。
不過,今天是特殊情況,阿爸的意思,是叫他過來,詢問一下事情的具體,該怎么安排。
“爺爺。”
江何文來到近前,半蹲在江樂章身前:“爺爺,家里出事了,阿爸讓我叫您出去主持大局。”
“去去去,老頭子我早就不管家里的事了。你也給我出去!”
江樂章毫不客氣地趕人。
江何文哪能輕易就走?還沒達成目的呢!
“爺爺,本來,這件事,我和阿爸,都是不想麻煩你的。但今天是小姑的女兒,也就是我那位一直流落在外的表妹的訂婚儀式。男方那邊,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暫時來不了。所以,孫兒才厚著臉皮,來找爺爺支支招。”
江何文搬出了張雯來。
果然,江樂章的臉上,頓時起了反應。
他的目光,不再盯在手中的木頭人上,轉而挪到了江何文的臉上。
面對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孫子,江樂章的臉上,并沒有閃現什么慈愛。
他當初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為了家族的利益,逼迫女兒聯姻,最終導致女兒的慘死。
這件事,江樂章終其一生,都不能原諒自己。
而江浩天和江何文,卻始終沒有從這個事件中醒悟過來,依然要走自己曾經走錯過的路,江樂章一氣之下,再也沒有插手家族中的事務。
“你剛才說什么?誰的訂婚?是,是那孩子?”
江樂章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置信地問。
阿雯那孩子,怎么這么快就訂婚了?是她自愿的,還是江家逼迫的?
一瞬間,江樂章的心里,就閃過了許多的想法。
“爺爺,是我小姑的女兒,也就是我的表妹張雯,今天訂婚。”
江何文面容平靜地又說了一遍。
江樂章突然抓住江何文的肩膀,滿臉激動地問:“訂婚了?真的要訂婚了?男方是誰?人品怎樣?對阿雯那孩子好不好?”
江何文被搖的腦袋一陣昏沉,在聽到自己爺爺問的是男方的人品而不是家世時,臉上明顯地閃過一絲不自然。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實話實說:“爺爺,和表妹訂婚的那位,是曹家的大少曹仁。曹家和我們江家,正好門當戶對,彼此聯姻的話,雙方可以達成互利互惠的關系。
前段時間,冷家和寧家聯姻,勢力大漲。我們江家和曹家,同時位列京都四大家族,若是再不有所動作聯合起來,怕是會被那兩個家族,徹底壓下去。所以——”
江何文將要聯姻的事情,詳細解釋了一遍。
聯姻......聯姻......又是聯姻......
江樂章已經聽不到自己孫子在說什么了。他的整個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聯姻兩個字。
一想到自己的外孫女,也要飽受聯姻之苦,他瞬間不淡定了。
“何文,爺爺命令你,馬上把這門婚事退了!我們江家,不需要犧牲家族子女,靠著聯姻壯大家族!”
江樂章抓住江何文的肩膀,神色肅穆中帶著一絲焦急。
江何文錯愕。
來之前,他有想過,爺爺肯定不會答應聯姻的,但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么激烈,竟然直接要求退婚!
虧他還想著,怎么說服老爺子,來解決今天的燃眉之急呢。
“爺爺,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老糊涂了?”江何文從江樂章的手中掙脫出來,很是不滿地看著對方。
“你說什么?我老糊涂了?你爹糊涂了我也不會糊涂!”
江樂章明顯生氣了。
自己的這個孫子,實在太不孝了,竟然罵他老糊涂!他眼里,有自己這個爺爺嗎?
“阿雯在哪里?我去見她!”
江樂章不想和說不通的人說話,打算直接去找自己的外孫女。
江何文哪里肯讓!
“爺爺,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這個,其實,你找表妹是沒有用的。她和曹家大少是情投意合,彼此相愛的。正好曹家和我們江家同列四大家族,我們想著強強聯合,才同意了這次的婚事。”
江何文一見江樂章要往外走,也顧不得自己說的話合不合理,一股腦兒全丟了出來。
果然,江樂章聽到他的話,頓時停下了腳步,半信半疑:“你說的,都是真的?阿雯那孩子,真的和那姓曹的小子,彼此,那個,啥?”
老頭子年紀大了,到底說不出“相愛”兩個字,只用了那啥代替。
江何文聽懂了他的意思,瘋狂點頭:“沒錯,爺爺,就是這樣的。他們兩人是相愛的。這件事,你找到我表妹,親自問她也沒用,她肯定不好意思和您說的。”
“那你找老頭子我有什么事?”江樂章沉吟了會,問道。
一見事情有門,江何文趕緊趁熱打鐵:“爺爺,是這樣的......”
他將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說完后,才滿臉嚴肅道:“所以,爺爺,孫兒是來向您取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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