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孫玉梅一聽保衛這么說,心里當即泛起了嘀咕。
“怎么,這死丫頭,真的在這所學校?”
保衛搖頭:“齊小雨同學,曾在一個月前,來學校報道,并參與了學前考核。不過,這位同學的成績單出來后,上頭顯示的零分,因此沒能進入校園。”
“怎么可能?”
孫玉梅,徐沐沐,甚至包括齊俊飛,三人齊齊驚呼。
尤其是徐沐沐:“保衛大叔,我和齊小雨是小學同學。中考時,她是以409分的高分,考進的一中的。怎么后面又參加考試了?”
“這件事,我比較印象深刻的。據我所知,這名同學是因為丟失了錄取通知書,被迫參與的考試。”保衛解釋道。
說到錄取通知書的事,孫玉梅和齊俊飛本能地有些不自在。
這通知書,可還是齊俊飛親手燒毀的。
不過,想到齊小雨居然真的繼續參加了考試,孫玉梅的心頭就算一陣冒火。
小飛說的對,這死丫頭,就是不死心,說什么都要上學。
不過,看來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讓她只考了個零分。
呵呵,只有零分,一中能讓她在學校里上學才怪!
徐沐沐卻是不相信:“不對,不是這樣的!齊小雨的成績我清楚。憑她的能力,就算是重新參加考試,也不可能一分也考不上!會不會是學校里弄錯了?”
“好了,這件事,校方是不可能弄錯的。事實就是,齊小雨同學,最后出來的成績,確確實實是零分。為此,我當時還納悶呢。你曾經作為她的同學,我知道你無法接受。但這就是事實。”
保衛顯然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轉而又看向孫玉梅和齊俊飛兩人:“所以,你們兩個,也別再到一中找齊小雨了。她根本就不在學校。至于你們污蔑這位學生的事,看在你們事出有因的份上,我暫且不會對外反應。你們,快離開吧。”
見孫玉梅兩人磨磨蹭蹭地不愿走,保衛再次催促:“你們再不走,我可真要報警了!”
說著,就要返回保衛室里去打電話。
孫玉梅一看對方要來真的,慌忙攔住:“嗨!這位小兄弟,別打電話。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小飛,快,回去把這里的事,同你爸說說。”
孫玉梅使著眼色。
兩人不甘不愿地離開。
“我說小雨怎么沒來參加軍訓,原來是把通知書弄丟了,再考的時候,又發生了這種事。小雨現在也不知去了哪里,齊家人明顯在到處找她。哎!”徐沐沐嘆了口氣。
這件事,她人單力薄,除了心里擔心以外,卻是幫不上任何忙。
孫玉梅和齊俊飛匆匆過了馬路,來到一處拐角。
陰暗處,齊興業的身形顯露出來。
“人在不在學校?”齊興業問。
孫玉梅搖頭:“那保衛的說,死丫頭曾經參加過入學考試,不過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只考了零分。學校那邊沒有錄取。”
“爸,看這個情況,你上次給姑姑打的那個電話,多半是成事了。”齊俊飛忽然插口道。
齊興業面無表情地問:“怎么看出來?她縱使不在一中,濱遠縣還有那么多家中學,不見的都考不上。”
齊俊飛解釋道:“爸,你沒聽我媽說么,齊小雨,就考個零分!那個賤人,平時的成績如何,我們都知道,是怎么也不可能就考這點分數的!”
齊興業臉上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化:“你的意思是,學校方面動了手腳?”
齊俊飛肯定地點頭。
“就算我們知道學校方面動了手腳又怎樣?那死丫頭,都沒學可以上了,也不想著回去。你們說,她會不會偷偷地溜到外地打工去了?要真是這樣,夏國這么大地方,我們上哪兒找人?”
孫玉梅心里十分著急,忍不住插嘴說道。
“不可能!”齊興業篤定道。
“怎么不可能?她要是不上學,一個人在外面,不打工靠什么生活?”孫玉梅急眼了。
齊俊飛看了齊興業一眼,心里忽然想明白什么:“媽,爸的意思,是齊小雨現在沒成年,就算有單位要招工,也不會招收未成年的。所以,才不可能。”
“難道,就沒有打黑工的么?”孫玉梅小聲地說著,不過,到底是沒再接茬了。
“小飛,你再給你姑去個電話。她人脈廣,讓她找人幫著查查,看人到底去了哪里,是死是活!”齊興業吩咐一聲后,便掉頭往回走了。
那些家伙還等著他回去贏錢呢,他哪有那么多閑工夫浪費。
左右有他姐姐齊玉華在,不管人逃到哪里,對方都能想招把人給逮著。
齊興業很放心地回去了。
孫玉梅和齊俊飛互看一眼,只能跟上。
事到如今,也只能托小飛他姑姑想辦法找人了,不然,就靠他們仨,死丫頭要是成心躲起來,他們這輩子都甭想找到人。
被齊家人惦念著的齊小雨,此時和冷逸軒在錦市一處熱鬧的街市上,尋了一家面館坐了下來。
“兩碗大排面。”冷逸軒隨意地吩咐一聲。
店里立馬有人去煮面了。
“你喝什么酒?對了,你還小,不能喝酒。要不喝點飲料?”冷逸軒問。
齊小雨有些拘謹:“冷大哥,我,隨意的,不喝飲料也行。”
冷逸軒挑眉:“怎么,咱們認識這么久了,你還叫我冷大哥?換個稱呼吧。”
“換稱呼?”
齊小雨有些吃驚,沒明白冷逸軒的意思。
打從兩人認識的那時候起,她就一直稱呼對方冷大哥,當時人也沒反對啊!怎么再見面的時候,就開始糾結這個稱呼了?
莫非,冷大哥真的是因為上次的事,對自己還有氣,所以,想讓彼此之間的關系,疏遠一些?
齊小雨自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心里來回反復斟酌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要不,我還是和軍訓期間一樣,稱呼您冷教官吧?”
冷逸軒正在喝茶,聞言,一口茶水就這么噴了出來。
他說換稱呼,齊小雨就給換了這么個稱呼?
看著對面人噴茶的狼狽模樣,齊小雨感覺自己很無辜。
她抹了抹臉上沾上的茶水,心里卻是一陣忐忑。
冷大哥到底怎么了?莫非,是對自己的稱呼不滿意?可是,自己到底要怎么稱呼對方?既然冷教官不行,那,冷老師?
額,感覺怪怪的,況且,冷大哥也不是老師啊!
忽然,她眼前一亮,瞬間想到什么,兩個字脫口而出:
“恩公!”
冷逸軒差點要再次噴茶。
不過,他已經沒有茶水可噴了,抖著手指著齊小雨,一字一句很是艱難:“你,你是小爺我見過的,最,最有才的人!”
震驚之下,許久不用的自稱,又從嘴里禿嚕了出來。
齊小雨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燒著。
她知道,自己再一次用錯了稱呼。
“兩位,面來了。”
店家用托盤端著兩碗大排面過來,暫緩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熱氣騰騰的面碗,在眼前氤氳著一片的水汽,雙方互看不清對方的臉。
兩人索性各自埋頭吃面。
這家店做的大排面,十分地正宗美味。
兩人這一吃,就沒再抬起頭。
不多久,冷逸軒面前的面碗空了,眼睛下意識地往對面看去。
齊小雨還在小口小口地吃面,忽然感到對面投射過來的目光,拿筷子的手似乎都有些僵硬。
她不敢抬頭,借由吃面來掩飾心里的緊張。
“叫我逸軒吧。”
良久,冷逸軒忽然開口。
“什么?”
齊小雨詫異之下抬頭,正好對上冷逸軒一雙勾魂的雙眼。
“這,不妥!”
意識到對方說了什么,齊小雨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一著急下站起,竟險些推翻了身后的凳子。
“小心點!”冷逸軒眉頭微皺。
“這個,冷大哥,額,不是,恩公,我,我不能——”
齊小雨拼命地擺手,一張臉更是憋的通紅。
“一個稱呼而已,你慌什么?”看對面的人兒似乎亂了方寸,此刻的冷逸軒,眼里竟閃過幾分微妙。
掩藏在這份微妙中的,還有一絲不易察覺地不忍。
但這份不忍,轉瞬即逝,他的目光,再次變的堅定:“以后,都叫我逸軒,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他十分霸道地宣言。
齊小雨愣住了,不明白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傻傻地站著,忘了反駁。
冷大哥為什么要自己這樣稱呼他?
總會有原因吧?總不能是看上了自己?
齊小雨心里一陣嗤笑。
自己現在,還只是個中學生呢,嚴格來說,還是個未成年。自己怎么可以有這種想法?簡直太不知害臊了!
齊小雨越想越是羞惱。
既然不是這一點,那對方,莫非是對自己有什么企圖?讓自己改口換稱呼,也只是為了放松她的警惕?
就像之前,一面細心地照料自己,一面又暗中派人監視她!
這么一想,剛從心里醞釀出來的羞惱之意,瞬間煙消云散,齊小雨的臉上,逐漸變的肅穆:“冷大哥若不喜歡我那般招呼你,不如以后,我都叫您冷先生吧。”
冷逸軒臉色一變,還沒等他說話,齊小雨那邊,再次開口:“冷先生,不知道我哪里引起了你的興趣,你要這么處心積慮地來試探我?
之前對我監視的事情,我就不說了。現在又來這一出?我承認,你是救了我,還不止一次。我也想著,有機會,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恩情。
如果你對我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截了當地提出來,用不著拐彎抹角。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這個道理,我一直都懂!”
冷逸軒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一雙眼睛,從原本的溫情,變的多了幾分寒涼。
這一刻,他再一次深深地體會到,自己的一片心意,被糟踐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那天為什么要齊小雨請自己吃飯,如果沒有那次嘴賤,今天又怎么會又一次體驗一把上回的那種心塞感?
也許,他就不應該在齊小雨身上做嘗試。換了別人來,雖然中途會有些波折,但那些謀劃,勢必也能入了某人的眼,遂了某人的心意。
強壓下心中的煩躁,冷逸軒站起身:“算了,就當兩天前,小爺我嘴賤的老毛病又犯了。什么救命恩情的,從小爺我救你的那刻起,就沒想著索取回報,你也不用一直掛在嘴上。從今后起,爺和你,橋歸橋,路歸路,沒必要再認識了!”
說完,直接沖進夜幕里。
“冷大哥!”
齊小雨心中沒來由地一慌。
黑暗中,那道身影頓了頓,再次往前走。
“冷大哥,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答!不管你愿不愿意認識我!”齊小雨追出去。
只要我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齊小雨的臉上,淚水,不覺間,淌滿了臉頰。
這一次,自己若是不能把冷逸軒叫回來,兩人之后,怕是真的再沒有一點兒交集了!
齊小雨的心中,莫名地有這種直覺,這種直覺,讓她感到害怕。
心里的恐懼,害怕,迫使的她,明明前一秒還在生對方的氣,后一秒,又慌亂地追出,但追出去之后,除了說自己一定會報恩,卻完全沒了任何理由,可以去挽留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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