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目送著李德順的車遠去后,張雯就著漆黑的夜色,回到了她的宿舍樓。
打開房門,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張雯的心,陡然沉了下來。
難道,她猜錯了,齊小雨在醫院失蹤后,并沒有回來?
那她去了哪里?
這么晚了,她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獨自在街上游蕩,實在太危險了!
不行,她還得出去再找找!
張雯憂心如焚,她點亮了燈,去內室找了一雙合腳的球鞋換上后,又匆匆出了學校的大門。
這邊,齊小雨送別白胡子老頭后,同樣急匆匆地往學校趕。
古家鎮小學不在主干道上,入夜后,除了一盞昏黃的路燈,便再沒了其他。
從遠及近,勉強能看清路面的景況。
齊小雨幾乎是小跑著回來。
她累的氣喘吁吁,心里惦記著有可能正掛念她的張雯老師,這一份累,瞬間化作了前進的力量,鼓舞著她繼續邁開步子,向著前面埋頭奔跑。
前方一道人影匆匆而來。
“砰!”
“哎呦!”
齊小雨和那人齊齊跌倒在地上。
“對不起!”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歉。
但這聲音剛一出口,她們就同時愣住了。
“張雯老師?!”
“齊小雨?!”
雙方再次一齊開口。
齊小雨看清張雯跌在地上后,緊忙著從地上站起,伸手就要去扶對方。
不過,還沒等她的手遞到跟前,張雯就已經先一步起來了:“小雨,先跟老師回去。”
張雯起來后,看向齊小雨的面色帶著明顯的不悅。
齊小雨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跟著對方回了宿舍。
點亮燈光的房間里,張雯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看著立在衣柜旁,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的齊小雨,心里難免一陣心疼。
但當她想到,對方一聲不吭從醫院里跑出去,自己為了找她遇到的多般波折后,那一絲心疼,轉瞬化為烏有。
“小雨,你告訴老師,你從醫院出去后,去了哪兒了?”張雯的表情十分嚴肅。
自己當齊小雨監護人還沒幾天,就差點出了大事。
這讓她心里十分的難受。
當初冷逸軒找到她,要將齊小雨的監護人信息變更的時候,張雯當即便點頭同意。
心里也是想著,齊小雨平日里乖乖巧巧的,學習成績也不錯。雖然為人沉悶了些,柔弱了些,但好在從不惹麻煩。
但她卻沒有想到,齊小雨這次會在醫院治療的過程中,偷偷跑出去,更連累的她差點——
張雯搖了搖頭。
算了,她險些被曹仁污辱,并不是齊小雨的原因,畢竟,曹仁覬覦她,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自己實在沒必要,將脾氣撒在齊小雨的身上......
這么一想,張雯臉上的神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齊小雨沒有看到她的模樣,只以為,張雯老師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張雯老師。我下次,一定提前和您說。”齊小雨很是不好意思。
但她也不好說的太細致,總不能告訴張雯,她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給氣跑了,結果自己個難受傷心上,沒有心思治療,跑街上哭去了吧?
她敢保證,自己真要是這么說了,張雯估計會拎著她的耳朵,讓她去冷逸軒面前賠禮道歉!
還是別說了吧。
齊小雨這般想著。
“你的意思是,這樣的事,以后還會再發生?”張雯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齊小雨。
“啊?呃,我——”齊小雨張了張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慌的她趕緊擺擺手,“張雯老師,您別誤會。今天,是我沒有做對。我不應該從醫院里悄悄跑出去。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一定要出去,我就給您打電話,或者,或者是找個信任的人,陪我出去!”
張雯的氣消了一半:“好吧,那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吊瓶也不掛,非要跑出去吧。”
“這——”齊小雨有些為難,“張雯老師,我可不可以不說?”
“有什么不能說的?”張雯一瞪眼。
齊小雨吞吞吐吐:“張雯老師,這件事,我實在沒法說。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對了,我有另一件事,想和您說。”
張雯面色稍霽:“既然你不愿說,老師也不問了。說吧,另一件是什么事。”
“張雯老師,我剛才拜了一個姓莊的師父。他答應我,等我手上的傷好了,就可以跟他學功夫了。我想,只要我學會了功夫,就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大家了!”齊小雨一臉興奮。
“學功夫?”張雯的神色有些復雜。
仔細一想,齊小雨學會點功夫,確實不是什么壞事,便由她吧。
“行,那你答應老師,不要為了學功夫,耽誤了學習。”
“張雯老師,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耽誤學習!”
說完了這件事,雙方的話題,自然談到了今天的考試上。
“小雨,今天考試的時候,沒出什么狀況吧?”張雯略有些擔心地問。
齊小雨搖頭:“沒有。這次的題,我大部分都能做。就是英語聽力的部分,或許要失一些分。”
“那就好。”張雯聽的頻頻點頭,“照你這個情況看來,中間要是不出差錯的話,多半能夠穩進濱遠縣一中了。接下來的時間,你好好休息,等十天后考試成績出來吧。”
“嗯。”齊小雨重重地點頭。
三天后,北橋溝齊家。
“老齊家的,村上有你們的電話!”
不知誰來到齊家院外喊了一聲。
孫玉梅正忙著做中午飯,往灶坑里添著柴火,聽到外頭的喊聲,便將灶坑里的火撥小了些,待到確定離人后,也不會往出冒火后,才站起身,一雙手隨意地往圍裙上擦了擦。
打從齊小雨離開,家里大大小小的活,一下子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止家里,還有菜園里的活。
這不過三五天,孫玉梅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就連面色都變得暗沉了下來。
顯然,這些天的日子,她過的并不是太好受。
若不是家里的兩頭豬之前被齊興業偷去賣了,孫玉梅怕是還要再攬上伺弄豬的活。
畢竟齊興業除了喝酒賭博,其他啥事不干;指望兒子齊俊飛,對方一溜就是一整天,白日里連個人影也不見。
就像現在,村里來個電話,她就要停下手里的活,巴巴地跑去接。
齊家的日子,確實難過。
孫玉梅攢不下家底,齊興業又嗜酒好賭,還有個天天四六不懂只知道和狐朋狗友耍錢玩的齊俊飛。
這樣一個家,打齊小雨離開后,更加的雪上加霜。
孫玉梅是天天咒夜夜罵,得虧她不知道齊小雨住在哪里;若讓她知道,估計直接就能拎把菜刀上門拿人了。
“誰來的電話?”孫玉梅虛靠在廚房的門上,摘著身上的圍裙。
這扇門,前些天被齊興業踹壞了,好在門板沒壞,換了零部件裝上去后,倒也勉強能用。
“不知道,聽著像是京都那邊的口音。老齊家的,你快點兒!對方只給留了十分鐘的時間!”外頭的人似乎等的著急,直接催促道。
“好!我這就來!”
孫玉梅隨手將圍裙掛在門把手上,鎖好大院的門后,就跟著來人出去了。
京都那邊的口音,八成是齊玉華的電話。
不知道這個大姑姐,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了。
孫玉梅不敢怠慢,一路幾乎是小跑著來到了村里的公用電話廳。
“喂,是大姐么?我是孫玉梅。”她拎起了電話。
那頭,卻是傳來一個男音:“孫玉梅?你是齊家什么人?”
孫玉梅愣了愣:這個男人是誰?怎么不是齊玉華的電話?難道是小飛在外認識的朋友?
正想著,電話那頭的人,有些不耐煩了:“你是啞巴么?問你話,能不能快點回答?”
孫玉梅聞言一驚。
電話里的男人,口氣很是不善,這讓她不得不往自己兒子的身上猜想:別不是小飛出了什么事,電話那邊的人,在打電話勒索吧?
孫玉梅開始著急了起來:“你是誰?你要找我家小飛嗎?”
“小飛?你說的是齊俊飛?”那頭的男人疑惑地問了一句。
真的是找小飛!
孫玉梅驚的話筒都差點拿不穩了:“那個,是不是我家小飛出事了?你,你千萬別傷害他。要錢的話,我們給。就是,就是能不能寬限幾天。我這手上,暫時也沒什么錢......”
電話這頭,曹仁氣的差點扔掉電話。
這什么跟什么?
他就是想找齊家人過來他的地盤吩咐點事,怎么對面那個女人,啰里吧嗦沒玩沒了!
整的自己好像是個綁匪似得!
他堂堂曹家大少爺,至于靠綁票為生嗎!
“你聽著!我不是什么綁匪!齊俊飛出沒出事,我不知道,你也別來問我!既然你是齊家的人,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曹仁強忍著將電話扔下的沖動,陰沉著臉,對著電話那頭的孫玉梅道。
“什么事?”孫玉梅抱著電話,心里卻是微微松了口氣。
小飛沒事就好。
但很快,她又緊張起來。
對方無緣無故打電話到北橋溝,還操著京都城的口音。
莫非,是大姑姐齊玉華,在京都發生了什么事?
不等她多想,曹仁的聲音,又透過電話傳了過來:“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一個叫齊小雨的人?”
找死丫頭的?
一聽到齊小雨的名字,孫玉梅習慣性地咬起了牙:“你是死丫頭什么人?是不是她讓你打的電話?她在哪?你讓她出來接電話!”
“看來你是認識了。”曹仁聽了孫玉梅的話,嘴角迅速地勾起一絲冷意。
“你能不能讓死丫頭過來接電話?”這回,換孫玉梅不耐煩了。
“她不在這。”曹仁斜靠在床頭,“何況,我也不認識她。”
孫玉梅一呆:“你不認識這個死丫頭,你干嘛給我打電話?還是說,你實際上是死丫頭那天攀上的那個野男人,還想來我家訛錢不成?”
曹仁抓電話的手青筋暴露,臉上一片猙獰之色:“聽著!我和你嘴里說的‘死丫頭’,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我現在打電話給你,是要你來做件事的,不是聽你啰嗦的!”
“你什么人?憑什么要老娘給你做事?你說不認識死丫頭,就不認識了?老娘看你就是賊喊抓賊!”孫玉梅一聽也來勁了。
“啪!”
曹仁一把將電話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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