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漫漫長夜,就在齊俊飛一聲接一聲的哀嚎慘叫聲中,以及孫玉梅又是愧疚又是緊張的懊惱中漸漸地過去,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封閉的玻璃窗戶照進來的時候,孫玉梅也被生生磨折的沒了任何脾氣。
天亮了,折騰了一宿的齊俊飛倒是睡了,孫玉梅也是困的不行,然而,她累的才剛閉上眼睛,耳邊忽然響起齊興業的聲音:“臭娘們!老子要喝酒!”
孫玉梅嚇的一激靈,原本的瞌睡蟲頓時被趕跑。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去看齊興業,卻發現對方雙目緊閉,嘴里卻是不斷地嘟囔著。
原來是在說夢話!
孫玉梅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哎,好困,我先睡一會......
這么想著,她的身子又軟軟地歪到地上,打算就著困勁直接睡過去。
誰知——
“臭娘們!老子他么的叫你拿酒來!老子要喝酒!”
齊興業的一聲爆吼,像是平地一聲驚雷,將孫玉梅直接給震了起來。
“當、當家的?你、你醒了?”孫玉梅小心翼翼地湊過去。
只見齊興業不知什么時候坐起身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看似平靜的眼里,像是在燃燒著一簇怒火。
“酒!老子要喝酒!”齊興業看著她,再一次重復道。
孫玉梅的身子顫了顫:“當家的,我們被人抓到警察局了,這里沒有酒!”
齊興業的眸子瞇了瞇,眼中似有冷光閃爍:“沒有,酒?”
他近乎自言自語:“沒有酒就給老子買去!”
孫玉梅聞聽欲哭無淚。
她知道齊興業嗜酒,但眼下自己明明白白告訴對方,他們這一家人身在何處,偏偏對方只字沒有聽進去,只關心自己個有沒有酒喝!
“當家的,我們被人關起來了,出去不。我,我上哪兒給你買酒啊!”孫玉梅小心地解釋了一句。
齊興業的神智似乎有些清醒:“老子在警察局?”
孫玉梅點頭。
“老子被關起來了?”
孫玉梅再次點頭。
“那就是說,老子想喝酒,也沒得喝?”齊興業又問。
孫玉梅又一次點點頭。
“啪!”突兀的巴掌聲響起,孫玉梅的臉上迅速浮現了五個大大的紅指印!
齊興業打完一巴掌后還不夠,雙手惡狠狠地捏著孫玉梅的肩膀,一雙眼睛更是瞪的猶如銅鈴:“臭娘們!你趕把老子關到局子里!你敢讓老子沒酒喝!我,我捏死你這個賤人!”
肩膀上不斷加深的劇痛,像是一根根針一般,扎到自己身上。
孫玉梅疼的眼角不住地淌淚,說話的語氣帶了幾分哀求:“當家的,你、你冷靜點。我們一家子現在都被抓進來了。現在還不知道那些人預備把我們怎么辦。當家的,你先放手好不好?”
見齊興業不為所動,孫玉梅突然直接跪到地上:“當家的,我保證,只要我們一從局子里出去,我肯定第一時間給你買酒喝!”
齊興業抓著她肩膀的手頓時一松。
他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昏迷前的記憶一點點回攏。
“她呢?”齊興業忽然發問,再看他的眼睛時,卻是分外的清明。
孫玉梅看到他這個狀態,心里頓時舒了一口氣。
“那個死丫頭,在你被那家伙打的昏倒的時候,就被另一個野男人帶走了。”一想到這個,孫玉梅就氣的一陣牙癢癢。
她恨自己對齊小雨還不夠狠。
早知道對方會在結婚那天逃跑,自己說什么都不能打開那把鎖!
不,她應該在那天晚上,就把齊小雨的腿給打斷才對!
要不是看著死丫頭腦袋上撞的那個大洞血呼啦嗤的,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孫玉梅幾乎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當晚肯定會這樣做的!
不過就是斷個腿,也不影響什么,更不影響懷孕生孩子,還能防止人跑了!
這么一舉多得的事情,她當初是怎么想的,居然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了她!
想起這個,孫玉梅心里就一陣的后悔,再看到自己的兒子齊俊飛被打的那慘樣,她將所有的帳都算到了齊小雨身上。
若不是那死丫頭有了異心,她的小飛會挨到這樣的痛苦么?
齊興業眸底的陰沉越來越重:“等他醒了,讓他想辦法給他姑去個電話,將這里發生的事,全部告訴她!”
孫玉梅身子一顫:“當家的,你真的要聯系她?”
齊興業瞥了她一眼,語氣充滿了濃濃的不屑:“不聯系她難不成指望你?”
“我......”孫玉梅張了張口,一時無言以對。
齊家一家人在警察局里一待就是幾天。
沒有人來提審他們,也沒有人來和他們說話,哪怕孫玉梅叫破了喉嚨,都沒有出來一個活的生物來搭理他們。
哦,還是有的!比如一天兩次來送飯的!
不過,就是這個送飯的,也只是在小窗口投遞完食物后,人就匆匆的消失了,孫玉梅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見,更別提和對方說話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關押的幾人逐漸焦躁起來。
今天不是齊俊飛埋怨孫玉梅,明天就是齊興業看自己老婆兒子不順眼,動不動就要上去拿兩人練拳頭。
可能是顧忌齊俊飛有傷勢在身,齊興業大半的拳頭,都是落到了孫玉梅的身上,對于這點,孫玉梅也是有苦難言。
但她多年來一直屈服在齊興業的淫威下,對此,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一切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饒是如此,時常酒癮發作的齊興業,還是感到焦躁。
他想出去!他想喝酒!他想賭博!他想的發瘋!
但警察局里的人,就像是不約而同商量好了一般,始終沒有一個人出來搭理他們。
直到有一天,房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住院兩個星期,齊小雨胳膊上的傷勢大有好轉,只是手臂上的石膏還不能拆除。
因為這個,冷逸軒硬是要其繼續在醫院里住著,輕易不能出去。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齊小雨的心里越來越不安。
上次談論的話題,不知為什么,等冷逸軒再次回來后,無論她怎么詢問,對方就是一個字也不說。而他越是不說,齊小雨的心里就越發慌張。
她又開始在心里計劃著怎么在齊家人找到前,偷偷逃走的事。
本來,這也只是她心里暗自的想法,卻不知怎么就被冷逸軒猜中了,這些天,她的病房外居然加派了幾個人手,不分晝夜時刻緊盯,就是不讓她出病房!
就連齊小雨想著去隔壁屋探望徐沐沐,都是不能。
齊小雨的病房在三樓,距離地面十來米高,直接杜絕了她翻窗出去的可能。
唉!
齊小雨嘆著氣在病房里溜達著。
好在她受傷的地方只是胳膊,身上倒是沒有什么大礙,基本不影響日常的行走。但這一天天的,像只鳥兒一樣在籠子里圈著,她的心情就無比地煩躁。
“我到底什么時候能出去?”看著冷逸軒進來,齊小雨直接沖著他問。
這一星期,每日里的端茶送水,全都是冷逸軒親力親為。這讓齊小雨一度懷疑,對方對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圖謀。
但想了想自己目前這糟糕的處境,她頓時否決了自己的猜想。
自己身上什么也沒有,對方能圖謀啥!
也許對方是因為上次殺手的事情,對自己心懷愧疚,所以才會這樣吧?
可是,為什么她就覺得那么不對勁呢?
如果是心懷愧疚,那徐沐沐也是啊!
怎么不見對方去給徐沐沐端茶送水,轉而來她這里“獻殷勤”?
算了,不想這些了,還是想法子出去再說!
冷逸軒很是自然地將裝滿飯菜的餐盤擱在桌上。
齊小雨看著他將湯罐揭開,用勺子舀到小碗里;又看著他將小碗端起,遞送到自己面前;隨后,就看到對方從碗里挖了一勺湯,送到自己嘴邊......
我,我這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齊小雨心里不住地糾結,她還是不習慣有人來喂自己,這種事,自己分明是可以做到的!別看她右手不方便,這不還有左手嘛!
用勺子挖個飯菜,喝口湯的,也是很輕松容易的!
“我,我自己能吃!”齊小雨第N次說這句話。
冷逸軒挑了挑眉眼:“怎么,你不想快點出去了?”
啊?
出去?自己能出去了?
“你說真的?”齊小雨明顯不信。
冷逸軒將勺子又往其跟前遞了遞:“喝完它,我帶你出去。”
唉!
算了,為了出去,不自在就不自在吧!
齊小雨皺著眉頭,在冷逸軒一勺接一勺的遞送下,將碗里的湯都喝了個干凈。
“這次我是不是能出去了?”湯一喝完,齊小雨等不及擦嘴,直接迫不及待地問道。
誰想,冷逸軒轉過身,將托盤上的飯菜端過來:“繼續!”
齊小雨:“......”
等到她終于坐到冷逸軒獨有的那輛軍車上時,她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目前,貌似沒有地方可去!
可是,看著特意為自己綁好安全帶的冷逸軒,開始不疾不徐地將車開到路上的時候,齊小雨才后知后覺地發問:“你要帶我去哪里?”
“北橋溝!”冷逸軒隨意地回道。
齊小雨瞬間張大了嘴巴。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冷逸軒居然要帶自己回北橋溝,難道,他要把自己送回養父母身邊嗎?
“我要下車!”齊小雨想也不想,下意識地就要去拽車把手,卻被冷逸軒回過身一把按住:“別動!”
“我不回去!你停車讓我下去!”齊小雨固執地跟他較著勁。
冷逸軒索性將車開到路邊停下。
齊小雨見狀,再次去拽車把,不料坐在前面的冷逸軒忽然從座位上翻過來,整個人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你、你要做什么?”齊小雨有些心慌。
和冷逸軒相處了一個多星期,在她的印象里,對方除了有點痞外,多半時間還是很好說話的,雖然做事有些強硬了點,但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一副惡狼看著羔羊的樣子。
這讓齊小雨下意識地覺得,自己要是不做些什么,就有可能被對方吃了。
只是,這個想法剛浮現腦海,又被她完全拋了出去。
冷大哥不會是這樣的人!
心念電轉下,齊小雨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一雙眼睛狠狠地瞪回去:“冷大哥!你放手!我要下車!”
“然后呢?”冷逸軒按住她右手的動作松了松。
“然后,然后,我——”齊小雨一時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下了車,她沒地方可去!
但回到北橋溝,重新在齊家的屋檐下生存,更不是她想要的!
“冷大哥,你就當日行一善,放我走好不好!”齊小雨近乎哀求。
冷逸軒不為所動。
“冷大哥?”
冷逸軒將手松開,轉而從兜里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半晌后:“他們出來了。”<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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