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齊家。
微弱的橘黃色燈光下,齊興業(yè)喝了整整一箱的啤酒。深綠色的酒瓶子亂的滿地都是。
桌上,孫玉梅炒的幾樣下酒菜,也早已杯盤狼藉。
齊俊飛從強(qiáng)子的嘴里得到確切地消息后,也早早地回家。
父子倆就這么面對面地坐著,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一張臉更是醉的通紅。
孫玉梅難得沒有去奪齊俊飛的酒杯,甚至,要不是還有殘存的理智,她也恨不得也倒上一杯啤酒,喝的酩酊大醉才好!
正是因為她沒喝酒,一直在心中醞釀的怒火,也在持續(xù)地發(fā)酵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簇火苗越來越壯大。燈光映射著她的眼睛,像是點燃了一片烈焰。
“媽,什么時候了?”齊俊飛雖然喝醉了酒,卻還是惦記著齊小雨沒回來的事,不由問道。
孫玉梅抬頭看了眼墻上的老式掛鐘,硬邦邦地說了句:“九點了。”
“那......那野丫頭還沒有回......回來?”他大著舌頭繼續(xù)問。
“沒有!”孫玉梅也同樣沒有好聲氣。
齊興業(yè)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般,只一杯接一杯地繼續(xù)往嘴里灌。
就在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絲輕微的動靜。
孫玉梅瞬間起身,不想,被齊興業(yè)一把按住:“坐下。”
“當(dāng)家的!”孫玉梅看著齊興業(yè)陰沉沉的目光,只好不甘不愿地又重新坐了下來。
她現(xiàn)在,恨不得去扒了齊小雨的皮,將她的腿打斷!
敢背著自己去偷野男人,今天說什么都要挫挫她的銳氣,讓她知道,這個家里,她應(yīng)該怎么做才是對的!
齊俊飛的眼中同樣閃過一絲戾氣。
野丫頭竟敢給他戴綠帽子,今晚說什么都要打的她生活不能自理!
不,不行,她要是不能自理,還怎么伺候他?
得好好研究研究,一會兒到底用什么手段才行!
齊小雨剛走進(jìn)院子,才發(fā)現(xiàn)廚房的燈光還沒有熄滅。
怎么回事?難道還有人沒有睡嗎?
她的心中有些疑惑。
沒有去管廚房的燈光,她照例先是去了后院,鍘了細(xì)碎的豬草伴隨著發(fā)酵的豬食給兩頭豬喂飽后,再順勢打掃了豬圈。然后又打了水給自己凈手凈面。
一番清潔后,這才進(jìn)了屋。
一進(jìn)屋,齊小雨頓時嚇了一跳。
“爸,媽,大哥。你們怎么還沒睡?”
看著三人泛著狼一般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齊小雨本能地察覺到不好,下意識地就要往門外跑。
不想,她這邊剛開始有所動作,頭發(fā)卻被孫玉梅狠狠地抓住:“小飛,去關(guān)門!”
齊俊飛拋下酒杯,一個踉蹌向著門口奔去。
廚房的門被迅速關(guān)上,齊小雨眼中的光,一點一點地泯滅。
她不知道這家人又受了什么刺激,但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肯定是大大的不妙!
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頭發(fā)被拽住,門又被鎖了,此時又是深夜,村子里的人基本都睡了,不會有任何人來救她。
難道,她就只能任由自己遭一頓毒打嗎?
對了,這一次除了孫玉梅和齊俊飛,還有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齊興業(yè)!
齊小雨的身子忍不住顫抖。
“媽!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抓我頭發(fā)做什么?”齊小雨伸手護(hù)住自己的頭發(fā),嘴里卻是問著孫玉梅。
她必須問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才能想辦法應(yīng)對。
不然,就這么沒頭沒尾的挨一頓打,若是沒出事還罷了,萬一出事,斷個胳膊斷個腿的,她還怎么去計劃以后?
或許,自己應(yīng)該在重生后的第一天,就逃跑的。
這一刻,齊小雨的心里無比地后悔。
孫玉梅卻是不屑于解釋,直接吩咐齊俊飛:“小飛,我不想聽到她的聲音。你拿東西捂住她的嘴!”
齊俊飛答應(yīng)一聲,下一刻,卻直接脫了自己的鞋子,腳臭味直接輻射了整間屋子。
明白對方將要做什么的齊小雨,眼中滿是驚恐。
果不其然,那邊,齊俊飛在脫下鞋子后,連帶著把他那雙臭氣沖天的襪子也脫了下來,獰笑著向著齊小雨這邊走來。
孫玉梅被這股味道險些嗆了鼻子,不過到底沒說什么。
死丫頭,就該用這個辦法治她!
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要和野男人私奔是吧!
那她孫玉梅就要叫對方瞧瞧,這個家里,到底誰才是厲害的!
“給她堵上!”
孫玉梅忍著味兒皺眉道。
齊小雨驚慌地直搖頭,眼淚更是被直接熏了出來。
眼見著齊俊飛真要把臭襪子送到她的口中,那邊桌子上,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什么破東西!味這么大!趕緊給老子丟出去!”
齊興業(yè)受不了齊俊飛襪子的味道,將一只酒杯砸在了地上。
那邊,原本正獰著笑臉,要把襪子往齊小雨嘴里送的齊俊飛,聞言身子顫了顫,二話不說,麻溜的將手里的襪子丟了出去,順帶著將腳上的另一只襪子也脫了下來一起丟出去,隨后,廚房的門再一次被死死地關(guān)上。
齊小雨絕望的眸子在聽到齊興業(yè)的聲音時,瞬間煥發(fā)了光彩。
她忍著痛掙開孫玉梅的手,幾步跪到齊興業(yè)跟前:“爸!你救救我!我不知道媽為什么打我。如果真的是我做錯了。我愿意挨打。爸,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要是真的是我做錯了,我不會反抗的,就算媽和哥真的要打死我,我也不會反抗的!爸,告訴我好不好!求你了!”
齊小雨說的聲淚俱下,哀求的聲音一遍又一遍。
齊興業(yè)顧自拿起另一只酒杯喝酒,對著跪在地上的齊小雨不聞不問。
孫玉梅原本對齊興業(yè)還有些懼怕,見他不想搭理這事,膽氣頓時又壯了起來。
她上前再次揪起齊小雨的頭發(fā),腳上也狠狠地對著她的腰踢了過去:“死丫頭,自己干了這不要臉的事,還有膽子去求你爸?老娘不打死你!小飛,給我拿棍子來!我今天非得打死這個死丫頭不可!”
齊俊飛手腳麻利地遞了一根燒火棍:“媽,你悠著點打,別給打壞了!”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孫玉梅的胸口頓時氣的爆炸:“怎么,這還沒過門,你就要替這個賤貨著想不成?她自己犯賤,我打死她也是活該!”
話落,燒火棍狠狠地往齊小雨的背上砸去。
“啊!”
齊小雨發(fā)出一聲慘叫,后背疼的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孫玉梅捉著燒火棍,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打。
齊小雨疼的滿地打滾:“媽,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別打了!”
然而,她的哀求沒有起到半分作用,孫玉梅手里的棍子,依然是毫不留情地落了下來。
半晌,許是嫌棄她的聲音太大,孫玉梅再次吩咐齊俊飛:“將擦灶臺的抹布拿來,堵上她的嘴!”
齊俊飛二話不說,就奔去灶臺找抹布。
當(dāng)油膩膩的抹布被找來的時候,齊小雨的眼里,頓時涌現(xiàn)了一絲絕望。
難道,她今天真的要被打死了不成?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
自己好不容易重生回來,還沒有逃脫齊家的火坑,就要再一次喪命么?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對她如此不公!
既然注定命運沒有辦法改寫,那還讓她重生干什么!
齊小雨的心里,充滿了怨怒之氣。
然而,孫玉梅卻不會因為她心里的想法,而停下施虐的雙手。
無情的棍棒一下又一下地砸落著。
齊小雨的嗓子都哭啞了,就連掙扎都變的沒了幾分力氣。
而此時,齊俊飛手里的那塊抹布也遞到了她的嘴邊。
聞著那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齊小雨忽然再次煥發(fā)了幾分力氣。
“爸!救我!求求你救我!我真的會死的!”齊小雨頂著身上的棍棒,再一次跪在了齊興業(yè)的面前。
“爸,就算真的要打死我,也要讓我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啊!不然,我就是到了地下,也是個糊涂的!”齊小雨哀婉地哭泣著,抓著齊興業(yè)地褲腿,拼命地哀求。
齊俊飛因為她的這番動作,一時間沒敢上前。
旁邊,孫玉梅催促道:“還愣著干嘛?想讓她的叫聲把左鄰右舍的都請來么?”
聽其這么說,齊俊飛如同
當(dāng)頭棒喝,當(dāng)即不管不顧地將油膩的抹布往齊小雨的嘴里塞——
“不!我不要!我不!”齊小雨瘋狂地?fù)u頭,拼命躲避著散發(fā)著巨臭的抹布。
但她的頭發(fā)被孫玉梅死死地抓著,這分掙扎,顯得是那么的可笑又無力。
眼見著抹布就要將她的嘴完全堵上的時候,齊興業(yè)終于發(fā)話了:“你老老實實地,等著三天后和俊飛完婚。完婚后,你倆之間的事情,我不管。我也會制住你媽,不讓她再打你。”
什么?!
這一刻,齊小雨如遭五雷轟頂!
三天后,要她和齊俊飛完婚?!
為什么這么快?為什么是三天后?
她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中考,她不要和齊俊飛結(jié)婚!她才十三歲!她要逃離齊家!她不能再過這樣的日子!
然而,諸多的吶喊,卻被嘴里的那塊又臭又臟的抹布堵住,只來得及發(fā)出一道輕聲的嗚咽......<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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