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二胖走以后,我們都有點無可適從,千古第一霸王和三國第一猛將的決戰(zhàn)就這樣草草收場連我這個直怕惹麻煩的人都感到很不滿,比不成武哪怕掰個手腕也成啊。
還有一個麻煩就是二胖給我們留下那匹馬,這畜生今天算搶足了風(fēng)頭,可惜關(guān)鍵時刻掉了鏈子,二胖那小子一拍屁股跑了,把這位爺爺甩給了我們,大白馬緩了一會又站直了。我指著它說:“誰家缺拉磨的,弄走。”
段景住過去看了看,說:“沒大事,養(yǎng)好了還能跑,就是打不成仗了。”
大白馬也知道自己丟了人(馬),再沒了那種囂張氣焰,低著腦袋任憑我們發(fā)落,項羽終究看不過,說:“拉回去和小黑一起養(yǎng)著吧。”
兔子見完事了,輕車熟路地蹦上煤車,大白馬見自己的空調(diào)車遲遲不來,知道自己被遺棄了,可憐巴巴地看了看了兔子,也跳上去了,眾人笑罵:“媽的,原來自己會蹦。”從此以后大白馬有了新名字:大白兔。
眾人在草地上散了一會步,沒看成決賽的方鎮(zhèn)江滿肚子氣沒地方撒,一眼看見邊上那12面漢白玉屏風(fēng)了,氣哼哼道:“娘的,這還是老子和老王(原方臘)親手搬的呢,咱也不能白來一趟,拉咱們育才去吧。”我滿意地點點頭,方鎮(zhèn)江這種以育才為我家的精神我很感動。
方鎮(zhèn)江遠(yuǎn)遠(yuǎn)地沖王寅喊:“你去把車開過來,我往上搬。”
王寅罵道:“你什么時候能指揮老子了?”嘴里說著,可還是把車開了過來,跟方鎮(zhèn)江倆人沒用幾分鐘把12面屏風(fēng)都堆到車上了。
我看著他們笑:“這對冤家。”
花榮和龐萬春坐在地上討論箭法,他倆屬于有共同語言又沒什么仇的,所以經(jīng)常在一起聊聊。
厲天閏和方臘待在一起,他們背對著梁山的人在聊什么,能把背留給對方,說明他們彼此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敵意了。現(xiàn)在沒解決的就剩寶金和魯智深的了斷了。
我拍拍身邊的寶金說:“你和魯和尚能不能也像這樣處?”
寶金毅然搖搖頭道:“我和他不行,見面就得死磕!”我深知寶金這種人,平時大大咧咧,可都是一根筋,認(rèn)準(zhǔn)了的事兒非得一條道走到黑。這讓我非常頭疼。
這時寶金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沒說兩句滿臉喜色,大聲道:“真的啊,晚上幾點的車?”
“誰呀?”等他掛了我問。
“我兄弟,一直在外地,今天晚上9點的火車回來,呵呵。”
我說:“用得著這么高興嗎,我還以為你初戀懷著處子之身投奔你來了。”
寶金笑道:“這可是我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們也好幾年沒見了。”
我說:“他干什么的呀?”
“也是工人——機場的維修工。”寶金邊說邊掏出錢包翻他兄弟的照片,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弟弟照片裝錢包隨時看的,看來這兄弟倆的感情那真是不一般。
寶金邊看邊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我跟魯智深啊,那不是簡單的恩怨,我們是……”他說到這突然止住了話頭,整張臉像被人拿印藍(lán)紙蓋了一把似的慘然變色。
我忙問:“怎么了?”
寶金捧著錢包愣愣地不說話。臉色變來變?nèi)ィ壑樽酉褚鰜硭频摹_^了好半天,他才喃喃地說了兩個字:“我靠!”
后來不管我怎么問他就是顛來倒去地那兩個字,我一時火起,掄起巴掌在他禿腦殼上使勁拍了一把:“你他媽到底丟了多少錢?”
我這一巴掌好象終于把他拍活了,寶金顧不上理我,一把提起身邊的時遷,把錢包杵到他鼻子前大聲說:“你認(rèn)識他嗎?”
時遷在空中手舞足蹈了半天忽然一呆,尖聲道:“這不是智深哥哥嗎?”
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站在那撓頭不止,眾梁山好漢一聽時遷叫喊,呼啦一下都圍了過來,就著寶金的手看了一眼錢包里的照片,紛紛打了雞血一樣大叫:“智深哥哥!”
盧俊義把手放在寶金肩膀上問:“你見過智深?這照片從何而來?”
寶金沒有回答,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想不到想不到,做了三十年兄弟,原來上輩子是仇人……”
眾好漢大嘩:“這就是你弟弟?”
寶金端著錢包苦笑:“魯智深啊,我這段曰子是走到哪把你想到哪,可誰能想到是你啊——銀子?”
扈三娘疑惑道:“銀子?”
吳用小聲道:“寶金的兄弟必然叫寶銀。”
我拿過寶金的錢包,看了一眼塑料層里那張照片,寶銀也是濃眉大眼,鼻如蒜頭,跟寶金確然有一二分相似,但差別也是很大的,寶銀明顯比寶金還憨了幾分,目光灼灼,應(yīng)該也是條直爽漢子。
我小心地跟寶金說:“銀子既然跟以前的魯智深一模一樣,你恢復(fù)記憶那天就應(yīng)該想到是他了呀。”
花木蘭這會也大體明白了其中曲折,說道:“尋仇人當(dāng)然是從遠(yuǎn)想,誰能一下想到朝夕相處的親人身上?更何況兄弟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眾人都點頭,其實他們猛的也想不明白,花木蘭這個局外人一點才說出了其中的關(guān)竅。
我也不得不承認(rèn)花木蘭說的有道理,其實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本身就很容易忽略對方的長相,就好象弟弟很難評價姐姐到底是不是美女一樣,不管她是美是丑,她好象天生就應(yīng)該長成那個樣子。寶金和寶銀分開多年,剛才要不是拿出照片看了一眼,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弟弟長得像魯和尚。
寶金坐在地上像犯神經(jīng)一樣念叨:“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難怪我小時候老不自覺地就要欺負(fù)他……”
好漢們又氣又笑,問:“你弟弟現(xiàn)在在哪呢?”
寶金一骨碌爬起來:“他晚上9點的火車到,我得去接他!”
好漢們比他還急:“我們也去!”
寶金愕然道:“你們?nèi)ジ蓡幔磕鞘俏倚值埽 ?br />
好漢們不樂意了:“我們當(dāng)兄弟比你早!”
除了四大天王和好漢們,其他人也覺得這事很好玩,上輩子的老對手變成了今世的親兄弟,這可比曰本片里親生閨女愛上老爸還熱鬧。項羽他們也非跟著去——于是一同去。
我們先把兩匹馬放回育才,然后重新組隊殺向火車站,等我們到了那剛好9點差一刻,一票人呼呼啦啦地?fù)淼匠稣究冢吐爮V播已經(jīng)在提醒接站的人準(zhǔn)備接人了。
眾人都有點興奮,議論紛紛,方鎮(zhèn)江道:“一會告訴不告訴魯智深——或者說寶銀實情?”
我說:“我看還是先別說,不管他信不信,畢竟他親哥哥上輩子跟他打過仗,這跟再續(xù)前緣還不是一回事。”我見四大天王和方臘躲在一邊面色凝重地說著什么,就問:“老王,你們說什么呢?”
方臘邊擦冷汗邊說:“我們在想親人里有沒有上輩子的仇家——我有個遠(yuǎn)房表弟就長得特像宋江!”好漢們都問:“真的啊,領(lǐng)來我們見見。”
厲天閏黯然不語,我問:“厲哥,你也想起什么來了?”
厲天閏良久方道:“你們那都是不確定的,不像我,我家里真的有一個上輩子的仇人!”
眾人納罕道:“誰?”
“我老婆,我突然想起來她跟我殺過的一個縣令長得一模一樣,難怪她這輩子對我這么兇!”
眾人都寒了一個——厲天閏他老婆得長成什么樣啊。
9點十來分的時候,出站口開始大批出人,人們不管認(rèn)識不認(rèn)識魯智深的,都踮著腳往對面張望。
過了沒多大一會,從檢票廳里隨著人群出來一條大漢,濃眉大眼,帶著一股粗豪憨直之氣,也在向外邊的人堆里探看。只聽好漢們喜道:“來了,果真是智深哥哥!”
寶金這時反而愣在當(dāng)?shù)兀沂箘旁谒成弦煌疲骸叭グ桑夷阌H兄弟死磕去吧。”
寶金如在云霧中緩緩向前走去,寶銀卻一眼就看見了他,幾個箭步?jīng)_出站臺,把包往地上一撇,親熱地捏著寶金肩膀叫道:“哥!”
還不等寶金說話,一干好漢們已經(jīng)重重把寶銀圍在當(dāng)中,紛紛叫道:“你還認(rèn)識我嗎?”
寶銀挨個看看,忽而哈哈笑道:“認(rèn)識,都認(rèn)識!”
好漢們大喜:“真的認(rèn)識啊?”
寶銀跟他們一一握手:“你們不就是跟我哥一起去新加坡打比賽那群人嗎?”……
好漢們一個個蔫茄子一樣回來了,我問站在外圍的吳用:“軍師,你看那真的是智深哥哥嗎?”
吳用托著下巴觀察良久道:“絕對是,我看他來了這世,那姓格都沒多大改變,除了上輩子的記憶和功夫,他還是他。”
我抱著膀子輕松地說:“這下寶金該歇心了吧。”
眾人擁著寶銀出來,寶金反被擠到了最后,寶銀回頭喊:“哥,咱們這是去哪啊?”
我上前一步說:“先吃飯吧,晚上回學(xué)校住,你哥現(xiàn)在是育才的老師了。”
寶銀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勁掂了兩下:“我認(rèn)識你,全國比賽的時候我看你打過一場。”
那次比賽我也就打過一場,就是把段天狼捶吐血那次,所以寶銀也大概認(rèn)為我是不世出的高手,腕子上的勁一點也沒保留,把我搖得上下翻飛,這魯智深真是沒白當(dāng)。
等他放開我我摸著發(fā)酸的胳膊指著車站一棵半人粗的垂楊柳說:“寶銀,你能把那個拔起來嗎?”
寶銀笑道:“開什么玩笑,我要上輩子是魯智深還差不多。”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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