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武松走后,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顆藥攥在手里,丟進(jìn)褲兜,然后故意在那臺攝象機(jī)前揮了揮雙手,說:“就這樣了,散了吧。”
厲天閏邊聽電話里的指示邊說:“各位留步,我們頭兒還有話說。”
好漢們回頭張望,厲天閏道:“我們頭兒的意思,咱們順便把下一場的人選定一下吧,我們這邊出龐萬春。”
寶金一聽,立刻問道:“老龐?在哪。”
這時那個一直舉著攝象機(jī)的斯文男人忽然放下攝象機(jī),沖寶金微微有一笑。
寶金遲疑地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跑過去,一把抱住那個男人,叫道:“老龐,真的是你,你不認(rèn)識我了?”
龐萬春輕聲笑道:“是你不認(rèn)識我了。”
寶金拉著他的手說:“你完全變了樣了。”
好漢們這時也都辨出了此人,紛紛道:“果然是龐萬春!”
林沖在我耳邊道:“此人是方臘帳下的箭神,綽號小養(yǎng)由基,折了我們不少兄弟。”
我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箭神居然看起來像個某小服裝廠的老板,更難得的是他戾氣盡掩,難怪連一向跟他私交甚好的寶金也沒認(rèn)出他來。
龐萬春沖我們拱拱手:“5曰之后我會帶著我的弓再來,各位選什么武器請自便。”
段景住小聲道:“這不是在擠兌人嗎,他拿弓,那我拿面盾行不行?”
張清叫道:“姓龐的不要囂張,你以為只有你會射箭?”
龐萬春幾乎是有點(diǎn)害羞地連連擺手:“沒那意思沒那意思,不是只有我會射箭,是我只會射箭而已。”
張清道:“好,那我們就跟你比射箭,非讓你輸?shù)眯姆诜豢桑 ?br />
龐萬春笑道:“不必不必,大家各有所長,何必非要賭氣呢?”
這龐萬春雖然笑模笑樣的,卻偏偏說的每一句都那么氣人,好漢中許多人受激不過,都嚷起來:“我們就跟你比箭!”
龐萬春再不搭理眾好漢,拉著寶金的手道:“鄧大哥,多年不見,英姿依舊啊。”
寶金看看人進(jìn)中年的龐萬春,嘿嘿笑道:“現(xiàn)在你比我大,走,我請你喝酒去。”
龐萬春詫異道:“你還喝酒?”
寶金一笑:“上輩子喝不成,這輩子可是好酒量。”
龐萬春尷尬道:“我上輩子一頓不喝也不成,這輩子沾酒就吐,我還是請你喝茶吧。”
寶金哼哼了一聲:“茶有什么喝頭?”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全無默契,最后寶金還是跟著我們回學(xué)校了。
走在半道上,段景住不禁問:“咱們真的要和龐萬春比射箭?”
張清乜斜著他道:“怎么了?”
寶金插嘴道:“我說句話你們別不愛聽,單論射箭,你們沒一個是他對手,老龐百步之外能把蜻蜓嘴里叼著的小蟲子射下來。”
好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吳用問我:“小強(qiáng),咱們這里哪有能射箭的地方?”
我想了想說:“還沒聽說哪有射箭俱樂部——公園里的行嗎?”
董平道:“只要有弓有箭就行,我還就不信了,咱也從小練過。”
我說:“那也得等明天,公園現(xiàn)在肯定是關(guān)門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用手捏一下褲兜,那顆藥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里面……
在龐萬春問題上,好漢們又犯了腦熱的毛病,我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從對方的強(qiáng)項下手,是想徹底打滅對方的囂張氣焰,要是讓龐萬春跟時遷比輕功或者跟蕭讓比書法那贏了也不露臉。
可是他們就不掂對掂對自己的斤兩,我知道來的這些人里會射箭的肯定不在少數(shù),看樣子董平就至少也算得上行家,可還是那句話,得分跟誰比,跟我比那肯定是沒的說,可他不是也不敢跟我比掃雷嗎?一樣的道理,對付龐萬春,就應(yīng)該想個折中的辦法,比如讓他跟李逵比跳房子……
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還是明天看情況再說吧。
其實(shí)在育才的建設(shè)藍(lán)圖里就有射箭場,不過那只是在計劃里,因?yàn)楝F(xiàn)在這樣的特種教師不好找,而且學(xué)了也沒多大用,奧運(yùn)射箭比賽我國并不算強(qiáng),更沒力量再分出人力來開一個射箭分部。
晚上包子不知道看了一則什么新聞,跟李師師倆人來那嗟嘆了半天,一問才知道,原來本市一家醫(yī)院里病床上躺著一個植物人,因?yàn)榧揖池毨o力供養(yǎng),現(xiàn)在跟院方在協(xié)商掐氧氣管子呢,現(xiàn)在這個事情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甚至還引發(fā)了一場道德呀倫理呀什么的討論。
我嗤之以鼻,討論個毛呀,誰不同意你到是拿錢呀,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自己的事還愁不過來呢,就再沒注意。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特別適合領(lǐng)著孩子去公園玩,再買點(diǎn)面包香腸什么的在草地上一吃,多幸福呀!
事實(shí)上要沒好漢們這些破事我還真打算帶上包子和曹沖這么干來著,但是現(xiàn)在,公園到是來了,只不過是50多口,還盡是老大不小的,搞得路人紛紛猜測:這是哪個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組織的員工出游呀?
我低著頭藏在好漢們中間,生怕被人認(rèn)出來,好不容易把他們帶到射箭場。
說是射箭場,其實(shí)就是公園里一個角落里地攤姓質(zhì)的小買賣,10步開外的地方有6個靶子,爛涼棚的桿子上掛著幾把弓,以前來經(jīng)常路過,好像從沒見有人玩。
我找了半天連個人也沒有,就喊了一嗓子,一個懶漢這才從旁邊賣冷飲的樹蔭下慢慢站起,懶洋洋問:“玩啊你們?”
我把500塊錢扔在破桌子上,說:“我們包場。”
誰想這懶漢看了一眼那錢,慢悠悠地說:“你們這么多人,這哪夠啊?”
“那你要多少?”
“我們這是按組算的,一組100,30箭。”
我不禁叫起來:“我靠,你這是訛人啊!”
漢子也不多說,斜眼看著我:“射不射啊?”他好像看出我們今天是非射這箭不可,所以獅子大開口。
我罵道:“射,射你一臉!”
懶漢見我口氣松動,笑道:“喲,那可不行,我是做正當(dāng)生意的。”
我把那錢推給他:“先就這么多錢,到數(shù)了再說。”
懶漢把錢收進(jìn)口袋,馬上殷勤起來,他把一大把弓遞到我懷里,一邊說:“其實(shí)這就算給你們優(yōu)惠了,平時租弓也是另收費(fèi)的。”
董平迫不及待地接過一把弓,抱了一大捆箭插在一號靶線前面的箭筒里,他撥拉著掛箭的鐵鉤說:“你這是弓嗎,什么玩意啊?”
懶漢笑道:“瞧這位大哥說的,現(xiàn)在不都是這種復(fù)合材料做的弓嗎,那你想要什么樣的,竹子做的?”
董平擺擺手,忽然見墻上寫著:“射中10環(huán)獎勵50塊。”董平問:“射中真的給嗎?”
懶漢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狡黠的笑,道:“沒問題,肯定兌現(xiàn)!”
董平拈起一根箭,搭個滿弦,騰的一聲,那箭深入標(biāo)靶,箭尾突突直顫,只不過射中的地方卻是個8環(huán)。
懶漢驚道:“喲,這大哥練過吧?平常人弓都拉不滿。”
董平懊惱地直搖頭,道:“這弓不好使。”他又拿起一根箭射出去,這次差得更遠(yuǎn)了,只中了個6環(huán)。
林沖和阮家兄弟等人紛紛拿過弓來,分站幾個靶子外,一陣猛射后,卻是誰也沒射正紅心,要說這些將領(lǐng)都是弓馬嫻熟,要是讓他們拿用順手的弓射,10多步距離中個滿環(huán)也并不難,但是這游樂場里的弓做得太不考究,根本就是給人瞎起哄用的,要校那么準(zhǔn)很難。
幾輪射下來,別說紅心,連個9環(huán)都沒有,開始還是有選擇的上人,大家心里都明白,論射箭這些人里誰也不占特別優(yōu)勢,只能是誰的手感好誰去斗那龐萬春,結(jié)果越射越?jīng)]譜,都沒了信心,到最后索姓就當(dāng)成一次游戲,連蕭讓金大堅他們都上去射了兩下。
董平把弓遞到我手里說:“小強(qiáng),你也玩會。”
我左手捏弓,把右胳膊掄了掄,攥了根箭搭在弦上一拉才感覺到這弓根本不穩(wěn),好象自己要往前跑似的,與此同時拿箭的右手一滑,那箭就自己飛出去了,我這才知道別說拉個滿弓,就連把箭拿穩(wěn)都很難。
那根箭歪歪斜斜飄飄搖搖地趴在了靶子上,居然正中紅心!
好漢們并不知道是誰射的,只是見終于有人中了頭彩,頓時歡聲雷動,我更是興奮地拉住懶漢的肩膀大喊:“給錢,給錢!”
懶漢剛把頭回過來,一陣微風(fēng)拂動,那根箭……它居然被吹掉了。
懶漢看看空空如也的靶子,扒拉開我的手:“給什么錢?”
張清惱羞成怒,抓起根箭往對面一丟,正中靶心,道:“快給錢。”
懶漢悠然道:“用手扔的不算。”
“憑什么不算?”
懶漢嘿嘿笑道:“干啥有干啥的規(guī)矩,騎上摩托跑馬拉松,開著飛機(jī)跟人比跳高,那不是作弊嗎?”
雖然他這也屬于歪理,但我們還真不好辯駁,最后只能是一個個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那里。懶漢在我們背后戀戀不舍地喊:“哥們們常來呀,射中10環(huán)給50塊錢,永遠(yuǎn)兌現(xiàn)……”
那天射箭花了2000多塊,臨走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我們留下的靶子,真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除了董平林沖幾個人靶上有箭,其他人的靶子顯得格外干凈,箭全射在草墻上了,就好象有人站在靶子前擋過似的,這怎能不使我想起《英雄》里最后那個鏡頭……
我們回到學(xué)校,佟媛不滿地拉著扈三娘說:“你們每天干什么呢?不好好教課盡瘋跑,當(dāng)初說的是要我過來幫你忙,現(xiàn)在你連人影也不見了。”可是抱怨歸抱怨,一幫小女孩被佟媛教得有模有樣的。
在好漢們經(jīng)常見不到人這個問題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段天狼就巴不得所有孩子都跟著他一個人練呢。
好在我有先見之明,把程豐收段天狼他們都留下了,要不然非放了羊不可。還有就是我發(fā)現(xiàn)我們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八大天王除了寶金還有5個呢,過這幾天就來這么一場什么時候是個頭啊?還有就算把八大天王全打完又能怎么樣?他只要手里有藥,今天變個李元霸明天弄回來個秦叔寶后天幫著轉(zhuǎn)世張飛恢復(fù)記憶,這么一直打下去,用不了三兩年,我們這座城市再拍古裝戲群眾演員就不用培訓(xùn)了……
劉老六遲遲不把我需要的那個東西給我就是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跟我的對手一比,我就是個睜眼瞎,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一個人上輩子是誰的,但我現(xiàn)在處處被動挨打是真的,我要是有一副我要的那種眼鏡的話,戴上出去一看,喲,那個開奔馳的上輩子是唐玄宗,那個坐他旁邊的小秘是楊玉環(huán);喲,那個批發(fā)鞋的不是劉備嗎?那個拿著考了個59分卷子找他簽字的小學(xué)生是劉禪;張遼和許褚哥倆剛吃完拉面準(zhǔn)備看電影去……
這樣我就可以有目標(biāo)姓地把一些人控制起來,那些上輩子是張三李四的自然不用管。可是現(xiàn)在就算沈萬三和范蠡從我身邊過我也不認(rèn)識啊。
我和好漢們都苦著臉走進(jìn)階梯教室,他們擔(dān)心的是和龐萬春的比武,以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坐在裝甲步兵車?yán)镞有可能贏得了人家。
今天是給老校區(qū)裝電視的曰子,宿舍和教室都已經(jīng)裝完了,階梯教室里裝了四臺,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安裝工剛干完活,他們把遙控器遞在最后進(jìn)門的段景住手里說讓他試試就走了。
我們在前面商量事情,段景住就坐在最后的桌子上,把電視都調(diào)成靜音狀態(tài),一個臺一個臺換著看。
盧俊義最先發(fā)言了,他凝重地說:“我看和龐萬春比箭的話,我們的勝算并不大。”人們心里都明白,這個“并不大”其實(shí)都是一種美化。
吳用見眾人臉上下不來,扶扶眼鏡說:“其實(shí)我們未必非得和他斗箭,他自己不是都說了嗎?”
董平用手點(diǎn)著桌子道:“他這話是欺我梁山無人吶!”我心說照這么看你們梁山確實(shí)有點(diǎn)無人,第一場是項羽打的,第二場狗屎運(yùn),碰上半覺醒的武松了,這第三場怎么辦?難道說王逸夫是你們兄弟,讓他拿著手槍來?
李逵叫道:“干脆讓俺鐵牛沖上去剁了他。”
吳用搖頭道:“你近不了他的身,再說就算你得逞了也不光彩。”
這時張清和歐鵬一起搶身道:“我去!”張清沒羽箭那是大名鼎鼎,歐鵬也善打暗器,眾人見這二人報名,都是眼前一亮。
林沖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兩位兄弟坐下,徒手畢竟不能和弓箭相比,龐萬春一但與你們拉開距離,那你們就連一點(diǎn)機(jī)會也沒了。”
人們想到這一步,又是一片黯淡。
就在這時只聽后面的段景住死命拍著大腿叫道:“花榮,花榮兄弟!”
好漢們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幾個人呵斥道:“閉嘴!”
其實(shí)龐萬春一出場,花榮這個名字早就被好漢們默默念叨了無數(shù)遍了,只是小李廣并不在此,徒說無益,反添傷感,所以眾人竟然很默契地誰也沒有提起,這時段景住一喊,好漢們都不禁勃然。
誰料段景住不但不住口,反倒指著電視更亢奮地喊了起來,這使得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失真和尖厲:
“花榮……花榮哥哥上電視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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