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送走了崔工我去看望眾好漢,崔工這個人很有意思,在征求了我的意見之后,拿紅鉛筆在圖紙上畫了幾道子幾個億的工程看來就已經拍板了,我想這可能和他以前的專業(yè)有關,定向爆破要的就是簡捷、精準、快速、干凈利落,只是我也替他和我自己捏了一把汗,萬一他哪天要是沒睡醒以為自己還在老本行……
張順現在和段景住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里,以方便安道全照顧,其他人分成組出外探聽消息,家里只留下林沖居中策應,說是策應,其實是保護留下來的人,否則很有可能被人端了老窩,而且就算有林沖,畢竟還是孤掌難鳴,老家里的這幾位其實還要靠同住在一起的300保護,雖然誰也沒有說,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盧俊義和吳用的臉上都有一種戚戚然的表情,梁山好漢,大概還從沒如此凄涼過。
好在張順還有一個漂亮活潑的女徒弟倪思雨,現在小丫頭正在用小刀削一個蘋果,邊削邊板著俏臉數落張順:“不是我說你,師父,你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人打架?”我知道她是在逗張順開心,張順的傷再過幾天下床不難,但要是想再玩水,恐怕就得三個月以后了,這就跟色狼三個月不能碰女人一樣難受。
林沖告訴我倪思雨是早上來的,一直哭到剛才,這是剛剛才平靜下來。
我把她手里已經快削好的蘋果搶過來塞進嘴里,然后再一屁股把她從床邊擠開,我咬著蘋果含糊問張順:“好點了嗎?”
倪思雨用小拳頭在我背上打了兩下,就站在我身邊削第二個蘋果,我見張順微微沖我搖了搖頭,知道事情多半沒什么進展,因為有倪思雨在一邊,我們只能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這時門一開,項羽來了,倪思雨甜甜地叫了一聲:“大哥哥,吃蘋果嗎?”我和張順齊聲道:“真沒良心。”
項羽身后又閃出一個神情淡然的美女來,正是張冰,倪思雨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她見這個氣質冰潔的美人親昵地貼在項羽身旁,知道這一定是“大嫂嫂”了,不禁呆了一呆,我手疾眼快搶過她手里的刀,果然差點把手削了,我撇嘴道:“又不是拍電視,搞得這么形式主義干嘛?”
在項羽和張冰之后又冒冒失失地撞進一個人來,正是張帥,看來這變態(tài)三人組真的是形影不離。
項羽根本沒顧上那么多,他先看了看旁邊床上的段景住,沖他點了點頭,然后把我提起來放在一邊,他坐在床上,先看了看張順的傷,皺眉道:“是誰干的?”張順還有阮家兄弟和項羽不打不相識,現在已經是很投緣的朋友,他見張順腿上傷口可怖,已經動了怒氣。
張順欲言又止,項羽抬頭說:“不相干的人先回避一下。”
最先出去的是張帥,張冰見項羽沒有挽留的意思,也只得跟了出去,倪思雨剛露出一個勝利的梨窩淺笑,張順就說:“小雨,你也出去。”倪思雨馬上一撇嘴。
等關上門,張順簡單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好漢們和八大天王的恩怨也略提了一下,項羽聽完喃喃道:“厲天閏?我記住這個名字了,這人就交給我吧。”
在場的人聽他這么說表情各異,吳用是頗有喜色,在這個時候得項羽這一強援,無疑是雪中送炭。林沖卻為之一滯,說道:“霸王兄,這是我們梁山和方臘之間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
項羽淡淡一笑道:“別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知道這個厲天閏傷了我的朋友,這筆帳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算不得幫你們梁山。”
段景住道:“項大哥,連我的仇一并報了吧,打我的叫王寅……”被林沖狠狠瞪了一眼。
項羽微微一笑,問我:“這些人是怎么來的你一點也不知道嗎?”
我說:“我也在找那個老神棍劉老六,我懷疑他是度劫沒成被雷公的板磚給拍飛了。”
項羽道:“那就先找厲天閏他們吧。”說著他拍拍張順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我們時間都不多了。”
我跳起來說:“對呀,你們反正只有一年時間,為什么非給自己找麻煩呢,就當從來沒見過他不好嗎?”
沒想到一向看得很開的張順咬牙切齒地說:“小強我問你,如果你的殺父仇人和你同在一口慢慢煮沸的鍋里逃不出去,按你說的反正遲早都是死,你是先殺了他還是因為沒奔頭索姓任由他殺你?”
我托著下巴想了一下說:“我可以勸他和我一起先逃出去。”
張順一捶床板,大聲喝問:“你知道什么叫不共戴天嗎?”
項羽聽了這句話不禁拍手叫道:“好一句不共戴天!”
我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冤冤相報何時了……”說完發(fā)現這屋里所有人都很憤怒地瞪著我,只好小聲接了下句,“往事知多少——”
這時門外傳來了張冰不耐煩的聲音:“我們能進來了嗎?”
林沖幫他們拉開門,張冰抱著雙臂不滿地看了項羽一眼,倪思雨和張帥到是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看來兩個人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了解了對方的身世背景,迅速結成了攻守同盟,其實這兩個人看上去到是一對壁人,可惜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友誼是純戰(zhàn)友式的。
項羽站起身對張順說:“那你好好養(yǎng)傷,至于其它事情,咱們就按說好了的辦。”
張順感激地沖他點點頭,項羽跟張冰說:“走吧。”
倪思雨拿著一個已經削好的蘋果,怯怯地說:“大哥哥,吃蘋果嗎?”張冰回過頭來冷冷地打量著她和項羽,可倪思雨沒有半分退讓,仍舊舉著那個蘋果望著她的大哥哥,項羽何嘗不明白倪思雨的心思,可他現在連轉世的虞姬都無法面對,怎么還敢多接納一份感情,可他終究不忍心看倪思雨失望的樣子,接過那只蘋果,轉身離去了。
這是倪思雨第一正面和張冰交鋒,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我不禁暗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情節(jié)太狗血了。”
就因為項羽這一次心軟,就又欠下了一份情債,我終于明白,就算再給他一萬次機會,他也斗不過劉邦。
他們走后不久,安道全跑進來說:“時遷回來了。”
隨著他的話音,一個滿臉疲倦的小個兒踉蹌著進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疲憊不堪滿臉灰塵,幾乎都認不出本人了。
盧俊義遞給他一杯水,示意眾人先不要發(fā)問。
時遷接過水一口喝干,微喘著說:“好象有人專門給他們做掩護一樣,我繞了兩大圈冤枉路又回到原路上了,除非是看到人再跟蹤,否則很難找到他們的老窩。”
說起跟蹤,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問時遷道:“遷哥,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在電影院房頂上站著,我跟你打招呼你不理我?”
時遷想了想說:“不記得了,我根本就沒到過你說的那地方。”
我現在恍然了:對方一定也有個跟時遷一樣的夜行人,兩次探營、跟蹤我,都是這人干的,我又想起我第一次和荊軻去見那幫招生的回來的時候他和趙白臉同時發(fā)現我身后有人,而第二次思之更是不寒而栗,這人既然已經成功跟蹤了我,那么他的再次出現就說不好有什么意圖了,要不是趙白臉拿著掃把大喝一聲,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這樣說來趙白臉還得算我的救命恩人呢。
再然后,趁武林大會期間,還是這個人,偷走我藏在家里那些寶貝,有什么陰謀還不知道,最可怕的是他們的人就一直在我們左右,厲天閏和王寅就是兩個,現在看來厲天閏遭遇張順完全是意外,而王寅想在擂臺上重創(chuàng)梁山的計劃也沒有徹底得逞,于是乎人家也不再遮遮掩掩,索姓雇了幫痞子來惡心我,潛臺詞是:我知道你是誰。
想到這,我對自己的推理能力贊了一個先,然后就陷進了深深的無助感里,我第一次感覺到我們這些人其實挺勢單力孤的,我現在需要大量的偵破型人才,有人說福爾摩斯死在中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起碼下次見到劉老六先問問他庫存里有沒有狄人杰。
當下我只能讓時遷先休息,然后我去找了徐得龍,他和一部分300戰(zhàn)士剛從武林大會完全撤回來,正在做出發(fā)前最后的準備,我找到他,開門見山地跟他說希望他們再留一段時間,有300在,就有強大的軍事保證,對方雖然表明了敵對態(tài)度卻不敢輕易暴露出來我想很可能就是因為沒把握跟我們硬碰硬,現在這個時候,我需要徐得龍他們留在身邊,說起來他們也被兩次探營,我的敵人也就是他們的敵人。
我沒想到徐得龍聽我說完以后很干脆地說:“對不起,這件事我們不能幫你。”
我吃驚地問:“為什么?”我見他很決絕,不禁又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徐得龍為難地說:“蕭兄弟,抱歉地很,如果是別的事情,我們可以為你赴湯蹈火,但這回例外。”
我說:“是不是你們的事情很緊急?”
“……也是也不是。”徐得龍欲言又止,最后索姓說:“還是告訴你吧,其實我們一開始來的目的就是找人,從我們來的那天晚上起,我們就隨時準備出發(fā),但是我發(fā)現世道大變樣了,我們在這里寸步難行,就暫時耽擱了下來,后來正好你說要我們假裝學生還給我們找了個老師,這正合了我們的心意,于是我們留了下來,拼命汲取對我們有用的知識,還記得你領著靜水和鐵柱去赴約那次嗎,他們倆回來以后跟我匯報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他們跟我說外面世界比我們想的還要復雜,光會ABC和馬克思主義還是行不通,不切實地去看去聽根本接近不了現在的人。
“聽了他們的話我很沮喪,我們本來就沒多少時間可耽誤,所以那天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把他倆又送回到你身邊,他們的任務就是多聽多看,了解你們現代人的一切。
“他們回來之后給我們講汽車、講酒吧、講商場、講一塊錢等于一百分,我發(fā)現這些才是我們以后需要的,所以就50個人一批給他們輪流放假,然后他們再2人一組分頭行動,任務就是去尋找那些我們還不了解的東西,每天晚上回來,我們都要進行集體補習,由白天出去的人給大家上課,內容就是他們的所見所聞,哪怕是學會了使用打氣筒和看手表,或者知道了收費站的用處都可以說,到后來能說出的新東西越來越少,我們知道的越來越多,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就基本掌握了這個世界的生存技能,因為我們有300雙眼睛在看,300顆心在學。”
隨著他的話,很多疑問自動解決了,難怪他們從來沒把這里當成享受的地方,難怪他們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更難怪前段時間他們的人數總保持在250……
我說:“現在你覺得你們已經準備充分了?”
徐得龍自豪地說:“除了個別戰(zhàn)士,我們已經能認識很多明星和汽車標志了。”
我嗤之以鼻道:“那有個屁用,戴棒球帽跟在人屁股后面的,你們能分出誰是星探誰是流氓嗎,坐在奔馳里的,你們能看出那是司機還是老總嗎,一見面就給你遞名片的,你們能判斷那是企業(yè)家還是推銷員嗎?”
看著目瞪口呆的徐得龍,我拍了拍他肩膀說:“你們還嫩吶——說了半天,這跟幫不幫我有什么關系?”
徐得龍凝重地說:“這是我們跟他的承諾。”
我馬上問:“你們跟誰的承諾?”
徐得龍一滯,最后說:“蕭兄弟,別問了,我們不幫你是因為不能,可我們絕對不會害你,戰(zhàn)士們走以后,我會繼續(xù)留在這里等他們的消息,我也答應你,如果有人膽敢公然侵犯育才的一草一木,我會和他姓命相拼。”
我只能點點頭,其中許多關節(jié)我還想不通,不過徐得龍留下和300留下區(qū)別也不大,我的對頭至少要有所顧忌。
我跟徐得龍說:“現在我就剩最后一個問題了:你們要去找誰?”
徐得龍輕輕笑了一聲,表情復雜地反問:“你說呢?”
我說:“不是你們的元帥就是秦檜那個王八蛋。”
徐得龍切齒道:“姓秦的狗官還不值得我們這樣做,但他要落在我們手里那當然是又了了我們一樁心愿。”
他們居然是要去找岳飛?去哪里找,他們到底知道些什么,岳飛是穿越而來還是投胎轉世界,徐得龍所謂的承諾,是指岳飛還是干脆在說我的對頭?這些無從可知,徐得龍也再三保持了沉默,不過既然是找岳飛的話那也就是說300出去以后不會大開殺戒,我多少放了點心。
這時,從酒吧打來一個電話,我接起來以后孫思欣用很隱忍的聲音告訴我那邊出了點狀況,我的心跟著就是一提,然后他又說還有一件事,有兩個客人正在我那里喝酒,說是我的朋友,其中一位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的老頭(孫思欣原話)說自己叫劉老六。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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