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趙白臉走到人群之后,先探頭看了一眼被圍在里面的荊軻,然后他拍了拍最外面一個痞子的肩膀,那家伙一回頭,愕然道:“你……”
“啪!”還沒等他說什么,趙白臉一蒼蠅拍扇在他面門上,像印了一張五子棋坪似的。
“艸!”那痞子勃然大怒,一巴掌打了過來,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趙白臉那小身量要是挨上這一巴掌非殘了不可。
可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那痞子剛掄開手掌的那一刻趙白臉就已經開始俯身,等他的手揮過來的時候趙白臉已經半蹲到了地上,這一下堪堪從他頭頂上經過,打了個空。
“啪”趙白臉反手又是一拍子在那個痞子另一邊臉上也印了一張棋坪,兩拍子抽完,這痞子居然有點腳根虛浮,迷迷瞪瞪的晃了幾下,我瞅準機會跟身進步一包將其悠倒……
趙白臉低頭看看他,又抬頭看看我,顯得有些失措,最后,他很嚴肅地跟我說:“你不要插手。”
我:“……”
說完這句話,他捏好蒼蠅拍又拍了拍人群里的一個混混,那混混剛一回頭——“啪”,又一張棋坪臉出現了,然后趙白臉慢慢往邊上挪了一步,躲開那人踹來的一腳,“啪”,第二下抽過之后,一個活動中的植物人就此誕生。
很奇怪,吃了一拍還大怒欲狂的人在吃了趙白臉第二下之后馬上就變得行動緩慢目光呆滯,像喝醉酒一樣在院子里踉踉蹌蹌地胡跑,再沒有半點攻擊力。
當趙白臉成功制造了第三個植物人以后,群痞大嘩,立刻分出四五個人來對付這個傻子,他們一起踢出一排飛腳,趙白臉背轉身子跑開幾步,又慢慢轉回來:“啪啪啪啪”,給這幾個人每人臉上來了一下,然后毫沒來由地把頭偏在一旁,一個痞子的拳頭后知后覺地打空了,“啪”,馬上變成植物人。
這時,極其怪異的一幕忽然上演了,只見趙白臉往下貓了貓腰,然后噌一下跳了一尺多高,我正在莫名其妙的時候,一個痞子的掃趟腿間不容發地從趙白臉的身下掃過……
知道為什么怪異了吧?
正常的情況下,甲使一個掃趟腿,乙跟著跳起閃過,這并沒什么希奇。可現在的情況是:甲還好端端的站著,乙突然跳了起來,然后像為了配合乙似的甲才使了一個掃趟腿,就像是兩個拙劣的武打演員在拍戲。
可趙白臉和那個痞子顯然是不認識的,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那痞子剛想到用這一招還沒用的時候,就被我們的趙傻子覺察到了……
恐怖啊!
我傻站著看了一會又發現了一件事情:趙白臉之所以慢騰騰的那是因為他的身體格外虛弱,這些混混任意一個都比他強壯得多,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幾乎把他當成了一個幽靈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對方要用什么招,他根本連一拳也躲不過。
可是子彈再快,不會拐彎,如果我在你開槍前就知道你的想法,你這輩子也別想打中我。
同樣的道理,盡管趙白臉動作慢得像個腦血栓患者,但他未著一拳一腳,不過就算如此他的體力也明顯下降了,剛才兩拍子就能把一個人抽暈,現在得需要四下五下甚至更多,到后來他的拍子已經不能對人構成威脅了。那些開始被他打過的人暈頭轉向地在院子里深一腳淺一腳地亂撞,一但跌倒就此趴下,昏了過去。
但那已經足夠了,在他報銷掉六七個人之后,荊軻神威大發,一拳一腳就能打趴下一個,就算如此,找上荊軻的人還是比趙白臉那邊多。很簡單,一個身披堅執銳的將軍,他敢于獨自面對千軍萬馬,可是他很難有勇氣面對一個端著屎盆子的潑婦——趙白臉的武器實在太惡心了。
這時終于有幾個混混想起從旁邊撿起了棍子,看來他們對這場混戰有些準備不足,他們這一下反倒提醒了荊軻,二傻見有人抄著棍子沖上來了,左右看了看,摸起鍋臺上的勺子,當兩條棍子劈頭砸下來時,二傻順手一揮勺子,兩根棍子齊刷刷被砍斷了……
剩下的幾個痞子心膽俱寒,都呆在了當地,小六大喊:“三兒,去叫人!”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幾個二混子還有預備役,如果再來這么十幾二十號那是無論如何也對付不了了。我眼瞅著那個叫三兒的痞子半個身子已經跑了出去,忽然慘叫一聲抱著頭又跌了回來,從門里,劉邦手里拎著條桌腿子慢悠悠地逛了回來,原來這小子根本沒走,一直在門口觀望來著。
三兒跌跌撞撞地剛爬起來,從劉邦身后猛的跳出一員悍將,雙手捧一奇形怪狀細長之物,頻頻往三兒頭上掄著,邊罵道:“讓你訛老娘的錢,讓你叫人……”正是劉邦的民間姘頭黑寡婦郭天鳳,瞬時之間三兒的頭上就起了一排排小包,黑寡婦解恨畢,把手上的武器往腳上一蹬,原來是一只高跟鞋。
這下,本來也再沒幾個能打的混混徹底絕望了,他們一起跳開,喊著:“我們不打了。”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小六居然也在里面,我先看了看二傻,他的衣服已經碎在了身上,不過人還好,最慘的是被他頂到鍋里那位,凡是裸露在外面的部位都被煮得白里透紅,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現在在墻角那抻著褲子抹眼淚兒呢。
我來到小六跟前,問他:“不打了?”
他使勁點頭。
我一腳踹在他小肚子上:“早干嘛去了?”我又沖那幾個痞子一舉包,嚇得他們急忙蹲下。
荊軻有點生氣地跳到趙白臉眼前,抓著他的肩膀說:“我等了你那么久,你怎么也不來呢?”
趙白臉握著蒼蠅拍做了插劍還鞘的動作,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我也不知道這兩個傻子在說什么,我說:“咱走吧。”
劉邦沖我搖了搖頭,然后笑瞇瞇地走到小六跟前,說:“你為難我,是誰指使的?”
他這一句話立刻提醒了我,按劉邦說的,他和小六平時一直玩得不錯,可為什么今天突然變臉,表面上是輸急了想訛回來,可為了區區2000塊錢值得他們這么做嗎?
小六堪堪爬起,捂著肚子勉強笑道:“劉哥,我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劉邦一桌腿把小六砸倒在地上,頭上的血迅速把小六的白頭發染紅,流在地上,像小蛇一樣躥著。劉邦拄著棒子,依舊笑瞇瞇地說:“現在玩笑開過了,說吧,是誰?”
我寒了一個,想不到劉邦翻起臉來變本加厲,人家小六怎么說對他還算不錯,沒打沒罵還給西瓜吃。
小六趴在地上呻吟著:“劉哥,你饒了我吧,我把你的錢都還給你。”邊上一個小混混戰戰兢兢地把訛劉邦和黑寡婦的錢都掏出來還給他。
劉邦接過順手遞給了黑寡婦,扔掉了棍子,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此事終于有個了結的時候,劉邦把長凳搬了過來,他把一條凳腿輕輕壓在小六的一只手上,身子虛騎在上面,笑模笑樣地說:“你再不告訴我我可坐了啊——”
黑寡婦終于看不過去了,她拉著劉邦說:“算了……”
劉邦一把打開她的手,沉著臉道:“有人想害我,你不讓我找出這個人來是不是要我死?”黑寡婦愣了一下,無言地站在了一邊。
劉邦回過頭,兇相畢露道:“你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骨頭一寸一寸全坐斷?”
……劉邦是中國歷史上比較特別的一個皇帝,從他斬白蛇起義那一刻起,就在不停地被人圍困,然后突圍,然后再被圍……可是沒有哪一次能真正置他于死地,這跟他的小人物出身能以低姿態處世有關,但也造成了他對危機感特別敏銳的習慣,直到后來,天下被他得了,背叛了他的人都被剁成了肉餡,劉邦可以厚待天下,但對身邊的人是格外小心和狠毒的,這一點跟項羽正好相反。
劉邦漸漸加重力道,小六疼得面目扭曲,終于喊道:“有個人出10萬塊讓我們這么干的!”
劉邦立刻停下手,問:“是誰,怎么說的?”
“……從來沒見過的,他直接甩給我們10萬塊讓我們這么做。”
“他沒說為什么?”
“沒……”小六剛說了一個字劉邦又把凳子往下壓,小六哭喊起來:“我想起來了,他說只要能把有一個叫小強的引來就行,其它的就跟我們沒關系了!”
“真的?”劉邦察言觀色,見墻根那蹲著的幾個痞子都恐懼地看著他,于是問道:“這事你們知道嗎?”
幾個痞子雜七雜八地說:“知道。”“是真的。”
劉邦把凳子一扔,對我說:“看來這人是想對付你。”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里面還有我,馬上想到很可能是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我急忙往外撥著電話,無論家里、學校還是酒吧都報了平安,我又馬上想到:其實我不是虎……
劉邦把小六扶起來,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似的說:“這下你們有錢了,我以后還天天來玩。”不過沒人敢搭他的茬了。
我現在滿腦子問號,邊領著二傻他們往出走邊想事情,一出了門黑寡婦就借口有事自己打車走了,劉邦剛才的所作所為顯然嚇到她了,至少是讓她感到不舒服了。黑寡婦走后劉邦問我:“剛才我做錯了嗎?如果是那個姓呂的女人肯定還要怨我心慈手軟呢。”
我知道他說的是呂后,我叉開話題說:“聽說嫂子很靚?”
劉邦點頭道:“還行……”
然后我們異口同聲:“頗有幾分姿色——”
我笑道:“嫂子那么風搔,可你為什么不喜歡她呢?”
劉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我更注重品位。”
我:“……”
上了車,我回頭對趙白臉說:“小趙,你今天可立了大功了。”我忽然發現兩個傻子已經不像從前那么親熱了,我問荊軻:“你們怎么了?”
二傻像跟誰負氣似的說:“都怪他沒來!”
對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我只搖頭苦笑,至于趙白臉為什么會有一身好功夫,那當然更是問不明白的,不過我想了想趙白臉好象也不會什么功夫,他只是能提前感覺到對方要出什么招而已,這使我想到了他經常掛在嘴邊那句話:有殺氣!
是的,我猜他可能是能體察到別人身上的殺氣從而能躲過對他不利的行為,但這又是為什么那就很難用科學解釋了,不是有那么句話么,傻子是最接近上帝(在本書中應改為如來)的人……
現在我想的最多的是誰肯花10萬塊錢雇一幫不著調的小混混來對付我呢?如果他真的把我當成敵人去了解,他應該很明白十幾個痞子并不能給我造成太大的麻煩,或許他這樣做反而是想提醒我他很了解我的底細,我有很多朋友,為什么他只針對劉邦?
這樣說來,他真的只是開了一個惡意的玩笑而已:癩蛤蟆不咬人,它惡心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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