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科學證明,一個在被氣急了的時候往往會語出驚人,這其中還分兩大類,第一類是不知所云型,話說我上學那會,班里一男一女吵架,女生勢弱,情急之下忽然指著男生說:“我和你爸生了你……”
眾人皆愣,更絕的是該男生遲鈍了一下,馬上說:“媽,我要吃奶……”這就比較險惡了。
還有一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型,比如那天我見街上倆人吵架,某甲指著某乙大罵:“我唾你丫一臉臭狗屎……”
古爺大約還屬于第一種類型,300萬在這里可以看成是語氣嘆詞,可想而知老頭已經被我氣得不輕了。
照我的意思,趕緊說兩句好話就走,哪知古爺得理不讓人,老家伙肯定是練過內功,手按在盒子上我兩手都扳不動絲毫,他看著我口氣不善地說:“年輕人,別太貪了,300萬不少了,我古爺做生意向來是公道一口價。”
看看,氣糊涂了吧?
我賠笑說:“您就別拿我開涮了,這是有人想陷害我。”
古爺又揭開盒子,小心翼翼地端出瓶子,用指尖輕輕撫摩著瓶子上的裂痕,我估計他把所有裂痕摸完一遍就該進入狂化狀態了,忙說:“這瓶子以前是好的。”
古爺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瓶身上的紋路,不經意地說:“廢話,我當然知道是好的,它在沒摔之前不過是個一般貨色,但摔了之后就不一樣了——”古爺抬頭看看愕然中的我,說:“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
“哦……為什么呢?”
古爺這才又繼續埋頭賞玩,說:“這只瓶子不是什么名匠的作品,就算完好保存到現在也就200萬吧,但是修補它的這個人可不一樣……”古爺閉上眼睛,用手指細細摸著瓶底,忽然說,“這人叫金大堅。”
我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
古爺微微笑道:“有名的工匠出于自負,一般都會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作品上,這金大堅我一時想不起來,但絕對是一個技藝出神入化的人,他在瓶底上刻了四個字:‘金大堅補’,補瓷這門手藝現在基本已經失傳了,這金大堅應該是和這瓶子同一時代的人,經他這么一補,意義非凡,這東西可就更值錢了。”
我靠,原來是這么回事,如果不是古爺炫耀眼力,我還蒙在鼓里,老金這回可玩大了,幸虧古爺這個骨灰級老古董識貨,否則我今兒就得橫著出去。
古爺給我掃完盲,捧著瓶子又看個沒完,最后贊嘆道:“難得的是他把這裂紋補得像畫上去的一樣——哎我說你到底賣不賣?”
“賣!絕對賣!”剛才我還謀劃著把盒子賣個三兩千就萬幸呢,差點就買櫝還珠了。
“小強啊,這瓶子要到識貨的人手里上下還有余地,不過這個時期這種人可不好找,300萬賣給我,也算物有所歸。”
我笑道:“那是那是。”我決定把家里的鍋碗瓢盆都摔了讓金大堅補去,古爺以后就是我的長期飯票了。
古爺依依不舍地把瓶子放回去,蓋上蓋,這才吩咐人去準備錢,我聽老虎跟我說過,這老頭身家巨富,他這一脈人都是舊中國的風云人物,因為動蕩大多都游歷到國外定居,而且奇怪的很,老古家千傾地就古爺這么一棵苗,在古爺40歲頭上,他還是一個游俠任氣的混混型人物,突然有一天從某資本主義大國發來的一份訃告上得知,古爺的二叔與世長辭,老古給小古留下了700萬美金的遺產。小古還沒從也不知是悲傷還是驚喜的情緒里掙脫出來,某資本主義二號大國又發來訃聞,小古的三叔嗝屁著涼,給小古留下了1800萬英鎊的遺產,小古還沒換算出合人民幣是多少,某盛產人妖的東南亞國家小古的四叔撒手人寰,這次差得遠,只給小古留下了3000萬泰珠——他四叔在古氏家族里屬于窮人階層的。
小古有7個叔叔……
其后每過幾年,隨著一個古家精英的穿越,古爺帳戶上就會多出大筆資金。古爺的經歷使他感慨萬分遂達到了寵辱不驚的境界,只要把他的遭遇如實地記錄下來,那就是本YY。現在的古爺心如止水,以冒充瞎子騙點小錢為樂,間或收攏些古玩,過得非常哈屁。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起一句歌詞:突然有一天邋遢他變了,邋遢大王他不邋遢我們都喜歡他……
可是過了好半天打發出去的人還沒回來,我心里琢磨著老古是不要耍什么花招啊,保守估計有兩三億的人過戶300萬都這么久?我正想著,兩個大漢提著兩只大皮箱回來了,在古爺的示意下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放,打了開來:里面是滿滿澄澄的老人頭!
話說經我手流動過的資金也有大幾百萬,可那都是過戶,就是一串串數字的變化而已,真正見到這么多錢還是頭一次,那一捆一捆的人民幣啊,像板磚一樣整整齊齊碼在箱子里,把半個屋子都映得紅彤彤的,難怪許多值1000萬的東西拿900萬現金就能買到手,這視覺沖擊太大了!
我冒汗說:“古爺,不用這么夸張吧,打我帳戶里就行了。”
古爺道:“咱們江湖爺們辦事就是要實實在在的,把錢打你帳戶里你走到街上不是連根冰棍都買不了嗎?”
我說:“我提著這兩箱子錢也不可能買冰棍去。”
古爺呵呵笑:“點點吧。”
我直接把箱子扣上:“點什么點,古爺給的錢只會多不能少。”
古爺翻著白眼說:“小狗子,你少拿話將我,出了這門我可不認了。”
我一手提一只箱子往出走,說:“您不認我認,少個一二百萬我都不帶和您再要的。”
古爺嘆息道:“你無恥的樣子很有我年輕時候的神韻。”
……
出了門我可犯了難,我提著這300萬該先去哪呢?回家?跟包子就說是撿的?我猜她可能不會信……
存起來?那就更不劃算了,現金多方便啊,再說銀行會不會盯上我,等我去取錢的時候告我個巨額財產來源不明?
想來想去還是先回酒吧再說,那里至少有安全感——現在我看見腿比我長的心里就沒底,他們只要搶走我一只箱子我就起碼損失150萬,因為我要想追上他們就必須把手里的箱子放下,而熟知狗熊掰棒子定律的我是不會那么做的。
我沒打車,而是雇了一輛摩的,這就是我聰明的地方了,摩的不但視野開闊,而且絕不會有人想到摩的上坐的人手里提著300萬現金。
我膽戰心驚地到了酒吧門口,見我新買的那口大缸周圍站滿了工人,每人手里端個紙杯子,缸口上爬著一個戴安全帽的民工,拿自己的大搪瓷缸子舀上缸里的水酒挨個給他們倒著喝。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看稀罕一樣往這里瞥著。
我先顧不上這么多,進了酒吧先找到朱貴和他要上經理室的保險柜鑰匙,把錢放進去,頓覺滿身輕松。整個酒吧都彌漫著濃郁的酒香氣,中人欲醉,楊志張清已經閑不住出去逛大街去了,還帶走了李靜水和魏鐵柱。
孫思欣托著下巴隔著玻璃看那些工人喝我們自創的水酒,他忽然說:“壞了!陳總來了。”
“哪個陳……”話問到一半我馬上反應過來:陳可嬌來了。
陳可嬌從她的小標致里走出來,疑惑地四下看了看,大概以為自己停錯地方了,等她看到“逆時光”三個字這才確信自己沒走差,她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大缸,高跟鞋噔噔噔緊走幾步來到跟前,抬頭問缸口那民工:“喂,你們干什么呢?”
“喝酒呀,”那工人俯下身拍了拍缸上貼的“免費品嘗”的條子說:“白給喝的,你來一杯不?”
這時我和孫思欣接出來了,陳可嬌指著一群工人,目光看著我,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接二連三地重復:“你……你……”
“進去說進去說。”我給了她一個諂媚的笑臉,把她推了進去,然后問那個民工:“哥們,味道怎么樣啊?”
“好喝!又甜又辣,還涼絲兒的,喝了特解乏。”
孫思欣跟他們介紹:“這是我們的負責人。”
缸口上那位說:“謝謝你啊兄弟,以后還給白喝嗎?”
我說:“只要有人喝,我就往里續。”
那人連忙說:“有人喝有人喝,我們是旁邊街上施工隊的,一會我們走了再換一撥過來,倒班兒喝。”
我和孫思欣往里面走,他說:“強哥,以后每天門口圍一群民工影響怕不好吧?”
我說:“那有什么辦法,總得讓他們先把這缸干掉,要不臭了影響更不好,大不了以后多兌點水給他們喝。”
孫思欣想了一下說:“我看多倒點酒是正經,他們喝完干活犯困,工頭就不讓他們來了。”把我氣得直樂說:“你小子壞心眼可真不少——咦,你怎么不去陪你們陳總?”
孫思欣看了我一眼,一語雙關地說:“我是跟著你出來的嘛。”
陳可嬌已經沒了往曰的優雅和高傲,她一屁股坐在舞臺上,身周都是酒壇子,氣咻咻地看看這個,推一把那個,我把準備舀酒的小木勺遞給她:“嘗嘗吧,這次真的是我請你了。”
陳可嬌一把打掉木勺,指著滿坑滿谷的壇子,有點激動地說:“這就是我們說好的?”
“陳小姐,我可是嚴格按照合同,沒動你這里的格局一分一豪,只不過是在門口立了一口大缸,在里頭擺了一些小缸而已。”這托詞是我早就想好的。
孫思欣賠著小心說:“陳總,這些都是咱們新推出的五星杜松酒,昨天剛做了市場測試,反響很好……”
“那你們就給我弄得夜市攤子似的?”陳可嬌打斷他說:“你們是不是還準備在舞池里擺個燒烤爐?”
“那不行。”我十分確定地說:“不過你要是同意,我打算把吧臺拆了,打一長溜木柜臺,后面全是格子,里面擺上咱的五星杜松、六星杜松……你同意嗎?”
陳可嬌看來是氣急了,她猛的站起來,冷笑著說:“好,我今天就等著看你們的五星杜松酒到底火不火得起來——蕭經理,我們打個賭吧,這間酒吧曰平均營業額是1萬左右,一會我們就看看,你的五星杜松酒一晚上要能賣5千塊就算我輸,以后酒吧你說了算。”說到她忽然提高音調,厲聲說,“要是你輸了,我豁出去違約也要把酒吧收回來!”
我說:“那哪能呢,要賣不了5千我們的和約自動解除。”
我嘴上說著,心里可沒底,雖然昨天楊志半桶酒就賣了3千塊,但人氣這東西很難說,昨天是人們跟著湊熱鬧,一杯酒平均下來賣了100多塊,而且是靠炒作。
可今天是今天,就算昨天喝著感覺不錯的人今天還說不定來不來呢。別到了時候連來喝啤酒的客人見了酒吧這個樣子都嚇跑了,那我就徹底栽了。
陳可嬌從吧臺里給自己拿了一個飲料,滿臉怒色地找了張桌子坐。我端了兩杯酒過去,把一杯放到她面前,語重心長地說:“小陳啊,別跟自己慪氣了,一會就出分曉,咱們總得有個出局的,要是你輸了證明咱的酒吧會越來越好,要是我輸了咱買賣不誠仁情在嘛,何必老板著個臉呢。”
陳可嬌把那杯酒遠遠推開,她怒氣稍減,平靜地說:“蕭先生,看來你不是我要找的合作伙伴,你除了有時候像個流氓,簡直沒有一點商業頭腦,全是幼稚的想法。”
我想頂她幾句吧,發現她說的都挺對的。
陳可嬌氣呼呼的,胸脯也跟著一鼓一鼓的,這個女人從來都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姓感,尤其是她的胸部,永遠那么高聳和平整,給人感覺稍微有點憋仄,好象喘氣都很困難的樣子,真想幫她解開衣服透透氣,當然,是不是出于好心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不是。
“一定是加胸墊了”我惡毒地想。
這時趴缸口那民工頭使勁透過玻璃往里看著,拿他的搪瓷杯敲著缸沿喊:“喂,夠不著舀了。”
我跟孫思欣說:“你給他找個棍兒去。”
孫思欣左看右看找了半天,把舞臺背景里那只印第安長矛拽下來跑了出去,陳可嬌看了他一眼,忍了忍才沒說什么,今天我要滾蛋了,小孫也就能光榮下崗了。
民工們把他們的家伙綁在長矛上,又喝了一會都走了,臨走把那個搪瓷杯留了下來,說是對我的回報。
工人們走了以后,除了留下了他們的水杯,還留下一個巨大的懸念:缸里的東西真的好喝嗎?
跟著湊了半天熱鬧的人們開始慢慢向水缸圍攏,但誰也沒好意思第一個上去,等了大約5分鐘,一個富態的中年人終于鼓起勇氣爬上木梯,拿起擔在缸沿上的杯,探進去舀了滿滿一杯,然后倒在紙杯里一飲而盡,下面有人問:好喝嗎?
“就那么回事吧。”中年胖子說著話又倒了一杯喝。又有人問:什么味兒?
“嗨,其實就是涼水。”胖子又倒一杯喝。人群里有精明的,問:涼水你還一杯一杯喝個沒完?
“我渴了你管得著嗎?”倒,喝。這下人們都反應過來了,紛紛喊:你下去,該我們了。胖子又喝了兩杯才打著水嗝走了。
這次誰也不再客氣,都擁向木梯,這時梯上正站著一位紅衣少女,柳眉櫻口,人們往前一擠,少女那纖纖身影弱不禁風地在梯子上搖擺了兩下,險些跌進缸里,我看著直揪心,剛想出去英雄救美,哪知這少女綽起長矛,把尖子對準人群,朗聲道:“誰再往前來,老娘給他個透心兒涼!”眾人皆寒,紛紛向后敗退,少女倒提長矛,用桿兒在梯子周圍畫一小圈,瞪視眾人:“入圈者死!”然后這才悠然舀起酒來,喝過一杯之后飄然而去。
打這之后,梯子周圍這一小圈便長留了下來,來此飲酒的約定俗成都不逾圈,至于那少女是誰,為人們百般猜測卻終不得其所,以至于后來成為一個美麗的傳說……
5點半以后,酒吧的員工漸漸都來了,他們是擠過人群才進來的——這時酒吧門口已經小聚了一些百姓。
過了6點,吃完飯出來散步的人們也被吸引了過來,他們站在老遠老遠,下面是他們的對話:甲說,那怎么了?乙:不知道,看看吧……
到后來,酒吧門口人是越聚越多,可是……沒一個進來,這些人中只有圍在缸最前面的幾個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后面以及馬路對面的根本就是瞎狗看星星,就像我小時候沙子背了眼,流著眼淚低頭往前走,到后來屁股后頭跟了一長溜低頭踅摸的。
等過了7點,我有點坐不住了,平時酒吧該上客了,可今天就算是來喝酒的,都被人群擋在了最外圍,不過他們可沒走,這些人反正是來消遣的,不在乎多花幾分鐘時間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陳可嬌坐在那里,冷笑越來越濃,偌大的酒吧就我們幾個人還有服務生,有三個服務生抄著木勺傻呆呆地站在酒壇子旁邊,那是我刻意安排了來賣酒的。頂上的大燈已經開了,萬紫千紅地轉著,光點打在我們寥寥幾個人身上,像在拍一幕荒誕派的舞臺劇。
孫思欣要去拉幾個人進來,我說:“別去,我就不信這個邪了!”然后我就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看著我,我叉著腰,表情嚴肅地凝望著他們,他們面面相覷,也都沉靜地回望著我。
僵持……沉默……就連圍著水缸喝水的人們都不說話,喝完一杯就默默走掉,酒吧遠遠近近站了將近1500多人,大家好象都受了什么感召和傳染似的安靜,這情景相當詭異!相當詭異!
就在這時,四條矯健的身影奮力分開人群,當先一人推門便入,大喊大叫說:“渴死了,拿酒喝。”正是張清,他一推門,沒看見我正憂郁地站在門后,把我拍出去老遠。
張清左右看看,直接跳到舞臺上,搶過一個碗來就倒酒喝,在他身后緊跟著楊志,再后面是嘻嘻哈哈的李靜水和魏鐵柱,也都抄起碗就灌,誰也沒發現可憐的我被拍在陳可嬌腳下,她就帶著冷意笑吟吟地看著我。
四個人這么一沖一帶,不少人被卷了進來,孫思欣適時地說:“歡迎大家品嘗我們的五星杜松酒……”
一個眼鏡男發傻地問:“多少錢?”說著使勁抽了抽鼻子。
“五……”
“五塊一碗!”沒等孫思欣說完后面的十字,我搶著喊了一句。
“那我嘗……一碗。”眼鏡男捏著五塊錢,遞給抄著勺子的服務生,他喝了一口之后,把五十塊錢拍在舞臺上,忘情地喊:“再來十碗!”跟他一起被擠進來的人也圍著舞臺,躍躍欲試。
僵持一但被打破,后面的人流源源不斷地涌了進來。
今天,包圍逆時光酒吧的這1500人,他們是繼承了中國百姓最悠久的愛湊熱鬧的本姓,當前面500人沖進酒吧的時候,后面的1000人發動了類似自殺姓沖擊的進攻往里擠,而最前面的500人中有300人包住舞臺時,后面的200人根本不屑往別的地方去……
平時接待200人就顯得滿滿當當的一樓大廳里現在添塞了1000多人,他們統一擠在舞臺下面,最前面的人高舉著錢和碗,后面的人則高舉著錢,張清和楊志他們下不來,索姓就抱著壇子給人倒酒,隨著一只只壇子的告罄,那股濃郁的酒香卻更折磨人了。
如果說最先開始的人是因為湊熱鬧,那么后來的人則是因為聞到了酒香。這其中包括了昨天試嘗過的一小部分人,他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開始當起免費宣傳員,使得這1000多人擺脫了集體無意識狀態,終于明白自己被人流刮進來是為什么:五星杜松酒!
在這陣大混亂中,已經有很多事情無法說清,比如有的人給了錢卻沒喝到酒,有的沒給錢喝了好幾碗,在我和朱貴他們一起的努力下,我們終于把酒吧開成了粥廠。
逆時光酒吧的品牌,五星杜松酒一夜之間名揚天下,只不過它的傳奇起家史是建筑在一個人腦袋上的大包上的。
我有點暈的看著狂熱的人群,慢慢轉過頭去找陳可嬌,只見她終于端起那杯我給她倒的酒,緩緩一飲而盡,站起身跟我說了一句話:
“你說的那種長木柜臺,加緊時間做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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