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我問金少炎:“你準(zhǔn)備領(lǐng)著他們?nèi)ツ某裕俊?br />
“醉八仙?”金少炎馬上就自己否定了:“那里全是復(fù)古建筑,他們應(yīng)該不會感興趣。”我補充說:“就是,那里的服務(wù)員肯定不會見人就跪,贏胖子要滅人九族或者劉邦要人家侍寢咱就被動了。”
金少炎說:“五大菜系你挑一樣吧。”
我很有啟示性地說:“有沒有跳出這五系以外的地方,讓他們一見之下就覺得不一樣,充分享受美食的前提下還得壓得住他們,別一有人侍侯著又覺得自己是皇上了。”
金少炎想了想說:“那只能吃西餐了,有家叫愷撒的法式西餐很正宗。”
我說:“不過我好象聽說那是要提前48小時預(yù)訂的。”
金少炎笑了笑,哎,我腦袋銹逗了,才想起所謂的規(guī)矩又不是給他這種人定的。
我們在樓下剛磨蹭了一會,秦始皇已經(jīng)拉著隊伍沖下樓來,他已經(jīng)聽說有人要請吃飯了。
金少炎拿出電話,發(fā)了一會愣,對我說:“抱歉,我不能找車隊來接,因為‘他’剛回家……”
“打的唄。”我很自然地說。
金少炎失笑道:“打的?你不會讓我打的去愷撒那種地方吧?”
我說:“那還有個辦法就是我親自開車咱們?nèi)ァ!苯鹕傺c點頭,我沖包子一努嘴,包子已經(jīng)直奔小王家去了。
見包子走了,金少炎跟劉邦說:“劉大哥,按照你的條件兄弟很為難呀……”
過了幾分鐘包子拼命按喇叭,原來是金少炎的法拉力小跑把路堵了,他剛一拿鑰匙,項羽不耐煩地走出去,端起小跑站在臺階上,等包子過去以后又放回到原來的位置。項羽愛惜地摸著面包車的后屁股說:“還是這車合我心意。”
金少炎心驚膽戰(zhàn)地摸著面包車后面臟兮兮的標(biāo)志,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杯?”我揮揮手說:“你要覺得實在丟人,出了街有家人民銀行,讓羽哥把徽標(biāo)摘下來掛上,就說這是奔馳新出的大型商務(wù)用車。”
金少炎回頭看看李師師,見她笑盈盈的不以為意,這才老大不情愿地鉆進去,包子是剛剛才知道那輛法拉力是金少炎的,悄悄跟我說:“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這么有錢的朋友?”
我真想告訴她我一下午賺了200萬——一跺腳又沒了。
在愷撒的停車場停車的時候,一輛本田阿庫拉豪華車跟我搶道,被我一腦袋別得差點撞在一輛藍博基尼上,媽的日本車也敢跟老子搶道,老子的金杯就算撞得剩個方向盤半小時之內(nèi)就能配齊了,我把你前燈蹭破你就哭去吧!
車童見一輛聽聲音就早該報廢的面包車愣頭愣腦地撞進來,忍著笑走過來對我說:“先生,對不起,我們這不是停車場。”我指著周圍一個比一個威名赫赫的標(biāo)志說:“那這些都是什么,牲口?”車童把報話機按得嗤嗤響,看樣子是想叫保安了,金少炎在后座上有氣無力地說:“我們是來消費的……”
車童無意中掃了他一眼,立刻驚叫道:“金少?”
我們下了車,引來一片驚訝的目光,項羽劉邦他們揚揚得意,因為面包車在一片車海里確實顯得人高馬大,氣勢咄咄,很迎合他們虛榮的心理,我估計項羽吃完這頓飯就再也看不上別的車了。
那些人幾乎要圍觀我們到不光是因為我們開了一輛面包車來,還因為我們不光開了一輛面包車來,而且——我們超載了。他們親眼目睹了某廣告里的畫面:從一輛車?yán)锊粩嗟刈叱鋈藖恚心信涡紊?dāng)最后無比高大的項羽下了車以后他們幾乎要報以熱烈的掌聲。
我把掛著指甲刀挖耳勺的車鑰匙扔給車童,迎著“衣衫不整謝絕入內(nèi)”的牌子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別忘了我們家包子也是搞餐飲的,而且具體負(fù)責(zé)這一塊,據(jù)她說只要你不穿拖鞋,門迎就不能把你怎么樣。
果然,兩個身高都一米九以上的門童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我們魚貫而入,也可能是被我們的氣勢唬住了。
領(lǐng)班是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男人,能來到里面,就已經(jīng)英雄莫問出處了,就算是個要飯的也得陪著小心。訓(xùn)練有素的領(lǐng)班帶笑給我們來了一個半躬,我趕緊跟他說正事,我真怕贏胖子喊“平身”啥的。
我跟領(lǐng)班說:“給我們找一包間吧。”
領(lǐng)班笑瞇瞇地說:“對不起先生,我們這不設(shè)包間,請問您預(yù)訂了嗎?”
這時金少炎狼狽地從后面擠過來,手里還捏著錢包,大概是剛給完車童小費,領(lǐng)班驚訝地說:“金少?”看來金少炎在這從上到下基本都是熟人,從都不叫他先生這一點上都透著那么親熱和討好。
金少炎擦著汗說:“安排我們?nèi)胱伞!蔽覀冞@群人站在人大廳里確實很有喜劇效果,尤其是荊軻和穿著格瓦拉的項羽,我聽見離我們最近的一桌人議論我們:都是搞行為藝術(shù)的……
領(lǐng)班大概很能體會金少炎此時的心情,把我們安排在了相對僻靜的一個角落里,等坐定,一個金發(fā)碧眼的法國姑娘拿著菜譜走過來時金少炎才終于恢復(fù)了自信和從容,他先用法語說了聲謝謝,他轉(zhuǎn)向我們,說:“開胃酒要什么?”
我說:“不需要開,我們就早上10點喝了一碗粥,現(xiàn)在的胃是一馬平川沃野千里,整扛餓的吧。”
我就眼睜睜看著金少炎打著著哩的頭發(fā)一根根耷拉下去,李師師接過菜譜翻著,對法國妞說:“一份8成熟的牛排,半份鵝肝,一份意大利通心粉。”然后把菜譜遞給了包子,包子為了不露怯,說:“我跟她一樣。”
李師師也不知道跟哪部電影學(xué)的點菜,菜譜輪到我手里時,我看看滿桌人對法國妞說:“我們就這么多人,你看著上行嗎?反正把你們的好東西都擺上來,除了果子貍其它都來一份。”
金少炎郁悶地說:“就按他說的辦吧,上一瓶82年的紅酒。”
哇靠,傳說中的82年的紅酒,老見電影里的人牛B烘烘地這么干,據(jù)說82年那年葡萄欠產(chǎn),所以紅酒匱乏,但奇怪的是大家喝了這么多年,這82年的紅酒怎么就喝不完呢?
秦始皇熟門熟路地說:“再拿幾雙一次性筷子。”上次吃炒餅學(xué)的。
也不知道法國妞聽不太懂中國話還是認(rèn)為這是中國式的幽默,只是微笑地看著我們,在得到金少炎確認(rèn)后離開了我們。
再上菜的時候就換成了土生土長的中國妞,烤雞一上來眾人紛紛上手,金少炎和李師師剛把刀叉舉起來就見所有盤子里一排雞肋骨在原地轉(zhuǎn)悠,生菜上來時荊二傻靈機一動,一叉子全穿起來,旋進嘴里,跟吃棉花糖一樣。
這時侍應(yīng)夾著紅酒來了,禮貌地問金少炎:“要試酒嗎?”項羽一把搶過來,聞了聞?wù)f:“這酒沒香味。”倒了一杯一口喝干,很門清地說:“你這可樂放餿了吧?”然后問我:“咱們上次喝的什么?”
我說:“三糧液。”
項羽跟侍應(yīng)說:“你給我們上3瓶三糧液。”
沒等侍應(yīng)說話,金少炎掏出一疊錢塞給他:“我知道你們沒有,想想辦法吧。”侍應(yīng)哭笑不得地走了。
金少炎這小子大概是練過瑜珈,干完這件事以后直接把腦袋藏到腳后跟去了。
包子也知道丟人了,笑道:“你們怎么到哪也這么鬧啊,我聽說這家餐廳真的是一個法國人開的,你們這么干就不怕給中國人臉上抹黑呀?”
我說:“已然干了就啥也別說了,他們法國人拿刀叉吃包子他們怎么不嫌丟人,真正的貴族是什么知道么,不是裝B,是牛B。”
笑話,跟我說貴族,在座的除了我和包子,那都貴得沒法再貴了,再說三糧液都要了,再繃著也不合適了。
不一會侍應(yīng)端著一個盤子上來了,金少炎的錢紋絲沒動,他跟我們說:“我們法國老板聽說了金少的要求,對各位這種中西結(jié)合的吃法很感欽佩,特地把自己珍藏的兩瓶極品茅臺送給大家,希望你們吃得開心。”
這就是中國國情啊,我估計我們要在法國這么干,早就讓人客客氣氣地“請”出去了。
金少炎一聽這人已經(jīng)丟到法國人那去了,索性噌一下從桌下鉆出來,擼胳膊挽袖子,抓起一瓶茅臺挨個倒酒,說:“今兒就是今兒了,咱就就著果醬喝回茅臺吧。”
我有點喜歡這小子了。
后來我們索性要了筷子,82年的紅酒和茅臺兌著喝,吃了一肚子龍蝦蝸牛和菜葉子,桌子上要能放個火鍋就完美了。
吃得正哈屁的時候金少炎去了洗手間,他剛離開幾秒鐘,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扶著一個漂亮女人的腰從門口走了進來,我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他”——另一個金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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