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為什么?”問話的不是埃爾,而是處理好信徒之事,偽裝潛回的安休斯,他也對現(xiàn)在壓抑危險仿佛暴風雨即將傾盆而下的局勢充滿擔憂,哪怕偉大的埃爾神已經覺醒了自我,可敵人也不再是相對弱小的月神阿辛。
面對戰(zhàn)爭之主的大祭司涅娜,月神、冥界之主、太陽神等八位神靈以及各自最強祭司組成的超恐怖敵對陣營,安休斯根本不認為自己信奉的埃爾神有能力對抗,即使換成被戰(zhàn)爭之主擊敗前的“火焰與毀滅之神”阿樊多也辦不到,甚至戰(zhàn)爭之主也有隕落的危險。
路西恩、弗朗西斯雖然說得“天花亂墜”,描述得安休斯心潮澎湃,覺得前途異常光明,但落到實際處,落到切實的危險中,他還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不是盲目等待超越一切定義和想象的偉大存在給予埃爾神力量。
埃爾聽到路西恩和弗朗西斯異口同聲的否定后,依然幽深如同厄爾多海,不見半點驚訝,緩慢堅定地道:“說出你們的理由?”
路西恩悄悄呲了呲牙,不管埃爾是不是“病情加重”,至少現(xiàn)在的祂比以前更像神靈了,氣勢更顯強大,畢竟山峰崩塌于面前而臉色不改的狀態(tài)顯然要比暴躁急切、一驚一乍容易讓人信服。
與弗朗西斯對視一眼,見他含笑閉嘴,沒有說話的意思,路西恩明白他是在等待自己開口,以此判斷自己對局勢的把握能力并尋找異常之處。
真是謹慎啊,到了現(xiàn)在都還沒放松戒備和警惕。路西恩一邊心中暗忖,一邊斟酌著語氣道:“因為這是一個機會,很好的機會。”
“機會?徹底死亡,進入冥界的機會嗎?”安休斯一想到數(shù)量和實力激增了八倍以上的敵人。就腦袋發(fā)痛,膽氣消失,暗暗埋怨路西恩和弗朗西斯為了贏得神學辯論,竟然暴露了偉大埃爾神的真實身份。引來戰(zhàn)爭之主的提防和忌憚——他懷疑是埃爾為了計劃順利,才將真實身份透露給了弗朗西斯和利維坦的,因此埋怨之中隱約有些嫉妒,自己信仰并為火焰和毀滅之神奉獻了二十多年,居然還比不上兩個更加入秘祈會的小子。
路西恩表情鄭重地道:“為什么戰(zhàn)爭之主的大祭司要命令月神和冥界主宰今晚動手?為什么她還要驅使其他六家教派的神靈和祭司?”
埃爾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仿佛已經完全明白了路西恩想要說的話,目光轉動,望向弗朗西斯,示意他給安休斯補充。
“因為戰(zhàn)爭之主祂畏懼了。祂害怕埃爾神您的偉大。害怕自己在您的無邊神性光輝照耀之下隕落死亡。所以在弄清楚埃爾神您的實力水準前,祂不敢輕易動手,祂的祭司也不敢貿然出動。如果您真的已經徹底覺醒,恢復至高神性。這樣的攻擊可是會引來隕落悲劇的危險之舉。”
弗朗西斯說了一大堆恭維贊美的話,可實際的意思卻很簡單,就是他和路西恩兩人吹得突破天際,嚇到了戰(zhàn)爭之主,有些顧忌“復活、豐饒和救贖之神”的神威如岳,因此才命令和驅使其他八位神靈和祂們的祭司動手,到時候真有異常,就可以推脫到神靈們爭奪信仰資源和在河谷傳教資格的私自沖突上面。
這次參加神學辯論時,弗朗西斯和路西恩是刻意將“復活、豐饒和救贖之神”表現(xiàn)為一位守序善良的神靈,對于這種神靈,只要理由得當,祂就不會追究,而弗朗西斯和路西恩從戰(zhàn)爭之主和其他神靈的資料判斷,祂或者說安格諾瑪神系和巴布爾神系的所有神靈都下意識不會相信有全知全能的存在,因為被計謀殺掉或蒙騙的神靈比比皆是。
“原來是這樣……”安休斯仔細一想,涅娜沒有當場動手,也沒有直接來襲,確實有一點這方面的味道,而埃爾微不可及地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但又強行止住。
“但是,我們面對的依然有八位神靈和他們的大祭司。”安休斯還是憂心忡忡,“這同樣不是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能夠抗衡的,我們不如及時撤走,偉大的埃爾神已經覺醒了自我,隨著時間的流逝只會越來越強大,到時候完全可以憑借實力碾壓祂們,我們沒必要為了一時的好處冒如此大的風險。”
路西恩再次有了流汗的沖動,擔心跟他們混得久了,自己也會變得精神不正常,低咳了一聲道:“根據(jù)弗朗西斯先生的描述,我主只有戰(zhàn)勝其他神靈,剝離祂們的神性,才能緩慢恢復強大,重新登臨至高,這次如果我們逃走了,戰(zhàn)爭之主和其他偽神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虛弱,不再有任何顧忌,被追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見安休斯還要開口,路西恩搶先道:“安休斯,你先想想,除去月神阿辛和冥界主宰不提,其他六家教派只有一家能夠得到我們遺留的河谷傳教資格,這個比例是相當?shù)偷模阏f他們會不會有別的心思,比如圍攻時不小心殺掉月神,比如設下陷阱,拿到最大功勞,也比如真的和我們合作,反殺其他神靈?”
“肯定有。”安休斯毫不懷疑地道,而埃爾已經保持著幽深安寧的狀態(tài),“這確實是我們的機會,不過,利維坦,弗朗西斯,你們怎么分辨出哪家教派是真誠合作,哪家教派準備背叛得利?”
弗朗西斯哈哈一笑:“為什么要分辨?”
啊?埃爾控制不住自己地發(fā)出一聲疑問。
“他們的立場太復雜,而且隨著局勢的變化也會出現(xiàn)變化,以現(xiàn)在的情報和資料要精確判斷出誰是盟友根本辦不到,這種關系到自身隕落問題的時候,每一位神靈以前的信譽和合作記錄都不值得信賴。”弗朗西斯做出了完全否定的回答。
安休斯不解地看著弗朗西斯,那怎么辦?
路西恩接過話頭:“既然他們自身立場搖擺。說不定上一個想法是合作,下一個想法就變成了背叛,非常難以判斷,那我們?yōu)槭裁匆噲D分辨誰是盟友?我們應該轉換思路。不再嘗試分辨,而是用我們的舉動,讓他們的立場變得堅定起來,讓他們都變成盟友!”
“戰(zhàn)爭之主忌憚和畏懼偉大的埃爾神您。太陽神、大地母神祂們難道不害怕?不揣測和擔心著您的實力?只要我們表現(xiàn)出強大,表現(xiàn)出自信,表現(xiàn)出完全不害怕戰(zhàn)爭之主的態(tài)度,那祂們是選擇六個爭一個的微小可能,還是會與我們合作,驅除戰(zhàn)爭之主的祭司,大家一起共享河谷?”
“這些通風報信,除了可能是陷阱,難道沒隱含著祂們的期待。只要我們自身表現(xiàn)得足夠好。陷阱也會變成平地。甚至是登上天空的階梯!”
弗朗西斯配合地補充道:“當然,祂們更大可能是掙扎猶豫,觀望等待。不到局勢分明不會出手,但我們需要的不就是這短暫的機會嗎?殺掉月神阿辛后從容離開的機會!”
“可這樣一來。以后怎么辦?祂們會發(fā)現(xiàn)我們在利用祂們,也會激怒戰(zhàn)爭之主。”安休斯也是到處傳教、閱歷豐富之人,大概明白了路西恩和弗朗西斯的意思,但依然還有點擔憂。
弗朗西斯笑道:“我們來索爾納河谷的目的是什么?”
“殺掉月神阿辛,剝奪祂的神性。”安休斯老實回答。
“那我們平時難道沒有受到戰(zhàn)爭之主的追殺?祂也有毀滅神性,對偉大的阿樊多是志在必得。”路西恩也微笑問道。
安休斯輕輕頷首:“要不是我精通改換面容的方法,早就被戰(zhàn)爭之主的祭司殺掉了。”
“以前我們有這六大教派的幫助嗎?”弗朗西斯和路西恩輪換著詢問,目標不是安休斯,而是“高深莫測”的埃爾。
“沒有,祂們反而會協(xié)助戰(zhàn)爭之主對付我們。”安休斯有些咬牙切齒。
“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恢復埃爾神的實力,沒有實力,盟友也會變成背叛者,更別提這些已經背叛過的神靈了。”路西恩開始做總結。
“所以,目的達到了,后果也不會更嚴重,那為什么不做?”弗朗西斯也反問道。
安休斯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我沒有疑問了。”等偉大的埃爾神融合月神的神性,初步恢復強大,憑借實力就能讓祂們倒戈成為盟友。
埃爾微笑起來:“很有道理的分析,那我們該怎么表現(xiàn)自己的強大,讓畏懼者更加畏懼,讓陰謀者選擇觀望?”
“我或者利維坦以辯論時月神阿辛的祭司褻瀆了您的榮耀為借口,直接向他進行決斗邀請,化被動為主動。等我們在阿辛的神廟前即將擊殺祂的大祭司,祂還忍得住嗎?忍得住因此被信徒拋棄嗎?其他人在沒有見到埃爾神您出手的情況下,在我們如此咄咄逼人的情況下,難道不會選擇旁觀?”
“只要抓住機會,有合理的出手順序安排,在阿辛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在其他人被震懾住的情況下,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殺掉祂并安全逃走。”弗朗西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前提是建立在戰(zhàn)爭神廟的神術陣還很落后,無法像主物質世界那樣徹底籠罩整個城市,而且旁邊就是索爾納河。
“諾布是月神的大祭司,也有接近雅各的水準,即使我現(xiàn)在賜給利維坦靈性之種,他沒有時間適應,很難殺掉諾布,所以,弗朗西斯你出手吧。”埃爾背著雙手,踱步到窗邊
雅各不像埃爾擁有天騎士的速度和特殊能力,能來回旅館不被發(fā)現(xiàn),因此躲在了城內另外的隱秘地方。
“我會展現(xiàn)我對偉大埃爾神您的虔誠。”弗朗西斯行禮道。
埃爾點了點頭:“你們這次的表現(xiàn),我很滿意,利維坦,等我融合了阿辛的神性,就賜予你靈性之種,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保持完整的實力來震懾祂們。這是用索爾納河密西納石制作的手環(huán),天生能讓人在水里呼吸和魚一般游走,等戰(zhàn)斗開始,你就立刻鉆入水中逃跑,去約定的地方等待。”
接過這個斑駁碧綠的手環(huán),路西恩感覺到了一絲神術的氣息。
…………
下午時分,胡蘇姆城的民眾突然沸騰了,久違的祭司決斗再次出現(xiàn)。
一位亞麻長袍的黑發(fā)年輕男子混跡在人群中,微微皺眉:“月神阿辛……是誰在推動此事?”
他儼然便是守夜人排名第十三位,“**掌控”拉米羅。(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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