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七原武逃得很果斷,同情歸同情,幫忙歸幫忙,他一點桃花也不想沾。
他其實不是心腸很硬的那種人,和直川吉乃相處久了,萬一被她芳心暗許,再出點陰差陽錯的事兒,被迫生出感情不是不可能,那他豈不是要改行去當快餐店老板?
還是算了吧,做好事可以,但萬萬不能把自己搭進去,那又害人又害己,何必呢?
清見琉璃理解不了他的腦回路,依舊不太放心,連續兩天放學繞點路過去看一眼,發現直川吉乃生意一直不錯才罷休,感覺這件事倒也算圓滿——直川姐妹都會有幸福的未來,她也結識到兩位朋友,她很開心,而且七原武這次還真是單純做了件好事,臨走時連錢都沒拿,表現非常不錯。
似乎以后可以對他再好一點,也不能讓這家伙受了委屈。
她心里想著,伸手拿走七原武的一個香車,和手邊飛車、角行、桂馬之類堆在起,高興道:“好了,再來吧!”
七原武摸索了一下自己這邊空了一多半的棋盤,直接把玉將遞給她,一臉嫌棄道:“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這還是讓子棋嗎?沒開局就把別人的棋子全拿走?你直接把它拿走算了!”
清見琉璃就是想贏一盤,得意地哼哼道:“不行,我要吃掉它!”
“你想得美!”七原武先下手為強,摸起自己的金將就把自家玉將弒了主,寧可自己吃,也絕不讓清見琉璃舔一口。
“切!”清見琉璃不高興了,不管不顧,拿起自己的王將凌空飛去吃七原武的步卒,而七原武在棋盤上隨手一劃拉,不玩了。
清見琉璃贏不著也不生氣,反正就是玩唄,開始將棋子裝盒,突然想起一事,仔細看著他的墨鏡問道:“一個多月了,伱的視力還沒恢復嗎?要不要我再陪你去醫院看看?”
其實七原武瞎了倒沒什么不方便的,除了害她幾乎包圓了所有家務,經常要當運輸工具,日常要伺候他以外,生活倒還一切正常——七原武明顯不是正常人,小手段很多,這她知道,從沒覺得他在裝瞎,甚至還偷偷驗證過,很確信他就是瞎了。
他記憶力超級好,只要曾經去過的地方,短距離行走和沒瞎一樣,從不磕碰——她讓他報過學校教室的尺寸,樓梯的臺階數量,她去量過數過,完全沒有誤差,真的全憑記憶,不服不行。
他手上功夫也了得,剛瞎就能摸索著讀書,她之前也有所懷疑,感覺這也太非人了點,讓他閉著眼睛摸,結果他是真能摸出紙面字跡,不可能是在裝瞎,而且現在越來越習慣失明生活了,都能摸索著雕刻將棋和棋盤,瞎沒瞎真不影響什么。
就是也不能長期這么瞎下去,她有點擔心他病情惡化。
七原武還沒瞎夠呢,這說起來就有點不舒服了,扶了扶墨鏡,難受道:“去醫院檢查就算了,我的身體我心里就數,就是這突然一提,淤血又有點壓迫到神經了,腰好酸。”
說著話他就趴下了,清見琉璃也已經習以為常,連氣都懶得生,直接起身一腳踩在他腰上,開始給他揉一揉,嘴上依舊不放心地說道:“還是再去檢查一下吧,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上次那大夫好像是個庸醫……”
“說了不用了,我心里有數,你只管放心。”七原武隨口說了一句就微微合上眼簾,開始發出舒服的聲音。
難得瞎一次,要好好珍惜,先瞎完六周再說,還有一星期呢,不能浪費。
等到了時間再看看情況,緩緩好轉一周,眼看要復明了再突然惡化十來天,然后再繼續緩緩恢復,再享受享受。
當然,也不能太過分,這只藏狐這么單純,這么笨蛋,也不能一直坑她,最多到下個月,不,最多兩個月,一定復明。
最多最多過完暑假,絕不拖到今年年底。
或者過完年,新春突然復明也不錯?畢竟俗話說得好,新春萬物生發,正是復明的好時節,似乎也該尊重一下古人?
“師父!”
七原武正琢磨自己病情呢,角丸雪過來了。
交番突然有事,把沖坂福子叫去了,她在家無聊,就趕來找師父補補課——為了幫直川姐妹,她的課業倒耽擱了不少,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把她師父劈成兩半用。
她現在也有鑰匙了——七原武很不喜歡被關在門外進不去的感覺,也不想自己的小徒弟遭這份罪,早早就給她發了一把鑰匙,現在她直接登堂入室,一眼就看到清見琉璃正在踩敬愛的師父,瞬間恍然。
她是不在乎師父裝瞎的,甚至有心助興,伸出小腳也去踩,笑嘻嘻道:“師父,我也來幫你按摩。”
七原武翻身坐起來了,笑道:“孝心可嘉,但你就算了吧,我先幫你檢查功課。”
和直川吉乃性質一樣,他不喜歡一般人離他太近,更不喜歡和一般人有身體接觸,牽完小徒弟的手都要偷偷用消毒紙巾擦一下去去味道,更別提被她踩了。
角丸雪有些失望,她現在性格活潑多了,其實很愛湊熱鬧,但七原武都說了,她也就老老實實拿出七原武布置的課業,讓他檢查。
清見琉璃倒是解放了,一看這師徒倆在忙正事,起身去廚房做晚餐,過會兒好一起吃飯。
和直川吉乃一起忙活了三周多時間,她也受益匪淺,在某種意義上也算重打了一遍基礎,真正有點像個廚師了,做點家常簡餐不用七原武再指手劃腳,甚至找到了一個鐵飯碗——將來她找不到工作,也可以去賣便當,不說生意多好,至少餓不死。
…………
七原武的生活重回正軌,做了好事,存了一筆應急錢,拿到了珍貴的收藏品(小呆呆鳥陸陸續續簽了一百多份投降書,他判斷有極大升值潛力),還逃得很快,沒傷害到直川吉乃的感情,自己也十分安全,心情相當不錯,但同一時間的中野惠理,心情糟透了。
她站在鑒識課位于警署地下二層的停尸房內,觀察一具中年女性遺體,向鑒識課遺體檢視組的頭目認真問道:“確定和七年前的案子一樣嗎?”
遺體檢視組的頭目是個近五十歲的禿頭,姓高龜,外號……不提也罷,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將一份尸體檢視報告交給她,嘆道:“是的,和七年多前的案子一模一樣,所有傷口和痕跡都沒有任何差別。”
“有沒有可能是模仿作案?”中野惠理沒只聽一面之辭,對待工作十分認真,翻著尸體檢視報告確認。
高龜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道:“不像模仿犯,當初的案子并沒有公布所有細節,模仿犯不可能做得一模一樣,所以我才直接給你打電話,你通知伍藤警視了嗎?”
中野惠理抬手看了看表,點頭道:“早就通知了,再過一個多小時應該就能回來。”
高龜看了看這具中年女性遺體,用白布暫時蓋起來,嘆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犯罪率飆升,還又出了這種事,這可怎么辦?
中野惠理扶了扶眼鏡,沒接這句廢話,繼續耐心翻讀尸體檢視報告,但還沒看完呢,停尸房的門被猛然推開了,伍藤安穿著油膩風衣,帶著大股陰風就走了進來,臉色十分難看。
中野惠理訝然抬頭,沒想到他回來得這么快,正準備和高龜一起問候,伍藤安擺了擺手就掀起尸體上的白布仔細看了兩眼,臉色越發難看了,喃喃道:“該死的,那家伙果然沒死……偏偏這時候又跑出來犯案,就不能等我退休嗎?”
中野惠理看了高龜一眼,眼見高龜眼觀鼻鼻觀心,像沒聽到一樣,便向伍藤安問道:“您也認為是‘周二夜殺人魔’犯案?”
伍藤安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說道:“是他沒錯,我聞到他身上的臭味了。”
七年前中野惠理還沒進警署呢,對這案子了解不多,但他是全程參與了,類似遇害者的遺體他整整看過五具,還反復無數次看過照片,印象深刻得不能再深刻了,絕不可能認錯——高龜也是當年搜查本部的一員,這才能一眼認出來,換個新人怕是連預警都不會有。
那是一次超級嚴重的“連續殺人事件”,兇手從七年前就開始斷斷續續作案,在一年多的時間內,用同一手法殺害了五人,每次行兇時間都是在星期二晚上或夜里,所以當時新聞媒體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周二夜殺人魔”,一時鬧得人心惶惶。
平良野警署自然非常重視這案子,成立了搜查本部應對,動員了相當大的警力仔細排查搜索,最后無果而終,兇手在五年多前做下最后一起案子后就消失了,之后再也沒有出現,當時很多人都認為他出意外死了,沒想到這家伙銷聲匿跡這么久,又跳出來了。
伍藤安的上一任就是因為這案子受到的輿論太大壓力,弄了個灰頭土臉,這才被迫調回道警總部養老去了,而伍藤安雖然也在計時準備調回道警總部養老,但他絕沒有灰溜溜夾著尾巴逃回去的意思,這次情況絕不樂觀。
他叮囑高龜兩句,讓他管好嘴巴,就算漏風也要堅持兩天再漏,然后面色沉重地帶著中野惠理回四樓,沉思片刻向她問道:“七原的傷好了嗎?”
中野惠理扶了扶眼鏡,閃過一道“無奈”之白光:“沒有,他現在還在失明狀態,我上周剛問過清見同學。”
伍藤安臉色更加難看了,低聲道:“怎么恢復得這么慢,早知道該把他送去札幌好好檢查一下。”
中野惠理知道這是上司對僅憑警方力量找出兇手缺乏信心,畢竟上次找了兩年都沒找到,這次估計也不太妙,而且就算憑警方能力能應對,多個幫手總是好的,能早一天解決就少受一天輿論壓力。
對此她也不反對,輿論壓力她也有份,想了想問道:“要不然請平川教授過來協助?”
平川教授是犯罪學專家,對偵破案件十分有興趣,之前就協助過警方多次。
伍藤安遲疑著要點頭,但馬上搖頭道:“可以叫來,但不能全指望他,他有好幾次一點忙沒幫上。”
中野惠理又連續推薦了幾個人,但都沒有七原武戰績好,哪怕就是戰績還湊合,也一個案子要搞好久,完全沒有七原武好用又省時——100%全勝戰績,還每次都用時極短,完全不給記者興風作浪的時間,除了有點見錢眼開,別的無可挑剔。
伍藤安思考了一會兒,下定了決心,命令道:“把這些人都叫來,特別是七原,把他也叫來,上次我聽小栗說,旭日川的案子他不就在失明嗎?這還養了一個月了,情況總該比那時強。”
中野惠理沒信心,之前她一直在試探,七原武卻一直在裝死狗,明顯不肯動彈,不由遲疑著說道:“他要是不肯來呢?畢竟他的眼睛……”
這理由太強了,她完全張不開嘴說拜托的話。
伍藤安不想再回到五年前天天被記者圍追堵截的窘境了,更不想灰溜溜被罵回道警總部,直接道:“那就想辦法,有他沒他可能是兩種結果,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帶回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中野惠理只能低頭應是,被迫接手這個難題。
但該如何說動七原武重新開始干活呢?
警署已經窮成這樣了,想用錢砸死他,或是買古董砸死他也辦不到,這怎么把他叫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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