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腦子有點兒亂,順著黑影看過去,高光就看到幾個人就在綁匪的房子門口兩側(cè),正在用標準的室內(nèi)戰(zhàn)進入隊形沖進了自己剛剛走出的房門。
第一個沖進房門的人仰天倒了下去,但第二個跨過了同伴,沖進了屋子,然后槍聲快速而密集的響了起來。
槍聲已經(jīng)響成了一片,還有緊張的叫喊聲,但是聽不到慘叫聲,戰(zhàn)斗進行的很快也很激烈。
高光本是想站起來的,但是他聽到了咻咻的破空聲,這是只有子彈在身邊近距離飛過時才能聽到的聲音,于是高光沒有站起,而是紋絲不動的躺在了地上。
槍聲很快就停了下來,戰(zhàn)斗只持續(xù)了十幾秒鐘就宣告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發(fā)起的突然,結(jié)束的也非常快。
這時候有人端著槍回到了屋子門口,俯身摘下了倒地同伴的頭盔。
那個中彈的人肯定死了,因為子彈從前額打入,后腦穿出,頭盔里全是血和腦漿,只是子彈沒能穿過頭盔在腦后的那一層。
高光看的清楚,聽的清楚,他甚至都能看到頭盔上那個小小的彈孔,因為他就在距離門口不足五米的地方。
摘下了戰(zhàn)友頭盔的人先是罵了句臟話,隨即就有氣無力的道:“伙計們,野牛死了,我們有麻煩了。”
而這個時候,屋里有人再次大聲道:“這混蛋不會說英語,但是人質(zhì)一定就在這里,喬伊,橡皮,你們兩個快速搜索一下,瓶蓋,你還站在那里干什么?檢查一下有沒有活口,然后去警戒!”
聽到里面的人說了什么,站在門口的人立刻道:“船長,這里有個功夫小子就是人質(zhì)。”
門口的人應(yīng)該就是瓶蓋了,他走到了高光身前,用腳輕踢了高光一腳,道:“會說英語嗎?”
高光立刻拼命的點頭,并抬頭用肯定的眼神看著對方。
這些人不是警察,如果是墨西哥警察的話肯定不會說英語。
高光也想過是不是該裝作不會說英語,他沒有太多的猶豫,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選擇了點頭,因為從這些人的對話來判斷,要是體現(xiàn)不出什么價值,搞不好立刻就被滅口了。
“船長,這家伙會說英語。”
瓶蓋先是喊了一聲,然后他蹲了下來,伸出一根手指扣住了高光嘴上的膠帶猛然扯下后,迫不及待的道:“知道人質(zhì)都關(guān)在什么地方嗎?”
“我會說英語,還會說西班牙語,我不知道人質(zhì)關(guān)在什么地方,但我能幫你問。”
高光立刻開始展示自己的價值,表明他能給這些人急需的幫助。
瓶蓋臉上帶著面罩,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高光還是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驚喜的感覺:“很好,起來,過來。”
高光被拉了起來,但是那個瓶蓋沒有解開他手上的捆扎帶。
再次回到了屋子里,綁匪老大的保鏢就躺在地上,但更多的尸體在旁邊的房間內(nèi)。
看樣子那是一間休息室,里面有電視,有兩張長沙發(fā),幾把椅子,還有個冰箱,而地上卻是扔著四具尸體,血流的滿地都是。
綁匪的老大靠在了沙發(fā)上,現(xiàn)在的模樣很是凄慘,一條胳膊上有個彈洞,鼻子已經(jīng)歪了,流的滿臉是血。
綁匪老大對面站著一個帶面罩的男人,此刻他看向了高光,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華夏人,是被綁架來的人質(zhì),我能當翻譯。”
簡單扼要的說明自己的身份和能力,那個骷髏臉沒怎么猶豫,他立刻道:“你可以叫我船長,瓶蓋,放開他。”
一把刀貼著手腕劃過,高光的雙手終于自由了。
船長指向了綁匪的老大,道:“簡單解釋一下情況,這家伙叫桑切斯,他綁架了一個人。”
說完后,船長隨即舉起了一個手機,把屏幕對著高光道:“就是這個人,見過嗎?”
手機上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典型的墨西哥相貌,高光看了一眼,立刻搖頭道:“沒有,我沒見過這個男人。”
“那么你知道其他人質(zhì)都關(guān)在什么地方嗎?”
“抱歉,我剛剛被綁來這里,不知道其他人質(zhì)關(guān)在什么地方。”
船長毫不猶豫的道:“好吧,那你幫我翻譯一下,先問他照片上這個人在哪里。”
這不是高光第一次當翻譯,但是跟以往的經(jīng)歷完全不一樣,所以高光還是有些緊張的。
指了指手機上的照片,高光略帶著些顫音道:“照片里的這個人在哪里?”
桑切斯恨恨的看了一眼手機,然后他瞪著高光大吼道:“我沒見過這個人,沒見過,告訴他們我沒見過!”
“他說沒見過。”
“問他人質(zhì)都關(guān)在哪里。”
“人質(zhì)關(guān)在哪里?”
桑切斯身子往前一挺,但他不是看著船長,卻是看著高光怒道:“該死的,告訴他們要找的人不在我這里,如果你敢亂說就死定了。”
高光沒有添油加醋,但他也沒有完全的翻譯桑切斯的每一個字,他只是立刻道:“他不肯說。”
船長收起了手機,用很低沉的聲音道:“橡皮,讓他說!”
立刻有人猛然沖到沙發(fā)前,左手揪住了桑切斯的衣服領(lǐng)子,右手卻是捏住了桑切斯已經(jīng)斷掉的鼻子,然后立刻開始擰動起來。
桑切斯想要搖頭晃腦的掙扎,可這樣讓他更疼了,于是他只能順著橡皮的手順勁兒扭動腦袋,帶著濃重的鼻音慘叫道:“我說,我說!”
桑切斯聲音顯得很悶,還有,他屈服的速度比高光預(yù)料的要快很多。
高光不介意讓桑切斯多吃些苦頭,但是當翻譯得有職業(yè)素養(yǎng),所以他立刻就道:“他肯說了。”
橡皮放開了桑切斯的鼻子,桑切斯先輕輕的吸了吸鼻子,然后才哭喪著臉道:“你們要找的人不在我這里,你,該死的華夏人,告訴他們,我沒見過他們要找的人!”
船長看著高光,眼神滿是期待的道:“他說什么?”
“他說你們想找的人沒在里面,還有就是一些臟話,罵你們的內(nèi)容需要翻譯嗎?”
高光絕對有作為翻譯的職業(yè)素養(yǎng),但他也想利用翻譯的便利讓桑切斯吃些苦頭,所以他把罵自己的臟話轉(zhuǎn)贈給了船長他們。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船長沒有多說什么,他只是很嚴肅的道:“橡皮,折磨他。”
橡皮沒有再去捏桑切斯的鼻子,而是抽出了一把刀,先是一刀刺進了桑切斯的大腿,然后開始輕輕擰動。
桑切斯扯著嗓子慘嚎起來,然后他尖叫著道:“看在上帝的份上,不是我干的,你們要找到的人不在這里,和我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高光翻譯了桑切斯的話,于是船長立刻怒吼道:“收了贖金卻不放人,還把人質(zhì)殺了,只有你干過這種事。”
桑切斯猛然開始掙扎起來,嘶吼道:“不是我!我沒有綁架他,該死,我就是在剛轉(zhuǎn)行當綁匪的時候做過那么一次,你們不能遇到這種事就認為是我干的,不是我!該死,我就干過一次!”
桑切斯語速很快,所以高光聽的有些吃力,但是還好,他還能應(yīng)付下來,翻譯的內(nèi)容還是很準確的。
聽到了桑切斯的話,橡皮狠狠的擰動了刀子,然后他怒道:“現(xiàn)在你意識到信譽的重要性了嗎!一次就讓你信譽破產(chǎn),說,人質(zhì)在哪兒!”
桑切斯疼的來回扭動,嘴里只是大吼道:“我沒有,不是我……”
雖然桑切斯極力否認自己綁架了人質(zhì),但船長不為所動,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隨后對著橡皮道:“沒時間可以浪費了,給他來點兒狠的。”
橡皮把刀從桑切斯腿上拔了出來,將滴血的刀尖對準了桑切斯的眼睛。
桑切斯嚎叫著道:“我是給塞塔集團做事的,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們想死嗎!”
聽到桑切斯的話,高光馬上對著船長道:“他說是給塞塔集團做事的,你們這樣做會死。”
船長不為所動,他依然很平靜的道:“你可以選擇不說,直到你被一刀一刀的切成零碎。”
橡皮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等著高光把船長的話翻譯了之后,才把刀往前一推,然后慢慢的拉了下去。
桑切斯臉被劃開了,他再次慘叫了起來,大吼道:“我說!我說!人質(zhì)都在地牢里,地牢入口就在地毯下面。”
高光馬上翻譯了桑切斯的話,然后船長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隨即對著一直在外面的人大聲道:“喬伊進來,人質(zhì)就在這里面。”
休息室并不大,所以船長的人并沒有仔細搜索休息室,而是一直在外面搜索關(guān)押人質(zhì)的地方,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地牢就在這個房間里。
休息室只有一小塊地毯,一眼就能看到,但是這么明顯的地方反而被忽略了,直到桑切斯說出了地方之后,立刻有個身材瘦小的人跑過去掀開了地毯。
發(fā)現(xiàn)了地牢入口接下來的就好辦了,高光又幫忙翻譯了一些細節(jié)性的問題,比如下面有沒有埋伏,有沒有炸彈之類的,確定地牢里就只是關(guān)著個人質(zhì)后,喬伊很快下去,然后沒過多久就攙扶著一個人走了上來。
一個看起來很憔悴的年輕人,他對著身邊的人反復(fù)的道:“你是來救我的嗎?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高光咽了口唾沫,道:“他問你們是來救他的嗎。”
“是的,我們是來救他的,讓他安靜一些。”
高光很羨慕眼前這個年輕人,于是他很感慨的道:“他們就是來救你的,你得救了。”
那個年輕人立刻狂喜,然后他開始不停的在胸前劃十字,并開始感謝上帝。
高光就覺得這個年輕人高低有些不懂事兒,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該感謝把自己救出來的人才對嗎。
船長果然很無語的揮了下手,道:“喬伊,把這個蠢貨送到車上,我們開毒販的車先離開這里。”
喬伊攙扶著年輕人快步走了出去,而船長留了下來,他看向了高光,眼神顯得有些復(fù)雜。
高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臉緊張的道:“你們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絕對不會出賣你們的,還有,還有,我是華夏人,你們殺了我很麻煩的,請不要傷害我,我絕不會對警察說起你們的,我保證!”
船長聳了聳肩,道:“我相信你不愿意主動出賣我們,但毒販和警察很快會來,不管你落到誰手上,是否開口就不由你控制了,而我堅信只有死人不會說話,所以你要不想死的話,就最好能盡快想個辦法能說服我。”
必須找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法,自己不會死,又能打消船長他們這些人的顧慮。
高光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主意,老祖宗面對這種情況早就有了成熟的解決方案,稍微讀過幾本書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
投名狀,納個投名狀就行了。
高光看了看桑切斯,然后他深吸了口氣,低聲道:“我打死他!這樣我就絕不會把你們供出來,可以嗎?”
船長思索了片刻,然后他點頭道:“你提出了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稍等一下,我得錄像留個證據(jù)……”
右手端著槍,左手舉起了手機對準高光,船長沉聲道:“可以了,請吧。”
高光心里很亂,他不想殺人的,可是現(xiàn)在的局面讓他別無選擇。
高光俯身從一個死掉的綁匪手上拿起了一把槍。
格洛克17,還是格洛克17 。
這是高光第一次摸到真槍,第一次把槍拿在了手上。
看到高光的動作,桑切斯開始慌張了起來,然后他聲嘶力竭的道:“你們要干什么?你要……”
不等桑切斯喊出更多,高光猛然舉槍對準了桑切斯。
格洛克17是扳機保險,只要槍膛里有子彈,直接扣動扳機就行,很方便,所以高光在對準了桑切斯的胸口之后猛然立刻就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桑切斯的叫喊聲戛然而止,開始艱難的扭動身體。
看著這個差一點點就害死自己的人,這個沒有人性的綁匪,高光的心中只有憤怒和恨意,然后他覺得反正都開槍了,不如多打幾槍。
于是高光抬了抬槍口,對準了桑切斯的腦袋,再次扣動了扳機。
啪啪兩槍,兩槍都打在了桑切斯的腦袋上。
不得不說格洛克17能大賣是有道理的,樣子確實丑,但指向性太好了,握感也非常不錯,打起來很舒服,讓高光這個從未摸過槍的人拿起來也能打的很準。
人生第一次摸槍,第一次開槍,第一發(fā)子彈就打死了一個人,但是高光沒有罪惡感,沒有害怕,更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能夠親手打死一個毒販和綁匪頭子,讓他心中充滿了復(fù)仇成功的快樂和滿足感。
輕吁了口氣,高光把槍放了下去,轉(zhuǎn)身看著船長道:“現(xiàn)在可以了嗎?”<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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