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這東西對鄉村的人家都是手到擒來的必需品。
別管是石頭的還是木頭的,就是一個高幫的小罐子,里面有一根搗藥的杵子。
我朝盆里燃燒完的灰燼比了一下,「蔡永旺,這些,就你娘的藥,一點點研磨成粉末,這你要弄不好,你就真能如愿給你娘辦事開席了。」
我說的話并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老太太身上傷的面積太大,整整兩條腿都不止,還有后腰以下的所有地方,上面剝鱗之后,都留下了圓形銅錢樣的傷口,入肉很深,失血情況都不容樂觀。
張偉聽完我的叮囑,賊兮兮的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的低語詢問,「三蔓,這是啥說法?又是香灰又是紙灰,里面還有死蛇布簾子啥的,這東西抹傷口上不能感染吧?」
這孩子的膽我看也就只能這么大了!
事關人命,沒有把握我也不敢亂來,雖然之前準備的有點欠缺,但是這段時間雖然一直不停手的在忙,但是我腦子也沒有閑著,根據事態的進展,我也是一點點把后續對比較嚴重的老太太充完整了治療方案補!
古早的時候,就有草木灰可以止血消炎,防止感染的說法,在老祖宗那已經延續了幾千年的時間。
這里面的檀香灰,黃紙灰和百福簾子都能算是草木灰的正常成分。
蛇尸是怨念依附的東西,能起到激活毒素的作用,而剩下的白米被燒成灰燼,把原本就存在于它內部的陽氣催發出來,最大程度以陽祛陰寒的作用,全都是對老太太這個狀態有好作用的東西。
我剛才偷偷也把香茅草丟了一些進去。
這個粉末完全不會影響老太太的健康,對于她的傷口有絕對好處,還能促進傷口愈合,剩下的就是在大毛病去除之后,給老太太補血調養了。
水芹剛剛喝了香茅糖水多少恢復了點力氣,身上也感覺溫暖了不少,馬上就把被子團成一團,墊在老太太的上半身后面,叫她不用平躺在炕上,腦袋下都沒有個枕頭。
我們都沒敢動老太太,現在他傷口應該還在疼,挪動她帶來的二度傷害和折磨一樣叫人難以忍受,蔡永旺應該多少被這樣的場面教育到。
蹲在炕邊上的盆邊,無聲的流著眼淚搗那些灰燼,一個字都不說,只在眼淚快要滴在蒜搗子里的時候,用衣袖抹上一把。
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有點不敢抬眼看自己媳婦,更不忍心看傷痕累累的老娘,可能是也終于想通了,這事情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親眼見到那些怨氣被引著出去,最后被自己一沖動給砍成兩半,直接害了老娘和媳婦,在此之前,那些怨氣也是自己招惹回來的,都是他打獵打的太過分,招惹了動物靈的集體報復。
自責一點點在他心里堆積,就從他的眼淚中我就能感受到,這人已經生出了悔恨的心。
「蔡永旺,你給你娘上藥,這些東西要均勻的涂抹在所有傷口上,一處都別落下。」
水芹反射性的穿好衣裳就想下床,我拉住她,「叫你男人來,你把香茅糖水喂給你婆婆,這樣他會感覺好些,你是不是也覺得不那么冷了?」
水芹有點擔心的看向蔡永旺,她男人笨手笨腳的,水芹擔心他弄疼了婆婆也不相信蔡永旺能做好這樣細致的事情。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真正叫蔡永旺記住自己造成的惡果,給他一個一輩子都別想忘記的個教訓。
蔡永旺沒有推脫,這一次態度很溫和的主動拿著那些研磨成的粉末詢問我們,「這個就直接涂在傷口上么?」
「我要是說要用你的血調和呢?你舍得么?」
我剛說完這句,蔡永旺就要出去拿刀放血,水芹也滿臉驚嚇,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郎弘毅拽住了快要出門的蔡永旺,「他是考驗你的,用水就好。」
他在注意到我眼神中的戲謔就知道用血調和粉末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干咳一聲最后說道,「用水就行,手腳輕一點,傷口很疼。」
過程很緩慢,但看得出這夫妻都不是壞到底沒有救的人,指導著他們最后一起合力把紗布包裹在傷口上,終于算是把老太太的傷處理好,也能挪動她,叫她躺的舒服一點。
我在屋里找了紙,把之后給老太太繼續替換的外傷藥寫了出來,留給這夫妻倆。
蔡永旺終于在我們面前說出了一個謝字!
「謝謝……謝謝你們。」
看來這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出現了轉變,這是好事,至少以后他家不會因為這人再執迷不悟,迷戀打獵而惹下禍事,日子也會過得越來越順遂了吧。
水芹掙扎的從炕上走下來,站在門口扶著門框看向我們,「小先生,都這個時間了,我先弄點晚飯吃吃,這時間緊,農家飯簡單,你們別介意才好。」
這會蔡永旺倒是有點男人味,知道媳婦雖然沒有大礙,但是今天也實實在在受了一次生產的痛苦,身子虛弱著呢。
主動上前扶住水芹,自己張羅著要出去買點現成的菜,大伙一起對付下晚飯。
就在我們正在推辭的時候,院子外面一道爽朗的男聲招呼起張偉來,「張偉,張偉啊,你三姨叫我招呼你和你朋友回家吃飯呢,飯菜啥的都整好了!」
張偉抬眼一看,嘴巴就裂開了,笑呵呵的朝外走去,原來是三姨張羅了飯菜看我們還沒回去,就叫三姨夫過來叫我們了。
雖然我之前對這位三姨夫的印象很模糊,但是不妨礙我現在開始仔細端詳他的面相。
三姨夫是個大高個,身板壯士臉堂黝黑的漢子,眉眼暗含英俊,帶著一股正氣凜然的感覺,嘴眼帶笑,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人,也是個很值得交的正人君子。
張偉招呼著我們,「三蔓,朗哥,走咱們回家吃飯去吧!」
這樣告辭了蔡永旺兩口子,我們準備回去麻煩三姨,蔡永旺是一臉的不知所措,水芹則是著急的跟了出來,追到門口才怯怯的叫住我,「小……小先生……我家盼娣您還沒看過呢!」
張偉回頭就給了一句,「大姐,要想馬兒跑也要給馬兒吃草啊,我們干活也不能餓肚子,我們回去吃了飯再來不就成了!」
我看水芹真的急得快哭了,才解釋了一句,「我們出來就跟三姨說好了晚上回去吃飯,盼娣的事我們晚一點過來看,你們放心吧。」<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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