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對我而言,能平平安安睡到自然醒,起床之后吃吃喝喝,拿著紙筆練習(xí)畫符就是神仙都不換的好日子。
可惜好日子只是女歌唱家嘴里一首調(diào)子起很高的流行歌曲,洗腦用的,并不存在于現(xiàn)實生活當(dāng)中。
還算不錯的睡到自然醒,已經(jīng)是下午三四點的光景,早上那點存糧已經(jīng)消化殆盡,廚藝白癡的我拉開冰箱沒有找到什么能直接進口的東西,只能順出來一大瓶的鮮奶,準(zhǔn)備來個水飽,順便補補鈣。
誰還不是個正在長身體,需要補充營養(yǎng)的寶寶啊!
就在我癱在沙發(fā)上,噸噸噸的時候……
張偉衣衫不整,趿拉著鞋沖出了房間,朝著院子一角的五星級廁所沖去。
這貨在第一次見到我家被郎弘毅改造的衛(wèi)生間之后,曾經(jīng)發(fā)過豪言壯語,寧可憋翔半小時,多遠也要到我家來借廁所,實在是高富帥的享受。
我在心中默默腹誹,這次看來張偉可以如愿了,還不用憋著,估計又會賴在我家好一段時間,我在盤算要不要創(chuàng)收點外快,找張偉他媽要點房租補助。
“家里有人么?”院子門口傳來一道有些陌生的叫聲,這一聽就不是本村人,要是本村的絕對直接沖到堂屋門前才會意思意思來上一嗓子。
“有人,進來吧!”我實在是懶得出去,反正還是大白天的,不怕是那些臟東西喊魂借路,直接招呼人進來。
可能是我的嗓門大,郎弘毅已經(jīng)換了身衣裳從他的屋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毫無形象的我,用大長腿朝一邊扒拉了我一下,也坐在沙發(fā)上。
外面的人走了進來,在看到我的時候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但是最后還是站在堂屋門口問了一句,“請問這是點妝匠的家么?”
禮貌使然,我還是站起來,請人進屋,“是,進來坐吧。您是……?”
那人進來就環(huán)顧打量著屋里中不中西不西的擺設(shè),看到桌子上我沒來得及收拾起來的畫符工具,好像終于相信了我的說辭。
“我是隔壁牛家屯的,我叫牛犇旺。請問點妝匠他老人家在不在,我有點事想麻煩老人家一下!
其實猛的一聽這話沒毛病,可是這一口一個老人家的是幾個意思?
我很老么?還是誰規(guī)定了點妝匠就一定是個老人家了?
“點妝匠的老人家沒在,但是點妝匠的小人家在呢,我就是,你找我們是有什么事?”
那人可能沒有想到,我一個年紀(jì)這么輕,還是個女孩子居然是點妝匠,嘴巴張開有點不敢置信,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也沒著急,因為這人身上并沒有帶著什么陰氣,臉上的面相中更沒有家人近期亡故的表現(xiàn),就耐心的等著他回過神來再說話。
這人知道我們村有點妝匠,就沒提前問問,這點妝匠的具體信息?能找到我家門口,會不知道我就是點妝匠本匠?
可能是察覺出屋里的沉默有點尷尬,這人趕忙收起臉上的表情,客氣的作揖點頭,“您就是師傅啊,失敬失敬,我是聽親戚說這村有大本事的人,才找到您這的,您別見怪啊。”
我也沒什么怪不怪的,找來了就問問有什么事吧,要不是我能管的事,還是留在村里看著最好。
“別客氣了,既然來了就應(yīng)該是有麻煩,說說我聽聽看能幫上不?”
那人現(xiàn)在居然想起不好意思來,有點為難的低下頭說道,“師傅,我這也不知道我遇見的是不是那些歪門邪道的事,就是我家的牛啊,總丟。
每回都是自己溜達去水壩上發(fā)愣,每回去村里都會有人在那出事,村里人就說我家牛不吉利,要我宰嘍,可那牛是和我一塊長大滴,我舍不得啊!”
說完,雙手在身前一個勁的搓,后背都不敢靠進沙發(fā)里,屁股也只坐了個邊邊,看得出挺拘束的,都不敢抬頭看我。
“牛,水壩?不會是又出事了吧?”
這事倒是有點怪,這牛和水壩怎么就有不解之緣了,不是去吃草的而是去發(fā)愣的,還每次都出事?
叫我心里多少有點好奇,郎弘毅也是一臉的問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人一聽我說這話,就趕緊兩個手一塊搖晃,“沒有……沒有呢,還沒出事呢,就是昨天晚上我家牛又去了水壩,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是快出事了,我這不就趕緊找您來了!
這事有點意思,我摸著鼻子腦瓜里面猛轉(zhuǎn)。
“那按照你的經(jīng)驗,你這牛出去發(fā)愣之后,大概多長時間會出事?”
“兩天!”那人伸出兩個手指頭,一臉篤定的說道,“最慢不過兩天,快的話一天就能出事。”
“照這樣說,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事了?走吧,等我收拾下東西跟你去看看,你就是想保住你家的牛對吧,對了,你叫牛什么來著?”
“牛犇旺,三個牛摞一塊的那個犇,旺盛的旺!”這人挺配合,有問必答,事無巨細,只是這名字……
哎,我也不好點評,只能說夠牛的!
“那行吧,你等一會,弘毅來!蔽易е珊胍愠椅堇锒,順便商量一下這事在我理解的大概內(nèi)容。
沒一會就聽到解放完自己的張偉回來,和那人大聊特聊的聲音,我們也沒在意,我在清點從伍叔那暫時借過來的妝匣里面的東西,順便把內(nèi)里乾坤和那把短劍都戴在身上。
內(nèi)里乾坤依舊塞進后衣領(lǐng),短劍叫我找了一根布條,系在了小腿外側(cè)。
“咱們過去看看,別的村有事咱也得管,我給棺材仔打個電話,村里先叫他注意著點,有事聯(lián)系咱們。”
對于我的安排,郎弘毅從來都沒有意見,他只是點頭,問起了這事情可能遇到的突發(fā)狀況,“你心里有點門道了沒?”
“他給的信息有點少,但不是牛有毛病,就是那水壩有事,不然也不會這么奇怪,具體的只能到哪里去看了才知道,牛有事也只能殺了,雖然那位牛大哥好像挺舍不得的!
“我聽說牛眼淚能看到鬼?”郎弘毅說了一個很多人都知道的情況。
我卻擺擺手,“不一定,牛和狗還有不少動物都能看到鬼,而有用的牛眼淚就是臨死前那點,伍叔之前就用這個開眼,那味還是算了吧,咱倆算是方便的!
郎弘毅接過那個大妝匣,背上走了出去,我在屋里給棺材仔打了電話,那邊沒有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我們才跟著牛犇旺上了停在院子外面的牛車。
張偉也叫我拎著衣領(lǐng)給拽了上去,美其名曰,他大舅叫他守著我的,所以不能少了他。
幾個人緩慢的朝著牛家屯方向而去。<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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