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長街之中,李長青幾乎力竭,邊廝殺邊向后退去。
此時,圍攻她的神代家族高手,已經(jīng)從八人變成了兩人。
很多人對八卦掌有一種誤解,就是這種拳法是以柔克剛的,但實際上八卦掌路子極野,幾乎招招都攻人要害,橫趟上三路、下三路,如翻花飛葉般輕盈又致命。
表世界國術(shù)對練,大多數(shù)最終都打成了王八拳,誰胳膊掄的勁兒大,誰就能贏。
然而那是對練者自身力量、速度、反應(yīng)神經(jīng)都無法與招式匹配的情況,如今這八卦掌在A級的李長青手里使出,已經(jīng)是另一番模樣。
或許這才是八卦掌本身的風采。
胡氏情報機構(gòu)是一個中立的情報組織,而他們之所以能在財團的夾縫中生存,靠的便是正統(tǒng)的修行之法。
只是,沒人能想到,李氏成員李長青,竟然也能成為胡氏情報機構(gòu)的理事。
下一刻,一名B級基因戰(zhàn)士看出李長青已經(jīng)力竭,朝她兇狠追殺而來。
李長青往長街盡頭跑去,卻在對方即將靠近的剎那,驟然回頭。。
只見她白皙的雙手如穿線縫針似的,從那B級基因戰(zhàn)士雙臂之間穿過,硬生生如捧花般,雙掌頂在基因戰(zhàn)士的下頜骨上,以寸勁將對方給打飛出去。
那B級基因戰(zhàn)士沖撞之力,與這雙掌一頂之力相合,他竟是聽到了自己頸骨斷裂的聲響,人在空中還未落地,就已經(jīng)死了!
葉底藏花!
那原本想要趁虛而入的神代家族A級高手,看到這干脆利落的絕境反殺,竟是一時間猶豫了,不敢上前。
他擔心,李長青那疲憊的神色是一種偽裝。
長街上空的槍聲不知道何時停止了。
李長青疲憊的站在長街上回頭看去,神代桐吾的蹤跡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并不意外,因為這本身就是神代家族設(shè)置好的陷阱,對方提前計劃好逃離路線也在預料之中。
不過,神代桐吾就算回到家族,也要受到極重的懲罰。
如果對方今天晚上真的殺了李長青,那么內(nèi)戰(zhàn)將要爆發(fā)的時刻,李氏情報系統(tǒng)臨陣換將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甚至可能導致整個情報系統(tǒng)停擺。
但既然對方?jīng)]能殺掉李長青,那么所有損失都需要神代桐吾這個執(zhí)行者來承擔。
李長青又看向兩千米外的金茂大廈,她在思索著,那位狙擊手是自己離開了,還是遇到了危險?
她很清楚一點,其實對方解決完所有神代家族狙擊手之后,就可以離開的。
作為一名狙擊手,做到這些便已經(jīng)足夠了。
但是對方?jīng)]有走,那一發(fā)發(fā)空槍,都是為了幫她壓制敵人。
可是,這樣做,同樣會讓狙擊手自身陷入險境。
王丙戌不知何時失蹤了,這位跟隨她多年的B級高手,很有可能便是沖著金茂大廈上狙擊手去的。
想到這里,李長青驟然轉(zhuǎn)頭看向那名A級高手:“你的老板跑了,只剩咱們兩個,我允許你挑一種死法。”
只是,這話一出,那名A級高手并沒有繼續(xù)廝殺,而是轉(zhuǎn)身朝遠方逃逸離去。
今晚這一戰(zhàn),李長青和那位神秘的狙擊手,竟是把這位A級高手的心理防線給殺潰了。
“老板,追他嗎,我可以開車,”一旁的小鷹說道。
李長青搖了搖頭:“把老十九喊醒,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A級沒有那么容易死亡,神代家族花費了那么大的代價,用了七名B級基因戰(zhàn)士加一名A級高手,也沒辦法短時間內(nèi)殺死李長青。
更何況李長青只有一個人,鏖戰(zhàn)之后,她根本無力再追殺對方。
八人對一人,神代家族的那名A級高手,體力保存的要比李長青好了太多。
如今對方因為計算著081衛(wèi)戍旅的增援將至,所以才脫身而逃,如果李長青再貿(mào)然追擊,恐怕反而會陰溝里翻船。
但這并不是重點。
李長青現(xiàn)在必須要去金茂大廈,她擔心慶塵遇到危險!
與這件事情相比,連追殺神代桐吾與A級高手,都可以先放一放。
此時,李長青先前帶著的假發(fā)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黑色的皮夾克也因為高強度的戰(zhàn)斗,破裂了許多處。
她索性將皮夾克外套脫掉扔在地上,在寒冬臘月只穿著一件黑色背心也不覺得寒冷。
這樣的李長青,要比以往多了幾分英氣。
“咳咳咳咳咳,”老十九再次醒了過來。
她看向老十九:“有沒有事?”
“應(yīng)該死不了,”老十九咳嗽著說道:“老板,您……別感冒了。”
“我先往金茂大廈過去,有什么事情等會兒再說,”李長青說完便朝金茂大廈跑去。
老十九急了:“081衛(wèi)戍旅的盾衛(wèi)營肯定快到了,您就在這里等待救援是最好的選擇。”
“不行,我先去救人,你們在這里老老實實等著,”李長青說著話便跑遠了。
老十九看著自家老板的背影,心說還有什么事情這么重要,可以讓李長青放棄追殺神代桐吾與那名A級高手?
要知道,盾衛(wèi)營馬上就到了,現(xiàn)在是搜捕神代家族的最好時機。
若是耽誤一段時間,恐怕再想抓捕的時候,神代家族在18號城市的主要人物就已經(jīng)想辦法離境了。
但是他知道,自家老板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攔。
李長青來到金茂大廈后,坐著電梯直奔130層。
她站在李東澤曾站過的地方,只需要一眼便能確認,那位救了自己的狙擊手確實遭遇了襲擊,而且傷的很重!
李長青在慶塵以背部撞碎的墻壁對面,還找到了一顆狙擊槍的彈孔,這么一對照,她便差不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可問題是,慶塵呢?地上的血跡又是誰的。
最讓人疑惑的是,地上少的那塊地板磚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戰(zhàn)斗中被人打碎了很正常,但一整塊都消失了一點也不正常!
李長青帶著疑惑去查看了金茂大廈的監(jiān)控,卻發(fā)現(xiàn)存儲錄像的硬盤早已不知所蹤。
慶塵應(yīng)該沒死,有人救下了他。
可是,誰救的呢?
她帶著疑惑回到長街。
此時盾衛(wèi)營已經(jīng)趕到,正在對周圍進行快速搜索。
李長青看向小鷹:“你有沒有事?”
“沒……沒事,”小鷹說道:“我剛才就搖旗吶喊來著,也沒人管我,我也不敢管別人……”
“正常,”李長青說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以后你好好開車就行了,注射剩下幾針基因藥劑之前,不用你參與戰(zhàn)斗。”
今晚,小鷹雖然在戰(zhàn)斗中沒有幫上忙,但對方在擺脫困局時的那一甩尾,足以驚艷所有人。
如果當時他們被困在神代設(shè)置的第一個伏擊點,那就全完了。
李長青對小鷹說道:“我們的車還能開嗎?”
“雖然跟他們的越野車撞了,但咱們的車結(jié)實,引擎什么的都沒事,”小鷹說道。
“那就行,咱們現(xiàn)在回半山莊園,”李長青說道。
李長青說著拎起重傷無法動彈的老十九,將他丟進了后排。
而她自己則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不過,李長青忽然發(fā)覺有些異樣:“地上的幾具基因戰(zhàn)士的尸體呢,怎么少了兩個?”
小鷹在一旁哆嗦著回答:“老板,剛才可嚇人了,你正戰(zhàn)斗呢,長街上忽然有一扇暗影之門打開了。那黑黢黢(qu)的門里竟然伸出一只手來,拖著尸體的腳踝就拉扯了進去!”
老九當時已經(jīng)再次昏迷,所以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那一刻小鷹害怕極了,來自黑暗里的手拖走了尸體,這事怎么想怎么恐怖啊。
李長青愣了一下:“暗影之門?別嚇自己了,這是禁忌物ACE-008的作用。”
她知道有這么一個禁忌物,歷史上曾多次記載,禁忌物ACE-008其實是一條項鏈。
它最早的時候被一名普通人無意中撿到,那時候超凡者文明剛剛崛起,甚至還沒有多少人知道禁忌物到底是什么。
后來,禁忌物ACE-008的作用被開發(fā)出來,這名普通人因為被人妒忌擁有禁忌物而慘遭殺害。
據(jù)說這東西相繼出現(xiàn)在盜墓者、小偷、殺手手中,現(xiàn)在卻不知道被誰掌握著。
李長青沒有頭緒,她也不知道是誰偷走了戰(zhàn)場里的尸體,只好不再去思索。
她看向一片狼藉的長街。
今晚之后,神代在18號城市里的根基,可以預見到將被李長青連根拔起。
神代如何得知她的行程。
神代所駕駛的那些車輛來源。
神代這些高手的居住地、資金來源、入境方式。
這一切都將成為李長青的線索。
18號城市是聯(lián)邦雙子星之一,這里匯聚了太多的勢力與眼線,然而從今晚開始,神代家族起碼十年內(nèi)無法對這里造成什么影響。
神代家族的損失已經(jīng)足夠慘重。
車輛快速離開戰(zhàn)場,駛?cè)氚肷角f園。
李長青遇襲的事情已經(jīng)漸漸震驚了整個莊園,但她并沒有去樞密處,只是將老十九先送去莊園里的醫(yī)療處后,便讓小鷹開車去了秋葉別院。
那小小的宅院門前,謝客牌還靜靜的掛著。
李長青一把將門推開,可里面空空蕩蕩的,什么人影也沒有。
狙擊手早就離開戰(zhàn)場了,她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慶塵也早就在該回來了。
除非對方受了重傷,需要躲起來休養(yǎng)生息。
她拿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已經(jīng)在戰(zhàn)斗中被打的稀碎。
“你手機呢?”李長青看向小鷹。
小鷹遞了過去:“老板,我手機上沒有慶塵教習的電話號碼。”
“不用,”李長青憑著記憶輸入了一連串數(shù)字。
小鷹震驚了,這位長青老板竟然把慶塵的號碼都給背下來了?!
什么鬼,現(xiàn)在就算是在表世界,也很少有人會閑著沒事去背電話號碼了啊。
一時間,白晝在他心里的形象,再次高大起來。
只是,李長青撥出去電話之后,電話并未被接通。
女人的臉上凝重起來。
……
……
洛神大廈132層,慶氏影子坐在餐桌旁邊,看著慶塵的電話亮起:“這大半夜的誰閑著沒事打電話啊。”
他壓根沒有理會電話的意思,甚至沒去看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
屋子里一片漆黑,安安靜靜的,只有這位影子正在給自己燒水的聲音。
不知道隔了多久,慶塵緩緩蘇醒過來,他只覺得自己腹腔里火辣辣的一片,動一下就疼。
雙臂,背脊,全都因為王丙戌那一腳,遭受了巨大的傷害。
慶塵怔怔的看著自家客廳里,那三具歪歪扭扭躺在地上的尸體:“這是……”
慶氏影子一邊給自己續(xù)上一杯茶,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用來給你獻祭提線木偶的祭品。”
“啊?”慶塵是真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去做這種事情,但他更關(guān)心另一個問題:“為什么只有三具?”
屋內(nèi)突然陷入沉默。
隔了很久之后,慶氏影子才緩緩說道:“我不跟你計較如此愚昧的問題,我是一個病人,救你一命,再幫你找來三具祭品,這時候你第一時間應(yīng)該說的是謝謝,而不是問我剩下的在哪里。”
“我沒問剩下的在哪,”慶塵認真說道。
慶氏影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但你就是這個意思。”
慶塵問道:“金茂大廈的電源,是您去弄斷的吧。”
“沒錯,”慶氏影子點點頭。
“您要不浪費時間去弄斷電源,可能再早點過來,我就不用受這個傷了,”慶塵坐在沙發(fā)上喘息著說道。
“我發(fā)現(xiàn)你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要求,還真是挺多啊,”慶氏影子嘆息道:“如果不去弄斷電源、取走監(jiān)控,那我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我的身份是聯(lián)邦最大的謎題之一,一直困惑著成千上萬人,甚至幾萬、幾十萬,這么有意思的謎題,怎么能因為救你這種小人物解開?繼續(xù)困惑著他們難道不是更有意思嗎。”
“為什么救我?”慶塵問道。
“沒有為什么,留你一命才能讓影子之爭有趣起來,”慶氏影子說道:“不過,你下次對我說話最好客氣點。你知不知道,我壽命本來就沒多久了,每次出手都會讓壽命縮短,這等于是在用我的命,換你的命。”
“謝謝,”慶塵認真說道。
不論如何,不管對方想利用他做什么事情,救命之恩都是真的。
說著,慶塵手腕一抖,便催使著提線木偶將客廳里的三具尸體全部獻祭。
雖然兩人都是見慣了生死的,但尸體擺放在客廳總歸有些礙眼。
轉(zhuǎn)瞬間,三具尸體全部化作飛灰,僅這一場戰(zhàn)斗,便讓提線木偶的第二根絲線徹底成型,達到了50米的長度!
不止如此,連第三根絲線都生長出了二十多米的長度。
若不是這絲線比頭發(fā)還細很多,怕是慶塵手腕上都纏不下了。
“雖然沒給你禁忌物,但這祭品也算是提前給點好處了,別再說我什么都沒給了啊,”慶氏影子說道。
慶塵心想,這位慶氏影子倒是很會做生意,這無本買賣做的簡直飛起。
慶氏影子看向慶塵:“我之前讓你來我慶氏密諜司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
“工作地點在哪啊,”慶塵問道。
“10號城市,那里才是聯(lián)邦的政治中心,”慶氏影子說道。
“危險嗎?”慶塵好奇道。
“當密諜怎么可能不危險,”慶氏影子說道。
“那我有什么好處?”慶塵問道。
“只有那些沒擁有過權(quán)力的人,才會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允許你進入密諜司本身就是好處,”慶氏影子嘆息道。
慶氏影子繼續(xù)說道:“慶氏密諜司擁有專業(yè)滲透、暗殺、情報人員,線人不知道有多少。對外偵查敵情、控制輿論,對內(nèi)監(jiān)察所有慶氏成員、所控制的聯(lián)邦集團軍所有軍官,手持聯(lián)邦中央情報局證件,當街殺人都可以手持證件得到PCE治安管理委員會的豁免,這個權(quán)力還不大、好處還不夠多?”
慶塵說道:“我再考慮考慮……”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如果答應(yīng)了,對方或許有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計劃等著他。
到時候,恐怕就會被卷進權(quán)力的漩渦里,無法脫身了。
“隨你吧,”慶氏影子用淡然的語氣問道:“今晚你明明有機會殺掉慶聞和慶鐘的,為什么放過他們。你那么喜歡禁忌物,那就應(yīng)該知道,這兩人身上的禁忌物加起來總共有三件,慶聞原本有一件,慶一送給他一件,慶鐘身上也有一件。難道這么大的誘惑,還不足以讓你動搖?”
“殺人可以再等等,但救人如果不及時,以后就沒機會了,”慶塵說道。
“婦人之仁,”慶氏影子隨口說道。
“不是婦人之仁,如果連朋友遇到危險了都不救,那需要那么大的權(quán)力做什么,”慶塵反問。
事實上,今晚慶塵放棄的利益是非常巨大的。
不止是慶氏影子承諾的一條命一個秘密,還有這兩人身上的三件禁忌物。
“今晚,慶聞和慶鐘之間的爭斗,是您安排的嗎?”慶塵問道。
“當然不是,我怎么會設(shè)計如此低級的扣子,”慶氏影子說道:“每次影子之爭,都會有這種看起來很熱門,實際上卻并不怎么聰明的候選者,或者是看起來很厲害,但實際上很沖動很沒腦子,很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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